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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瑟瑟抖着,颜色暗淡。
实在是无聊,坐在床上看小说。刚看了没几页,小娟就在门外喊:舅妈,舅妈,我肚子痛,好痛。
赶紧起身去问:孩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肚子痛呢?
小娟手里一直紧紧拽着一个空面包袋,不用问是吃了冷面包。我一把抱起她说:这孩子,跟你说了冷面包要放一会才能吃的,怎么就是不听呢?
老人从房里出来,见状立即问:怎么了这是?赶紧送医院吧。
迅速回房换上衣服,背起小娟往医院赶去。还好,只不过是胃受凉,喝了点热水,小娟的疼痛缓和许多。我一边帮她按摩手,一边说:以后可要记着,冷面包尽量少吃,知道了吗?
小娟还没来得及点头,子轩的姐姐已经冲了过来,抱起自己的小女儿,四下看了又看,生怕有什么闪失。待确定孩子安全无恙之后,她才将目光转向我,一脸不悦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让你早上煎鸡蛋的,怎么能让孩子吃冷面包呢?
张张嘴想解释,却突然发现自己理屈。毕竟,我不能跟一个孩子较真儿吧。偏偏子轩的姐姐不依不饶:小影,今天这事就是发生在娟儿身上,如果换成是爸爸,那问题也就大了,你也算是成了家的人,以后要学会照顾孩子。
气结。转身交了医疗费,回家。
在楼梯口遇上子轩的爸爸,他正一脸焦急地等待消息,见我回来立即问:娟儿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大问题吧?
我不悦地回答:一只冷面包而已,能出什么问题,多喝点开水就好了。
老人立即说:孩子就是孩子,得好好照顾才是。
再气结。回身冲进房间,眼里委屈的泪已经流了下来。这都算什么嘛,伺候一家老小竟把自己搭了进去。明明应该很快乐的日子,偏偏因为他们一再发生错轨,每次都是以我的妥协而告终,这日子,让人郁闷。
索性,将电话打给子轩:你赶紧转业回来,你这一家老小,我伺候不了!
轩问明情况以后,竟然笑了: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孩子没事不就好了吗?干嘛说气话呢?
大大地不悦,我说:孩子没事,可我有事!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我退一步,你们家人就进两步,凭什么总是我妥协呢?你是知道的,单身时我连自己的早餐都不做的,如今竟然要大早上六点就起床排队买豆浆,煎鸡蛋,做这些还不够,还要时时小心别犯错!我受不了!你赶紧回来,你伺候他们去!
轩的笑声突然止住,听完我的牢骚,他叹着气说:小影,嫁一个军人,就是这样的结果,你以前没想过吗?
再次不悦:嫁军人凭什么受穷还要受委屈?!
此话一出,我跟子轩同时沉默。我知道自己的话这样说会伤了他,可如果不说,憋在我心里的这些委屈,他又怎么能知道呢?
仿佛各自心知肚明,这样吵下去依然不会有结果,我跟子轩同时挂断电话,连再见也没有说。
此时窗外已经细雨尽洒,细密的小雨像极哭泣,仿佛不舍得这个即将别离的季节,又仿佛是在迎接冬天。打开窗户,忍不住深深呼吸,莫大凉意瞬间向我袭来,好冷。真希望这是最后一场冷雨。
2007年11月18日:晓雯说…
7年11月18日
天气:晴
心情:一般
事件:晓雯说离婚
若换作别的时间,晓雯约我,我定是要找理由爽约的。可今天不同,家里气愤沉闷,我跟子轩的姐姐基本不说话,凑合着将早饭吃完,正好晓雯打来电话,甚至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去了。
此时坐在面前的晓雯,可以用艳光四射来形容,一身亮丽的衣服,如同晴好的天气,明媚异常。我不禁想问她与刘毅的事情,想了又想,还是做了罢。
偏偏晓雯将此事提起:小影,叫你出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跟赵雷离婚,你会不会感觉惊讶?
失语。十分惊讶地看她。我说:晓雯,你没发烧吧?
她笑,一脸妩媚:呵呵,烧了,爱情的烧。
用一眼担忧的眼神看她,而她竟一脸轻松。我边摇头边说:晓雯,希望你的话是在开玩笑,我只当没听到。
晓雯却依然笑着:小影,做为当事人我都这么坦白了,你有什么好回避的?我是在说真的,我要离婚,然后跟刘毅结婚。
看她一脸地认真,我知道这个晓雯又要搞突然行动,就像她当初未婚先孕嫁给赵雷一样让人腕谔。
我喝了口咖啡,说:晓雯,知道你是个主意很大的人,我劝不了你什么,不说赵雷,不说孩子,也不说什么家庭与婚姻。我只问你,这个刘毅可靠吗?如果我没记错,他当初是为了留在北京才提出离开你的,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晓雯听了我的话,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妩媚:傻小影,你知道他跟北京那个女人是怎么分的手吗?
为什么?
因为他在夜里叫着我的名字,恰巧被对方听到,所以才分手。就因为这个,他说他才发现自己真心爱的人是我,所以转业时毫不犹豫就到了这里。
看着被爱情弄晕头脑的晓雯一脸的骄傲。我不禁反问她:这是他说的?你信吗?
晓雯安静下来,喝了口咖啡,平静地说:相信。
她的表情瞬间万变,或兴奋,或骄傲,或平和。而这些是我平时见不到的,今天她统统展示给我看,让我有种看演出的感觉。此刻,眼前这个演员又换上了一副忧郁神色,几许叹息将她的忧郁发挥到极致。
她说:小影,你一直是被人爱着,所以不懂得一些苦。比如,你爱的人不爱你。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你一心付出,对方却无心接受,别说回报,连想得到一个微笑都难。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看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我的心突然就疼了,握过她的手,轻声安慰:晓雯,赵雷可能对你有不好的地方,但他是个敢承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应该明理,你要学着跟他沟通,这世上没有讲不通的道理,而且,你们还有一个孩子,你考虑过孩子的将来吗?
晓雯听到孩子两个字,眼里立即注满了泪水:所有人都跟我谈孩子,大人若过得不好,孩子还能得到幸福吗?
被她问住。
晓雯接着说:男人如果不爱你,开始不爱,后来也不会爱。所以,我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心冷的感觉你懂吗?凉到刻骨,不与外人道。
被晓雯的话深深打动。一直以为她那般风光,没想到风光的背后竟有这么多苦楚。而这些苦楚,无人能分担,我,更不能。
晓雯的脸上开始有了泪痕,她说:小影,这些还都不算,如果我告诉你,我跟赵雷一直居而睡,你信吗?
晓雯的话给了我太多的震惊。我看着她,竟不知如何安慰下去。晓雯看了看我,凄然一笑:还有更不可置信的事,有几次听到他说梦话,洗耳去听,他竟然……他竟然叫的是你的名字!
晓雯的话让我再次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伯仁,被我无形中伤到最痛。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
晓雯擦一把泪痕,淡笑:这关你何事呢?开始我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你,可我偏偏鬼迷心窍,一门心思想嫁给他。以为结婚生子,一切就成定局,其实不然,一路走下来,伤到不能复元。其实伤害我的,是自作聪明的自己。
我心疼地拉过她的手,说:晓雯,别这样,好好跟赵雷沟通一下,夫妻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还是希望你们过得好好的。
晓雯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吗?昨天本想跟他沟通来着,可我一到客厅就听到了他们父子的谈话,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他在为你开脱。
为我开脱?
是,他说你去找他爸爸为一个朋友求说情,完全事出有因,希望他爸爸不要跟你计较。虽然我不清楚事实真相,但我知道,与一个心里始终装着别人的男人,实在是无话可谈的,说来说去,最后倒怕侮辱了自己的尊严。
不由得叹气。再不知如何安慰下去,怕自己说不清楚。
晓雯倒是爽快:算啦,我也想明白了,不爱就不爱吧,有另外的人爱我就够了。离婚是件好事,成全他的自由,成全我的幸福,何必再纠缠下去呢。
叹气。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是一清二楚,非要转几个圈,拐几道弯,才能看到光明大道。
2007年11月19日:与赵雷说
7年11月19日
天气:小雨
心情:低落
事件:与赵雷说
心情一直低落。
从昨天到今天。
周一的例会老主任一再强调年底工作重点,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小丽不时地伸手捅捅我,示意我又出神儿了。
赵雷刚好坐在我对面,抬头看他时,他正看我。
好不容易将会议开完,我赶在赵雷离开之前叫住他:赵雷,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赵雷回头,一脸平静地看着我。
我说:先谢谢你,在你爸爸面前为我说情,但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我不喜欢一直被人罩着,我相信自己是有实力的。
赵雷惊讶:你在说什么?
我叹气: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晓雯昨天已经找我了,她什么都告诉我了。不过新婚一年,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那样儿呢?
赵雷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他竟然笑了:闹了半天为这事儿。小影,我跟我爸爸在一起,全是用事实说话,并没有恭维你意思。至于我跟晓雯,开始你就是知道的,本不相爱,偏偏捆到一起,就算是两棵树也不会交融,何况是两个思想独立的人。
那么,你就任你们的婚姻完结?任你们的孩子失去爸爸或是妈妈?
如果事情真走到这一步,我也没办法。
我生气地看着赵雷,一脸愤怒:你是个男人,怎么能对婚姻这么不负责任呢?!明明知道晓雯是爱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好好去爱她呢?
赵雷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里除了迷漓,还有少许的愤怒。很少看到他这种样子,我不禁断语。
赵雷一字一顿地说:婚姻是条双行线,出问题的只能是我吗?
躲开他的目光,我说:总得有人高姿态,低下头颅认个错吧?
赵雷摇头:认错?一个错加上另一个错,这错何时休?
若是你们谁都不努力,那孩子怎么办?
小影,你也是新时代的人,为什么跟上一代人一样的思想,时不时就提孩子,婚姻。你想过没有,大人不幸福,孩子就幸福得了吗?
惊讶抬头。这话晓雯刚刚说过。他们在这点上,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此时的赵雷,情绪激动,迭迭不休地说:生活是条长线,我们只不过走了一小半儿,若为了这一小半儿而失去后面的一长段,那损失就太严重了。我跟晓雯,开始就是个错误,因为孩子而结婚,现在想想当初的作法已经对不起孩子了,若再打着孩子的旗号继续凑合下去,那就更愧对孩子了。分开,可能对大家都好。
不知如何安慰下去。只好沉默。
赵雷看了看我,说:小影,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份好意,我无法接受,对不起。
他这一句对不起竟引得我想落泪。我说:其实有句话我一直不知如何表达,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感觉对不起晓雯,当初,不应该那么坚持地把你们俩扯到一块儿。想想,是我对不起你们。
赵雷摇头:怎么能怪到你呢?要怪只能怪我……单相思。
不敢反抬头看他。心里清楚,与他之间的一切就像风景,美与不美都是路过,仅存于心的怕只有遗憾了。
知道自己劝不去了,只好道声对不起,然后匆匆离开,不知背后的赵雷心里何种滋味,至少我的心是五味杂陈。这场故事里,我们都错了,从开始就错了。
可是错了能回头吗?不能。东付流水一般,流向哪个方向早已经注定,非要拐弯,势必会撞得头破血流。
2007年11月19日晚:婚姻…
7年11月19日晚
天气:晴
心情:不好
事件:婚姻反思
因为晓雯跟赵雷的事,我的心情一直不好,越来越恐惧婚姻,想到自己跟子轩每次打电话都吵来吵去,彻底绝望。
偏偏,他那不争气的一家人,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子轩的爸爸不知从哪里听说,用柴壶烧水省气省电,跑到旧货市场买来一个大柴壶,每天跑到楼下烧水,还义务给别人家烧上了。那柴钱都比气钱贵了,我忍不住说他几句,子轩的姐姐先不乐意了:难得老人想做点事,就让他做吧。
我立即表示了反对:这是新小区,每家每户都那么爱干净,弄得到处烟熏水燎的,多不讲究。再说了,花钱买柴来烧,不见得多省钱,出了力不说,再把他累着了,多不划算。
轩的姐姐依然不服气:当活动一下身体,没什么大不了的。
气结。跟他们家这些人,永远有生不完的气。索性放手不管,可事情偏偏找上门来。二楼一家人家上来便骂:谁允许你们生柴烧水的?土不土呀?没瞧见我开着阳台晾衣服吗?瞧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