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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可以见到大师兄他们了,可我却愈加的心烦气躁,果然是近乡情更怯么?
第23章 行居
很快就可以见到大师兄他们了,可我却愈加的心烦气躁,果然是近乡情更怯么?
看着太阳从东边挪到了东南,又从东南移到了正南,情绪也从先前的心烦气躁变成了低落,我也就没有集中精力赶路,小白也越走越慢,玄棕在旁边亲昵地跟着。我不时抬眼瞄易行,在不晓得第多少次偷瞄后,易行扭头问:“你也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俺心虚,很心虚。
“被跟踪了。”
还好还好说得是这个,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才回过神来,被跟踪了!“那怎么办?!”
易行摸了摸玄棕,一脸的漫不经心,“他们跟了有一段路了,一直没现身,要么是时机不到,要么就是在等待援手,”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我,“所以,今天大概不能去凌清阁见木时安了。”
这种情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该怎么选吧,“到不了就到不了,小命要紧。”
“那就去镜湖山庄吧,趁现在他们不会动手,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再赶路。”
自从开始骑马赶路,我就对“休息”这两个字有着异常执着的热忱,现在自然也很高兴,可嘴上忍不住打击他,“你不是很厉害么?还需要去镜湖山庄避难?”
易行取下水袋不屑地瞄了我一眼,“出手却不能见红的话,就懒得动手了;出手见血的话,某些人又要晕倒……”大概看出了俺的怀疑,装模作样地灌了口水,贼兮兮地凑过来问,“就这样吊着他们,看他们为了隐藏而小心翼翼的怂样,你不觉得江湖特别美好么?”
好吧,确实很美好很欢快,可是偶很不想和这渣人归为一类,就把话题转走了,打听镜湖山庄的事情。原来,这个镜湖山庄本是个正宗的武林门派,可自从现在的掌门原来的少主江御恒当家后,山庄就不专心了,只是隔三差五地客串一下江湖角色。因为他们当家的一切向钱看,经营范围从兵器、布匹到客栈、青楼、钱庄,总之凡是能挣钱的,他都会插上一脚。一个有江湖背景的门派去做生意,总是能够格外的左右逢源,所以,三年来,江御恒倒也没少捞钱。
由此可见易行有多不人道,人家都专心挣钱了,他还非把人卷进来,于是偶很厚道地把想法说了出来,难得某人这次没反驳,凉凉地开口,“那你在山庄外等我,这样就不会把镜湖山庄扯进来了。”
这句话又让俺没骨气地选择了沉默,即不反对。
休息完了,两人又上马赶路,玄棕依旧很亲昵地贴着小白,偶的心情也像它们的马蹄一样轻快起来。一个时辰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抬头只见黑色鎏金的牌匾上刻着“镜湖山庄”四个字,笔力雄厚沉静。整个山庄从外面看只是一处稀松平常的大宅子而已,意外的很低调,完全不是先前脑部的一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模样。
门口站着的大哥有点魁梧,但面容平和,见我们下了马,才上前不急不缓地招呼:“易公子来了,庄主已经在后园等候多时。”
他后面的小厮就热情地上来牵马,易行点点头,回头皮笑肉不笑地瞅了我一眼,就上阶朝门内走,俺只好也跟进去,刚进门就见一条藕荷色的影子飞了过来,接着就是一股荷香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美男子手握浅粉的折扇,挑着两条极度风骚的柳叶眉,脸都笑烂了:“不知乔儿大驾,有失远迎,是恒的不对,恒在这里赔不是了,乔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你知道我?”这话时下意识就出口了,想都没想。刚问完,美男子张口刚想回答,就见易行一掌朝他心口击去,美男脚尖点地就轻飘飘地退了出去。
易行不以为意,机械地上扬嘴角:“虽然你动用那么多客栈来监视我,但我还真乐得见你守家无能呢!”
看来眼前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御恒了,由于良心不安,我正想郑重地跟主人客气两句,就见他身形一闪,到了跟前,“挣钱自然重要,但同时能打探一下你的行踪,聊表我关怀之意,岂不两全其美,你说是不是啊,乔儿?”
这情形,瞎子都能看出来,人家是标准的哥俩好啊,俺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啊,只好跟着含蓄端庄地微笑。
倒是易行又救了俺,一点都不客气,“今天要在这里住一晚,你先去洗漱休息,晚点大夫会去行居,再吃点药,免得明天赶路的时候添麻烦。”说完了看江御恒在一边笑得两片柳叶眉都弯了,一脸的猥琐,又加了句,“反正在这里看大夫抓药不需要付钱。”
然后就有一个漂亮小姑娘过来引我离开,走了几步听到江御恒在背后啧啧称叹:“行居啊,竟然是行居?果然是行居啊!”
弯弯折折地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来到一个别院,上面的门楣上刻着“行居”,笔迹很熟悉,显然是出自易某人之手。进去就看到一院的青草萋萋,偶尔有几朵小花盛开在一片绿色里,鹅卵石铺的小路甚至都没有包边,随意地伸展到屋前的石阶旁边,院子西南的小池子里有几棵睡莲,稀疏地浮在水面上,几间没有飞檐回廊的平房朴素地立在那里。用俺这个俗人的话说,就是整个院子淡然、简略又美丽。
呆呆地看了一会,小姑娘引着我去了最靠边的一间偏房,里面竟然是个石砌的小浴池,热气腾腾。俺矜持不住了,扭头对小妹妹说:“有劳姑娘了,现在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小姑娘真的出去了,于是俺开始扒衣服,刚跳下水,就听到门开的声音,偶惊悚地回头,却看到漂亮小妹妹去而复返,手里抱着一团衣服,原来是送换洗衣物的。
等她一出去,矜持神马统统退散,俺在池子里折腾了好一通,才从里面爬上来,掀开小姑娘送来的东西,除了一套浅玉色的衣裙,还有白色的里衣,偶忽然觉得脸上烫烫的;等穿上了,发现特别的合身,于是脸更烫了……
第24章 为谁寒露立中宵
换好衣服出来,我就站在小池子边,看着睡莲,披着头发等它被风吹干。站在这个院子里,禁不住想起自己从高中就萌芽的一个愿望,希望能再在三十岁之前,有自己的一处屋子,五六间红砖平房,在屋前只种一大片草地,其他什么都不要,然后就每天都和老爸老妈守着一片翠绿。说起来,我从峨眉山金顶上坠崖就到了这里,但老妈不晓得她家姑娘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吧,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刚来的时候一直认为死了就可以回去,也不着急;后来,忙着逃命,忙着生病,可以故意忽略;现在,想想心口都揪着疼……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偶赶紧抽了抽鼻子,免得鼻涕流下来,“是不是大夫来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娇滴滴的声音,回头看到易行风轻云淡地站着。我忽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刚刚压下去的情绪瞬间蒸腾成一股酸痛,翻涌了上来,鼻头又酸了。我赶紧咧嘴一笑,大概是这种哭不了笑不成的样子很僵硬,他愣了愣,俺赶紧闪过去,进房了。
刚坐下,先前离开的小姑娘就带着大夫来了,望闻问切了一番,说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喝副药就没事了,小妹妹很有你眼力劲地跟着去抓药煎药去了。
摸了摸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看外面已经太阳西斜,霞光漫天了,还是别睡了,于是粗略地把头发梳了梳,推门出去就看到易行站在池子边,披着满身橘红,我慢慢凑过去问:“你怎么不进屋啊?”
他扭头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卧房被你占了,”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问“你刚才站在这里干什么?”
嗯?他怎么问这个,还没组织好语言回答,就听到某人认真的揣测:“难道是思春?看你表情那么狰狞,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唉——”
我跳脚,“你才思春呢,一年四季都在思春!”
易行转身,正对着我:“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
“怎么偏颇了?”
“我不是一年四季都思春的,最多是一年四季都被人思。”
偶就知道,偶就知道!偶跟这种人叫什么真啊?!偶现在想投池自尽啊,投池自尽!
我无话可说,他不屑跟我说话,于是两个人就默默站着,盯着池子里的睡莲。偶尔偷瞄过去,可以看到他镀着霞光的脸平静安然,偶忽然觉得就这样站着也不错,气氛也不算太诡异。
诡异又和谐的气氛就这样持续着,直到院门边上伸出一张贼兮兮的脸:“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乔儿,我可以进来么?”
“呃……这是庄主的院子,自然……”话还没说完,就听易行在一边冷淡地接,“这是我的院子。”
“既然乔儿不反对,那我就进来了。”说完,那坨藕荷色就千姿百媚地飘了进来。
偶说不反对了么?往旁边看,易行理都不理偶,就进屋去了,江御恒走到跟前,笑眯眯地不停道谢,可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一进屋,藕荷色就开始抱怨:“干嘛笑得这么税。挛缢低暾戮妥吡耍裕也抛饭矗胱鸥愫煤眯鹦鹁伞!�
易行的左手在石桌上轻轻扣着,斜了藕荷色一眼,拖着长长的鼻音“哦”了一声,问:“我竟不知庄主这么闲?”
江御恒一听,立马收起折扇,正色道:“我是来请行和乔儿去花园用晚饭的。”
终于要吃饭了,偶忽然觉得藕荷这个颜色其实还挺好看的,易行看了我一眼,盯着粉色的折扇,拒绝一如既往的直白,“辜负庄主盛情,但我们就在这里吃,弄几个清淡简单的菜过来就是了。”
看来某人被某人下逐客令了,是非之地不久处,俺拔腿往外走,眼前一闪,却被江御恒给拦住了去路:“乔儿,你不要理他,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嗯?我是要去洗手,没说要走啊,江庄主。”
话音刚落,就感到耳旁一阵凉风掠过,江御恒抬起的手里握着一个空杯子,俺的小心肝颤了颤,转身刚想炸毛,就看见易行笑意坦然:“要走的是你,江御恒。”
某人立马两手握着被拿来当凶器的水杯,无辜地看着我,大哥,我比你更无辜好不好?!偶只好转身无奈地看易行。
然后,然后三个人就坐在房间里盯着杯子喝茶,江御恒先含情脉脉地去看易行,得不到回应,就掉头嬉皮笑脸地对偶抛媚眼,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气氛,偶决定还是去院子里站着,至少比较自在,还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饭菜上齐了,回到屋里才发现气氛已经大不相同,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但直觉告诉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拣了个距离他们最远的位子坐下来,可刚落座,藕荷色就黏上来了,不停的夹菜过来,不停的问都问西,从生辰八字问到吃饭喝水,又从吃饭喝水问到穿衣梳头,八卦欲望比木则修有过之而无不及,饶是偶这样的好脾气,也有点耐不住了,于是皱着眉向易行求救,可那丫看到后竟然毫不含蓄咧出一个乐见其成的微笑来,靠,不就是因为刚才我没把人打发走么?!
从小在老妈“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教育下长大,现在额头青筋乱舞,偶决定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后就炸毛,嘴巴一空,刚想发飙,却见八卦狂人忽然转身,问易行:“你是不是好久没去霁城了?‘一枝独秀’的洛洛姑娘都抱怨到我这里来了,说什么你许久没去看她,莫不是把她给忘了吧。”
某人:“哦。”
大概是吃饭太专心的缘故,俺被他这这声“哦”震得心头一紧,于是埋脸吃饭,可这个碗真的好大啊,扒了半天也没看见碗底,于是继续埋头奋斗。
刚扒完,抬头就见江御恒正上下打量我,然后凑上来:“乔儿,你这身玉色衣裙还真合身啊。”
如果刚才易行那声“哦”震住了我,那现在江御恒这句话明显点醒了我!偶把碗筷一推,努力笑得眉眼弯弯,端庄地说:“你们慢用,我吃好了,去外面消消食。”
易行忽然抬头,眉开眼笑:“后面的荷塘还不错。”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想看荷塘。”丢下这句,转身就出去了。
好像确实吃多了,胸口被堵的难受,于是偶就开始在山庄里乱转,小厮丫鬟见了就上来行礼,喊“乔儿姑娘好”,只能说这个江御恒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好客。但一路被喊下来也不自在得很,于是开始往人少的小道走,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荷塘!果真,做人不能把话说太满啊!
坐在荷塘旁的台阶上,脑子混混乱乱的,又开始想老妈了,想着想着胸口就更堵了,于是又开始想木隐谷。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霁城、“一枝独秀”,还有那个很美很温柔,但偶一点都不喜欢的花魁洛洛。能让一个阅人无数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