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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肤浅但能言善辩的人,也许能够取得暂时性的或更为长久的胜利。
他们知道如何讨人欢心,以此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谓的巧言令色鲜矣仁,这样的人,吹牛比谁都利落,做事言而无信缺少诚意,处世为人不踏实。这样的人,通常还占据着一个位置,吹嘘颇具说服力,获取仰慕和跟随。他们是现代社会的必然产物和大势所趋。就像覆盖整个地球的电视暴力,你知道它是浅薄和负性的,但它的确在扩大范围,引领潮流。
我始终相信的是,谎言和寡义一定不能经受起时间的考验。
一个人能持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和空间。这是一种骄傲。
有效的对谈,应是单纯的,朴素的,无需迂回转折的技巧。对一个人说,我要什么,不要什么。这样他可以明白地告诉,他可以给出什么,以及不能给出什么。就是如此。可以剩余下很多时间,用来彼此欣赏或者享受沉默。
因为习惯直接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有时会导致对方难堪或尴尬。长大一些之后,开始知道一些话不能说透,也不过是转身走人,避走算数。因为沟通原则的不同,对所谓的人情世故,永远都有障碍。但并不愿意改变自己,宁可逐减交往的范围,在某种必要条件下,降低自己的需索或采取后退。
此种退避,并非是一种弱点。对心里的那个孩童世界,保持自我认定,虽然也可承认它是一种缺陷。微小事情,愿意助人为乐,一种自发自愿的,对旁人的关心及怜悯。没有任何身份和范围界定,来自于良善和宽厚的心得。始终保持真挚的感情。
这种沟通能力,在我内心认定中才更为基本和重要。电影院|站在一个公共汽车站。夜深人静,汽车和行人形同绝迹,只有还未被熄灭的霓虹和路灯,在雨水中闪耀。一个男子出现在我身边,带着一丝犹豫不决的表情。他看起来似乎来自南方,体形清瘦,有一张俊秀面容。雨水很大。城市如同一座空城。他身份不明,来处不详。像一只被击伤的动物,等待着致命一击。是这样的一种犹豫不决。
雨水从我的裙子边沿流到腿上。我站在他前面,浑身的皮肤都是警惕的。他果然采取袭击,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双手围绕过来,举动熟练至极,仿佛我的身体早已经是他的果实。推开他。用胳膊肘从背后顶开他。他又靠过来。第二次。还是一样的动作。顶开他是因为知道他肯定还会再接近过来。女子有时能闻到这种直觉的气味。男人亦知道她喜欢,彼此心照不宣,游戏自动确定规则。但是这规则里又隐藏着一种危险。他是陌生人。
此时,一辆公车开过来。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坐过公车。此刻,它仿佛是很熟悉的一种交通工具,带来安全和人群。我们上车。车上很多人。
半路他提议去看电影。我知道他的企望还未满足,但接受这诱引。与他一起下车,离开安全和人群。我们是彼此孤立而对峙的一对敌人,带着各自隐秘的因由。来到一处电影院,墙壁上剥落绿色粉漆,灯光不明,空无一人,只有我们两个。选了最后面靠着墙壁的椅子。身边的陌生男子,已经成为一个陌生年轻女子。他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女子,还是突然就换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但这个人依旧性别不是十分分明。我倒是看到了她的缺陷,她的手是残疾的,右手没有五指。这双手令我觉得憎恶,但是她的面目却美丽得很。她依旧很爱我,明确地对我充满感情和欲望。我坐在她的身边,内心不安定,又觉得她有吸引力。我对她的服从带着这样边界不清的憎恶和激进。
她开始对我讲述她的家世,拿出照片给我看。我看到她的母亲,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站在船上。还有一片海洋之中的岛屿,上面长满树林。她说,我买下了这个岛屿。她说,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有些人喜欢华贵的植物,我只爱种植玉兰、栀子。我说,这都是我喜欢的树。她说,那你可以来。
就是这样。这个梦醒来后还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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