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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清冷乍现。
从她在地上醒来的那一刻,所有关于死去的纳兰幕凉的记忆就全都涌入脑海。
昔日的痛,昔日的屈辱和打骂,因为她此刻的重生,将彻底的画上句号!再碰她一下,就等着被抬出去!
幕凉眼底的自信与那里九重戾气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拱门下斜斜靠着的拓博堃眸子不由得闪烁一下。
前一刻他明明是能看透她的,怎么这会子,她整个人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那双眸子看起来明亮璀璨,只是那眼底……怎么就是空的呢?
是否,是她的心早就空了?
第九章 三度转身
大厅内,三夫人保持着主母的架势,不屑的看向幕凉,
“你当这主母这么好当的吗?昔日将军府哪一任的主母不是过关斩将,这第一关的五十间铺子,就是你望眼欲穿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
三夫人说完,在她身后一众丫鬟婆子纷纷『露』出不屑嘲讽的表情。幕凉不动声『色』,一手一个,揽过飞凤和宝儿淡淡开口,“你们俩在这里等着本小姐,本小姐回房取一样东西,东西来了,五十间铺子也就到手了!”
幕凉说完,在宝儿和飞凤呆愣的表情中,昂首转头,将三夫人等人晾在了身后。
拱门下,拓博堃眸『色』一闪,说不出的好奇和探寻。这个女人又要上演哪一出?什么东西能值五十间铺子?这纳兰幕凉在将军府不受宠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难道她那里还藏了什么宝贝不成?
眼看幕凉已经走到跟前,拓博堃本想闪身到蔷薇后站着,谁知,幕凉的眼睛却仿佛具备透视的能力一般,凉凉的声音一瞬透了过来,“这位公子还看戏呢!再看天就黑了!要不要在将军府给你开间上房加一场夜场给你慢慢看!”
语毕,幕凉在拓博堃冷骇肃杀的神情中从容走到拱门下面,眸子里的寒意甫一碰上拓博堃眼底的冷骇霸气,一瞬,恰到好处的愣了一下。
旋即嘴里小声咕哝了一句,“哦,王,我刚才不是说你!”
哧!
拓大王还没表现出任何情绪,飞豹和血鹰首先忍不住,有种吐血的冲动。
刚才那一番冷嘲热讽,竟不是冲着王来的?那……是冲谁?
这里除了王和他们两个人,还出鬼了是不是?
哪知,幕凉现在的表现当真是见了鬼一般。
她冲着拓博堃身侧空无一人的石墙,极为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冷声道,“这位公子,你还不走?别以为北辽大王在此我就不敢打你!告诉你丫的!识相的赶紧闪人!本小姐现在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正愁找人开刀呢!”
幕凉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袖子,『露』出一截冰清玉洁的莹白皓腕,对着拓博堃身侧的空气,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自然!
这一巴掌扇在空气上,是没有任何声音。
偏偏是幕凉的掌风扫到了拓大王鬓角的墨发,青丝飞扬,带起了身后一朵调皮的蔷薇花瓣,墨发配上绯红的花瓣,当真是令人赞叹连连。
从拓博堃出现在拱门下面开始,幕凉就注意到那里有人,后来飞豹跑过来帮忙,幕凉面上不说,却是暗暗记下了拓博堃的方位。以拓博堃之前搭救纳兰幕凉那一下的身手,若他想看到幕凉做的小动作,那是易如反掌。
拓博堃大名,如雷贯耳。幕凉如何能不知道!
所以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以她现在的处境硬碰硬的话占不到任何便宜,最好的办法就是装!
装傻充愣显然是蒙混不过去了,装神的话……她只要对着空气说话,拓博堃再厉害,还能从空气里面揪出什么证人来?
幕凉清了清嗓子,对着拓大王身侧的空气继续发话,“现在知道怕了吗?那就乖乖给本小姐回去!以后不要追在本小姐身后!
告诉你!本小姐……到家了!”
这一刻,幕凉小沈阳附体,最后三个字故意拖长了音,正当她准备在拓博堃的面无表情之中扬长而去,身侧,却是响起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
甫一出声,便是寒澈冻骨的气息,那高贵优雅都是表面,拓博堃为人,与他这双世间罕见的墨『色』双瞳一样……黑不见底!
“哼,只是一巴掌就饶了这偷窥的小贼吗?那岂不是便宜他了!飞豹,在这里看着她亲自打这小贼五百巴掌,打到你听到那小贼出声求饶为止,若是听不到,就让她一直打下去!”
拓博堃留下一句话,唇角似笑非笑,扬起的弧度乍暖还凉,任谁都猜不透那其中含义。如他这『性』子,也是断然不容许任何人窥探他的内心。
幕凉一怔,心底大大的靠了一声!
传言说这位爷的腹黑阴险是整个北辽之最,她今天算是见识了!何止是腹黑,简直就是歹毒!
让她对着空气挥五百下手??『奶』『奶』的!她现在这小身子骨,莫说五百下,五十下都够呛!
幕凉眼珠子一转,在拓大王即将离去之际,狠狠心,咬咬牙,一跺脚,说出一句话,成功令拓博堃一天之内三度为她停下脚步。
第十章 为她动容
“王!您这就走了?好戏还在后头呢!容我去房里取一样东西回来,后面的内容更加精彩,王可千万不要走开!不看可是会后悔的!”
幕凉说完,垂下眸子静静的站在原地。无视飞豹和血鹰狂抽的嘴角。
好赖就赌这一次了,谁叫她甫一穿越就如此的衰。平日里北辽神出鬼没常年不见踪影的拓博堃,就这么巧的来了将军府!还目睹了全部过程!
拓博堃颀长尊贵的背影微微一顿,眸『色』如墨,转过身看向幕凉,那打量她的眼神比之刚才更添一分透骨的寒彻,似乎是想用眼神生生的穿透她的身体,游走在她七经八脉之中一般!
幕凉这是放手一搏,所以也毫无畏惧的迎上拓博堃的视线。
普天之下,整个北辽,敢如此迎上他这双眸的人不多!女子之中,她更是独一无二的唯一一个!
只是,拓博堃在她眼中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看似明亮澄澈的一双瞳仁,说到底,那眼底是空的。完全是放空的一种状态。即使她在笑,她的眼底也是空无一物!
这样的幕凉,让拓博堃心底起了一丝怪异的揪扯。
幕凉还等着这位爷的回答呢,拓博堃却是久久不说话。
幕凉心里头狠狠地骂着他,三夫人那边还等着呢,回去晚了,飞凤和宝儿说不定要吃亏,见拓博堃一直不说话,幕凉索『性』一步步朝自己的房间移动脚步。
拓博堃眼角的余光撇着她如此举动,一贯是无波无澜到无情地墨瞳,在这一刻,隐隐的溢出一丝清浅的涟漪。
那隐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也不由得握紧,此刻那挺直的背脊所代表的意思,只有飞豹和血鹰明白。王……这是憋着笑呢!
不是吧……王竟然也有如此憋笑的时候?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这短短功夫,飞豹和血鹰就有数次想笑的冲动!
幕凉一步步挪动的何其艰难,终于挪到了隔壁院子,扭头余光瞥见拓博堃还是刚才那雕塑一般的状态站在那里不动,幕凉忍不住靠了一声,撒腿就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拓博堃从石墙镂空的斑驳光影之中,看到她撒丫子一般的狂跑,唇角眼角在这一刻一起抽搐。
她刚才说了个什么字?靠?
拓博堃回头看飞豹和血鹰,二人更是一头雾水。
……
不一会,幕凉捧着一本薄薄的书平静的走过拓博堃身边,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那本书被风吹了起来,第一页的内容让拓博堃视线一凛,视线随着幕凉到了大厅。只是那看向她的背影却多了一分别样的情愫。
虽然还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他此刻竟是不想离开半步。
幕凉捧着书来到三夫人面前,三夫人与一众丫鬟婆子不屑的看着她,幕凉一扭头就看到飞凤唇角上裂开了一道口子,面颊肿了起来,上面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一看就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而且这人的小指是戴了一个假指甲套,食指戴了一枚椭圆形的宝石戒指!
幕凉冰冷的眸子一瞬扫过,视线犀利的停在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的四夫人手上!
此刻,幕凉眸『色』寒澈冻人,眼底的冷冽带着冻结人心的气势,咄咄的看向四夫人!继而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飞凤的肩膀,话一出口,那萧寒肃杀的气息,令在场所有人不觉打了个寒战。
“痛、吗?”
飞凤懂事的摇摇头。这种打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早就习惯了。
幕凉勾唇笑的邪肆,却是语出寒澈,“我的人,从小护我顾我,不曾有过一丝怠慢。哪怕我这个主子无势无权,却也不曾离我一步!如此作为,就是所谓的七尺男儿,又有几人能做到!不照样说一套做一套,背信弃义翻脸不认吗!不管痛不痛,我都会替你讨回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给你讨回来!”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一字一顿。那冰冷傲骨的神情,让前一刻还抱着看戏心态凑热闹的四夫人,禁不住一愣,不由自主的将手藏在身后,仿佛幕凉下一刻就会一根一根的掰断她的手指一般。
拱门下,拓博堃眸『色』闪了闪,为她刚才那番话,莫名动容。
第十一章 原来不是做梦
四夫人将身子不由得往三夫人身后缩了缩,三夫人余光嘲讽的扫向她,身子立刻向前一步将四夫人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这个老四平日里最喜欢跟她作对,现在还想她能罩着她?休想?
四夫人冷不丁一抬头,迎面撞上幕凉嗜杀冰冷的眸子,乍一看,眼前的人的的确确还是之前被她欺负惯了的纳兰幕凉,甚至那脸『色』还要苍白一些,只是……这感觉,这眼神,怎么就跟地狱来的女罗刹一样!
普天之下,让四夫人有这般感觉的人,除了一个北辽大王拓博堃,再无第二人!
幕凉冷笑着,抬手取过一旁桌子上的白玉杯子,将茶水倒掉,里面的茶叶轻轻地贴在飞凤脸上,这种茶叶能快速消肿。
飞凤脸上还印着一个清晰的宝石印痕,甩巴掌最狠毒的一招就是戒指反戴,这个四夫人是真的活腻了!
幕凉眼底流『露』出来的自信和冷傲神采,让拓博堃心底莫名动容。她对仇人的无情冷酷,对待忠心耿耿的丫鬟的袒护和认可,这般胸怀气魄,纵观北辽,何曾有女子具备?
不知不觉,拓博堃隐在袖子下的大手握紧成拳!为了她的仁义,也为了她这一刻浑身散发出来的冷酷冰封。
这个女人……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磨练,让她的眼底空无一物,睥睨一切?
三夫人这会子不屑的朝四夫人冷哼了一声,看向幕凉,凉凉开口,“你不是要过主母第一关吗?本夫人还从来不知道,你纳兰幕凉那里有什么东西能值五十间铺子!要说你娘亲手里头也该有一些值钱的东西,毕竟她当年还是赫赫有名的花魁,随便哪家公子哥若是看中了她,一掷千金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夫人若是这么说,那三夫人祖上三百年前还是塞外的蛮夷,富哦的茹『毛』饮血赤,身,『裸』,体的日子!难道……那样就比花魁高贵了?三夫人开口之前还是想清楚了,别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
幕凉是没娘的孩子,娘亲临死时候什么都没留下,给我最大的财富就是两个贴心懂事,以生命捍卫我的丫鬟!这比任何奇珍异宝都值得我珍惜!
幕凉眼中,只有生命才是最珍贵的!其他任何比起『性』命都是扯淡!生命和尊严没有了,守着一堆金银珠宝做什么?还不是空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家,头上戴着主母的帽子,守着活寡勾心斗角,最后被谁害死的都不知道!”
涟漪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表述清楚。字字锥心,每一下戳的都是三夫人心尖上最痛的地方。
拓博堃眸子闪了闪,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一丝探寻。
这个小女人此刻如此牙尖嘴利思路犀利清晰,那刚才那个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又是谁?难道是他产生了幻觉?
拓大王不觉回头看了飞豹一眼,说了一句让飞豹瞠目结舌的话,“飞豹,你狠狠的掐血鹰一下。”
“啊……”飞豹无言以对,血鹰欲哭无泪。为『毛』不是他血鹰狠狠地掐飞豹一下。
可王发话了,谁敢不听?飞豹听话的……狠狠地掐了一下血鹰的胳膊,都掐出青来了,血鹰那脸『色』……比现在大厅里面的三夫人好看不到哪里去。
拓博堃问血鹰,“疼吗?”
血鹰眼里还噙着泪,王不喜欢别人撒谎的,于是乖乖点头,“王,疼。”
“哦。那就不是做梦。”
拓博堃说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也不看血鹰吃瘪的表情。
第十二章 耶律宗骁
三夫人被涟漪当众戳穿了将军府的内幕,外面大厅里面沸沸扬扬,并没有多少人关注这里的一切。
只因,外面的混战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吏部侍郎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这兵书尚书的三位夫人不知为何也打了起来。距离几位夫人最近的丫鬟哭咧咧的说道,“二夫人要帮吏部侍郎的三夫人讨回公道,那是她表姐啊,可四夫人要帮吏部侍郎的大夫人,因为那是她亲大姨妈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呜呜,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