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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鬼老七拿假药糊弄凰凯殿下。殿下一激动，把人给关了起来！”
“凯儿从不扣押人质！你当我老糊涂了吗？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有用的人，他会暂时留着！没用的，立马消失！无论有无用，最终的结局都只会有一种！”
“实属无奈！”揽云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幸亏发现的急时，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关起来。”
“姑姑，沈欢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揽云追问到，“鬼老七非要收小姐为徒！我看行，也就没……”
“你啊，长点心吧！鬼老七是什么人，我提醒过你，不要轻易相信他说的话！他这摆明了是拿龙儿当谈判的筹码！幸亏龙儿命大！否则我看你怎么跟皇太妃交代！”
皇太妃？我的死活，与她何干？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她还真认定我是她儿媳妇啦！做她的白日梦去吧！我才不会嫁给凰月呢！死都不从！
“这我就放心啦！那我回了！”
“成，你路上小心点！替我跟凯儿说，把月儿弄过来！”
“你想他啦？”
“我当然他想啦！让月儿来陪陪龙儿，对病情也好些不是！”
“我尽量吧！毕竟凰钰殿下不希望他们走的太近！”
“你们的事，我不想过问。月儿和龙儿够苦的啦！他们已经被你们利用完了，该放手啦！”
“姑姑，我们谁也不愿意他们受到伤害。”
“走吧走吧，别说啦！越说越心寒！”
我被人利用？还是凰家兄弟！难道我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是真的！我不是沈欢？叫龙儿！莫非我也姓凰？凰月怎么会也在他们的计划中呢？
送走了揽云，女人好像忽然安静了。屋子里没了动静，我感觉她正观察着我。反正我不自在！给人当了菜，自己就连人家面都瞧不见。真希望我快点好！早点把整件事弄明白。
“龙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我很不解啊！难道她察觉了我内心的想法！
她好像在哭，怕我发觉才找了借口走了出去。龙儿和凰月就是她的心病吗？一提起，她就不免感触！我和凰月身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啊？他们处心积虑的，到底想干？我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
“姑姑，姑姑！欢欢回来啦！您在哪呢？”我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这是哪出啊！她也叫欢欢。不会这么巧吧！
“龙姐姐，你在啊？你卧床的时候，还是我照顾你的呢！”
听见她的声音，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讲话。措辞的习惯，停顿的方式。太像了！只可惜我脸上包着纱布，看不清东西，喉咙嘶哑，发不了声！否则我还真想和她聊聊。
“龙姐姐，您放宽了心！姑姑不让我多说，我只能说家里好着呢！”
家？你说这里好，让我好好呆着。别想着走？明显不是啊！家？哪个家！这感觉可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和我相关的事吗？恐慌感顿时包裹了过来。
“大姐有喜啦！爹爹可欢心了。娘亲去找四哥，都没回来。三哥和二姐外出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她淘气的抓起桌上的点心，边吃边说到。这举动，还真和我一样！
不过又是有喜，又是没回的。她家也这么多人？
“沈欢，你出去！别打扰龙儿休息！”
沈欢？对了，她……她给我感觉，就是我自己！我的家，我的生活！一病下来，怎么都换了主人了？
一语道破，女人拉着姑娘就往外走！她是怕她越说越多，我听的越明白！她越解释不了！毕竟她还不全了解我。教人假扮的再像，也不可能全然是真实的我。我用手撕拽着纱布，可是手指麻痹，丝毫不能动，光靠手掌磨蹭，根本拔不下来。我心又急，完全忘了眼睛的事！
我气氛的把东西都推甩到了地上。我怎么就那么笨？我中毒又不是毁容，头怎么用包纱布呢？啊……头好痛！手好痛，我的心好痛！你们这群魔鬼，到底是救我，还是要害我！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破坏我的生活，滋扰我的家人，你们会有报应的！
过度的动气，把刚恢复些的身体，又推回到了原点！我不记得我究竟砸乱了多少东西。只觉得累了，乏了，实在指挥不动自己了，才勉强停了。我撕扯着喉咙，悲鸣的哭泣着！哭晕了，人才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爹爹，爹爹！我不想走，我不要去皇都！我不要给他当女儿！”梦境中，我挣脱着，有人却死死的抱住我。我太小了，掌控不了命运的发展！眼看着模糊的身影离我越拉越远。除了止不住的哭泣，我什么也做不了！
“让你别乱说，你非不听！龙儿不能再受刺激啦！”
“姑姑，这我就不懂啦！是您吩咐我替换龙姐姐的！怎么又是我的错啦！”
“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不许再在她面前提沈家的人和与沈家相关的所有事！”
“十年了，她早被沈慕白那个老混蛋给洗脑了！您当心找了头白眼狼回来！”
“沈欢？做好该做的事！盯紧沈家的一举一动！”
“姑姑，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过去她是沈欢，你宠着她！现在我才是！”
“沈欢，你和她不同！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你还想继续当沈欢，就给我管住你的嘴！”
“是！姑姑！沈欢不会乱说了！”她嘴里如此说，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却死死的盯向我。
我的身体，急转直下！没等来凰月，到把鬼老七给盼来了。一手把着我的脉，一手在我身上翻看着我的口鼻。
“急火攻心啊！”他是真糊涂，还是装不知。难道他就没发觉，是我？“姑娘病在心？”
“你这老头，把你放出来就是救命的。你废话什么？”沈欢叽叽喳喳的骂道，“别以为你是医仙，就了不起！”
“沈欢啊！你倒是病的不轻啊！自己的毒都解了？”
“啊……解了，当然解了！”自从她替代我回家后，就没在报备我最近的动向。为了不穿帮，她只能含糊的回到。
“别蒙我啦！你不是沈欢。我自己下的毒，我自己清楚！”鬼老七狠声说到，“她浑身上下一百二十六处骨伤，三百八十九道深浅不一的裂口！应该是坠崖所致！腹部和背部都有淤青！被人扛在肩上，急速奔跑而成。中我独门毒药，又遇蝮蛇。皮肤里还有泥土味儿！前几天山里下过雨。而你们以为毒性已解，胡乱给她吃清热药！掩盖了病情的真相，自以为她病已愈。谁想她被刺激，大动肝火。以致毒血攻身，气滞心中！呵呵，你们啊！”
“鬼老七，开价吧！你的规矩我懂。有钱能使鬼推磨！”姑姑品着茶，铁着一张脸说到，“别坏了你鬼老七的名声！”
“聂姑姑！我救我的徒弟，您话可真多！”
“徒弟？”
“我允诺过沈姑娘！她只要能弄清自己的毒，解开它，我就收她为徒！她已经告诉我答案了！田七？她衣服上有田七的味道，她找到了！”
“什么？我才是沈欢，我才是你徒弟！你弄错啦！”沈欢极力辩驳到。
“小妹妹，你的易容术还是你姑姑跟我学的呢！”鬼老七阴笑到，“要不，我替你换换？”
“不必了！”姑姑一把掐住沈欢的手，“龙儿的伤，你最好快点！”
“心急可不成！我想你们还需要我帮她另一个忙！”
“姑姑，他要干嘛？”沈欢不解的问到。
“没错！”姑姑没有理会沈欢，回到！
“这个世上不可能存在两个沈欢！身份变了，脸也要换了！就像凰家兄弟，包括你！”
“鬼老七，大家都是带着另一张脸生活，别把话说的太绝！撕破了脸，谁都没好处！”
“你们当年处心积虑谋划的不就是这个孩子吗？”
“你还知道多少？”
“全部！”
“欢欢你先出去！我有话跟鬼老七说！”
“是姑姑！”沈欢瞪了瞪我，快步退出了屋子。
、第九章 惆怅以惘然
他们静坐着对视着彼此。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你们希望靠一个孩子来完成你们的复仇大计！”鬼老七在我身上胡乱摁了几下，趁姑姑不备，还把一根银针扎进了我头顶的百会穴。尽管身体动不了，我的意识好像突然被唤醒了过来。
“龙儿是天之娇子！这是宿命！不是你我能左右半分，是她为了自己！”
我宁听着他们的谈话。莫非鬼老七希望我得知真相？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他不会做毫不利己的事！
“天之骄子！好大的帽子啊！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能带的上吗？”鬼老七知道我能听到，他应该伪装自己，套出姑姑的话才对啊！他这么说，不是摆明了在叫嚣吗？
“别忘了，你也是主人的奴才！理应协助小主夺回江山！”姑姑提醒道，“如今小主身受重伤，你难辞其咎！”
“主人当年早就吩咐过！希望小主简单幸福。你为了一己私欲，公然违背主人当年的意愿。是谁罪过更大啊？”
“小主被送走十年，她不该忘了杀父之仇，夺母之恨！”
“聂姑姑，是你不甘心吧！身为富家小姐，被困深山。两位贴身侍女，一个贵为当朝皇太妃，一个得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活着的位高权重，儿女成群，死去的双宿双栖，恩爱无比！想当初，这都是你放弃的两条路。作为女人，你哪肯这么轻易作罢！”
“那我要怎样？”
“凰月和沈欢都是你想生的孩子。现在你是想，借这个孩子，满足你自己的欲望吧！守不了主人的爱，你就要守他的江山。我说的没错吧！倘若你真是为小主好。放手吧，把她交给我。”
“你？说的漂亮！是你想挟天子令诸侯呢，还是自立为君啊！三百岁的老人家了，没事就该颐养天年！”
“呵呵！你也是五十多的黄脸婆了，都不消停！我哪敢养老啊！按照你的来，非给主人断根不可！主人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皇家子嗣向来稀少……”
“少胡说！是皇位继承人子嗣稀少吧！远了的不说，主人就小主这么一个女儿。玄月就凰月一个儿子。你再瞧瞧那些王爷们，各个妻儿成群！”
“玄月是谋害了主人，才当上的皇帝！他该死！要不是阿碧替我，就该是我嫁给这个混蛋了！谁料到，阴差阳错，他会娶了紫欢。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弄得如今的局面，都怪谁？都是那个玄月，一心想当皇帝！害了主人一家。”
“对，和现今的局面一样！你故意调换朗月为帝，不就是想历史重现，好有人去查当年的事吗？你再借机把小主抬出来，自己垂帘！可你有没有想过，沈欢不是小孩。她有自己的思想，你操控不了她。”
“说给你自己听吧！但凡你当年下手狠点，玄月就死在半道上了。”
“你是要谋杀未婚夫，我不糊涂！杀了皇亲，我能活着吗？别忘了，你哥哥沈慕白是玄月的人！”鬼老七说到，“你把沈欢和龙儿互换，再交给沈家。十年后又把她们换回来，让真的沈欢去给你卖命！这招够高的啊！”
“彼此彼此！嫂子不能生育，都是当年误食宫里给我安排的伙食！可惜至今她都还没查清楚伤害她的人。哥和外面的女人生下了沈欢。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比起当年嫂子瞒着我哥，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可仁慈多了！起码她还活着。我呢？已然是个活死人啦！你毒杀龙儿，没真想收她吧！你当年可是发过愿，不收弟子！”
“主人是主人，给我当徒弟不大合适！”
“主人寻你借宝贝救人，你不给！拜你当师学医，你不肯！现在收龙儿，想赎罪！是你无能，才害死了她的生母！你愧疚才为奴抵命！龙儿跟着你，非死你手里不可！”
“我不收，是从没人能活着通过我的考验。”
“龙儿现在还能活着吗？半条命都没了。”
“身体的伤，我能对付！心里的，我可保不齐！人皮面具，我没准备！只能揭开老皮，以真脸见人。”
“她不是都毒肿了，毁了……”
“当年为了伪装，我接了假皮给小主。伤的是假皮。”
“也好！你赶快治！”
“行行，我治！我治啦！”
鬼老七还真行。要他治病，他直接把我用纱布包成了粽子。就留着两鼻孔出气！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心里想了很多。动弹不了，说不了话，慢慢的我就不愿意多说话了。也不爱搭理人了！
分不清白天黑夜，总能听到木鱼敲击声。我明白我没幻听，那是凰月到了！他来了这么些日子，怎么会不跟我说话呢？他就不想过来看看我！好歹大家都是旧相识，他何苦装作陌生人呢！
“月儿！”
“姑姑！”小楼上，两人正盯着院落里晒太阳的我。
“她会好起来的！你每天为她祈福，佛祖会保佑她的！她是个好孩子！应该是有福之人！”
“姑姑，我懂！她心受了伤！她不爱我，我补不了她的伤口。”凰月憨憨的回到，“我能娶她，爱她，宠她！”
“这就够了！”
“我身体不好！指不定哪天……上次要不是鬼老七的药，我就过去了！”
“孩子，我们会找到的！你们是注定的一对！”
“我的父皇伤害了她的爹爹！”凰月惆怅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