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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媳妇)先行告退!”二人恭敬地向夜天元行了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那明显气愤而又强忍住不发作的二人,夜溟会意一笑,却并不说破,淡笑着端起茶杯来继续悠闲的喝着茶。
认祖归宗只是个开始,看来,他想要在夜家立住脚,让爹娘他们可以安稳的在祖坟那里待下去,还得需要很长时间才行。
“溟儿,对于守护龙脉之责,你有何看法?”夜天元一早便看出这个孙儿不同寻常,所以并不强硬的命令他去做什么事情,而是先询问他的想法,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到夜溟内心真正的意思。
“孙儿想先问爷爷一个问题,”夜溟放下茶杯,正色看向他道,“是不是想要在夜家立威,便必须当上龙脉守护者。”
“确实如此,”夜天元赞赏的看着他,淡笑着解释道,“青龙国最重要的,不是国之实力,而是这龙脉,听闻这龙脉是据今上万年前便现世的宝物,但是实际上真正见过它的人却并没有几个,就连我夜家的龙脉守护者,都没有真正亲眼见过。”
“而青龙国中,只有下一任皇位继承者才有资格去看一眼龙脉,但也只是去沐浴龙脉之光,沾染皇者神气,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皇帝在位期间不至于成为昏君,所以青龙国建国至今,从未有过一位昏君。”
“最杰出的便数现任的皇帝,是他提议与临国三国建立关系,以达到互通有无,取长补短的目的,而且也可以知道临国的实力如何,随时改变青龙国的国策,以应对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变故。”
“现如今夜家的龙脉守护者已死,是时候选出下一任守护者,而爷爷最看好的人,便是你!”
听夜天元说完,夜溟对于这个龙脉有着极强的好奇心,因为这样神秘的东西一般都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对于这个龙脉守护者,他倒是有些兴趣。
“这世上没有人知道龙脉是什么?只有青龙国有这龙脉么?”夜溟想了想,便如此问道,他是知道玄武国没有龙脉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根据从各国的探子探听回来的消息,只有青龙国有龙脉,而就因为如此,现任国君才有着与三国相通,并随时吞并三国的野心,他认为,龙脉是上天所赐,为的就是让青龙国独霸天下,龙者为皇,皇者就应该是坐拥天下之人。”夜天元有些担忧的道。
“看来,青龙国皇帝倒是个极有野心与报复的人!”听到这里,夜溟算是明白了这次青龙国与玄武国联姻的原因。
青龙国想要独霸天下,但是又怕攻一国而引起其它三国的联盟,所以在与别国相交时,都会暗暗查探他们的实力,以此来判定,以后如何攻陷三国,当真是个极有野心的人!
“这件事也是爷爷在做龙脉守护者时无意听到的,当今国君还是太子之时,便有过这样的宏愿,现如今他觉得时机成熟,便已经开始了行动,甚至还要求青龙国的百姓学习其它三国语言,以达到互通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让百姓们可以学到其它三国的先进技术,这样,青龙国才能在攻陷其它国家后,成为大陆之上,最强大的国家!”夜天元摇头叹息道,“这样的想法,当真是前无古人,爷爷都被他的话所震惊了。”
“看来,玄武国是第一个要倒霉的国家了。”夜溟想了想道,“以我的了解,朱雀国一向对外的防御心极重,所以不会轻易内哄,而且上一次内乱就在不久前,现如今正是修养生息之时,青龙国不好下手,而那个最神秘的白虎国则是隐藏最深的国家,估计青龙国还没能掌握那边的情况,所以,现如今最容易攻陷的便是玄武国,因为,玄武国有人已经开始想自找死路了。”
“如此一来,曾孙岂不是很危险?”想到夜溟大哥所生的儿子,夜天元的宝贝曾孙,他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待孙儿当选龙脉守护者之后,恐怕得离开青龙国一段时间,不然的话,玄武国那边随时都会有危险。”夜溟想到此,便觉得此事不宜再拖,要尽快行事才行。
“嗯,只需你见过当今圣上之后,进入圣地,便可以脱身,到时爷爷教你如何出来,记住一点,去见圣上的时候,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那几个年轻的皇子。”夜天元想了想,便将自己所想到的要注意的事情都嘱咐一遍,免得他的宝贝孙子出任何意外。
“孙儿谨记在心,一切都有劳爷爷了。”夜溟对于有这样的爷爷很是自豪,自己想到什么事,爷爷总会二话不说的为自己善后,当真是让他重新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现如今,就等三日后的认祖归宗大典过后,见过皇帝,就可以回玄武国去,将事情处理完,便可以带夜华回来,毕竟这里才是真正的夜家。
午宴在热闹中度过,因为夜天元重新掌权,夜文山与孟氏想要讨好他,便将与夜家交好的大家族一一请来,还有一些与夜家走得近的朝廷官员,原本该是他这个嫡子大出风头的时候,可是现如今,他却只能忙着招呼人进门,而大厅中,夜天元正笑着向众人介绍夜溟,并请众人多多照顾。
于是,所有到来的宾客便知道,夜家下一会的家主便是眼前这位,貌若谪仙,气质出众,而且出手大方的夜家嫡孙,夜溟。
虽然夜溟一直谦虚说他不是嫡孙,但所有人心中都已经将他认成是夜家下一代的家主了,而且还从夜天元的话中听出要让他继承守护龙脉之责的重任,众人更是对这位横空出世的夜家嫡孙刮目相看!
一场午宴吃得是风生水起,简直都可以将整个青龙国的形势都扭转一遍了,众人纷纷调转方向,前来巴结这位夜家嫡孙。
待午宴结束后,夜溟便勿勿与爷爷告别,因为他还有些放心不下小院中的某人,那人最近身子一直不爽,整日无力,他都感觉是不是自己没有将蛊引过来,而是那蛊还在某人身体里。
回到小院中,夜溟刚走到钱无双门外,便感觉到胸口一痛,那种被什么撕咬的感觉立时让他额头渗出冷汗来,他长眉微拧,单手捂住胸口,看来是那蛊虫不老实了。
该死的,现如今就在钱无双门外,若是他表现出来一丝异样,只会让她感觉出不对劲,不行,他现在不能去见她。
强忍住想要见她的冲动,他深深地吐出几口气,便提气施展轻功回了自己的房间,并迅速将门从里面拴起,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痛意慢慢渗透整个身体,他没办法,只得提起内力来对抗,但是这次似乎并不见效,那蛊虫似乎被人催动了,所以现如今正疯狂的在他胸口中撕咬。
冷汗瞬间湿透了他身上的衣裳,若不细看,还以为他是刚从水里被人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那些都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而那张恍若谪仙的脸此时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得煞白。
就在他刚离开钱无双门外的时候,房中的钱无双似有所感般的起身,来到门口,将门打开,奇怪的四下打量一番,她方才明明感觉到门外好像有人的,怎么走出来就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在房中陪着她的霓裳见状,也走出来,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霓裳,你最近几天怎么总是问我是不是不舒服,自从那日我觉得自己睡得多了之后,我怎么总感觉自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而且还经常无力,我体内的蛊毒是不是发作了?”钱无双小心翼翼地将门关起,而后刻意将声音压低,疑惑的看着霓裳问道。
霓裳闻言,目光有些闪烁起来,但她很快便移开视线,故作无事的笑着道,“是你自己多心了,如果有发作,我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说着,她的小手指突然颤动了一下,顿时面色大变,完了,那蛊虫真的发作了,只是现如今蛊虫不是在钱无双身体中,而是在夜溟体内,这下可完了。
在引蛊之时,她有喂夜溟与钱无双吃下的药里,其实就有一种像是引子的东西,若是那蛊虫有异动,霓裳便会感觉到,这是一种跟蛊虫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药。
现如今她感觉到了蛊虫的异动,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钱无双怀疑自己的蛊毒发作,这也太巧了吧。
“是这样么?”钱无双见霓裳的脸色有些不对,心下不解,但是知道霓裳不想说的,就算逼问也没用,于是便想着静观其变。
霓裳听她的疑问似乎小了些,便想着赶紧去为夜溟压制蛊毒才行,于是她胡乱找了个借口,便急急地跑了出去,在问过暗卫,知道夜溟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便立刻跑去夜溟的房间。
而就在她向着夜溟的房间而去的时候,钱无双却无声无息的跟了过来,钱无双最近总觉得霓裳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又不能直接问,因为她了解霓裳的脾气,更何况,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刚刚霓裳的脸色那么不对劲,现如今若是跟着她,说不定可以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霓裳一路来到夜溟的房外,推了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拴住之后,便二话不说的,跑到旁边的窗户前,大力将窗子踹开,而后翻窗而入,将房中的夜溟与云之吓了一跳。
方才夜溟回来后,云之便跑来了,因为暗卫告诉云之说夜溟的情况有些不对,云之便吓得连睡意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直接跑来,他倒是不用踹窗子,直接让在夜溟房内的暗卫将门打开就是。
但谁知道,他刚进来,将门从里面拴起,便听到如此激烈的踹窗户的声音,而后便见到一团火红自窗子外飞进来,不管不顾的直奔床前,为夜溟把脉。
看清眼前的人之后,云之这才放松下来,但看到夜溟现如今的情况,他再想怎么放松也没用,于是他便有些紧张的问道,“霓裳,是不是他蛊毒发作了?”
正在诊脉的霓裳白了他一眼,便继续诊脉,待她诊出确切的病情后,便自袖中掏出针囊,二话不说,银针金针统统用上,不多时便将夜溟的半个身子扎得满满的。
看着那几乎成了刺猬的夜溟,云之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问道,“当真这么严重么?”
“不是严重,是我不确定那蛊虫跑哪里去了,所以只好把有可能会在的地方全扎一遍,反正扎了也不会有事!”霓裳淡淡的边解释边拔针,仿佛这事像是吃饭睡觉一样普通。
云之顿时有些无语,这个霓裳果真是强大到无敌,她不知道哪里有蛊虫,就把上半身全扎了,若是那蛊虫跑下半身去了,她是不是连那里也要扎一扎!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之便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那里,免得真的被她扎一扎,到时不举了,可就惨了。
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云之的动作,而后淡淡的拔下最后一根针,以针尖在云之眼前晃了晃,又慢慢移到他捂住的位置前晃了晃,霓裳邪邪的笑着道,“要不要,来一针!”
“不,不用了,我很好,没病!”云之闻言,立时起身,向后退了十几步,这才确定了自己安全,抹了把冷汗摆摆手道。
霓裳却很不在意的将银针收回针囊中,而后叹气道,“这只破虫子,偏偏是针扎不死,药化不尽,若是让我想到办法,一定让它死无全尸!”
云之点点头赞同道,“确实,能想到如此邪恶的蛊虫的人,也确实该跟这虫子有一样的下场,但是现如今关键是,如何将夜溟身体中的虫子给弄死,不然再这样发作下去,夜溟有可能会撑不住的。”
“现如今只能先找些奇珍异草来压制他体内的蛊虫,有可能是因为刚从无双身体内引过来,这虫子不适应,所以才会乱动,当真是可恶,若是当初好好跟师父学医,现如今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霓裳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毕竟夜溟是为了钱无双才受这些苦,而夜溟也是钱无双最爱的人,若是她救不了夜溟,她会有种犯罪感,如同她自己将夜溟谋杀了一样。
“霓裳,你刚刚说什么?”一直跟在霓裳后面的钱无双突然出现在窗口,那里的窗子已经完全被霓裳破坏,所以此时钱无双可以毫无阻碍的看向房内。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还躺在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而那病痛全是因为自己,他将自己体内的蛊引到他的体内,怪不得她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少了点什么,怪不得觉得这几日所有人都怪怪的,而且他也有几日没有主动去见她了。
原来如此,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要忍受自己以前该忍受的痛,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只好这样隐瞒。
她此刻面上全是伤痛,她此时,对于所有的人都满怀愧疚,尤其是夜溟,他不该承担这些的,那蛊毒原本就是她的宿命,与他无关。
强忍住马上就要掉落的泪水,她利落的翻窗进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床前,看着那被冷汗浸湿的衣裳,看着那因为疼痛而昏迷的夜溟,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被这一幕惊到了,霓裳与云之二人立时不知所措起来,原本想着能瞒得住的,现如今却这么早就大白于天下,让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当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