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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嘴内呕血无数时,伤势有些沉重。
把这两颗头颅再度扔到黄昏葬血面前,看的此尊虚仙眼角开裂,法则乱窜,恶气都从鼻子嘴巴跑出,怪吼一声,嘴中逆血喷出,那充血眸子死死盯住苍天,希望霄宇属下被斩,哪怕是一尊,也让他爽快无比。
人物传记 红鸾
生来薄命红颜,如月风起寒来,这便是形容小小年纪的红鸾,这个女孩儿乃是平顶村寨上的一朵妖娆之花,可惜,母亲在生产她时梦见片片红莲,夜有流星划过坠落,不详征兆产生时,母亲体力不支时刻,难产而死,只留下孤苦红鸾与父亲相依为命。
这女孩儿从小聪慧过人,不但过目不忘四书五经,就连一些碎琐小事也能完整记下,村中人物不仅称奇,也私下叫此女为红颜祸水,妖精狐媚,往来过去,不少风言风语到处传播,百里地界几乎都知晓,平顶村寨出了个祸害狐媚子,红鸾。
今日,只有八岁红鸾便辛苦打来深井清水,给父亲准备完擦脸水后,便把几件破洞破衣烂袜抹些皂角水,吃力端到小溪边浆洗,随着手臂粗的洗衣棒子不断撵去秽物,这破衣虽然还是难看,不过少了些臭气,多了些清新洁白。
红鸾正在忙活不休,根本没防备后面来人,只见到影子蹑手蹑脚慢慢靠近,手爪伸到前来,就要抱住红鸾,却不想脚下有块青苔遍布的顽石,一脚踩去,人没抱着,反倒是哀嚎一声,“噗”通栽倒在烂泥边上,浑身上下臭气熏天,大喊救命时刻,倒是把红鸾吃了一惊。
“章虎,你要干什么?”红鸾眼观这人模样,惊的把洗衣盆子都打翻了去,一连退后四五步,开口叫起。
这章虎忍痛爬起,揉了揉脑后大包,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娇娇柔柔的红鸾,眼角含春比花儿还美,嘴唇如杏浑圆裹亮,那像是璞玉般的脸蛋儿,虽然只有八岁,可越看越是销魂,当下贼心又起,从怀里掏了半天,左摸右摸,终于,拿出颗黑不拉几的臭丸子,开口叫起:“红鸾妹子,你爹前些日子不是得病了么?你看看,我特地去了仙山,求得仙丹一枚,专制痨病。”
红鸾不懂什么叫做仙丹,只知道自己父亲做木活儿二十余年,年老力衰之下,染上了痨病,整日咳嗽不止,看了许多大夫,都说没救了,只能活一天是一天,父亲一病,让本来就不是很富裕的红鸾家彻底倒塌,不但欠了许多债,更是家贫如洗,难以为继,隔壁村的刘媒婆都来了七八回,要把红鸾说去给刘大麻子的傻儿子当童养媳,从原来二两纹银加到如今二十两,铁了心要红鸾去受苦。
要不是红鸾他爸始终未同意,想来现在也是一户人家的童养媳妇,这章虎是这村里的地主儿子,从小家底殷实,富裕生活之下,十三岁便去闲逛青楼妓院,风流一夕后,对女人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兴趣,等到十五岁时候,已经开始偷寡妇,嫖姐儿,越加浮浪后,终于把目光瞄向了红鸾。
去年前,父亲病重危机,红鸾便前往章家大宅子借钱,谁知还未进门,便被看门的几个家奴轰出,恰在这是,章虎这从外回来,一看见红鸾,双眼都瞪的像驴大,双腿打摆子似的动不了,口水一地,淫相一脸。
眼观这妖娆女娃害怕要跑,连忙上前拦住,询问东西后,才知晓红鸾名字,当下装模作样拿出百个大钱给予红鸾,想趁机摸小手,谁知红鸾惊醒,抽身跑了,急的章虎不要命追,往前才跑几步,便被他那身花花锦衣挡布前的流彩给绊在地上,啃了个狗吃屎,爬将起来后,红鸾早没了踪影。
气急败坏之下,章虎劈头盖脸数落家奴一通,怪这些奴才没拦住小小美人儿,痛恨不休时,整个人茶饭不思,浑浑噩噩半月,就如大鼓破皮般那样,干瘦如柴,脑子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红鸾影子,天天哀声叹气,直到最后,一尊奴才唤作鬼心眼刘三,此人专能猜人所想,讨好开解一通章虎,要他求老太爷去红鸾家提亲,成全好事。
这一说,才让章虎浑然惊醒,大声叫好时,重重赏了刘三,鞋袜都不穿,光着脚板就去求他爹,谁知这事不说还好,一说便让章老太爷大怒,这村里谁不知晓远近闻名的狐媚子,不详女红鸾,人人都避之不及,他这儿子可倒好,还要求他下婚书,怒火中烧之下,不但不允,还赏了这孽子三十大棍。
屁股开花儿后,章虎被两名家丁抬到房中歇养,这次章老太爷可是动了怒火,一顿家法下来,打的章虎三月都爬不起,有言道:家花不比野花,野花不比看花,越是摘不到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想着红鸾那妖娆模样,再过个几年出去,那还不得把人看的胸腹积火,五欲郁结,寻死觅活么!
要是能把此女采摘到手,就算是死!他章虎也值得了,日思夜想之下,这刘三又来献计,眼下红鸾名声不好,要娶回来老太爷必是不肯,再说,红鸾那家里还有个病老鬼,日日夜夜看的紧,不如去省城药材铺子弄个嗜心丸,毒玛瑙子,给红鸾他爹服下,到时候这老鬼一命呜呼,他一个八岁女娃孤苦无依,只要他这公子出钱安葬,又甜言蜜语一番,不怕这女娃不上套。
这个主意端的是阴毒无比,可在章虎眼里却是条绝妙好计,当下人逢喜事精神爽,屁股伤也不那么疼了,吩咐刘三持银子去省城买药,跑了好些药铺,才弄到一枚神仙丸,这东西名字好听,不过功效却是恶毒歹毒,里面混合河豚毒血,外加铅汞朱砂,普通之人服下后只是觉得胸痛头晕,呕吐腹泻,只要好好医治还没什么,要是虚弱病人,亏损人物服下,立刻就内外燥热,口鼻喷血而亡。
得到这枚神仙丸,章虎脸屁股蛋子上的伤也顾不上许多,慌慌忙忙揣在怀里便来了,寻到河边时,正见红鸾在那里洗衣,单薄身子摇曳不休时,看的章虎险些魂都丢了,蹑手蹑脚上前想占便宜,才有了现下这一出。
“骗子,哪有你这么好心,我爹爹平日又不曾给你们恩惠恩德,你怎会远道去求仙丹,我看这不是仙丹,倒像是毒药!”红鸾聪慧无比,看见这黑不拉几的丸子,再看看一脸淫相的章虎,立刻就拆穿他的恶毒把戏。
“小美人儿,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这是真正的仙丹,我从爹那里偷来的,你不相信是吧,看看,我这里还有一粒,我吃给你看。”章虎被红鸾揭穿,也不吃惊,嬉笑开口时刻,又从一副兜里摸出颗丸子,当着红鸾面前便服下。
章虎服下药丸子,痴痴笑起:“你看,我没骗你吧,这真是神仙赐下的丹药,不但能治疗你爹痨病,还能使人身强体健,从此之后,百病不生。”
饶是红鸾聪明聪慧,也抵不过章虎诡计,眼观此子真把那黑黑药丸服下,倒是信了两三分,她毕竟是太小,脑袋哪能转过弯来细细想通其中关节,其实章虎服下的药丸,模样与拿在手中那颗一样,却是可无毒无害的,而手上拿的那颗,才是真正的毒药铅汞。
“你真是来救我爹爹的?为什么?”红鸾还是上了当,病急乱投医,又被章虎使计蒙蔽,加之年纪太小,还是忍不住疑惑开口。
听闻美人鱼上了钩,章虎面色激动,死死忍住窃喜淫相,装作大意禀然言道:“当然,我真是来救你爹爹的,想余老爷子在庄上劳心劳力那么多年,如今得了病,患了痨,理应得到我章家照拂照顾,做人不能昧了良心,所谓上善若水,海纳山川就是这道理。”章虎摇头晃脑卖弄文才,却胸中没墨水,把海纳百川都念成海纳山川。
“可我没钱,也没什么东西抵押!”红鸾死死盯住章虎手中的黑丸子黯然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没钱没物,章虎不会给他仙丹救爹爹。
章虎心内淫笑连连,什么没东西,你这小美人儿就是最好的东西,不过他不会急色坏大事,反而装作沉思半饷,故意默默无言,吊起红鸾胃口,果然,越是作出犹豫不决的样子,红鸾就越渴望,那双黑珍珠,大闪大闪的目子盯住章虎手中丸子。
那楚楚可怜,娇柔阡陌的样子,看的章虎浑身骨头都酥了,又沉默片刻,作出咬牙果决,不舍万分的样子,这才开口言起:“这样,这仙丹你免费拿去,等你爹爹病好了,就给我们章家免费作三年木活儿,还清所欠,你看如何?”
如果章虎把药丸子无条件,打死觅活硬塞给她,红鸾肯是要怀疑犹疑,可听闻有条件,还是要爹爹做木活三年偿还,心里已经大半相信章虎,犹豫片刻,这才怯怯开口:“要是我爹爹吃了你的仙丹不好呢?”
“放心!怎么会不好,肯定好,这是仙人赐下的,包治百病。”章虎装作不悦模样,就要作势收起手中的黑丸子。
“不要!我答应你便是了!”红鸾眼观章虎要把仙丹收起,立刻急了,大声开口。
“那好!你把契约签了,按上朱砂手印,等你爹好了,就赶到庄子做活儿三年。”章虎见到红鸾彻底上套,立刻拿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卖身契要红鸾在上面签字。
红鸾随时穷苦人家,可从小刻苦乖巧,一尊教书先生曾来这镇子住了几年,期间教过红鸾一些文字,见章虎拿出契约,缓缓伸出手来,咬牙间,迅速从章虎手中接过契约,让没占着便宜的章虎微微失望,惋惜之时,也知晓这种事万万急不来,凡是风尘旖旎最忌就是急躁,现在摸不着手,以后天天摸全身才好,心内狞笑不语,表面却把正人君子装到底。
红鸾打开契约读了两遍,面色犹豫不决,此契约是用银钱借还模式立下,根据大和法令规定,凡是金银钱物,逾时不还,可用子女妻妾抵押所欠款债务,虽然上面清楚写明,只要她爹爹做满三年木活儿就可还上纹银五十两,可要是做不到,就意味着,她家将欠下章家纹银五十两,这可是笔大数目,就算她爹爹全年辛劳下来,也不过是三五两,五十两,得挣二十余年。
望见红鸾那娇俏可爱模样,章虎心痒难耐,眼内淫光都快射出,恰在此时,红鸾抬起头来,跟章虎对视一眼,眼观此子死死盯住她,想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惊的向后退了两步,戒备警惕。
章虎心内懊恼,暗道晦气,居然险些被发现,面上却怒声开口:“你签不签?不签我可走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这仙丹真能治我爹爹的病?”红鸾还是不太相信。
“当然!”章虎确定肯定开口。
“那好!你陪我去见爹爹,要是他服下丹药后有好转趋势,我就签下契约,要是没有,你就是骗子。”红鸾突然心生急智,开口说出番道理。
“这!”章虎大惊失色,实在是没想到红鸾小小年纪就是如此古灵精怪,居然想到这出。
“骗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红鸾眼观章虎这吃惊模样,立刻恼怒起来,小脸蛋儿因怒涨的通红,愤愤开口吼叫。
“谁说我是骗子,走!我就当面演示给你看。”章虎计划要失败,着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立刻反声辩驳。
“那就走。”红鸾言罢,端起浆洗好的衣物,就在前面带路,章虎远远跟随在后,表情时而狰狞,时而犹豫,说句实话,他此时真想立刻翻脸,强行掠劫了此女,可她知晓女儿家的烈性,害怕红鸾不堪受辱,咬舌自尽,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犹犹豫豫,昏昏沉沉下,就一路那么跟随此女到达家门院子外。
推开竹泥耙,望了眼期期艾艾模样的章虎,也不理会他,把衣服搁在竹架下打了盆清水给进入屋内给爹爹擦背,章虎看红鸾不理他,自讨没趣下,又是一阵沉默挣扎,最后神色突显狠戾,先哄骗这老不死的肺痨服下铅汞毒丸,然后绑住红鸾,强行按手印签字,他章家势大财多,到时多出些钱给官儿把事情颠倒扭曲,就能得到此女。
话说红鸾打了盆水进屋,走到床边将盆放下,试试水温,这才拿起架上帕子,轻声开口:“爹爹,该洗身了。”
“咳咳,闺女,你就不用管我了,我这病是没救,咳咳,这样赖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言罢说完,又是一阵气喘咳嗽声,红鸾他爹模样瘦弱,面目凹陷憔悴,头发花白散乱,左手还断了两指,是早年不小心做木活扎断的,额头皱纹密布下,沧桑老迈。
“爹爹,你别说胡话,红鸾会医治好你的,章家庄子大少爷章虎说他给仙人求了丹药,可救治百病,我把他带来了,只要服下丹药,你的病就可完好,到时只需给他家做三年木活儿就能还清。”红鸾眼观父亲老迈昏花,被劳病折磨的身不如死,眼角有些晶莹泪花直直落下,边忍住哭泣边开口宽慰。
“别听他胡说八道,仙人,咳咳,哪里有如此容易,咳咳,寻到,仙丹,咳咳,更不可能,叫他滚!还不是想,咳咳咳,还不是想打你的主意。”红鸾他爹毕竟见多识广,一听红鸾说章虎求得什么仙丹灵药来医他,根本不相信如此鬼话,他以为他章虎是谁,随便去求求,仙人就给他赏赐丹药,简直是一派胡言。
红鸾见爹爹被病痛折磨成这番模样,心内不忍酸楚,忍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