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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心甘情愿要把洛子阳转交给蓝菲的,她已试过,蓝菲真心爱着洛子阳,她会替她好好的照顾他。
今天过后,她便可放心的离开了。
迎亲的队伍已经出去了,下人们各自忙碌着,什么也不做的站在那里的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袭素白罗裙,亦扎眼。
“嗷唔……”
豹子的咆哮从院子里传来,庄儒生转眸看去,密密的花草遮了视线。
忙碌的下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豹子的叫声。
眉头皱了皱,庄儒生转身便朝着声源走去,“小家伙……”
“唔……”豹子警告的发出磨牙声,低沉的声音极具攻击性。
庄儒生心头一紧,快步的迈过那处花圃,果见豹子全身毛都竖了起来,龇牙咧嘴的看着前方的红袍男子。
“你来了。”阴柔的声音从红影中传出,他手掌晃动了下,一道亮光在眼前闪过,豹子便立即没了声音。
“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家伙。”庄儒生心惊的冲到豹子的身旁,灵动的眸中泛着汹涌的怒火,“你对它怎么了?”
“放心,我对杀动物没兴趣。”艳红的手套见银光闪烁,红袍男子阴冷的目光直视着庄儒生,红靴朝她迈来。
杀意袭向她的心尖。
庄儒生站起来便警惕的退了好几步,“我对你们还有用,你不会杀我的。”
“伤害了伊少倾,你便注定要死。”阴柔的声音夹着丝丝隐忍的怒火,红袍男子手腕翻转,数根纤细的亮光便朝着庄儒生袭来。
脚步闪烁,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庄儒生险险避过,身体摔落在一旁,还未好全的伤在体内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心惊的四下看去,庄儒生开口便想叫人,几道亮光又朝着她飞奔而来。
根本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
“来……”话还没有说完,刚避开锋芒的庄儒生看着那根朝着豹子飞去的亮光,心脏猛地一缩,身体已经扑了上去。
细小的东西,穿透了她的肩膀,钻心的疼痛,不过如此。
抱着豹子,庄儒生的脸色瞬间惨白,大滴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就连转头去看红袍男子都觉得格外费力。
那东西有毒。
“……救命……”干涩的嗓子,扯破了也没能发出多大的声响,庄儒生目光闪烁的看着靠近的红袍男子,死亡的恐惧死死地压缩着她的心脏。
“没人能救你。”阴冷至极,一点亮光在红袍男子指尖闪烁,近距离才能看清,那是个极细小的利刺。
锋利的尖锐,缓缓地朝着庄儒生的太阳穴靠近。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修长的大手横空伸出来抓住红袍男子的手腕,似有骨头碎裂的声响,尖细的利刺掉在庄儒生的衣衫上。
红纱遮住的那张脸中,似闪过一道更冰冷狠戾的光芒,红袍男子猛地扬起另一只手掌,决然的朝着庄儒生的脑袋拍来。
凶狠的力道,足以让她的脑袋裂开。
斜眸看着那袭黑袍,庄儒生心中满是嘲讽,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
更显得可笑。
“砰……”
一脚踹在红袍男子的肩膀上,那袭红袍不受控制的朝后飞去,撞在地上,狼狈至极。
蒙在脸上的红纱乱了,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
看着有些熟悉。
还不待庄儒生细想,疲软的身子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拉入怀中,独特的味道,却再也不能令她感到安心。
妖冶的眸子淡漠的看了一眼怀中苍白的脸颊,伊少倾冷冷的看了趴在地上的红袍男子一眼,“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若他没来,这家伙便已经彻底的从这个世间消失了。
“你对她动情了!”半撑起身子,红袍男子愤怒的咆哮,手指紧紧地捏着,隐有咳咳的响声。
伊少倾抱起庄儒生欲走的脚步微顿,没有回头,眸色冷冽的看着前方,语气贯然无波动,“或许是。”
庄儒生惊讶的看着眼前精致完美的侧脸,心跳快了乱了节奏,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她只是惊讶罢了。
“呵呵……”缓缓地站起来,红袍男子凄凉的大笑,“你迟早死在她的手里。”
杀手一旦有了感情,便走向了终结。
这是他那般执意要杀庄儒生的缘由,现下却阻止不了了。
“那是我的事。”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伊少倾抱着庄儒生便飞身而起,速度并非很快,却不被发现的离开了王府。
庄儒生沉沉的看着伊少倾的侧脸,多次动唇想要说话,喉咙却干涩的难受,发出的声音微弱的自己都听不清。
眼底无边无际的翠绿晃过,庄儒生又被放到了这个曾关了她三天三夜的竹屋。
伊少倾将她放在椅子上坐着,撑起身来时,气息略显粗重,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
他的伤,还很重。
弯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伊少倾深深的凝视着庄儒生的脸颊,妖冶的眸中,冰霜淡了,却更加深邃。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她的脸颊,半响,伊少倾终于动了动唇瓣,“你为了他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杀……”想要说话,却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嘶哑的似生锈的铁皮摩擦。
庄儒生懊恼的皱眉,毫不示弱的看着伊少倾。
决然冷冽。
不过是死罢了。
“你是我唯一一个杀不了的人。”退了两步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伊少倾妖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凝视着她的眸子亦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在毒谷,刺向你心脏时我的剑偏了,再找到你时,我杀了渔家夫妇却让你跑了,你成亲时,我的剑放在你脖子上也没能刺下去,我的命令是杀了你,我却将你关在竹海,对你下蛊……我有很多次机会杀了你,让你永远的消失,却让你活到了现在。”
庄儒生惊讶地看着伊少倾,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死里逃生,却没想过是他故意放了她生路。
嘴唇动了动,她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一次次的发狠要你的命,却一次次的心软,想到你死,便下不了手,心竟然会痛。”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让我不受控制的想起你。你的脸,你的身影,始终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庄儒生目光闪烁的看着唇瓣动个不停的伊少倾,震惊之外还是震惊,除了他深藏的感情,还有他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他们之间的相处,他几乎不怎么言语,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内心,却更加的不安。
“我让你走的,你走了,我便不见不烦。”毫无表情的脸上,眉头皱了,伊少倾修长的手指紧握木桌的边缘,清脆的声响,木桌裂了。
扳下的一角,碎成了灰。
“女皇之位是倾华毕生的追求,亦是我对她的许诺,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得帮她,不能看着她死,再不能让她受辱。”妖冶的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伊少倾起身走到庄儒生的面前,沾满木屑的手掌轻轻的摩擦着庄儒生的脸颊,“我给了你机会,是你选择死的。”
即使他不愿这么做。
手臂勾着她的脖子便将她拉入怀中,伊少倾紧紧地抱着她,一字一句,低哑沉闷,“对不起。”
僵硬的任伊少倾抱在怀中,庄儒生绝望的闭上了双眸。
从一开始便错了,这个世界却没有橡皮擦,不能重新来过。一
第143章 亲手杀了她
深感抱歉!!
艳红的晚霞染红了西方的天空,翠绿的竹海笼着一层朦胧的血色。
急切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上官倾华和红袍男子慌张的赶到竹屋。
走出竹林,上官倾华一眼便看见靠在门边的伊少倾。
冰冷的黑袍将他包裹,却平添了几抹落寞。
“大哥,把阮晴交给我!”急切的开口,上官倾华紧皱着眉,一副非要不可的模样。
为权利,为亲情,她都不可能让阮晴活命。
阮晴知道了她暗害洛子阳的秘密,更知道蛊毒的事情,这些事情若是被人得知,她休想再在碧玺国立足,那女皇之争,她更没有机会。
“不必了。”沉冷的语气有丝嘶哑,伊少倾神情冷漠的看着无边无际的竹子,“她再也不会妨碍你的大业了。”
上官倾华目光闪动,愕然的看着伊少倾,“你杀了她?”
红袍男子偏开的目光朝着伊少倾移了过来。
彻骨的风吹动竹叶婆娑作响,伊少倾墨黑的袍子不由自主的晃动。
神色冷漠的走到竹屋外的木桌边坐下,伊少倾倒了一杯茶,扬首便一饮而尽。
上官倾华紧皱着眉看了看伊少倾,推开门便大步的走了进去。
“你没死?!”惊讶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庄儒生,上官倾华美眸中杀意翻涌,纤手握住腰间的剑柄。
缓缓地睁开双眸,墨黑的眸子,眸光比冰川的结冰更冷几分,殷红的唇瓣挑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就算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也是会记仇的。”
上官倾华身形猛然一颤。
眼前的女子,似乎第一次见。
缓缓地从上官倾华的身旁走过,庄儒生嘴角的笑意邪肆张扬。
上官倾华快步的从屋内走出来,目光惊愕的看着站在伊少倾身旁的庄儒生,“你对她用了失心蛊?”
伊少倾倒茶的手腕顿了顿,淡然的开口,“是恶蛊。”
上官倾华惊讶的睁大了双眸,就连一旁的红袍男子都将惊愕的目光投向了庄儒生。
“你舍得?”红袍男子上前一步,阴冷的目光透过红纱紧盯着伊少倾。
恶蛊算是世间最毒的蛊毒之一,中蛊之人记忆不会有任何损伤,心性却全然变化,再没有一丝善良的心肠,泯灭良知,做尽恶事才觉得畅快。
虽然活着,却相当于死了,被恶意操纵的行尸走肉。
再无属于人类的感情。
且无解。
“倾华想要的一切,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至于洛子阳,他会死在最爱的人手中。”
冷冷的站起身来,伊少倾冷然的向竹林中走去。
庄儒生紧随其后。
上官倾华眸光闪烁的看着伊少倾的背影,心里隐隐作痛,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却伤害了至亲之人。
把庄儒生关在竹海中时,她便要用蛊完全操纵庄儒生的心智,却被伊少倾阻止,而换成了器物操控的蛊虫,让她保留了本性,现在,伊少倾却对她用了世间最毒的蛊毒之一,就连救赎的可能都没有。
换种说法,这次,伊少倾是亲手杀了庄儒生。
“大哥,待登上女皇之位,我会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都生不如死。”
“还是没有找到小晴?”紧皱着眉,洛子阳神色冰冷的看着莫戚。
一袭艳红喜袍,将那张脸衬得更加妖艳。
莫戚神色冷峻,规矩的开口,“卑职想,四夫人早就不在府中了。”
翻遍了王府,也没见着阮晴的踪影。
“出去找!”冷冷的下令,洛子阳迈步便向外走去。
急急冲来的一群太监宫女拦住了他的去路,跪了一地,“王爷请留步。”
“滚开。”厌恶的皱眉,洛子阳一脚便踹翻了一名太监。
“拜了堂,没人会拦你。”威严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一袭华贵宫服的茜妃优雅的走来,美眸在月色中格外的美艳。
“母妃。”弯腰行礼,洛子阳决然的看着茜妃,“我不能等了,现在就要去找小晴。”
出去迎亲时,他的心便开始不安,回来便再没有见到阮晴的身影,更荒谬的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她离开。
下人告诉他,早上开始,阮晴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拜堂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纤手死死地抓住洛子阳的衣袖,茜妃神色凌厉的看着他,“所有的皇亲贵族和大臣都来了,你是要消失来让他们看你母妃出丑吗?”
洛子阳神色微动。
茜妃继续说道:“今日你若是不去,不光蓝菲颜面尽失,你和丞相之间的裂缝,休想修好。”
“我不在乎与任何人之间的关系好坏。”修长的大手缓缓地将茜妃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拉开,洛子阳沉沉的看着茜妃,“我会去拜堂,只是希望从今以后,母妃别再为难阮晴,就算你逼我休了她,她也是儿臣唯一认定的妻子。”
说完,洛子阳迈着大步朝着正殿走去,修长的身躯如笼着一层难以融化的冰霜。
沉沉的凝视着洛子阳的背影,茜妃悲凉的摇了摇头,轻叹,“他长大了。”
翅膀硬了。
不再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的孩儿了。
“爷。”莫戚紧跟在洛子阳的身后,挺直了脊梁,尊敬却不卑不亢。
洛子阳步伐没有半丝减缓,沉沉的下令,“召集所有人全城搜索阮晴的下落,每一寸土地都不能放过,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本王,不管是什么情况。”
“是。”应了一声,莫戚的身影便从洛子阳身旁消失。
“爷,你终于来了。”看着走道上的红影,缇劳满脸泪光的迎了上去,激动的还未扑上前去,便被洛子阳一巴掌给甩到了边儿上去。
最受宠的跟班怂的丢人。
脸上顿起一片烧红,缇劳尴尬的咳了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跟在洛子阳身后。
众人看着洛子阳的目光,各怀心思,碍于皇帝在上,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