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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什么房都有。”
“麻烦掌柜给四间上房。”
“小店一共才四间上房,其中一间已经有人住了。”
一共只有四间上房,还叫什么“大客栈”啊,拿来壮胆么?
一边的木安宜发话了:“三间就三间吧,我和清则挤一挤就是了。”
跟着伙计上楼,才发现二楼一共就四间房,看来房间不小,左边两间房门上贴着“壹”、“叁”,右边的贴着“二”、“四”。店小二很殷勤地解释:“一号房,已经有人住了,所以,只有二三四号房还空着,不知几位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咱是姑娘,肯定要单独一间啊,果然,木时安开口了:“师妹,你就住四号房吧。”
“为什么啊?”俺不喜欢四4啊。
木时安看了一眼木清则:“我住在你隔壁,安宜他们住你对面,你这边要是有什么动静,我们都能听得见。”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开门,进房,转身对店小二说:“能不能给我一桶热水?”
“姑娘是要沐浴吗?”
“难道拿来烫猪啊?”话刚出口,就恨不得烫掉自己的舌头算了,见他们都若无其事地看其他的地方,我赶紧钻进房间,关门!
门外的木安宜咳了两声,才说:“麻烦小二哥了。”
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自出木隐谷不是骑马就是坐车,浑身都被被颠散架了,所以,偶要泡个热水澡,再好好吃一顿,最后再去逛一圈,师父给的钱还分文未动呢,在二十一世界,可是纯粹的屌丝一枚啊,现在一定抓住机会好好腐败一下!
刚收拾好东西,拿出换洗衣服,就听到敲门声:“姑娘,给您送热水来了。”
我赶紧去开门,等他们放下热水离开,又把门闩插好,看木桶很新的样子,用手摸摸,也很干净,才脱衣服下水。
对于腰酸背痛的人来说,热水澡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啊,所以,一不小心,就泡得有点久了,登出来的时候已经全身都热烘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了,刚穿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和床来了个实打实的拥抱。
“咚咚咚”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然后就是木时安的声音:“师妹,沐浴好了没有?”
我想回答他“好了”,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出突然,我们先行一步,师妹先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再上路,到时自然会有人来接你来凌清阁和我们碰面。”木时安顿了顿,又接着说,“师兄不在,你不要乱跑,照顾好自己。”
靠靠靠,有没有这样作师兄的啊,师妹还没回话呢,自己就走了,我现在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啊!比起这个,更紧急的是眼前的状况,而唯一的解释就是中毒了!
还好木老头有先见之名,老早给我准备了“千舒”,可尽管解药就在枕边,我就是拿不到啊,又急出一身汗。可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啊,再不解会有什么问题啊!我只好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左胳膊上,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动左手,等终于把手放进包袱里,摸到解药的时候,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等把药放进嘴里的时候,我约摸着一个小时已经没了。
但“千舒”进口,天下我有!
剩下的就是等着千舒见效,慢慢恢复体力,然后去追木时安,虐死他丫!吼吼!等我数到八十六的时候,额头又开始冒汗了,而且口干舌燥脸发烫,可要是能解毒,发烧我也认了!
听着心跳数数,也不知道数到多少,烧就退了,手上的力气也一点点的恢复了,我扶着床帐坐起来,歇了一口气,又摇摇晃晃地挨到桌边,抱着茶壶喝了个够。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又去换了套衣服,我才开门喊小二来倒水,顺便问他:“师兄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几位公子大概申时离开的。”
“现在什么时辰?”
“差一刻酉时,他们离开了一个时辰不到。”
差一刻就一个时辰了!我呆呆地看着伙计招呼人把木桶抬走,又帮我关上了门,大脑空洞洞的。仔细想想,我从发现中毒到服下“千舒”差不多是半个时辰,刚刚穿衣服收拾头发差不多是一刻钟,那从服下“千舒”到回复就是两刻钟?
另外,服下解药前,我只是有点热,出了一点汗;服下解药后,我开始发烧,发烧时间还只有前面中毒时间的一半,然后恢复正常?
那就是说我中的毒就是“长安”?!
第13章 等死
又想起木安宜的话,我胡乱吃了“解药”,剩下的时间就只有一个时辰了,都怪木老头子,没事给我准备什么“千舒”啊,本来还有两个时辰的。
虽然我是很想穿回二十一世纪,也确实不怕死,可是想起包袱里那一堆银票和金叶子,就舍不得了啊,尤其是银票,拿回去一点用都没有,那还是赶快花了吧,想到这里,赶紧拿起包袱,奔到一楼,问:“掌柜,请问霁城最能花钱的是什么地方?”
“啊?”
“就是霁城,去哪些地方吃喝玩乐,需要多带银子?”
“自然是来运坊了。”
“那是什么地方?”
“赌场啊。”
“换一个。”
“溢香楼和一枝独秀。”
“干什么的?”
“溢香楼是霁城最有名的酒楼,一枝独秀是霁城最好的青楼。”
“姑娘是存心要去花钱么?”
我确实是要赶去在死前体验一下什么叫“挥金如土”,所以就冲掌柜点了点头。
“那姑娘要不要考虑一下,买下我的店啊?”
“不要。”说完就想走,可又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怎么走,又回头问愁眉苦脸的掌柜,“我想请个人给我带路。”
“好说好说。”掌柜一边说一边招呼店小二过来。
“姑娘想去哪里呢?”
“去溢香楼吧,先去大吃一顿。”又觉得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菜实在没意思,便对店小二说,“还是去一枝独秀吧。”
店小二忽然紧张兮兮地靠过来,小声问:“姑娘要去一枝独秀?”
“是啊,一枝独秀!”
“那姑娘要不要先去改装一下?”
对哦,电视剧和书里都说女孩子去青楼要女扮男装的,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可我是个马上就要死掉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呢,便说:“不要!你还是赶快带我去吧。”
店小二在旁边带路,一直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过了半天忽然一拍手:“姑娘急着去一枝独秀是去找人的吧?”
“是啊。”
“我就说嘛……”
“去找美人,你知道那里的花魁是谁吗?”
“……”店小二摇头,过了一会又说,“是洛洛姑娘。”
“落落?”
“嗯,洛水的洛。”
“落水的落?她竟然落过两次水?”
“是洛水河的洛,说那是她的家乡,所以来这里以后叫洛洛。”
“小二哥,你知道的还不少。”
“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溢香楼吧?”
“一会到了,你不要说话,要想穿着这身衣服进去,就一定要做到霸气外露!霸气外露,明白么?”
夜幕刚罩下来,我们就站在了“一枝独秀”前,门口有两个穿着纱衣的美人正笑吟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我冷着脸直奔入口,赶紧迎上来:“这里可不是姑娘来的地儿,您是那个府上的?”
“开门做生意,还要分哪个府上的,好量客定价么?”
“姑娘说笑了,只是烟花之地,怕有损您的名节。”
不理她,直接往里走,还没迈过门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扑鼻而来,然后就是不高不低的圆润声音:“姑娘为什么非要进一枝独秀呢?”
“来者是客。”要装酷就不能多说话。
“姑娘言之有理,我多话了,请。”来人应该是这店里的老板娘,即俗称的老鸨,但只是四十岁的年纪,妆容不浓,穿得也不艳俗,进退有度,看来不是一般的老鸨,不过我又不是来踢场子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就跟着进去了。
“不知道姑娘看上我哪位女儿了?”
“久仰花魁洛洛芳名,很想一睹芳容。”看看这世界的花魁有没有现代的那些美女漂亮。
“洛洛陪客要收十两银子。”
“好说。”我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在心里默念,一定要hold住!
“那请姑娘随我来。”
“不用,就在这里,还可以多看看其他的美人。”
“……可洛洛不……”
“听说有芳客驾临,洛洛有失远迎了。”话声刚落,一个穿着胭脂色绣衣的美女就出现在二楼栏杆处,眉梢眼角都是风情,眼神往这边一扫,其他美人就纷纷让开了。
切,老娘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人了,故作姿态,卖弄文采,出场还这么高调,很喜欢被人仰视么?!老娘最恨仰视别人了!
“百闻不如一见,洛洛小姐不但有倾城之姿,还满腹才情,当真是惊采绝艳了。”
“姑娘过誉了;不知洛洛能为姑娘做些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跟前。
我坐在椅子上抬头笑眯眯地看她,指着上了菜转身要离开的姑娘问:“洛洛能不能帮我问问她,能不能陪我坐坐?”
“……”美人的笑容有半秒钟的停顿,随即微笑着回答,“雨晴是不接客的。”
“可我是让你帮我问问她愿不愿意陪我坐坐,没有问她接不接客啊。”
僵硬的声音响起来:“雨晴,这位姑娘问你愿不愿意陪她坐坐?”
“我愿意。”小丫头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本意只是想折腾一下这个孤芳自赏的洛洛,没想着这个雨晴竟然真的答应了,看着她过来,赶紧抬头问:“洛洛小姐既然惊采绝艳,那能不能请您为我和雨晴姑娘弹个曲子助兴?”
美人脸上的怒意已经若隐若现,但看了老鸨一眼,还是笑着点头:“洛洛荣幸之至。”
等那边曲子响起,我抬头问老鸨:“洛洛小姐陪客十两,其他美人呢?”
“有两个是八两的,还有一半是五两,剩下的是三两。”
“那赎身的价钱呢?”
“从三千两到五百两不等。”
“就是说要给这里的美人赎身最少五百两了?那如果我想给不接客的雨晴姑娘赎身呢?”
“九百两。”
“有意思,美人五百两,不接客的丫头九百两,”那边的洛洛也不弹琴了,睁着眼瞧热闹,我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这是一千两,加上刚刚的一百两,就是一千一百两,九百两替雨晴姑娘赎身,十两是给洛洛小姐的,另外十一两是刚刚雨晴姑娘陪我的报酬,剩下的一百七十九两就拿去给在座的美人姐妹们添点胭脂水粉吧。”
“姑娘稍等。”老鸨说完话就离开了,过了一分钟手上拿着一张纸回来,“这是雨晴姑娘的赎书。”
称呼已经从“雨晴”变成了“雨晴姑娘”,我收过来递给雨晴:“认字吗?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雨晴将赎书仔细看了又看,才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走吧。”我站起来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多谢老板和洛洛小姐今晚盛情招待。”
刚出“一枝独秀”的大门左转,雨晴就跟了上来,赎书也递到我跟前:“姑娘请把这个收好。”
“咦?你不要么?”
“可是姑娘把雨晴买下来了……”
“你觉得这种卖身契一样的东西,对我这个将死之人有用么?”
“姑娘……”
“看你长得挺顺眼的,却宁愿端盘端碗伺候别人,也不愿跟她们一样,为了保住清白肯定吃了他们不少苦头,才猜你一定很痛恨这种地方,所以帮你赎身。难道我猜错了?”
“姑娘猜得没错,可这么大的恩情……”
“说实话,救你只是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而已,我是个将死之人,也不图报答,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可……”
不等她说完,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你知道大客栈怎么走么?”
“知道,我带姑娘去吧。”
“嘿嘿……那最好不过了。”
进了客栈,也不管掌柜和小二的注目礼,直接带着雨晴回了房间,收拾包袱里的东西,看到师父送的那些药,我回头问:“身上有伤没?”
“有些旧伤。”
“你认字,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尽管用,不要客气,”我把装药的瓶瓶罐罐丢给她,又把装钱的小袋子也丢给她,“这是钱,你拿着,当做依靠,免得我走了,他们又找上门来欺负你,对了,这个客栈的老板好像很想把店卖了,等我走了,你就拿点钱,帮我把店买下来吧,也算帮帮他。”
“姑娘要走?”
“是啊。可满身都是从‘一枝独秀’沾来的香味,还是先换身衣服再走吧。”
刚换好衣服,一边的雨晴就开口了:“这么晚了,姑娘要赶着去做什么呢?不能明天么?”
“不能。因为我赶着去死。”
“姑娘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不是我要说这样的话,是真的要去死了,中毒了,还有两刻的时间,所以,你保重!”走到房间门口,又回头对她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