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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影,这两天工作忙吗?多注意身体。
握着电话突然泪如雨下。我过得好吗?挺委屈。
轩又说:其实爸爸打电话还是常夸你的,不管怎样,家里一切都由你照顾,我真的很感激。
无语。
轩说:小影,这些天我也想过了,其实我对你关心不够,有时候也不太会说话,总惹你生气,对不起。
摇头。我说:子轩,有些事大家都不够包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我真的累了。单位随时都有竞岗的可能,家里除了老人,还有你姐姐。姐姐她一直没有工作,总在家做家务也不是个事儿。
轩立即说:这我知道。我尽量少花钱,给家里多寄些过去。
再摇头,我说:我们的房贷呢?是不是要我们两个赚钱养活你们一大家子?子轩,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轩很敏感地说:小影,你是不是感觉我们家拖累你了?
冷笑。与他,总像隔着千山万水,身,或心。
我说:子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确,你爸爸,我们当然应该养,但你姐姐,还是劝一下让她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吧,我们每个月几千块的房贷已经够头疼的,再加上几张嘴,怕是难以承受。
轩沉默。
我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你有多大能力,自己应该比我更明白。我本来的计划是五年还完贷款,现在别说五年了,就是十年怕也难。你自己掂量吧。
轩说:小影,我只有一个姐姐,总不能弃之不顾吧?
我说:没让你不管她,但我没听说娶个弟妹回来养大姑姐的。别的不说,就说住的问题吧,家里总共三房一厅,住得满满当当,子轩,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没结婚呢,这新房就成了旧房!总之,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大度,我需要的是自己的生活,我不喜欢七大姑八大姨统统住到我的家里来,我受不了!
轩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小影,是我们家给你添麻烦了。我会跟大姐说让她搬走。
我说: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们还没结婚,有些话我不能跟她说,但不代表我不能跟你说。
挂上电话,再次叹气。
想像中的美好生活,竟是一团糟。小丽说得对,有些事我不能永远不开口,闷在自己心里,倒是要自个儿受气。
2007年10月26日:去与留
7年10月26日
天气:晴
心情:差
事件:去与留
大清早就被一阵叮当声吵醒。以是子轩的姐姐做早饭呢,起来一看才知道她在收拾东西。
上前问她:大姐,大清早的收拾什么呢?
轩的姐姐一脸不悦地说:不走做什么呢?在这里别人也用不上我们母女,我还是搬回老房子住吧,都清静。
听她这不阴不阳的说辞,我心里那股火腾地升了起来。凭什么住在我的家里,还如此说三道四?不欢迎自己也跑上门了,欢迎还能如何?不欢迎自己尚来去自由,欢迎还想登堂入室么?真生气。
转身想回房,想了想再转回来,跟她客气一番。我说:大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咱 ;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你知道,我跟子轩还没结婚,他又不在家,而你跟孩子住这里,老人也住在这里,我上班又忙,怕难以顾全你们。再说,家里的房子总那么空着也不是个事儿,你说呢?
轩的姐姐没接我的话,一直阴着脸收拾衣物。
我转回房间给子轩打电话,问:你跟大姐到底怎么说的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好象是我在撵她似的。
轩说:直接说了,这有什么可委婉的呢。
气结。我说:你该不会说我不欢迎她们吧?
轩说:我说你感觉家里太闹了,希望她们回去住。
再气结。我说:早晚被你们家里的人气死。
挂断电话,小姨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说:影儿,周末带上一家人来我家吧,咱包饺子吃。
我说:小姨,不用了,子轩的姐姐今天就离开这儿了,正收拾东西呢。
小姨立即警觉地问:影儿,说实话,是不是你跟人家闹别扭了?这可不好,人家不过小住几天,你可别……
打断她,我说:算了,小姨,反正恶人已经做了,走就走吧。家里闹腾腾的,我也真受不了。
小姨在电话里继续责备我。我一边安抚她,一边整理衣服出门买早点。无论如何,得让人家饱着肚子走吧,唉。
等我把早餐买回来,见小姨正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等我。一见到我就把我拉到房间,关上门,小姨说:你这孩子,子轩的姐姐小住几天,你怎么给弄成这样?你让人家的姐姐怎么想?你让老人怎么想?
我有些不悦地反问小姨:是不是子轩又跟你说什么了?
小姨说:你这孩子,这事我能不管吗?你想想,还没结婚呢,你就跟人家家里人闹得不愉快,子轩心里会好受吗?
我立即反诘:说的是呢,还没结婚呢,他全家举迁到我这里,真结了婚,还不定什么样儿呢。
小姨叹气说:影儿,你跟子轩是有感情基础的,所以凡事多谅解对方吧。
我不悦:什么感情基础,我看他根本把我当成养活他家的机器。就他挣那点儿钱,还不够还贷的呢,更别说养活这一大家子人了!还没过门呢,七大姑八大姨的全来了,像什么话!
小姨立即上前堵住我的嘴,说:影儿,你这孩子,能不能小点声儿!
更加不悦:在我的家里,凭什么连话都不能说了?我最恨有话不当面说的人,干嘛非打电话把你给叫来呀?他以为我处处会让着他吗?错了,大不了不跟他过就是了,我可不想委曲求全。
小姨不满地白了我一眼,说:你这孩子。不管怎么说,今天既然我来了,肯定就不会让人家姐姐走。你别让我下不来台,听见没?
2007年10月26日晚:过不…
7年10月26日晚
天气:晴
心情:极差
事件:过不下去了
轩的姐姐没有走。
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去小姨家吃完饺子,再浩浩荡荡地回来。那架式,仿佛是应该的。
不管多晚,我还是将电话打给了子轩。
我说:你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轩并非愚顿之人,他说:小影,你让我夹在中间,我怎么办?一边是你,一边是我姐。她愿意住就住吧,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
我说:子轩,你一字一句听好了,这个月你们家另外三口的生活费,你掏;还有房贷,你交。我什么也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就使多大力气,不然饿肚子的可不是一两个,是三个!
轩说:小影,你这样说让我很伤心。已经是夫妻了,为什么非要分得那么清呢?
我冷笑:话说得轻巧。是不是嫁给你,就注定要受这些气呀?我告诉你,这日子能过,过;不能过,我们完全可以离的,别以为登记了,就凡事成了注定的。
轩不甘示弱地说: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我说:那好,我们离婚,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挂上电话。突然想哭。这都是些什么日子呢。登记以后没完没了的争吵,他们家无休无止的锁事,就连我跟子轩之间除了吵架,仿佛也没别的话可以说。
过不下去了。
仿佛走进一个死胡同,分不清方向,早已是乱了阵脚。
真过不下去了。
这日子,过一天就折磨我一天。
越想越委屈。将电话打给小丽,我说:小丽,我要离婚,我过不下去了。
小丽显然心情也不好,叹着气说:小影,早知今日,何心当初呢?
我说:没打扰你吧?
小丽再叹气:打扰什么呀?张奇这两天基本不着家,这个家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旅店罢了。
赶紧说:小丽,对不起,不知道你心情也不好。
小丽说:算了吧,没什么,大家是朋友,心情不爽能想到彼此,已经是感激了,还计较个啥?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小影,你真的选择错了。想当初,我可是劝过你的。
我说:如果能早一点跑到人生的路口去看一眼,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
小丽沉默少许,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跟他谈过离婚了吧?
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
小丽突然笑了:我是过来人,这些怎能没体会?记不记得当初我跟张奇闹矛盾,总是第一个打电话给你,就连离家出走也是常常跑去骚扰你。其实呀,婚姻亦始,过得不愉快的人总是容易将离婚挂在嘴上的,但说来说去自己也就倦了,离婚的念头慢慢就淡了,甚至以后再说这两个字的力气也会被磨没的。
不解地问:婚姻真的这么可怕吗?
小丽笑:说不上可怕,总之婚姻能把一个人的脾性完全改变。就说我吧,当初何等的心高气傲?张奇哪天不给我送玫瑰,我都会跳起来原地踏上几脚才罢休。如今呢,他半夜回来,我不仅不再埋怨,还要赶紧起身为他热牛奶。
很是不解,我问:他回来那么晚,你还要热牛奶?
小丽依然笑:是呀,贱吧?我心里想的是,只要他能回来,肯回来,就是好的。女人啊,结了婚,真的是身不由已。
可怕。恐惧。无语。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小丽。
2007年10月27日:离家出走
7年10月27日
天气:晴
心情:不好
事件:离家出走
今天又是周末。
以前单身时,最享受的就是周末。一个人在被窝里看小说,想看多晚就多晚,或叫上一二好友逛逛街,想逛多晚就多晚。
如今,这些只能被存进压缩的记忆里。
轩的姐姐话越来越少,白天会上街摆个地摊儿,收入十块二十块的,晚上回来很晚,晚饭我总得做吧。老人的咳嗽好多了,牙口也好多了,自从上次在小姨家吃过饺子之后,竟主动要求做饺子吃。更无奈的,还有个孩子,一会不知从哪就窜了出来,不是让我去买小人儿书,就是要吃KFC。
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的。
小丽打来电话,嚷着去逛街。小娟在电话旁边听了直喊:舅妈,我也跟着你去,好不好?
无奈,只好拒绝小丽。将衣服统统放进洗衣间,开始洗床单,衣服。这时子轩的姐姐冲进来说:呀,这床单不过才一个礼拜,怎么又洗了呢?
不理她。继续洗。
轩的父亲听了也赶过来说:这孩子就是干净,不脏嘛,真浪费水呢。
彻底气结。有些怀疑,这到底是我的家,还是他们的家?从吃到行他们要管,就连洗件衣服都要受他们的气。转身将洗手间的门关上,突然就掉起了眼泪。
心里越想越委屈,无论如何我跟他们是过不下去了。索性,整理了几件衣服,装作出差的样子,我说:大姐,下周出差,我就不回来住了,家里你照看着吧。
轩的姐姐倒无二话,一口应承。也许,在她心里,这个家有我在,她也觉得不自在吧,甚至私下可能还巴不得我离开呢。
出了门,背着厚重的背囊,走向小姨家。进了门,小姨就嚷开了:这是怎么了?
将东西放下,我说:出差。
小姨看我脸色不对,立即否定:不对,瞧你这脸色儿,肯定打算出来住几天是不是?
看着一脸焦急的小姨,突然忍不住想掉泪。我说:小姨,我不跟他过了,我要离婚。
小姨自然被我的话吓着了。立即安慰说:慢慢说,别急。
几近哽咽。我说:小姨,他们家太欺负人了,齐齐住进来不说,无论做什么他们都要掺和,这哪叫过日子呀,明明就是跑过来管束我的,弄的我在自己家里倒像个丫头似的,坐立不安。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姨听了也叹气:唉,按理说呢,媳妇还没过门,这一家老小的确不应该入住新房,他们家的人也的确够实在的。
这是许久以来,我第一次从小姨那里听到的公道话。禁不住热泪长流,我说:小姨,我该怎么办呢?
小姨再叹气:唉,这事说起来,还得你跟子轩好好商量才是。毕竟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你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无奈摇头:小姨,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自从他家里人大举入侵以后,我曾多次反对过,开始他倒也说点好听的,慢慢地,竟无所谓了,哪天我话说得重了,他就会立即扣我电话。原来,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想当初,我一个眼神他都要猜测半天,如今,我就是喊破了喉咙,他也未必会心疼。
小姨不解地问:有这么严重吗?我看那孩子挺老实的呀。
我苦笑:他的老实都是过去,装的。现在可不一样了,仿佛登了记,一切就万事大吉。
小姨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我对他,还有他们家了解还不够。但是,影儿,已经登记,除了凑合过,还能怎么样呢?
我当然不同意:不,小姨,我可不想做古时旧女,一副凄凉景象。不合适就离婚,没什么好?嗦的。
2007年10月28日:尝试沟通
7年10月28日
天气:晴
心情:不好
事件:尝试沟通
轩终于来电话了。
电话里满是疲惫地说:小影,这两天部队搞集训,很累,很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