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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说好话,你说我们大队怎么管?
狗头高中队更不敢管,大队长都不说话谁敢管,他也有老婆马上也要有孩子。我就去!老子怕你个鸟,在狗头大队一天你就要遵守我们狗头大队的规矩!我们大队长的车都不鸣笛你敢鸣笛?!
我集合警队精英跑路,跑山路,先来个5公里,然后说我一听那警笛呜呜呜我就浑身不舒服,你们看着办吧。别的什么也没说,也没锤人也没骂人,就是带他们跑山路。
警队精英回去就求处长别鸣笛了,说处长处长求求你了,小班长不乐意了,说一听呜呜呜就浑身不舒服。处长哭笑不得,在省城也是牛惯了的人物。大队长当然知道了就骂狗头高中队,狗头高中队就收拾我。我没说话就是集合警队精英跑山路。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71)
结果呢?没啥子结果——警队精英别的不熟悉,警车还不熟悉,晚上几个人就把处长车里面的警笛的开关给弄了。然后就没有呜呜呜。警队精英还是跟我跑山路,但是没有那么长了。
结果之三——警队精英的口令。
部队晚上有口令一说,警队精英自己住在一个空的楼上,但是也有口令。划了个范围,狗头大队不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警队精英也不例外。他们的口令当然跟我们不一样的。我们的口令每天都换,是统一规定好的不能告诉他们。
我就给他们规定了自己的口令。他们的哨兵见人口令就是:“大哥!最近风声不太好啊!——回令!”
来人就说:“是啊!兄弟,现在条子真他妈的多还不是人啊!”
——别以为是笑话,26、27到35的警队精英科级干部都有,就是按照我一个18岁的小列兵规定的这套子说,说得极端认真。跑路对锤跑特种障碍给他们收拾出来的。
最终的结果——警队精英们结业的时候两眼冒光身上的精力觉得使用不完,看完表演处长乐的哈哈笑。后来一个警队精英还打电话告诉我,他现在见门就想踹一脚闪进去。狗日的、鸟人、对锤、不行不行的等等很多语汇就一直伴随着他们的小队,自己找到了什么是男人是特种精英的感觉。再后来退伍以后我见到电视上网络上的警队精英就是那么一笑。
——许多往事就在这么一笑之间。
8。狗头上天(1)
本来觉得自动步枪和手枪的特种战斗射击训练还是比较有特色的,但是想想还是不说了吧。专业性比较强,危险系数也高,一般部队不敢那么练习,而且各个大队的方法也不一定一样,各自都有各自的特点,战区和任务形态不一样,自然很多训练也不一定一样,在标准化的基础上根据自身的特点总结自己的训练体系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特种作战单位都干的那点子鸟事。
就说一件事情吧,我们有一次演习的时候,中间的空档比较大,狗头高中队就带我们去附近的部队靶场打打枪活动活动。当时还有另外一个部队打靶,就给了我们一块地方——本来我们的人也不多啊,不大的地方就够了。
准备好了就开始了。
狗头高中队一声令下,我们弟兄就翻腾跳跃枪声连连。
一通打下来,再一看旁边的兄弟部队没人打了,都看我们,脸都白了。真敢这么打啊?——我们都奇怪,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我们不天天这么练吗?
然后兄弟部队的一个干部就对狗头高中队说:“你们也不怕出事?”
我们就更惊讶了,什么事啊?
——再一看他们打靶我就明白了,还是我在新兵连的老一套。看来我们那几套把式他们是确实不敢学的。
该说狗头上天了吧,全世界的特种部队和空降部队都要干这个鸟事,《兄弟连》大家也都看过,各种媒体电影电视剧也多得是,还有很多跳伞俱乐部。
跳伞谁不知道?又有谁没见过呢?狗头上天又有什么可以讲的呢?但是我们这些小兵跳伞的时候,那些子故事呢?你们知道吗?
所以,我就说说我们弟兄的故事。我们狗头大队跳伞,就叫狗头上天——我以为这个当年小弟兄们的称谓是饱含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
和《兄弟连》里面的场景一样,我们也在机场集合。不一样的有以下这么几点:第一,人没有诺曼底那么多,就是我们大队的狗头兵们,也没有那么紧张的战前气氛,没有吹哨子以前都是嘻嘻哈哈的,除了我们这些新鸟们,老鸟们是真的不在乎,都是老油子了;第二,我们的狗头高中队也没有那个美军中尉那么和蔼文明,不是板着个脸看我们弟兄的伞包走来走去的,就是不知道骂了谁一句,这个鸟人对我们就是这样的,甚至还真的会动手打兵;第三,我们的飞机不一样,人家是C46还是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型号,我说了我不是军迷,我们的飞机是四个翅膀的小飞机,跟小苍蝇一样,我想军迷朋友应该知道是什么型号的。
还有,就是我们是在早上。
检查是严格细致的,一个一个过检查线,伞训骨干黑着脸一个一个检查。他们大多数都是从空降部队过来的老士官,跳过各种伞型,经验真的是多得不得了,他们的技术也鸟得不得了,我看了真是知道什么是狗头大队的伞训骨干了。我在后面讲。
我们胸前一个备份伞上面插着伞刀(伞刀是工具刀,不是野战匕首,在我们眼里跟螺丝刀的概念一样,它的用途就是在出现险情的时候割断缠绕在一起的主伞的伞绳,好给你打开备份伞的机会),背后一个主伞,就那么一排排地过我们那些黝黑面孔沉默寡言扔在街上你不会多看一眼的老士官的检查线。这是最最基础的圆伞,就是《兄弟连》他们跳的那种伞,现在的空降部队也是这种伞。
我们身后还有等待的弟兄,也有老鸟也有新鸟。狗班和炊事班的也在,只要是狗头兵都要上天。我们何大队也跳,但是在去年他的腿因为跳伞骨折了,所以大队常委就坚决不让他跳了,军队讲党的领导,所以何大队不高兴也没有办法。但是他会在这里看着,从第一个架次看到最后一个架次,从早上看到黄昏。参谋长拿着个高音喇叭站在他旁边。每一架次的伞降,当那一朵朵白色云母一样漂浮的伞一个一个打开的时候,何大队总是紧张得不得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确实在担心。
还是说到军靴的问题。我开始是真的穿不惯,因为觉得沉,我们都喜欢胶鞋,因为轻巧方便,穿习惯了——但是在狗头大队,除了一些格斗和什么别的什么特殊需要的科目,这双迷彩色帆布高靿的牛皮伞兵靴就必须在任何科目的时候穿着。开始是真的不习惯,但是你不习惯也不行,因为打仗的时候,你有可能就要伞降敌后,怎么可能不穿伞鞋呢?再加上还有其余的作战上的考虑大家都知道就不再赘述了——于是就穿着,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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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72)
我们就这么走向四个翅膀的小苍蝇飞机。然后一个架次10个人。我坐过飞机,但是马达和生子都没有,所以还是比较新鲜的。我们到了1500米高空,这是伞降基础训练的高度。舱门一开,我就看见下面,不过真的没什么害怕——我不知道多少读者有过伞降的经验,1500米和800米看地面是两个概念。其实高度越高越不害怕,因为你看不清下面;越低你心里就越怕,因为下面看得越清楚。
圆伞的跳伞过程大家可以去看《兄弟连》,虽然时间过去很多很多年,但是这种基础的伞降没有什么区别的。其实第一次跳伞真的没有可以写的,往往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已经到了地面了。整个狗头大队我记得当时就一个人始终伞训科目就没有合格过,虽然这个人不主要,但是事迹还是值得说一下,就是狗班的班长狗子同志。狗子同志是老士官,老资格的养狗兵,在这儿混了两年了。他们不是侦察兵比武出来的,那不是人员资源的浪费吗,大部分是别的部队的养狗兵的高手。不过狗班也要跳伞,我们当时开玩笑说整个狗头大队除了德国原装进口大狼狗就没有没上过天的了——狗子自然也少不了上天。
狗子年年上天,但是年年就是不合格。这个事情说起来也真邪性了——第一次跳,狗子就来了个大家熟悉的《第一滴血》第二集的兰波动作,把自己挂在飞机外面了。里面的兄弟都急了,赶紧想办法拽他回来。那年就没敢让他跳。这个事情我没有见,是别人跟我说的。
在我跳的那年,狗子在前面几个架次。他一出来我们底下就惊了。伞没开!真的没开!狗子就跟个小黑点一样一直往下落。我们都张大嘴在地面看。何大队也张大嘴在地面看着。只有救护车在赶紧启动——其实去有个屁用啊?!
一直到大概500米左右,我们都以为这回狗子完了的时候,那白色的云母一下子打开了。狗子那小黑点一样的身躯就被一下子拽上去。
等到他落地以后我们就围上去。狗子居然还没有睁眼,紧张地圈着腿抱着胸前,保持着一个跳伞出舱的姿势。我们就笑了。狗子睁开眼就问我们笑什么。我们笑得很开心。
何大队当时一口气吃了十颗救心丸,并当即指示:“狗子以后不要跳伞了!”
狗子就成为后来惟一没有上过天的狗头兵。你们听着是不是个乐子?还是没劲?还是你们觉得是个特种大队的就应该跳伞及格?不跳伞就不叫特种兵?就没有资格在你们心里的特战精英里面占据一个小小的位置?
呵呵,其实就是我说的话,这是狗子的命,他就没跳伞的命。
9。狗头上天(2)
圆伞完了就是翼伞。据我可怜的军事知识,这是连一般空降兵都不会跳的,就在空降部队也是老油子才会跳——就是那种长方形的伞,可以根据风向和风速自己进行方向的调整和操纵——而且,是自己开伞,不是挂个钩子在钢索上面你自己一跳出去崩的一下就拉开——有的朋友说是“方伞”,我们不叫“方伞”,叫“翼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是有不同的学名。我不是什么军迷,知道的也就是在部队学会的这点子劳什子,还忘记得差不多了。错了就错了,大家也就凑合着看,小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再强调一遍,一般的空降兵都不会跳翼伞,除了他们自己的精锐类似于执行特战任务的分队——你们在电视里面见到的老美82空降师大批量跳的都是圆伞,要是他们部队都能跳翼伞,我觉得可能性极小——没有看过大量的资料,我是从自己的实践体会出发的。翼伞的操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我又不想写科普文章,因为我最腻歪的就是这件事情。我还是说人物和故事。
虽然新队员可以第二年跳翼伞,第一年只是进行圆伞的体验,但是狗头高中队的直属特勤队是非跳不可的而且是全员满编制跳。如果说我们的狗头大队真的是大灰狼的狼牙的话,那么很明显我们狗头高中队亲自指挥的直属特勤队就是狼牙上的牙尖子的地位,这个就不用再解释了吧?
我们三个就要跟老鸟一起跳翼伞了。当时我们跳的翼伞是红白相间的运动翼伞,现在有没有专门军用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跳之前,来自空降部队的老鸟先过瘾。
你们知道什么是真牛吗?我告诉你们是什么——就是不戴头盔光着头,不穿伞靴穿胶鞋跳伞。
不相信?我亲眼见到了。一队来自空降部队的伞训骨干嘻嘻哈哈就来了,就要上飞机。更过分的是还有一个老鸟不戴头盔就罢了,居然脑袋上戴了一个彩色的游泳帽,上面还写着“北戴河留念”——把跳伞当成游泳。
牛吗?我至今觉得这帮子老鸟是真牛!——对自己的技术信任到什么程度啊?!我们出发之前早早背着伞包哪儿都不敢碰,生怕碰一下造成里面打好的伞怎么样怎么样了。这帮老油子呢?拿着伞包往地下一搁围个圈就一屁股坐上去打牌,一点都不在乎会不会坐出什么事情来。哨子一吹背上就走,边走边整理,到了检查线跟前就差不多都整理好了。
真他妈的鸟啊!我至今回忆起来还要感叹。我不知道别的大队或者空降部队有没有这样的,但是这是我亲眼见到的。然后他们就上天了。然后你就看见空中一会绽开一朵鲜花一会绽开一朵鲜花,在空中全部绽开后就组成一个大雁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