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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辽,只有这么一辆水晶琉璃的马车。
便是来自云蒸楼。
拓博堃在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却是瞬间变了脸色。马车在他和幕凉身前缓缓停下,驾车的是一个年轻书童,十三四岁的年纪,衣着简朴,眉清目秀。可在拓博堃面前,这书童却没有半分紧张,甫一开口,竟是成熟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的声音。着实令人称奇。
“王,请!”短短两个字,却是说的铿锵有力。
而拓博堃的脸色则是变得更加阴沉,那眼神更是赛过了十二月的冰棱,寒冽杀气,一触即发。
幕凉记忆当中,似乎还不曾见过他有这般杀气凝重的时候。而这驾车的书童明明是少年面孔,却是犹如中年男子的沉稳气质,更加让人觉得诡异奇怪。
“凉儿,你先回王府等我。”拓博堃抬手在幕凉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瞬,幕凉觉得他身体的温度更加低了。温度越低,血液流动越慢,这意味着什么,幕凉如何能不知道。
而那书童却是紧跟着说了一句,“王,主子让您带上四小姐一起。”
383 情浓时分
383情浓时分
“放肆!谁给你这个胆子教本王如何做事!”拓博堃本就阴郁的气息在瞬间爆发。看这奴才的作风,就知道他那主子,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凉儿,我没事!你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卑鄙小人!”拓博堃说着,手掌再次收紧了一分!本来这个书童不看幕凉,拓博堃或许会给他一个舒服点的死法,但是他敢擅做主张的骚扰凉儿,在凉儿面前耍小心眼,那下场就必死无疑了!
“拓博堃!算了!”幕凉眉头微微一皱,旋即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凉儿,我说了,我的身体没事!”拓博堃冲幕凉摇摇头,眸子里尽是无尽的宠溺呵护。他的身体自己有数,只要还能坚持下去,他就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倒下!
幕凉见他倔强的像头牛,想着刚才他出现那一刻,众人三呼千岁的声望,再看看眼前这倔脾气的男人,幕凉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说不定还有很多面是她没有看到的!
“你傻啊!杀了他有什么用?你也说了是个卑鄙小人,根本不值得你出手!放了他,我要跟你一起去!”幕凉说着,轻轻拉开拓博堃掐在书童脖子上的手,拓博堃眸子一瞬变换了多种复杂的神色。
“凉儿,你不能去。”他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幕凉。那里是龙潭虎穴,是人间炼狱,他如何能让她踏足!绝对不可以!
幕凉从他眼中看到了好几种以前从来不曾见过的情绪,越发的不能任由他一个人继续承担下去。
旋即板起脸来,眸子冷冷的,若浸了冰水一般。
“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不你一个人去,你我之前的一切在此恩断义绝!要不我跟你一起!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去了以后所有事都听你的!这样可以吗?”幕凉已经尽量放宽了条件。像她这性子,能乖乖听话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但拓博堃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一丝动摇。他眼底的矛盾合着不舍、矛盾、纠结、疼惜、宠溺、眷恋,各种复杂的情愫涌动在那双墨瞳里面,直叫幕凉说不出此刻是何种滋味。
那被扔在地上的书童,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脸色煞白,瞳仁惊惧,再也不敢开口说半个字。
幕凉看了眼地上只剩下半条命的书童,再看一眼表情深沉的拓博堃,不觉轻蹙眉头,冷冷道,“拓博堃,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到了现在你还要对我隐瞒什么?”
幕凉眸子清亮却也冷傲。她自然是无法接受一个对她隐瞒不清的男人了。可拓博堃这性子,平日里宠她惯她都可以,就是被她当马骑在身下都可以,唯独这一次,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凉儿!并非我对你隐瞒!而是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危机四伏,所有不利于你安全的地方,我都不允许你去!你信我,办完了这件事情,我自会回来跟你解释清楚!我绝对没有故意隐瞒你的想法,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好!”拓博堃耐着性子给幕凉解释,只要她能听话等在这里,稍后要他如何赔罪都可以!
“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们的将来好,却不肯让我跟你一起面对!如果你觉得把我留在这里做个傻瓜等你回来就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好!那你就继续自以为是!以后也别管我做什么,去哪里!”
幕凉说完,甩手就要走人。
拓博堃见此,一时急了,上前一大步拦在幕凉身前,见苍月银狐还有一众护卫都是小心翼翼的别过脸去。拓博堃眉头一皱,下一刻,颇有些无奈的拉起幕凉的手,转身朝马车走去。
“好好好!凉儿,是我错了!我认输!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拓博堃放低了声音,好脾气的哄着幕凉。有谁能想到,前一刻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杀神模样出现在城楼之上的双王拓博堃,这一刻却是满脸的无奈和低声下气。
幕凉见他如此模样,不觉撇撇嘴,“你那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是河东狮吼!你别表现的那么委屈好不好?我有墙强迫你什么吗?”幕凉最烦他的装痴卖萌,每次都会与他那冷酷无情的表情联系在一起,只觉得这男人演戏技术太高超了。
拓博堃不觉失笑,沉声道,“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如此习惯了吗?你要是现在要我在你面前说话声音大一点,我都觉得那是犯罪。”
“你、”幕凉无语望天,索性闪身钻进马车里面,外面的人看到的都是表面,拓博堃无赖厚颜起来的模样,谁看到过?
马车内,拓博堃自然地揽过幕凉,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虽说外面驾车的人很该死,但是这马车内的空间却完全是属于他们俩的。
“一会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哪儿?”幕凉窝在他怀里,虽然刚开始会有些紧张的感觉,但是这怀抱却是慢慢地给她温暖踏实的感觉。见幕凉并不反抗他的拥抱,拓博堃不觉长舒口气,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啄着,一下下的,从耳垂到耳廓,再到颈后,再到面颊,仿佛真的是应了他那句话,要用口水湿润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幕凉胳膊肘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问你话呢!”这厮是精虫冲脑了吗?在马车上就动手动脚的!早知道跟他分开走了!
幕凉如何能知道,王从见她第一眼开始,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时时刻刻,日日夜夜,盼着等着……如今好不容易二人的关系明朗了一些,拓博堃自然是想要得寸进尺了。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种事情不经历过,想象的时候就更多了一分迷幻朦胧的感觉。
不过这是在外面,他还是能克制住身体的冲动的。
“凉儿,去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先让我靠一会,很累。”说着,他竟是抱着幕凉,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闭上眼睛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自耳边传来,他的怀抱渐渐暖了起来,幕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这一刻,再次有一种那般千帆过尽、怜取眼前人的动容感觉。
“拓博堃,先别睡,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你?你小的时候有没有昵称或是乳名什么的?”幕凉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好听的轻柔感觉,这与她一贯的清冷淡然截然不同。
“乳名?咳咳……”拓大王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嘴角眼角狠狠地抽了抽,本是微微阖上的眸子,竟是不由自主的睁开低下瞄着幕凉胸部的位置。
乳?厄……
是名字……他差点想歪了!
384 最亲密的称呼
384最亲密的称呼
“快告诉我啊!”幕凉推了推他,拓博堃的脸色有些尴尬,旋即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你看我都叫你凉儿,其实我也想叫你宝贝,小乖,不过那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拓大王一副色迷迷的表情转移了话题,只是这招对幕凉肯定不管用。
“打住!现在说的是你!以前席阑珊不是叫你阿堃吗?所以我不会叫你的名字!快告诉我,不准岔开话题!”幕凉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拓博堃眼角抽了抽,又不敢骗她,只能实话实说。
“凉儿,我说了你不准笑。”拓博堃一脸为难的表情看着幕凉,可那眼底终究是宠溺呵护包容了一切。
凉点点头,越发期待他以前究竟是有什么奇怪的名字。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的,我记忆当中,娘每次都喜欢叫我……小窝瓜……”
“哧!”纵然幕凉刚刚已经在心里头发誓了,这一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表现的太惊讶。但是小窝瓜三个字,还是让幕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真想问问拓博堃,你确定是你娘亲亲生的!怎么叫这么怪异的名字?小窝瓜?
可是想想在现代似乎也有什么狗蛋狗娃之类的。贱名好养活的意思。可联系在拓博堃身上,幕凉实在是接受不大了。
“是你让我说的。满意了?”看到幕凉那哭笑不得的表情,拓博堃脸色沉了沉,旋即抬手捏了捏幕凉的鼻子,沉声道,“这个秘密除了我便只有你知道了。这下开心了吧!”
“嗯。以后就叫小窝瓜。这名字……很有喜感。”幕凉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拓博堃。
小窝瓜三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温柔却又俏皮,拓博堃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警告她说,“不准叫!让你记在心里的!”
幕凉显然是不会听话的,白了拓博堃一眼,幽幽道,“不行!以后这就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号!听到我喊小窝瓜这三个字,只要你还要一口气在,就要立即回答我!听到了没有?”
幕凉的话让拓博堃无比郁闷。
堂堂北辽大王啊,现在还是双王,宠着她护着她的告诉她他小时候的名字,她倒好,当真了!
“凉儿,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小窝瓜……”
凉那小窝瓜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拐了好几个弯,拓博堃听到之后,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了。
“这才乖嘛。”幕凉挑高了眉毛,那灵动的表情看的拓博堃顿时没了脾气。
“凉儿,你觉得这么叫好听吗?不会别扭吗?”拓博堃实在是享受不了如此优待,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幕凉唤来的一只小狗。幕凉却是好心情的点点头。
“对!我很喜欢!”她眉毛一挑,曾经清冷傲然的五官,在此刻染了灵动俏皮的神采,甚至还有一丝执拗的霸道。这都是拓博堃以前无法想象的。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小窝瓜,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幕凉见拓博堃看向她的眸子愈发的深沉,不觉歪着头,眯起眼睛,眼底带着一丝丝警告的气息望着他。
拓博堃无奈的笑笑,沉声道,“我对你素来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认真和执着!只是,我不理解的是,我的凉儿怎么就突然从那么冷漠无情的个性,到了现在这活泼霸道的性子了呢?告诉我好不好?”
拓博堃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让幕凉如此改变的。
幕凉眸子闪了闪,清眸璀璨,很容易就一望到底。纵然还是那双寒瞳,却不见昔日无情冰封。
“等我们回到北辽京都,我再告诉你。”幕凉这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拓博堃听了她的话,不觉抬手轻轻捏一下她的面颊,眼底是说不出的疼惜宠溺。
马车一路前行,不知不觉便过了两个时辰,天色阴暗了一下,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林子。
突然,本是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拓博堃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抱住了幕凉。
“怎么回事?”拓博堃沉冷发声,问的却不是驾车的书童,而是隐在暗处一路护送他和幕凉银狐。
“王,云蒸楼的隐卫杀手!”银狐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
拓博堃脸上一瞬杀气凝结,“冲过去!”语毕,他手中暗器一瞬飞出,将驾车的书童打落下去,换上银狐驾车冲出树林。
“凉儿!”
“放心,我不会有事!”幕凉抬头定定的看着拓博堃,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如今已经到了这里,无论如何都要跟他一起面对!这个云蒸楼只是偶有耳闻,今日幕凉才算是看清楚了,这是一股隐藏至深,强势巨大的阴暗势力!一旦这个势力有所行动,只怕整个北辽都要被这股暗势力给掀翻了。
拓博堃似乎能掌控这股势力,却又与这股势力最大的主子暗中较劲!
这北辽还真是卧虎藏龙!还有谁能让拓博堃忌惮三分?
银狐驾车一路向前狂奔,很快就将最前面的隐卫冲散,但紧跟着还有上百的隐卫冲过来,打头的更是扬声挑明了来意。
“王!主子要您立刻进入山谷!至于纳兰幕凉,主子要亲自会一会!”
“放肆!本王的人!本王带来的,就只能留在本王身边!滚回山谷去!”拓博堃的声音自马车内冷冷响起,下一刻,他手中暗器一瞬掷出,包括刚才说话的隐卫在内的十几个隐卫系数倒地不起,都是被暗器刺中天灵!
“主子!前面又来了很多!”银狐沉声提醒拓博堃。拓博堃冷声一笑,下一刻,正当他要抱着幕凉走出马车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拓博堃的脸色瞬间凝结成了冰霜一般。
“银狐,带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