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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你怎么了?这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韩凌看着灵鸢又哭又笑的样子,心下一惊,立刻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低沉的问着,说完将她手里的信拿过来,看了起来。
鲁倾云和华崇亦也在一旁急的直跳脚,见韩凌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古怪,心里就更是担心了,鲁倾云终于忍不住问着韩凌:“我说太子殿下,这信里到底是写了什么?”
瞳菊看着小姐这副样子,也是焦急万分,可她伏在韩凌的怀里,她想上前安慰,也不能,只得在一旁看着她流泪干着急。
韩凌轻轻的拍拂着灵鸢的背,无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听到鲁倾云的话,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他说道:“自己看!”
鲁倾云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将信纸夺过来:“自己看就自己看!”说着低头看了起来,一旁的华崇亦也跟着凑近看着,在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有些无语的看着灵鸢说道:“这是好事,鸢儿你干嘛哭啊?是想吓死我们吗?”
灵鸢是太开心了,所以才会这样又哭又笑的,过了这么久了,终于找到了玉竹,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是她还活着,还活着就好:“对不起,我是太开心了,不是存心想让你们担心的。”原来这封信是云寒送来的,云寒好不容易在边城的一个小渔村找到了失去记忆的玉竹,急匆匆的赶去傅家庄想告诉灵鸢,哪知去晚了一步,灵鸢刚刚离开傅家庄来了四贤书院,两人失之交臂,云寒又继续马不停蹄的赶到四贤书院,哪知书院不允许外人进入,他没办法之下,便写了这封信,让守门的人将它交给灵鸢。
瞳菊听到灵鸢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嘟着嘴有些抱怨的嘀咕着:“小姐也真是的,就知道吓唬人。”
瞳菊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灵鸢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所有的感官都比一般人来的灵敏,所以四人将瞳菊这类似抱怨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灵鸢有些抱歉的看着瞳菊说道:“瞳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瞳菊原本以为他们没有听见,突然听到灵鸢这么说,还吓了一跳,见他们都看着自己,立刻尴尬的转移话题:“那个,小姐,咱们不是要去后山吗?再不去天就要黑了,快走吧!”说完拉着一旁满脸迷茫的彩儿就往前走。
彩儿现在是一头的雾水,简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被瞳菊拉着往前走,回神之后看着他们走的路,立刻拉着在前面急匆匆的走着的瞳菊说道:“姐姐,这个不是去后山的方向,咱们应该往那边走。”说完,彩儿抬起手指向了与他们背道而驰的方向。
瞳菊看着彩儿所指的方向,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灵鸢他们的表情,见他们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将头埋的低低的,拉着彩儿往正确的方向走,还不忘将彩儿也拉下水:“你怎么不早说。”
彩儿有些莫名其妙,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很是无辜的说道:“姐姐你又没有问我,是你拉着人家走的啊,现在怎么能怪我呢?”
灵鸢看着瞳菊那红的像是快滴血的脸,眼里尽是笑意,无意间扭头,却看见冷云初站在一棵树下与一个身穿白色衣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说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脚下的动作也相应的慢了半拍。
韩凌一直跟在灵鸢身边,见她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冷云初站在那边,眼神微微一暗,然后低声对她说道:“鸢儿怎么了?”
灵鸢回神看着韩凌,微微对他一笑,然后停下脚步说道:“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今天就不陪你们去了。”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转身朝着自己所住的院落走去。
鲁倾云和华崇亦来到韩凌身边,看着急急离开的灵鸢,不明所以的看着韩凌问道:“殿下,鸢儿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韩凌眉头微皱的看着灵鸢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追上去,脑海也想起刚才看到的信笺内容,对着鲁倾云他们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朝着自己所住的院落走去,他知道灵鸢有事瞒着他,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会等,等到她愿意将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
瞳菊拉着彩儿走了半响,发现后面没了声音,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身后除了被她拉着的彩儿,哪里还有人:“咦?小姐呢?几位少爷呢?彩儿,你看见他们了吗?”
彩儿也回头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身后,扭头对上瞳菊询问的眼神,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瞳菊听到彩儿的话,急了,赶紧松开她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自家小姐的身影,着急的跺了跺脚,转身朝着灵鸢所住的院子跑去。
灵鸢回到房间,将门关了起来,她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玉竹她肯定是要去接回来的,可是现在她在这四贤书院,也出不去,看来只能先拜托云寒照顾玉竹了,或者说,自己应该把玉竹的消息告诉大哥(冷云初)?相信他们也一定在找,还有哪个在邺城时看见的,戴着自己发钗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云寒找到没有,信上也没有提。
瞳菊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看着紧闭的房门,上前敲了几声喊道:“小姐,你在吗?”
灵鸢被打断了思绪,听到瞳菊有些焦急的声音,才开口对她说道:“瞳菊,我没事,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打扰我,我要想一些东西。”
瞳菊听到灵鸢的声音,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灵鸢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声,然后便不再出声。
瞳菊见她不再说话,也就乖乖的离开了院子,坐到院外的石阶上,无聊的欣赏起了风景。
另一边,韩凌刚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就看见站在他门口的兰若然,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没有理会她,越过她就想走回自己的房间,却为她说的话停下了脚步,扭头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她。
兰若然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好不容易等到韩凌回来,他却想没看见自己一般就要回屋,心下一横,于是说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臣女出京之前去面见了皇后娘娘,娘娘吩咐臣女在书院要伺候好殿下,了解殿下的生活习性,日后成亲之后,臣女才能更好的伺候殿下。”说完之后,兰若然很是忐忑的看着韩凌,她不知道她说的够不够明显。
韩凌听到她的话,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变得冰冷,母后还真是喜欢擅作主张,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含羞带怯的女人,冷冷的开口说道:“本宫不知道母后跟你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母后说的话做不得数就行,退下吧!本宫需要安静。”说完之后,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进了房门。
兰若然没想到韩凌会否认的这么直接,他们的婚事虽然还没有像世人宣布,但是皇后娘娘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她自己也一直认为自己会是太子妃,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恐怕就连想法都没有吧?想到他对那个女人的温柔神情,兰若然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就连指甲扎进手心也没有反应,在门外静立了半响之后,转身离开,眼里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
转眼夕阳西下,灵鸢在房里闷了一下午,终于打开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剑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她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瞳菊见灵鸢出来,手里还拿着剑,一脸疑惑的问道:“小姐,你拿着剑这是要去哪啊?”
灵鸢看着瞳菊温和一笑,然后说道:“我去练功,你就好好呆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要去。”
“哦!知道了”瞳菊也知道,就算她说不放心要跟去,小姐也不会允许,那还不如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反正在书院里面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再说还有殿下和鲁少爷他们在。
灵鸢对着瞳菊点了点头,便朝着后山走去,来到一片竹林里,灵鸢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带着竹子清香味道的空气,片刻之后双眼猛的睁开,里面闪动着凌厉的光芒,拔出剑,练了起来。
或许是灵鸢练的太过投入,也或许是来人的武功修为比起灵鸢来高出很多,所以就连有人靠近,灵鸢也未能察觉出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老者,头发胡子一片白,一双有些凹陷的眼睛之中,闪着精光,一身白色的袍服,双手背于身后,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看着灵鸢那舞动的一招一式,老人的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然后伸手取过一根很细小的竹子,一个飞身上前,朝着灵鸢袭了过去。
“什么人?”灵鸢正练得通投入,突然感觉有劲风朝她袭来,反射的拿过剑格挡,瞬间两人便你来我往的对了十来招,一个虚招闪开,这才抽的空档看着对方问道,却在看清他的容貌时,愣住,张口说道:“师傅?”他怎么在这?下意识的出声才猛然惊醒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冷云湘的样子,不应该认识他才对,于是抱拳弯腰恭敬的行礼:“不知老前辈是何人?为何要突然袭击灵鸢?”
玄虚双眼如炬的看着面前淡然浅笑的女子,听到她的话,抬手捋了捋胡须,然后说道:“小丫头,你刚才所练的这套剑法是何人所授?”
灵鸢听到师傅的话,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低下头对他说道:“这是灵鸢的嫂子教给灵鸢的,不知道前辈有何见教?”灵鸢低着的眼里满是伤悲,面对父母不能相认,面对哥哥不能相认,现在面对师傅还是不能相认,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老天爷要如此的惩罚她。
玄虚看着底下头的灵鸢,双眼微微的眯起,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然后沉声对她说道:“莫要在老夫面前撒谎,这套清虚剑法,老夫此生只传授了一人,那便是老夫的关门弟子,冷家庄的二小姐——冷云湘,而且当初老夫在教给她剑法时就让她发誓,此生绝不将此剑法授予他人,快说,你究竟是何人?又是如何习得次剑法的?”
灵鸢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一脸寒意的师傅,片刻之后,才幽幽开口道:“若是我说我就是冷云湘,师傅您相信吗?”灵鸢说完之后,有些紧张的看着玄虚的神情,心里也隐隐的浮上一丝期待,她是希望师傅相信她的吧?
玄虚听到灵鸢的话,神色一凛,看着她说道:“此话怎讲?还不速速道来。”
灵鸢有些低落的垂下了头,然后复有抬起头,眼神飘渺的看着他问道:“师傅,你相信神鬼之说吗?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师傅觉得有可能吗?”
玄虚越听越不对劲,看着她有些忧伤的神情,还有她对自己的称呼,这个世上,之后湘儿那丫头才会笑着叫自己师傅,她是那么的乖巧懂事,想到这里,玄虚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疼,看着她说道:“小丫头,你把话说清楚,这世间的事,谁能说得清楚,老夫不说不信,但是也不全然的相信。”
灵鸢听到师傅的话,有些释然,是啊!师傅是什么人?他的武功那么高强,学识那么渊博,看着他嫣然一笑,然后说道:“师傅还喜欢四海为家吗?还喜欢用女儿红配着大肉馅的饺子吃吗?”
玄虚看着那熟悉无比的笑容,还有她嘴里说着的事情,他确定自己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小丫头,为何他会知道自己喜欢云游四海,喜欢用女儿红配饺子吃,难道……想到这里,玄虚不禁双眼圆睁,瞬间闪到她身边,双手激动的抓着她的胳膊问道:“丫头,你真的是湘儿丫头?可是怎么会?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灵鸢听到玄虚的话,眼里溢出激动的情绪,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有些小心翼翼的确认着:“师傅,你相信我了吗?”
玄虚看着她不断流出的眼泪,还有那眼里的彷徨和小心翼翼,有些心疼的抬手擦掉她的泪水,一脸慈爱的对着她说道:“傻丫头,为师为何不相信你?只是你得好好的跟为师讲讲,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玄虚活了一百多岁,见识过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像灵鸢说的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所知刚开始他才会说,他不说不信,也不说完全的相信。
“恩!师傅,是这样的。”灵鸢听到他的话,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就像是一块堵着她心口的大石终于被挪开,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慢慢的跟他讲述起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半响之后,灵鸢终于将所有的经过都讲了一遍,然后看着玄虚说道:“师傅,事情就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徒儿才收到来信,说找到了玉竹,徒儿恨不得立刻就去将她接回来,可是现在身在书院,离开不了。”
玄虚听的眉头紧皱,眼里闪着严肃的光芒:“没想到,这短短半年时间,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真是苦了徒儿了。”
灵鸢听到师傅心疼的话,对着他笑着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的活着,等把玉竹接回来,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后,我就离开,从此再也不踏入这个纷扰的世界,找个清静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在师傅面前,灵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