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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子妃没有答案。但她也是个会看上头眼色行事的主,便垂首应了声道:“是,母后说的是。”说罢便很端正,很虞城地跟在皇后的身后跪拜圣祖。
依风俗习例,祭祖大礼全部结束之后,祭品中的一部分食物,便会由专门的人分发到各个宫里,说是让大家共浴圣祖的福泽,就连最低等的奴才也会有一份。
佛堂那边当然也会有人送过去。
见是祖庙里来的人,又是例行送福泽,新来换守佛堂的侍卫,便放行了。
皇甫兰狐坐在桌前,正要抄写经文,但明显感觉送‘福泽’来的人之中,正有人在悄悄地打量她,似在探究她的反应。
皇甫兰狐忽然口中念念有词,很自然地转过身去,对着墙壁打坐;但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坐法,给人的感觉不是在参悟佛经,而是在面壁思过。
待来人走出佛堂之后,皇甫兰狐方转过身来。
皇甫兰狐荣幸地当上了大法师,一日三餐就只能吃素食,今日送来的‘福泽’自然也是素食,颜色看着还挺鲜艳,她把这些‘福泽’全部赏给了小晨子和小永子。
送‘福泽’给佛堂的人,此时已经到了太子宫。
“花奴,什么情况?”
还未换下皇家宗祠里女奴服制的花奴,低声在萧太子妃耳边说了几句。
“搞了大半天,只是觉得脸熟,似曾见过?”这个花奴,办起事来,是越来越不得力了。萧太子妃对门外的香奴道:“去叫索里来见本宫。”
索里很快来了,还带来了太子妃想要的消息。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这事你办得很不错,本宫重重有赏。”
“谢太子妃。”索里虽领了重赏,但还是以隐身之法离开了东宫。
眼看熬过了大半个月,皇甫兰狐依然没有耶律元霁的消息,她让小晨子去找叶公公,叶公公只给回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一向性子活跃的皇甫兰狐,又岂能说稍安勿躁就稍安勿躁。
被困深宫就罢,还是被困于深宫中最清冷的佛堂,简直是度日如年,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
皇甫兰狐开始动了心思,要不要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这里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但如果自己逃了,小晨子和小永子怎么办?按宫规,必是杖毙无疑。
这两个小子,入宫不久,为人心思单纯,对自己又十分地好,难不成要让他们枉死在此处么?不能,本座不能因一已之私而害了他们!
想到此处,皇甫兰狐暂时打消了念头。
眼下已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天干物燥。
“法师,快醒醒,外面走水了。”
“走什么水?别来吵本座,本座实在困倦得很。”大半夜里,睡得很沉的皇甫兰狐,没听清小永子的话,翻过身去又要睡。
“走水了!”小永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待皇甫兰狐听清小永子的话,她一下子猛地跳了起来,什么情况?
、第五十八章 开杀戒
只见佛堂的外围已燃烧起了雄雄大火,浓烟滚滚;再加上四周空旷,风很大,火借风势,佛堂里很快就充满了呛人的烟味。
这么大的火势,要想强行冲出去,除非是不要命了。
“咳,咳,走水了,快快来人啊。”
小晨子和小永子一边喊叫,一边跑到后院,想把佛堂里储存的两缸水,全部扛出去灭火。
这可是真正的杯水车薪,对这样的火势根本起不了作用。皇甫兰狐不让他们抬这水去救火。而是让他们把棉布弄湿,用来捂住嘴唇,以防被浓烟呛倒。
“外面有人没有啊?快来救人啊!”瞧着那火势,皇甫兰狐也急了,和小晨子他们一起,朝着外面喊叫。
奇怪的是,平时隐守此处的侍卫,如此关键时刻,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皇甫兰狐赶紧让小晨子和小永子拿了晚上御寒的棉被,泡进大水缸里湿透之后,再捂在身上,让他们找火势弱的地方逃命。
她自己也披了湿透的棉被,想找火势弱的地方冲出去。
转来转去的皇甫兰狐,没找着突破口,却透过火光,瞧见外面多了几个人影,以为是赶来救火的,忙朝那边挥手喊叫。
下一刻,便有几串冷箭朝着她,嗖嗖地飞了过来。
幸好本座躲得快,否则就要成刺猬了。皇甫兰狐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出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原来有人在暗地里,要放火烧死自己。透过隐约的火光,皇甫兰狐认出了为首的一个,竟是萧太子妃身边的大侍女花奴。
那花奴以为皇甫兰狐等人死定了,以至于被大风吹掉了蒙于脸上的黑布,她也懒得再去戴上;反正周边的侍卫连带守皇家宗祠的人,都被索里一并下了药。
花奴这个贱女人,本座与她并无利害关系,是个主动替主子出头的恶奴。
萧太子妃,我皇甫兰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亏你还与我姐妹相称,背后却要灭了我。
难道,只是为了阿霁他不肯站在你们太子宫这一边?
如果是,那上一回自己被骷髅影子杀手诱杀的事,会不会也是你们的杰作?
本座一直不愿意双手沾带血腥,但也未必要做柔弱的善类。
要亡我者,必然先灭之!
本座今日就大开杀戒,第一个就先杀了花奴你这个喜出头的小贱人。如果本座今日有命活着出去,他日必让你萧太子妃生不如死。
皇甫兰狐眼里精光一闪,捡起了地上的冷箭,用了十足十的功力,朝佛堂外的花奴扔出。箭如流矢,正中了花奴的心窝。
一心作贱,想要爬上元清太子床榻的花奴,死了,死不瞑目!
跟在花奴身后来杀人放火的那个几个人,当然也不能放过。
他们看不清楚火光中的皇甫兰狐,但皇甫兰狐却看得清楚他们,每人奉还了一箭,算是有来有往了。
外面的人倒下了,但尖叫不止的却是皇甫兰狐自己。
正在四处找突破口的小晨子和小永子,闻声赶紧向她这边跑了回来。
只见地下忽然伸出一双大手,抓住了不悔法师的后脚跟,眼看把不悔法师拉了下地去,小晨子和小永子大惊,以为是无常鬼来捉人了,赶紧冲过来,紧紧地拉住了他们的不悔法师,不让他被抓走。
见拉不下去,地下很快就钻出来了两个男子。
“嘘……,是我们。”来人正是八王府的外事管家安纳里和那小侍卫襄川。
“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们是……”,小晨子和小永子抚着猛然心跳的胸口。
地道?这佛堂底下竟然有地道?皇甫兰狐眼前一亮。
安纳里来不及解说,要皇甫兰狐快进地道逃生。
“这么大的火势,这佛堂很快就会被烧为平地了,但必须让他们以为本座死了,他们才能放下心去。”说罢皇甫兰狐回头对着小晨子和小永子说道:“快,你们两个先进地道。”
两个忠厚的小子,法师还在险地里,他们又哪里肯先走,定要不悔法师先走,他们才走。
安纳里二话不说,和襄川一人一个,把两个小太监踹进了地道里。
安纳里这才发现了皇甫兰狐脚底下有几支冷箭,所幸来得及时!这么大的火势,宫里却没有一个人赶来救火,定是有人故意加害他们的王妃,但没想到如此的决绝,放了火还不罢休,还放箭!非要置人于死地,是谁这么恶毒?
有了逃生的地道,皇甫兰狐的心开始定了下来。
想要真正逃出生天,必须要在这里留下几副尸骸。外面躺着的几个,正好充数了。
皇甫兰狐点了两把火把,就朝外面躺在地上的人扔了出去。安纳里和襄川当然也扔了,且还是一大捆点着的柴火。
烧吧,只有烧得面目全非,才不好辨认。
看着那熊熊大火,被大风引向了皇宫的方向,皇甫兰狐笑了。
她扔了那张湿棉被,跳进了地道里,安纳里和襄川对视了一眼,也随其后进了地道。
这是一条新挖通的地道,地道里面,尽是新土的气息。
皇甫兰狐事后从安纳里口中得知,这是耶律元霁为了救她,精心密谋的。为了掩人耳目,安纳里也跟随他离开了上京,只是到了半路,耶律元霁便让安纳里,悄悄地潜回了八王府,带人在无数个晚上挖通了这条地道。
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地回到了八王府的皇甫兰狐,开始追问安纳里,耶律元霁到底去了何处,又何时才能归来?
精明如安纳里,他又哪敢如实禀报?他不想等王爷回来后,他的头变成个猪头。
要知道,如果被王妃知道王爷是去‘相亲’了,王妃又会怎么想?就算知道是老皇帝威胁他去的,恐怕王妃也是不肯的罢。
事于至此,相信八王爷对王妃自有交待。
安纳里随便编了个理由安抚皇甫兰狐,说是八王爷此行是军中机密,他也不清楚。只请王妃安心在王府中等八王爷归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耶律元霁这么大阵仗阵的出行,出行大周国参加长公主盛世花香御宴的事,皇甫兰狐最后还是听说了。
、第五十九章 返回大周国
知道是情势所逼,甚至相信他还有自己的谋算。
但皇甫兰狐听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骂道:“好哇,你只臭妖狐!死妖狐!本座奉旨出家了,你倒急着跑去相亲了?”
如果,万一,长公主真相中了他,怎么办?
必须赶在盛世花香之前见到耶律元霁!
你耶律元霁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只属于本公子一个人。
顾不上和安纳里等人打招呼,皇甫兰狐简单收拾了盘缠,便带了小永子和小晨子,连夜离开了上京。
小晨子和小永子,两个小子也会骑马,但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跟得上心急赶路的皇甫兰狐。
小晨子和小永子更不敢留在契丹,怕被人发现;但也不愿意拖了皇甫兰狐的脚后跟,于是小晨子建议,皇甫兰狐留给他们一张到大周国京都的路线图,他们沿着那张路线图再去与皇甫兰狐会合。
皇甫兰狐心急如焚,又别无他法,只得作了一张简单的线路图交给了小晨子和小永子,便先行急匆匆地赶回大周。
夜色茫茫,在空旷的草原上一路狂奔。
走着走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往右边一瞧,有一个诡异的黑影也随着自己的节奏狂奔之时,皇甫兰狐顿时失声尖叫!
“啊……”。
“啊……”。
“你是人是鬼?半夜三更,你狂跑什么?”
“你是人是鬼?半夜三更,你狂跑什么?”
“本公子喜欢夜奔,阁下你呢?”
“本公子喜欢夜奔,阁下你呢?”
皇甫兰狐说一句,那黑影便跟着重复一句,声音维妙维肖,几疑是自己的重复。
“咿……”,皇甫兰狐猛地停了下来。
那黑影紧跟着也“咿……”地一声停了下来。
皇甫兰狐马鞭一扬,策马再度狂奔,那黑影也是马鞭一扬,策马再度狂奔,一举一动,无不一模一样。
皇甫兰狐心里有些发紧,故意“哈哈”地大笑两声,岂料又是相同的回应。
强压住跳得过快的心速,皇甫兰狐索性勇敢地侧首瞧向那个黑影,但不瞧则已,一瞧差点没被吓下马背。
那只黑影的体态,明明是老不朽一个,但那张脸,左边是女的,右边是男的,女的奇丑无比,男的狰狞煞人,且衣着怪异,腰间还别着两个骷髅头。
皇甫兰狐觉着如果他不是鬼,肯定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坏家伙,大恶人。她本能地拈上独门的竹叶暗器,一把朝那黑影飞撒了过去。岂知黑影发出怪笑,一向锋利如匕首般的暗器竹叶便温温柔柔地随风飘落在地上。
管你是人是鬼,再吃本公子一剑!
皇甫兰狐拔出腰间软剑,直直朝那黑影刺去。只见黑影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瑞兰羽用尽功力刺来的一剑,黑影手掌回收盘旋一圈,浑厚的掌风便向皇甫兰狐袭来,皇甫兰狐应声摔下马。
她“唉哟”了一声,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揉了揉被摔疼的臀部,眼里却精光一闪,长剑一指,欲再行攻之。
黑影回复常人的声音,摆摆手大笑着道:“行了,行了,女扮男装的小娃娃,别白费了力气,老朽也是急着赶路的”。
“你到底是何人?半夜三更的没事干嘛戴着这么恶心的面具?”说罢就要过来揭。
“好,好,你这调皮女娃娃,老朽把它撕下来便是。”黑影说罢,便撕下那狰狞的人皮面具,露出一个老顽童的调皮面容来,他把面具塞进身后的布袋,嚷嚷着道:“女娃娃有所不知,这面具,晚上可有大用处呐”。
“不就是恐吓小孩子的么?”
“哈哈哈,就算是恐吓你这只小娃娃!小娃娃是要前往大周?”
“正是。”
“如此正好,老朽也回大周。”
“前辈是大周人?怎么会只身到了这契丹?”
“老朽姓柴,喜欢四处云游,此番来契丹探望一位故友。本来还要去回纥走一走,他却死乞白赖地定要我护一个人回大周。”
“原来是柴前辈,那你要护送的人呢?”姓柴?和大周天子一个姓的哦。
“姓叶的老家伙没说清楚,我还没找着。”说罢打量了皇甫兰狐一眼,接着笑嘻嘻地问道:“女娃娃,你叫什么?”
“晚辈复姓皇甫,人称小兰公子是也。”
“小兰公子?”明明是个女娃娃,还叫什么兰公子?好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