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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兰狐摇了摇头,坦然回道:“兰狐从未想过高攀权贵,更未想过嫁入帝皇之家,只是与八王爷历经过生死,便认定了他是命中的良人,就算他是一介平民,民女也会生死相随,一世无悔。”
“好一句‘生死相随,一世无悔’!如果本汗请你主动离开霁儿,你可愿意?”
“不愿意。”好不容易相爱了,为什么要离开?
“小小年纪,倒还挺倔强。如果霁儿乖乖听本汗的话,你,是可以做他的侍妾,甚至是侧妃,但永不会是正妃。”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如果坚决不让她娶这个女人,搞不好,他会翻脸,所以才有了侍妾侧妃之说。
“兰狐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原则问题,绝不妥协。
老皇帝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龙椅上的龙头,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本汗不管霁儿是否真心喜欢你,本汗都不会让他娶你为正妻。他如今是可以娶你们中原的女子为正妻,但断然不会是你!”
给你侧妃之位,已算抬举了你,你凭什么想一人独占阿霁。
又见刻意低着头的皇甫兰狐,依然掩不住那股子倔强,老皇帝有些生气地道:“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忽然凭空消失了,霁儿也不见得会为你伤心多久。”
说罢,那老皇帝大手轻轻一挥,他身边的一个白发老太监,便把皇甫兰狐请进了后宫的一处圣女堂。
这一处圣女堂实乃冷宫禁地,杂草丛生,很是荒凉,从外面来看并没有什么人看守,但自打皇甫兰狐被关进了里面,四周便多了许多隐卫,没有老皇帝的许可,进了里面的人,要想逃出生天,恐怕是不能了。
尚在军中监督练兵的耶律元霁,听到安纳里急匆匆地赶来禀报,说王妃一大早便被萧皇后请入了宫中,如今已是晚上,尚不见其返回八王府。
“安纳里,你一向办事最稳妥,怎么现在方来禀报本王?”
“王妃她交待属下说,她很快就回来,怕让王爷您分心,不让属下打扰王爷您处理军务。”安纳里心里也着实后悔,早知王妃去了一天也未回的,无论说什么,都应该早点了来禀报王爷知情的。
“安纳里,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一向善了善断,怎么如今反而糊涂了?皇后知道本王这段时日在军中监督练兵,她们刻意地瞒着本王,单独要狐儿进宫,必然是要对狐儿不利。”耶律元霁此时已走到了军帐外,飞跃上马,策马就往皇宫的方向狂奔。
到了宫门外,耶律元霁不等宣见,直接闯进了萧皇后的寝宫。
“儿臣拜见母后。”耶律元霁站在了门口,再进去,直接瞧见的恐怕就是床塌了。
“本宫着实乏了,谁也不见。”有你这么拜见母后的么?萧皇后知道老皇帝打了她的名头,宣了皇甫兰狐进宫,但往下的,老皇帝连她也一块瞒了;一直坚持做贤后慈母的萧皇后,今日也是不痛快,直接拒见这个从不懂守宫规礼仪的老八。
“八王爷已在殿门口守了两个时辰了,再不见,恐怕他就要直直闯进来了。”
“罢了,你们就对老八说,本宫身体不适,留兰狐姑娘在这里陪本宫两日,难道他连这点孝心都没有么?”
耶律元霁听了传话心道,阿霁倒不是没有那份孝心,只是担心狐儿她不习惯宫中的生活,而且还是侍候人的活。
见萧皇后如此坚持,耶律元霁也估摸着皇后等人会瞧在他的面子上,不敢对皇甫兰狐如何,他便耐着性子回了王府,只是彻夜辗转难眠,总觉得心活生生地被人掏空了一块。
一连过了三日,萧皇后皆找出了不同的理由,硬要留皇甫兰狐在宫中作陪。
三日三夜,足矣耗尽了耶律元霁的耐性。
、第四十八章 她是他的七寸
到第三日晚上,无论萧皇后身边的人如何圆说,耶律元霁都不肯了,他非要亲自见一见皇甫兰狐不可。
谁都知道,八王爷耶律元霁狂妄邪魅,目中无人,在宫中从不守宫规礼数。今日直直闯入萧皇后的寝宫,但凡上来拦他的人,皆被他横扫在地。
眼看耶律元霁就要冲到萧皇后歇息的内殿,萧皇后身边的两个大女官,急忙跑出来劝道:“八王爷,八王爷,你不等宣见就擅闯娘娘的寝宫,已是坏了大宫规,如若再往里闯,便是对你们母后的大不敬,八王爷如果还在乎兰狐姑娘的生死,就请在您此止步罢。”
“让他进来。”萧皇后没有怒不可歇,但是说话的语气与以往已大不同。
“请母后息怒,阿霁是心急了些,请母后让阿霁带狐儿回府去罢?”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浸淫权利多年的萧皇后,为了皇甫兰狐性命无忧,耶律元霁开始平静下来。
“兰狐姑娘不在本宫宫里,你去跟你的父皇要人去罢。”
敢情弄了大半天,皇甫兰狐她根本不在萧皇后的宫里?耶律元霁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噌噌地窜了起来。
他心急见人,不与萧皇后等人多加纠缠,径直跑到了父皇的宫殿。
知道老八在殿外求见,老皇帝也是刻意拖延时间,以便于想出更好的办法,治一治这个总逆龙鳞的儿子。
“皇上,您如果再不同意见八王爷,老奴恐怕快要拦不住了。”皇帝身边的白发老太监,便是皇宫的大内总管叶全,他武功内力深厚,为人阴险狡诈,除了皇帝之外,他唯独对八王爷敬畏,甚至宠爱几分。
“以你的功力,怎会拦不住他,只怕是你无心拦着罢?”老皇帝眯着眼睛说道。
“老奴不敢。”叶全急忙垂头。
“不敢?说别的不敢本汗信,但说到这个老八,你还不是处处由着他,还明里暗里地帮他一把?”
“陛下是个明眼人。再怎么说,他也是老奴唯一妹妹的儿子,除了不知所踪的妹妹,老奴在这世上,也就八王爷这么一个亲人了。”
“你怨本汗么?本汗当年不让你们兄妹相认,如今也不让老八认你这个舅舅!”
“不敢,老奴的命是陛下您捡回来的,至于其他的老奴已无所求了。”
“知道就好,让老八进来罢。”
听了叶全大总管的宣见,耶律元霁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见了父皇也不行礼,开口就问道:“父皇,你把狐儿弄到哪去了?”
“老八,有你这么跟父皇说话的么?”
“父皇,不是阿霁不守宫规礼数,实在是担心狐儿她有事。”耶律元霁勉强对他这个对谁都不信任的父皇行了礼。
“一介女流,就让你如此失仪,你让父皇怎么放心把兵权交于你手?”
放不放手都随你,反正兵权早已紧握在儿子的手里,如果儿子不主动放手,谁也休想拿去。耶律元霁徘腹了一番,后又忍不住说道:“狐儿在这宫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呆上了好几天,你叫阿霁怎能放心得下?”
“你很想见她?”
“当然”,明知故问。
“你想让她好好地活着么?”
“父皇,你什么意思?”耶律元霁闻言,眉头邹了邹。
“吐蕃的卓娜五公主,你可以不娶她。”老皇帝笑着说道。
“还是父皇最明白阿霁的心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耶律元霁的脸,有了舒缓。
据安纳里得到的最新消息,吐蕃那个老赞普,被人暗里下了毒,命不久矣。他的几个儿子,还有各路权贵,为了继承赞普之位,各个派系明争暗斗,吐蕃早已伤了元气,又何来的兵力财力去攻打中原?想必父皇也是听见了风声,改变了主意。哼哼,还不都是见风使舵的主。
“狐儿呢?她在哪里?”言归正传,耶律元霁开始四处搜索。
“咳,咳,你要想她好好地活着,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听父皇把话说完。”嘿嘿,拿捏住了你小子的七寸,还怕你不乖乖听老子的话么?
“父皇请说!”某人稍显不耐烦,如果她真出什么了事,大家都别想好过。
“中原的大周国,下个月举办名为盛世花香的皇宫御宴,意在替大周国的长公主选夫婿,邀请了各国的王子王孙及出众的青年才俊,参加御宴。”
“然后呢。”有人左耳进,右耳出。
“父皇想让阿霁去参加这个盛世花香御宴,你最好能一举赢得那长公主的芳心。”
“不去。”总拿儿子的婚姻当成你的棋子,且还是举棋不定,说变就变的棋子。
“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虽然料到了老八的反抗,但如此直白的拒绝,老皇帝还是神色大怒,身后的叶大总管不小心咳嗽了两声,被老皇帝瞪了一眼。
、第四十九章 只娶她一个
耶律元霁固执的脸上满是黑线,他耐着性子说道:“儿臣实在不明白,父皇为什么总是拿儿臣的婚事做联姻的棋子?以前儿臣没有喜欢的人,倒是可以考虑;但儿臣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且下个月就要定亲,还请父皇另选更合适的王子王孙,前去参加那个什么盛世花香吧。”
“你的那个狐儿,你还想不想见她了?”要见的话,就乖乖听老子的话。
“父皇,你不要总拿着狐儿威胁儿臣,她如果有事,大家都别想好过!”敞开天窗说亮话,大家痛快。
“这样罢,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再来回复。”老皇帝朝耶律元霁摆了摆手。
“不用考虑,儿臣这一辈子,只娶皇甫兰狐一人为妻。”
瞧着这个桀骜不训的老八,老皇帝大怒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本汗看在你母妃的份上,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不来回复,你的那个狐儿姑娘,你休想再见到她。”说罢,他不容耶律元霁答话,又对身旁的叶全吩咐道:“叶全,你直接送老八回王府。”
“是,陛下。”老皇帝怒意难消,直接甩袖而去,只余下叶全和耶律元霁在大殿之上。
“八王爷,请。”
耶律元霁哼了一声,也甩袖走出大殿,只是眉头深锁。
叶全瞧着这一对极难合拍的父子,想起了他那不知所踪的妹妹叶荷,忍不住微微地叹了口气,当他发现耶律元霁已独自走出大殿之时,便赶紧追了出去。
眉头紧锁的耶律元霁,正在苦思如何从父皇的手里救出皇甫兰狐,且又不用去参加什么盛世花香的时候,忽然回头瞧见跟上来的叶全,正好与自己保持五步的距离,步步亦趋,不少一步,也不多一步。他顿时笑了,却还是没好气地说道:“我说叶大总管,你就是要用脚程丈量这里到八王府的距离,也不用如此规矩端正的罢?”
“回八王爷,老奴习惯了。八王爷您如果不喜欢,那老奴走远一些便是了”。
“算了,你就这么跟着罢。”耶律元霁言语温和了些。
其实耶律元霁极讨厌太监,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着这个叶全,总觉他极为面善,甚至还有亲切之感,难道是因为他与母妃一般,同是姓叶的汉人?每想到此处,他便觉没必要往下多想;但他多多少少知道,这个父皇身边最得宠的叶全,明里暗里曾经多次出手帮过自己,故尔耶律元霁对叶全比对其他人,言行要温和些许。
到了八王府大门外,耶律元霁道:“叶大总管,你且回宫去侍候着罢。本王今日心情不好,就不留你喝茶了。”
“八王爷,老奴年纪大了,路走远了,腿脚就有些酸疼,实在又口喝得紧,就请八王爷让老奴在府里小歇一会,再赏老奴几口茶水喝呗?”叶全有话要说,但总不能在府门外说,便找了个借口。
耶律元霁瞧了一眼叶全,说道:“也无妨。”
回头见迎出来的客明老管家,耶律元霁便吩咐道:“客明,你带叶公公到大堂用茶,让公公好生歇息一会。”
“是,王爷。”客明老管家回了一声,便恭恭敬敬地对耶律元霁身后的叶大总管道:“叶公公,里边请。”
叶全对那客明点了点头,跟着进了八王府的大门,他瞧见耶律元霁正要往书房走去之时,忙对耶律元霁道了一句:“八王爷,请留步,老奴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八王爷说。”
书房里,叶全喝了茶,又小坐了一会,方缓缓地说道:“八王爷,您是真心喜欢那个兰狐姑娘的么?”
“为何这么问?”
“如果她是八王爷您心爱的女子,那老奴倒是能保她性命无虞。”叶全倒也不是说大话,他有心要保住的人,必然能保得住。
“那就有劳叶公公了。”耶律元霁是相信叶全有这个能力的,但他忽尔又问道:“叶公公想要本王回报些什么?”
“老奴已是身居高位,不需什么特别的回报,但请八王爷记住老奴今日的一个人情即可!”
“好,本王记住了。”
幼年时几乎在孤独中度过的耶律元霁,从不主动接近人,但凡对他主动示好的,他也必然认为是另有目的。
叶全是看着耶律元霁长大的人,自然清楚他的这一点,但叶全不敢也不能说出,我叶全其实就是你八王爷的母舅,转了几转,方才想到了要记人情之说。
叶全知道老皇帝为什么让他亲自送八王爷回府,无非是想让他劝说耶律元霁屈服,让他老老实实去参加大周国盛世花香的皇宫御宴,想方设法娶回那个长公主。
叶全遵照老皇帝的意思做了。
但他这个作母舅的,自然也应该替王爷外甥排排忧解解难的,不是么?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