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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奴收了经文,本想把它拿去放在太子的书房。
岂料,花奴此时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对香奴说道:“香姐姐,太子妃方才说了,让你马上去大帐房,领回太子宫这个月的月例银子。”
“月例银子?不是一向由念奴负责去领取的么?”香奴觉得有些奇怪。念奴擅于精算,太子宫中的月例银子都是由念奴到大帐房支取,太子宫中的大小开支,也是由念奴和黄掌簿一起打理。今日怎么忽然让我去领取了呢?
“念奴姐姐这两日正病着呢,太子妃准了她几日的假,香姐姐快快去罢,怕耽搁久了,免得回头太子妃再找你时,又找不着的。”
“嗯,我这就过去。”香奴听说是念奴病了,也就不多想,直接应了,反正以前也替过念奴领月银。她把手上的经文递到了花奴手中,说道:“这是佛堂新送来的经文,就麻烦花妹妹你送到太子的书房了。”
花奴接过经文,看着香奴匆匆地往大帐房的方向走去之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其实念奴生病了,萧太子妃是让花奴代替念奴去大帐房支取月例银子。但花奴方才路过太子的书房,见元清太子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坐着。
她想进太子的书房,但没有合适的借口。
恰好此时,见香奴要往书房送经文,略施小计,移花接木地替了香奴送经文,还让香奴觉得是自己帮了她。
花奴拿了经文,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太子的书房。
“启禀太子,这是皇上让佛堂送来的经文。”
“放到那边去罢。”耶律元清头也不抬,父皇又来了,时不时让各宫念经礼佛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会?
花奴放下了经文,却不直接退出书房,见太子前面的茶杯是空的,心中一喜,便走到了茶桌边,倒上了一杯清茶,奉送到了耶律元清的面前。
耶律元清正好也渴了,就接过茶喝了。见花奴还不退出书房,便问道:“你,还有其他的事情?”
“奴婢没事,只是觉得太子近日劳累,奴婢愿意替您解解乏。”
“解乏,如何解法?”闻言,耶律元清方抬头看向花奴,人如其名,面容如花,身段姣好,是个娇艳熟透的水蜜桃。只是那双眼睛里,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花奴笑而不语,直接走近耶律元清太子的身边,修长雪白的手指,轻轻地帮耶律元清揉捏肩膀。
耶律元清素来好美色,这个花奴是他那太子妃身边长得最妖艳的大侍女,也曾入过他的法眼,只是他怕正宫吃醋,新近又娶了温柔如水的拂柔侧妃,于是对这个花奴也就没了兴趣。
如今花奴主动送上门,他倒也不拒人于千里。
花奴趁势倒在耶律元清的怀中,却在此时,有人出现,坏了她的好事。
外面有小太监来报,拂柔侧妃请太子到拂晓殿用享用午膳。
一听到是拂柔侧妃,耶律元清脸色马上变得柔和,把花奴推到一边,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他也没再回头看一眼被他推倒在地上的花奴,只是扔下了一句:“花奴,拂柔侧妃最近有了身孕,多读佛经,对她和腹中的皇子都有好处,你把那些新经文送到拂晓殿去罢。”
眼看就可以成为元清太子的女人,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花奴心里那个恨啊,却又无处发泄,只得憋着。
恼恨归恼恨,但花奴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把经文又送到了拂晓殿。
一个出身比自己还卑贱的汉家女,姿色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几分,就不知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搏得元清太子的宠爱。花奴心里是绝对失衡的,她也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萧太子妃见了像霜打的茄子蔫着脸色回来的花奴,不禁问道:“花奴,你今日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和念奴一样,也生病了?”萧太子妃心情好的时候,对手下的几个大侍女还是不错的。
“回太子妃,奴婢没有生病,只是方才送经文的拂晓殿时,可能日头毒了些。”今日的日头确实比往日毒辣,瞧着特别刺眼。
“拂晓殿,是太子让你送过去的?”萧太子妃表面待拂柔侧妃不错,其实她心里也是恨极了这个,占了丈夫最多宠爱的卑贱女人。
但,眼下还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对了,那些什么经文,你也拿来给本宫看看。”既然是皇上说要看的经文,那看看还是非常必要的。
花奴见提太子此时正陪拂柔侧妃用午膳时,太子妃并无多大反应,便如实地回道:“回太子妃,那些经文全都送到拂晓殿去了。”
“那你再让佛堂另外再送一份过来。”不就是佛经么?太子一份,本宫一份,那刚怀了身孕的拂柔,也给她备一份。好让坐在龙椅上的老头子知道,元清太子宫,遵循圣意,礼尊圣佛,相处融洽。元清太子是个堪当大任者,她也是贤良淑德,有母仪天下的潜力。
“是。”花奴恭恭敬敬地应了声。
嗤,装什么贤良淑德?与你那皇后姑姑一个样,人前贤良淑德,人后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心里是不屑的,但花奴不敢有半丝的表露,领了令,便快步往僻静的佛堂走去。
、第五十六章 来历不明
花奴离佛堂五十米开外,便让两个侍卫给拦了下来。
等花奴说明来因,两个侍卫听了,向正在佛堂门外打水的小永子,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传个话。
佛堂里抄写佛经的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专人在此把守,连自己是萧太子妃的亲信,也不能靠近半步。
“太子妃交待,明日起多抄送两份经文。”话是对眼前的小永子说的,但花奴的眼睛,只往佛堂那边看个究竟。
“是,侍女姐姐。”小永子回了花奴的话之后,两个侍卫便让小永子赶紧回佛堂去。
这几日来说要加送经文的人,起码有好几拨。
当小永子再次来向皇甫兰狐这个不悔大法师汇报的时候,皇甫兰狐邹了邹漂亮的长眉,心里骂了句:“这些宫里的正主,没事闲着?还是吃饱了撑着?怎么最近都爱装出一副要念佛经的样子来?这个要加送一份,那个要加送两份的,存得是什么心哦?”
搞不好,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老头的坏主意?不,肯定是他的坏主意,起码也是他引发的,他就见不得本座的字写得好。
本座是要打发时日,但如此不停地抄,不停地写,非要把本座的纤纤玉指废了不可。
阿弥托佛,万能的佛祖啊,您就大发慈悲,让小女子重见天日,早日还回自由身罢。
我们的不悔大师,自个胡乱吼了一番,不胜疲倦,也早早歇下了。
而稳居东宫的萧太子妃,总是睡得不踏实。听了花奴提了佛堂的事,心里纳闷了一番,那处佛堂对外虽说叫佛堂,但并未真正供奉过那座佛尊,以前里边住着的两个小沙弥,近日已被调去皇家宗祠帮忙了。
那么佛堂里,住着的人会是谁呢?
第二日,佛堂那边送来了新抄的佛经,萧太子妃特地等着看了。只见那经文的笔迹清新飘逸,却又笔走风云,行如流水,可谓字字珠玑。细看之下,更似是出自女子的手笔。
她的心里微微一动,眼前便浮现了一个人影来,马上问向花奴道:“花奴,近日二王府和八王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二王府那边倒没什么大事,只是二王妃的病是越发地重了,二王爷除了让人细心照料,又求了皇后宫里的人参血燕给二王妃补身之外,就整日忙于公务,通常是大半夜才回府。”
“嗯,那二王妃是气糊涂了,以卓娜公主的心性,她怎么可能会嫁给元寒那小子呢?”
花奴不敢出声,就怕事情有个万一,她的一箭双雕之计,搞不好的话,真的会弄反了方向,到时自己还有命活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此时,花奴为了早日已出头,只得壮着胆子冒冒险,搏一搏了。
对于二王府现在萧条低迷的状态,萧太子妃心里是满意的;不过,想耶律元霁和皇甫兰狐那一对,便收起了笑脸,忙又问花奴道:“八王府那边如何?”
“回太子妃,听说是八王爷已离开上京,正前行大周国。”
“这个消息本宫倒是知道,那兰狐姑娘,可有陪同八王爷一起?”
“听说八王爷只带了一队侍卫,身边并无女子随行。”花奴想了想,又道:“不过,那清风琴馆倒是关张了。”
这才对了,耶律元霁怎么舍得扔下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萧太子妃朝身边的花奴挥了挥手,花奴便垂头退了出去。
萧太子妃的心里,又开始替夫君,替自己筹谋。
那耶律元霁一直拉笼不过来,他手中兵权又握得紧,现在的耶律元霁已然成为东宫荣登大位的最大威胁,甚至于是他心爱的女人,也擅长笼络人心,如果耶律元霁有朝一日要造反,岂不是如虎添翼?如何才是好呢?
不如,就趁他们离开了契丹地界,就如凶猛的姣龙离开了水底,便是铲除它的最好时机;更何况他们的身边又没带多少人马,就在中原让他们早日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罢。
想法是有了,似乎还不错。
但萧太子妃正在筹措着,要不要先去与元清太子商量商量,重新布局。因为,如此重大行动,万一失败,搞不好提前逼反了耶律元霁,到时整个局面就会失控,东宫就陷于危险的处境。
“启禀太子妃,索里求见。”香奴此时走了进来,向萧太子妃禀报。
索里是太子宫隐卫队的副隐主,除了听命于元清太子,同时也听命于萧太子妃。
“本宫让你查的事情,可是有了眉目?”看着香奴也退了出去后,萧太子妃方才问向索里道。
“启禀太子妃,是有了眉目。”
“快说。”
“佛堂里住着的是,乃是奉皇上旨意出家的不悔法师。没有皇上的准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佛堂半步。”
“这个不悔法师,是什么来历?”
“这个?属下暂且未能查知。但知道这个不悔法师是戴发修行的,且年方十七八岁,身形瘦弱得恨,长得有点像女子。”
“平日里,不悔法师是由谁跟随?”
“不悔法师身边有两上叫小晨子和小永子的小太监侍候着,这两个小太监是叶大总管叶公公训练出来的人,口风紧得很。”
“再去查,非得查个水落出石不可。”
索里退下后,萧太子妃把耶律元霁前段时日夜闯皇后寝宫,又频频面见皇帝,还有出行大周国的事情,渐渐地串联到一块,她的心里,开始翻盘,且变得清晰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
、第五十七章 佛堂走水
正在佛堂里抄写经书的皇甫兰狐,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是阿霁想狐儿了么?
还是本座又被哪个不安好心的人给掂记上来?
如果皇甫兰狐知道自己是被萧太子妃掂记上了,她一定觉得很无比荣幸。
忽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还有响彻云天的炮仗声。大清早的,一向冷清的地段,怎么忽然变得热闹了?皇甫兰狐心里十分好奇,一把扔下纸笔,走到门外瞧瞧去。
只见宫里宫外的皇室子弟,皇后妃子的,前呼后拥,全部出动了,都集中到了这皇家宗祠门前。
“小晨子,今日是什么节日?”
“中元节。”
“嗯,本座就说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呢?”原来是中元节到了。
皇甫兰狐远远地看了一会,觉着那么多人在那烧烧拜拜的,让人看了不怎么舒服,咱还不如回去抄写佛经呢。
皇家宗祠里,等参拜之礼结束了,正在大烧纸钱和祷告经文。
萧太子妃见了那些经文,突发奇想对萧皇后说道:“启禀母后,儿臣觉得近日佛堂抄写的经文,比往常的那些还要好些,想必这位新来法师的道行更为高深的;今年的中元节,不如,就请那位抄写经文的法师来祖祠庙里抄写新经文,祭烧给圣祖,以祈祷国运昌盛,天下太平,父皇和母后龙凤安康。母后觉得如何?”
“这主意倒是不错的。”萧皇后觉得那些经文确实写得不错,又是皇帝要大家参读的,以修身养性,反正每年都要烧些经文祈祷国运昌盛,子孙平安的,就让他来抄写也无妨。
老皇帝听了,嘴角抽了抽,不说话,但脸色明显不对。
叶全能当上皇宫大内总管,肯定有其过人之处,此时化身成了老皇帝肚子里的蛔虫,立马过来说道:“禀皇后娘娘,这个不妥。不悔法师经文抄写得不错,但其修行尚浅,今日又是祭拜圣祖,如此重任,那不悔法师还不足以担待。”
闻言萧皇后干咳了两声,眼睛却瞄向老皇帝的脸色,见情形不对,就转了口风说道:“主意是不错的。但祭拜圣祖十分重要,应由道行高深的法师主持,并书写祷告经文,方显心诚。”
其实萧皇后也知道近日那些经文,是佛堂里新来的一位不悔法师负责抄写的,至于这位不悔法师的来历,老皇帝不说,她也隐约猜得出来,但没有亲眼所见,光是猜测而已。
本想借着祭祖的契机,引她过来,虽未如愿,但见老皇帝那不高兴的脸色,萧皇后心中便有了答案。
萧太子妃没有答案。但她也是个会看上头眼色行事的主,便垂首应了声道:“是,母后说的是。”说罢便很端正,很虞城地跟在皇后的身后跪拜圣祖。
依风俗习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