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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他!他是波斯皇子欧阳冲!!”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因为天下的人都知道,波斯皇子欧阳冲有一双世间罕见的琥珀色瞳仁!想要辨认,再简单不过了!
“什么?不……不会……他说我的儿子,是我……”纵然纳兰明辉心中无法相信,不想相信。可是眼前一幕却让他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紧跟着几声刷刷的拔剑之声响起,太后身边的御林军侍卫长率领亲兵将纳兰明辉围在了当中。
“纳兰将军,你儿子是波斯皇子!你如何解释?”
“是啊!纳兰将军!你若说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何服众?”
随着侍卫长的率先发难,现场一众与纳兰明辉不和的朝臣也是趁机对纳兰明辉提出了质疑。就连太后看向纳兰明辉的眼神也满是疑惑和震惊。而太后更是对苏苏也产生了怀疑。
苏苏看看楼下瞳仁变色的纳兰天作,再看看身前脸色煞白无光,呆若木鸡的纳兰明辉,苏苏忽然觉得这里所有所有的人,似乎,在这一刻,都掉入了一个布局多年,诡异恐怖的陷阱当中。
这陷阱此刻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北辽皇族所有的人!布置多年,就为今日这致命一击!
试想,纳兰明辉若是倒台了!如今的北辽,若拓博堃一日不回,那这京都便是一座废城了!
“太后!纳兰明辉绝不是这种人!请太后明见!这纳兰天作一定有问题!”苏苏率先跪在地上替纳兰明辉辩解。此时此刻,纳兰明辉完全陷入巨大的打击当中,如何还能力气自辩。随着苏苏的开口,与纳兰明辉交好的朝臣,却只有零星几个人站出来说话。
其他的则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继续观察。
都知道是人心隔肚皮,以前跟纳兰明辉关系密切,可谁知这纳兰明辉是不是装的了?若纳兰明辉真有图谋造反勾结波斯之心,那么他们现在站出来,无疑是帮了波斯,将北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城墙之上,幕凉看着一双琥珀色瞳仁的纳兰天作,下一刻,就见他从怀里掏出艳丽红色的鲜花面具,缓缓地戴在了脸上。
一瞬,万籁俱静,尤胜暗夜。
这独一无二的琥珀色瞳仁,这独一无二的鲜花面具。而纳兰天作就是个白痴,也没必要在此刻扮演欧阳冲唬人!他是欧阳冲,欧阳冲就是纳兰天作!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身份都不再有任何怀疑!
怪不得他会不顾幕凉是他的亲妹妹而要痛下杀手!
380 江山一统,六宫无妃
380江山一统,六宫无妃
“竟然是你?!”幕凉的声音有着不可思议的冰冷。(最强弃少http:)纳兰天作手一松,手中的鲜花面具缓缓落下,琥珀色瞳仁在此刻清晰的映照出了另一张面孔。
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桀骜轻狂的欧阳冲!
“你现在表露自己的身份,就是将纳兰明辉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北辽京都本就人心惶惶,如今连纳兰明辉都不能用!你这一盘棋,下的还真够长久!这天下有如此耐心的人,也只有你这种人了!”
幕凉的声音是超出纳兰天作意料之中的冷静沉稳。
寒瞳冰封,这一刻,往昔所有的情景在脑海中迅速倒回。关于欧阳冲和纳兰天作的一切,有序的重叠在一起!
的确是他!但凡有纳兰天作出现的地方,便不会有欧阳冲的身影!而能如此精妙的掌握北辽内情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这一招里应外合用的,既陷害了纳兰明辉,又扰乱了北辽人心!纳兰天作不该是腹黑,而是毒辣!
“幕凉小妹……不要说我这种人!难道我们不是一种人吗?同样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同样的戴着另一幅面具生存!”纳兰天作眼角尽是自信的笑容,看向幕凉的眸子也迸射出异样的光亮。
“谁跟你是一种人!至少我自认自己没你这个耐心!现在你想做什么?抓了我做人质?既然你是欧阳冲,刚才你波斯使者说的话也很明白!你想出尔反尔?”幕凉的声音愈发的冰冷寒冽。
城楼之上,耶律宗骁的脸上再也无法伪装出毫不在意的神情。瞳仁嗜血,表情阴寒。刚刚缓过来的太后扭头看了他一眼,便瞬间有种心沉到了谷底的感觉。
而耶律崧脸上的表情则是出奇的平静。静的仿佛是这天地万物都了无生息,静的骇人。
太后刚刚沉到谷底的心,因为耶律崧脸上那不同寻常的冷静再次高高的提了起来。她这把年纪,再有一次这样的折腾,就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城楼上朝臣这会子已经分成了三派。一派是彻底反对纳兰明辉的,另一派是作壁上观静观其变的,另一派不过三俩人,则是纳兰明辉最信得过的朝中至交。
“太后,若是您也不相信老夫为人!纳兰明辉现在就下去,亲自诛杀孽子!”纳兰明辉面沉如水,当下这种情况,他做任何解释都无用。唯有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不行!不能让他下去!谁知道他是不是下去跟纳兰天作会和的!”
“对!绝不能让他下去!已经有一个纳兰幕凉在下面了!依臣所见,这纳兰家一家子都是细作!纳兰幕凉也只不过是在演戏!博取众人的同情,一旦让纳兰明辉离开,那就是放虎归山!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罢了!”
纳兰明辉的话立刻招来一众反对的声音。
太后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纳兰明辉神色不变,尽管遭受如此大的陷害,内心早已是苍凉莫辩。但身为一品镇远名将,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到底!不会为眼前的陷害而乱了自己的分寸!
“太后!诸位大臣!今儿欧阳冲在此刻发难,若老夫是与他为伍,那纳兰天作何至于将老夫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保护好老夫的身份,岂不是真正的里应外合!还有凉儿那丫头,且不说刚才她救老夫那一次,还有之前她提醒太子和平心王!若是她与欧阳冲是一伙的话,刚才那个机会岂不是正好与欧阳冲一起出手制服太子和平心王!
再者,老夫之子纳兰天作,一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说不定,老夫真正的儿子在那一年就已经……而现在的欧阳冲,正是波斯圣君布局多年,最大的收获……”
那蓝明辉的声音到了最后,已经是沙哑苍冷。
有谁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纵使过去十几年他固步自封,对于家中一切不闻不问。但骨血之间的亲情如何能说割去就割去的!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真正的儿子去了哪里?是好生生的活着,还是早在一岁的时候就已经……
此刻如他,一瞬,苍老十几岁的感觉。
打击的不是这北辽京都即将失守,而是这人心,这变故,教他分辨不出,何为真?何为假?
自己一直放心的儿子竟然是波斯皇子!而曾经受尽欺凌也不懂反抗的女儿,如今惊艳天下,引得四方英雄折腰追逐!
究竟是他看不懂这天下!还是上苍对他过去十几年逃避的惩罚?
偌大的城楼上,此刻静的掉跟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苏苏还跪在太后身后,面颊垂下,将此刻所有的情绪都隐在了暗处。
太后的眸子一瞬苍老无依的感觉。如果连纳兰明辉都靠不住了,那么这北辽的京都……还有救吗?北辽江山,百年基业,决不能毁在这一辈?
可是现在就连太后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选择信任纳兰明辉!纵然纳兰明辉说的都在理!但如此变故之下,太后现在连苏苏都不敢相信。权欲争斗巅峰上的人心作古尔虞我诈,在此刻,显露无疑。
自古但凡牵扯上忤逆谋反,皇家素来都是宁可错杀绝不错放!
而今……太后也要延续这一惯例。
“来人!将纳兰明辉压入天牢!除了哀家亲自提取,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违令者,诛九族!”
太后说的不是斩杀,而是诛九族!这话有一半的成分是说给苏苏听的。苏苏的父母虽然早早的离世了,但苏苏还有宗亲在京都,以苏苏的个性,为了纳兰明辉她不怕死,但若要连累上无辜的远方宗亲,如苏苏,自然不会冒险。
苏苏垂下的眸子黯淡无光,而纳兰明辉却被御林军押下带走。
“太后!老夫不怕死!但是老夫的女儿……”
“在事情真相查明之前,她仍然是北辽的元平长公主!”太后此刻的态度,与对待纳兰明辉是截然相反的。不论如何,她都要留下后手。纳兰幕凉留在北辽,拓博堃迟早会出现!若是连纳兰幕凉也控制不了,那北辽真就无人可用了!
下一刻,纳兰明辉突然挣脱了一众御林军的掌控,飞身跳上城楼的垛墙。
“纳兰明辉!你要造反不成?”太后冷喝一声,城楼上的局势再次变得紧张危险。
纳兰明辉瞳仁如炬,坚定严肃。
“太后!十八年来,明辉都对不起凉儿丫头!为人父,却不能保护娇弱的女儿,令她无依无靠险些送命!自回来之后,明辉便发誓,此生,有生之年,倾尽全部,也要保护凉儿周全!明辉要亲自去救女儿!若能回来,自会领罚!若不幸被奸人所害!明辉也算用血肉之躯证明一己清白!”
语毕,纳兰明辉在众人惊呼声中跃下高高城墙,一手抓着刚才耶律宗骁用过的绳子,眼看就要来到幕凉身边。
一脸阴冷笑意的纳兰天作见此,手指一松,缠着幕凉手腕的丝线再次滑落。幕凉的身子从接近十丈的高度垂直坠下。
“欧阳冲!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凉儿是无辜的!”纳兰明辉停在距离二人三丈的距离!他绝对相信欧阳冲现在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一个拥有双重性格的人,若具备了腹黑强势的能力,一旦发起疯来,常人难以想象!
欧阳冲稳稳地收了收手中丝线,丝线的一端是他的手心,而另外一端则是幕凉的手腕和脖颈。那丝线深入肌肤,一旦松开,后果不可设想。
“纳兰明辉!你以为这一次你能全身而退吗?本皇子的话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欧阳冲将丝线灵活的缠在手指上,熟练的动作仿佛弹琴一般,看似曼妙魅惑,却是杀机凛然。
寒风凛冽,吹起众人袍角,猎猎作响,衣摆鼓起,若一只只扑向明火的飞蛾,各自命运,一线之间。
“纳兰幕凉,我欧阳冲娶定了!若有任何人加以阻止,便是与整个波斯为敌!我不吝惜在此大开杀戒,令万物涂炭,生灵灭绝,血流成河!如我,二十二载人生,认识她之前,一颗心便只为统一天下,而今,再多一件。江山一统,六宫无妃!这苍茫大陆,只有她配与我携手一生!除此之外,皆为刍狗!”
话音落,不远处的树林内同时疾驰而来两道身影。
一抹玄金,一抹漠白。玄金如闪电疾风,漠白如山中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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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女人不为后!不为妃!便知是本王的人!是夫妻,而不是以国之名威胁来的虚名!”
拓博堃寒冽冷酷的声音沉沉响起,一瞬,城楼之上竟是爆发出破天的欢呼声。“王来了!”
“是王来了!”
“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楼之上,守城士兵高声欢呼,整齐洪亮。前一刻的颓靡惊惧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抖擞精神,齐心呐喊!
一个人的威信和震慑力,在此,可见一斑。
而白小楼的出现则是让现场的局势发生了另一番微妙的变化。可不管白小楼是不是跟拓博堃一起来的,只要王来了,人人心中便是有了主心骨!那五万拓家军可都是以一敌百的精锐之师。拓博堃手里还有另一支十万之师。他的出现,便是北辽京都固若金汤的证明!
太后心里此刻是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也亏了拓博堃的性子一贯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但凡不招惹他,他素来不管任何闲事。若是他心中有哪怕是一丝野心,只怕这北辽江山,早就易主了。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并非北辽皇族多么强大,而是拓博堃越是稳重,越是不动声色,北辽京都,其他人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刹那欢呼,留给太后的却是无尽悲凉和迷茫。
下一刻,那玄金身影已经到了幕凉跟前,手中暗器一瞬掷出,闪电之速断了那两根无情追魂索!
“王!那无情追魂索断不能拔出!”纳兰明辉见状,惊呼一声。
而拓博堃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酷无情,裹满寒霜。
就在丝线即将离开幕凉脖颈的时候,拓博堃快速出手点了幕凉身上几处穴道,与此同时,白小楼迅速出手袭击欧阳冲。
一抹白色,一抹烟青色身影顿时在城墙上缠斗在一起。
拓博堃抱着幕凉稳稳地落在地上,下一刻旋即飞奔朝不远处的树林而去。幕凉窝在他的怀里不能动弹,耳边发丝飞舞,随风而动,与他稍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缠绕在一起,青丝如墨如瀑,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发丝飞舞在眼前。
正如此刻缠绕在一起的心,血液相融,情越深沉,到来的越迟。
拓博堃抱着幕凉进入树林深处,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幕凉小心翼翼的放下来,旋即以闪电之速出手,迅速扯下她脖子上和手腕上的丝线,将掌心的药迅速抹在伤口上面。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不等那鲜血深处,药粉便已经透入肌肤,莹白色的药粉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