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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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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禾一直跟在九皇女身边,起初也是不甘心的……若不是后来,摄政王以真相作为筹码,暮禾恐怕早就沉不住气了。”
温临晚不语,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开口:“席海国后,暮禾你是知道的吧!”
“暮禾知道。”
“她以献礼使者的身份来到大央,是为了白将离?”
“国后想迎回摄政王,毕竟席海国后无法生育后代,自然想找当年的血脉。”
“母妃……崔妃,竟然是席海国人么?”
“暮禾只知道,崔妃是当年席海国送去比龄的人质,比龄皇室原本就是以慈悲心肠处事,便认了崔妃为义女。当年皇上与崔妃如此,比龄也不想节外生枝。”
“董朝太傅是席海国人,礼庆也是席海国人,父皇知道,为何从来不动手?”
“皇上的心思,暮禾不敢妄加猜测,暮禾知道的也就那么多,剩下的,请九皇女明察。”
“暮禾呀,其实我一直在想,父皇做了这么些事,始终是想留下白将离不是?”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当初多么绝情,事后就有多么心痛。面对亲政王爷的举动,皇帝是心存感激,却又心有余悸。
父皇必定知道崔妃的真实身份,不然也不会暗中操作这么些年,让董朝太傅和礼庆陪伴在摄政王身边。
事到如今,董朝太傅的所作所为,大概是想让她把白将离伤害至深,心灰意冷之下回到席海国,随了席海国后的愿吧!
从头到尾,白将离都没有和董朝太傅串通过,他甚至想把董朝太傅囚禁起来。若不是她的意思,董朝太傅现在大概还在牢里,心急如焚。
“暮禾,是我错了么?白将离的心,真真切切是为了我么?”她低低的叹息,忍着心中的酸楚,闭了闭眸,“倘若是我误解了他,这往后的日子,我又该怎么面对他?”
“九皇女……”
“临儿!”
暮禾刚想开口,八王爷却信步走来,抬手便牵起温临晚,大步朝外头走去。
“八皇叔!”温临晚眉目尚凝,还未从方才的思绪中缓过神来,被八王爷拖了出去,也没弄清楚个原由。
“临儿,既然白将离也有此意,不如就择日吧!”走到殿中央,八王爷才松开她的手,满面笑容的朝着她说道。
“择日?”她不解的望着八王爷,见他笑而不语,又转向白将离。
白将离抬袖掩唇轻咳一声,跟着起身,走到她身边,神色如常的说道:“将离在此谢过八王爷。”
“如今皇上不在,本王也不好逾越,况且……”八王爷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董朝太傅一眼,才缓缓开口:“东单前日已下战帖,恐怕近几日就要出兵大央,朝中都硕将军远在席海边界,怕是赶不回来,这么看来……”
“八王爷放心,将离如今已不是大央摄政王,若不能为大央尽力,也无颜面迎娶九皇女。此战将离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皇上和八王爷的期望。”白将离朝着八王爷微微一辑,唇角含笑。
温临晚愣住,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八皇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临儿,这事情本该是白将离有个交代,你一个女儿家也说不出口,皇兄不在,皇叔便给你做主,等白将离凯旋,皇叔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吧!”
“八皇叔我……”
“暮禾,带九皇女下去歇着吧,本王要同白将离和董朝太傅商议国事,你吩咐下去,不得有人打扰。”
“是,八王爷!”暮禾连忙扶住温临晚,用眼神示意她快点离开。
温临晚深吸一口气,又望了一眼白将离。
那个男人朝她温柔一笑,眸中却尽然都是沉暗。
她要淡然处之……淡然!
他大爷的!
终于忍不住,温临晚甩袖,朝着外殿走去。
暮禾苦着一张脸,快步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福了福,小声对着白将离说道:“摄政王,您、您还是别刺激九皇女了,到头来,吃亏的也还是您。”说完,她转身追了过去。
“吃亏的也还是您。”
这话说得真在理。
白将离无奈一笑,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他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百般算计,最后的苦果,还不都是她给的。
可是,从头到尾,他都甘之如饴。

八皇叔那晚留下的盒子还搁在桌上,她缓缓走到桌前,顺着缝隙打了开来。
心里头也不意外,盒子里放着一块玉石,与她手腕上的那一块各自一半,这是属于白将离的。
玉石,是洞房之夜白将离送给她的。
那时说得好,罗带同心尚会扯断,只有玉石,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这倒也是两清了。
从此之后她的玉石就不离身,不知道白将离如何,这今日送来玉石,又是想告诉她,这些年,他的心思也从未变过么?
如果只是逃避,便不会受伤,可是他把所有的东西真真切切摆在她面前,要让她怎么继续逃避呢?
“摄政王……”
门外又传来暮禾的声音,温临晚放下玉石,盖起盒子,站在那久久不动。
男人沉步走来,站在她身后,缓缓开口:“明日我便前去东单前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她垂眸,抚摸着盒子的细纹。
“见着董朝之时。”
“那是多少年前呵?”温临晚忽然笑起来,“人心会变,可谁也预知不到,你为何不回席海,为了报复父皇么?”
“让大央败落的方法有很多种,让皇上神伤的人却只有一个。”他沉声说道,然后走向她身后,“临儿,倘若我告诉你,这一仗之后,我便不再回到大央,同你的婚事也能随你愿取消,你可快乐?”
温临晚身子一颤,咬着唇,微微哽咽:“你……你若想回席海,我自然不会拦着你。”
“我不会回去。”他的声音越发的冷清起来,“临儿,事情轻缓你都明白,却独独逃避自己的心意。”
她依旧不回头,背脊僵直。
“那么,就算了吧……”白将离轻声说道,“在千隆殿……我所说的,你就当做从来未曾听过。九皇女,将离就此别过。”
说完,他拂袖离去。
“九皇女……”暮禾瞧他们这样,心中万分不安,连忙跑去温临晚身边,焦急的开口:“九皇女,你别再和摄政王赌气了!当年摄政王不告而别,其实、其实,是为了你啊!”
三年前在崔白府,她救了被人追杀跌至山崖的白将离。
白将离醒后,却是记忆全失,顾平楚以白将离是崔白临未婚夫婿“白无将”之名,让他理所当然的留下来,也未对他痛下杀手,留着他的命。
后来,她与白将离日日相处,自然生了些情意,只是……
成亲数日,她才懵懂知晓,白将离根本没有失忆。
那一日,他不告而别,她寻了好些时日,才从顾平楚那得到消息:
亲政王陪同席海国国后四游大央,感受风俗民情。
她真不知道,白将离的一时兴起,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既然如此,不如不见,她过她的日子。
“九皇女,当时摄政王得知席海国后有斛江,便以游园之名,请求席海国后赐药,若非这种机会,席海国后根本就不会答应摄政王!摄政王不告而别,也是怕您不能接受,若不是明白您的性子,迟迟不肯戳破,您受到的伤害恐怕会更大!”
“暮禾。”温临晚忽然开口打断她,语气带着疲惫,“他若是当初的无将,我便毫无芥蒂的信他。无怨无悔。”
“可是,他现在究竟是谁呢?”
秋日里,大央是还有一种风俗的。
温临晚站在大央皇宫的金缕树下,看着晚风拂动枝桠上的金缕绸带,幽幽出神。
秋霜时节,大宅子里都会往最大的树上系起金缕丝,意图求平安、保太平。
这风俗不知怎么的流传到比龄,却是在冬寒时节,围炉之夜。
那年冬天,她与白将离成亲一年,她也许是感性了,思念起大央、思念起父皇来。
这种感情埋在心底,她却不能对白将离说。只是看着冬雪,缓缓说起大央的风俗来。
白将离抱着她躺在暖炉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瞧她那副失落的表情,又不由的吻了吻她的发鬓,柔声说道:“你若喜欢,我来便好。”
她听在心底,虽然不知真假,却实实在在多了几分感动。
次日,她从铺子回府,等过了晚膳,却见他吩咐暮禾把大氅拿来,给她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后院。
后院的树被风雪覆盖着,大大的树冠挂着几盏灯笼,把白雪染成晕黄色,格外的温暖。
她掩唇,看着枝桠上密密麻麻结起的金缕丝,顺着夜风伴着细雪微微拂动。
白将离从怀中取出两条丝带,其中一条放在她的手上,含笑说道:“临儿,你可有什么愿望?”
她眼中湿气上涌,却也朝他笑起来:“我当然有愿望,可是这愿望却是和你在一起的。”说完,她取过他手中的丝带,把它们系在了一起。
“罗带同心,当初没有这么做,如今借了冬寒,倒也算一个结了。”她走到树前,踮起脚抬手,把丝带系在了枝叶间。
夜里寒凉,她的手被吹的有些颤抖,刚把丝带系好,男人的双掌便裹住她的手,炙热的掌心温暖着她。
“希望大伙儿平平安安,希望……”你我白头到老。
这话藏在心里,她不说,他也明白。
缓缓靠近他的胸膛,她注视着那棵树,总觉得这样就是一生到老。
“暮禾,你让我想想。”温临晚在黑暗中,微微闭了闭眸。
“暮禾……告退……”暮禾为她披上外衣,退到不远处,心里暗暗叹息。
倘若不是这皇宫纷纷扰扰,九皇女与摄政王定如神仙眷侣一般。可是,若没有这些事端,或许九皇女和摄政王根本不会有交集。
这些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东单的军队……”
“摄政王,这个、这个……”将军面有愁容,支支吾吾了半晌。
“这么看来,东单军队人数尚且不知,虚实不定?”
“摄政王明鉴。”将军抹了一把汗,心中暗暗叫苦。倘若他知道东单虚实,又何必僵持不下,如今大敌当前,却束手无策。
白将离坐在马上,远眺东单军营,一身杏色衣袍如今隐于铠甲之中。
东单前地在戈壁处,飞沙走石间朦胧不清,探子本是一个一个去了,大都迷失在这块地域上。不如东单,此国原本就是戈壁中打下的江山,对这种地形万分熟悉,恐怕如今都知道大央的情况,有恃无恐。
“摄政王,您看……”将军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眺望过去,除了黄沙却什么也看不清。
“回营吧!”白将离开口,说完,调转马首,就朝营地缓缓前去。
将军怔在那,半晌才缓过什么,抹了把脸追了上去,“他妈的,猜不透啊!”
白将离坐在帐中,指尖转着一小节竹筒,神色不定。
东单曾是游牧民族,最擅长小团战术,说到底,对兵法也只是略知一二,如今故作疑阵,大约是要扰乱大央军心,坐收其成。
不过……谁会想到东单是有内奸的呢?
他打开小小的布卷,瞧见上面苍劲的四个字,不由扯开唇角: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究竟谁是君,谁是瓮呢?
“摄政王、摄政王!”将军气喘吁吁的跑进营帐,一脸扭曲,“东单他妈的瞧不起人,竟然送上这些东西讽刺您!”
说罢,竟然甩下几件女人家的衣物。
“瞧不起?”白将离起身,绕过桌案,看着这几件衣物,眸光闪烁。
“摄政王,这恐怕是东单的激将之法。”参将在一旁提点,命人把这几件衣服收起来。
白将离抬手制止,俯身把其中一件挑了起来:“参将可知东单布艺?”
参将愣了愣,瞧着白将离不像说笑,便忖度道:“回摄政王,略知一二。”
“我也曾听过,东单女子不同男子,便是足不出户,所以布艺在记过也算冠绝。”
“摄政王明鉴。”
“不过,这几件衣物针脚粗糙,布质简陋,又怎么像东单平日里的手艺呢?”
“摄政王的意思是……”
“战前自乱阵脚,请君入瓮的计谋,真是一石二鸟啊!”
“摄政王,您看着激将之计,您要如何应对?”参将大抵明白,东单原本是想送上这衣物诱敌,不料做工紧张,泄露出些慌乱,这分明是内虚之兆。
白将离低低的笑起来,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参将可知,我最喜欢的一计,便是将计就计。”
参将与将军对视一眼,将军立刻会意:“摄政王,末将即刻出兵。”
白将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辛苦将军了。”
大央军队浩浩荡荡的前往东单边界,却见东单军旗飘动,一眼望去势不可挡。将军当即下令退兵,慌慌张张的撤退。
东单军队大松一口气,原本就是疑兵之计,如今以为吓退了大央,便整个松懈下来。
想不到夜里兵哨方换,大央就顺着夜色偷袭过来,打的东单措手不及。
夜里,东单兵营烽火残败,白将离驾着马匹,在烽火明灭处静静地看着。
“摄政王,您可真是运筹帷幄啊!”将军咧开嘴角,脚下踩着敌军的将领,得意洋洋。
白将离不说话,眼神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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