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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也回吧。明儿开始你就重新整顿一下将军府内外,等差不多了以后就交给纳兰幕凉,也让远在边关的纳兰明辉安心。”
辽皇说完,对皇后挥挥手,态度不比刚才对赵贵妃好到哪里去。皇后面上勉强挂着一抹笑,福了个身之后,拉长了脸走出大殿。
辽皇坐下来摁着太阳『穴』,接下来又要面对拓博堃和纳兰天作,这二人可比一千个八贤王难对付!
“皇上若是累了,臣明早再来。”纳兰天作见辽皇如此模样,不觉起身看似是要离开。
辽皇心里头冷冷一笑,你纳兰天作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只怕你今天晚上没达到目的,到了明早来的时候就不仅是一件事情了,只怕还得加上利息!
“爱卿不必客气,说吧,何事?”
纳兰天作重新坐下,红唇轻启,清朗出声,“回皇上,臣深夜叨扰,实在是舍妹之事,不容拖延。”
纳兰天作语毕,辽皇眉『毛』一挑,此刻倒是来了兴致。
“怎么?又是关于纳兰幕凉的?”辽皇说着看了拓博堃一眼,见他拿杯子的手蓦然一顿,辽皇顿时觉得心底畅快不已!这拓博堃一贯是目中无人不理朝政,而今……倒是栽在了一个纳兰幕凉面前,是吗?
辽皇语气不觉带着三分幸灾乐祸的感觉,问着身旁的拓博堃,“皇弟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今天都是关于纳兰幕凉的事情?朕对这纳兰幕凉还真是好奇到了心底!究竟是怎样一个绝『色』美人,竟是在短短时间内掀起如此多的风浪,引出如此多的风言风语来!是不是?皇弟!”
啪!
辽皇话音落下,拓博堃手里的白玉杯子砰然碎裂,被他拇指和食指生生捏碎。
拓博堃却依旧垂着眸子不说话,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那周身释放出来的气息却是寒气『逼』人。
辽皇脸『色』不觉一变,拓博堃这会子却是从容抬起头来,淡淡开口,“是臣弟不小心,弄碎了杯子。皇上莫见怪。如今太晚了,臣弟明日再来听皇上的好消息!”
拓博堃话音落下起身就要离开。背对着辽皇和纳兰天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冷若寒霜,杀气凛然。
那个该死的小女人……究竟跟纳兰天作说了什么?她要解决什么事情,找他不行吗?为何要去找纳兰天作?还反了她不成吗?
拓博堃恨得咬牙切齿,纳兰天作顿了顿神,继续说道,“皇上,关于舍妹与三殿下的婚事实在存着诸多不妥之处,皇上……”
“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纳兰明辉还健在,何时轮到做哥哥的出面替她张罗婚事了?”蓦然响起的声音满是冷蔑嘲讽,一身寒气的耶律宗骁自殿外走进,一贯是温润如玉的容颜,在此刻多了一分咄咄『逼』人的寒气。
拓博堃抬头看他,双方瞳仁在空中火热厮杀!
143 永远留下她
耶律宗骁可谓回来的正是时候。
纳兰天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继而却是含笑的看向耶律宗骁。
“既然三殿下说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就看皇上的意见了。”纳兰天作聪明的将话题转给了辽皇。
辽皇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拓博堃,他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多一分深沉,刚刚与耶律宗骁那一眼对视,双方眼底分明都是不肯退让的坚决!辽皇还不曾见过拓博堃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有这般不妥协的劲头,可偏偏这次要跟拓博堃争夺的是耶律宗骁!
辽皇看向笑意盈盈的纳兰天作。
如果说拓博堃这个人是不轻易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动容的话,那么纳兰天作便是不轻易被任何人看透他的喜怒。哪怕在朝堂上,他前一刻还咄咄『逼』人的参上一本,转过身就可以笑意盈盈谈笑风生,腹黑作风可见一斑。
耶律宗骁进来后,只是与拓博堃四目交织,并不看辽皇,似乎辽皇的决定他根本不看重一般。
辽皇皱了下眉头,挥挥手,沉声道,“朕今日实在是累了。皇弟,丞相,你们先回吧。将军府的事情,明日再议。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最近这无忧宫和塞外的白家都是蠢蠢欲动闹腾的厉害,有些事,能放就放一放。急不得一时。”
辽皇说完,低头扶着太阳『穴』,眼角的余光却是分别看向拓博堃和纳兰天作。
他故意用无忧宫和白家的事情分散这二人的注意力,也顺便转移话题。更是将纳兰幕凉的事情牵扯成将军府的事情,就是想看看这二人是否还会坚持。
纳兰天作在听到无忧宫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不觉加深了一分,而拓博堃则是转身朝殿外走去,就在辽皇以为拓博堃会暂时放下的时候,却见走到门口的身影蓦然一顿,一道冰冷的声音淡淡响起,“解决了纳兰幕凉的事情,臣弟才有心思去管白家和无忧宫的事,这一点,还望皇兄理解。”
语毕,潇洒离去,只那背影透出的坚决却是在辽皇心头上狠狠地『插』了一刀,令他有苦说不出。
纳兰天作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起身告辞。经过耶律宗骁身边的时候,纳兰天作冲耶律宗骁淡淡一笑,儒雅面容之下,是咄咄『逼』人的精芒。
“三殿下或许忘了,昔日皇家猎场,舍妹为了见三殿下一眼晕倒在地,而三殿下却视而不见,就当没有舍妹这个人的存在。三殿下若忘了,舍妹和臣却没忘。还有类似太多关于三殿下对于舍妹的无情冷漠,臣只是提醒三殿下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纳兰天作的话不轻不重,不仅是耶律宗骁,就是辽皇也听了个真真切切。
耶律宗骁垂眸不语,等纳兰天作擦身而过即将走出大殿的时候,耶律宗骁才淡淡开口,“丞相也不要忘了,你明知纳兰幕凉在将军府过的是何种日子,不也不曾管过吗?至少,她之于我,我可以给她一个正妃的位子,直到永远!而丞相又如何安抚她的心呢?”
“老三!!”
辽皇蓦然开口打断了耶律宗骁的话。脸上闪过震惊和责备。
纳兰天作只是笑了笑,脸上表情不变,可背影却比来时多了一分僵冷。
纳兰天作才刚刚离开,辽皇大手一拍龙椅的扶手,霍然起身,面『色』如霜。
“你胡闹什么?纳兰幕凉怎能当你正妃的位子?你的正妃朕早些年就给你选好了!非玉拂不可!一个纳兰幕凉就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算计来算计去的!是不是真要朕一道圣旨把她斩了,你们才能安生!”
辽皇脸『色』铁青,看向耶律宗骁的眼神满是不解和愤怒。
耶律宗骁踱步稳稳地走到辽皇身前,与辽皇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容,此刻,那眼底仿佛陇了一层薄雾般,看不真切。辽皇一直将耶律宗骁当做是自己的接班人,这么多年来,耶律宗骁也做到了为人子女者的听话和本分。
可如今站在辽皇眼前的耶律宗骁,眼底闪烁的却是反叛的光芒。
“父皇,儿臣喜欢玉拂,是因为这么多年,父皇一直不曾停止给儿臣灌输玉拂将成为儿臣的妃子。而玉拂的聪慧大气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可喜欢不代表爱,儿臣今天可以很明白的告诉父皇,儿臣爱上了纳兰幕凉!是真的爱情,不掺杂父皇顾虑的任何权势争斗,她在儿臣心目中也是唯一的!”
耶律宗骁说完,视线平和的看向辽皇。
越是这般平静的耶律宗骁,越是让辽皇看到了他的坚定和认真。
辽皇冷哼一声,沉声开口,“只要你还知道自己喜欢玉拂这就行!那纳兰幕凉也不能太贪心,若你给了她正妃的位子,那这母仪天下就只能是玉拂的!”
“父皇,若纳兰幕凉不能接受玉拂,玉拂……儿臣是不会再要的!”
“你!”辽皇眼睛一瞪,抬手指着耶律宗骁,眼底喷着愤怒的火焰。
“你敢不要玉拂试试?玉拂是什么身份!她将来能带给你什么!难道你忘了吗?况且这些年来,玉拂为你做了多少事情,岂容你说不要就不要?!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辽皇不敢相信,往昔对他言听计从且办事从不越轨的耶律宗骁,竟会说出如此话来。
一个小小的纳兰幕凉究竟是给他们一个个的吃了什么『迷』魂『药』,把他们的心都给扭转了!!
“父皇,儿臣话已至此。无论父皇说什么,儿臣心意不会改变!若父皇无法跟玉拂交代,儿臣稍后会自己跟玉拂说清楚!儿臣告退。”
耶律宗骁话音落下,竟是不顾辽皇还在生气,转身就要走。
“放肆!你也要学拓博堃的目中无人是不是?”辽皇的咆哮声在耶律宗骁背后响起。
“你可知!拓博堃昨儿才找过朕,还把话撂下了,若是你跟纳兰幕凉不能退婚,那他就将纳兰幕凉永远留在皇家书院!你可听到了?!”
144 她是唯一
辽皇的话让耶律宗骁脚步生生一顿,辽皇以为自己的话会让他改变主意,不觉又添了几句,“你比朕还清楚,那纳兰幕凉这些年来,不过为了保护你真正要娶的玉拂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颗棋子。玉拂才是你真正的妃子,未来的皇后!你不要被那女人一时『迷』『惑』而忘了根本!”
辽皇此刻还相信,他能够说服耶律宗骁。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难道他还不了解吗?可就是这个让辽皇最放心的儿子,却在此时,再次给了他当头一棒。
“父皇,你也该清楚!若我下定决心想要的人,便不会在乎什么根本不根本!我此刻要的就是唯一的纳兰幕凉!至于玉拂,她在我心中并不是唯一!”
语毕,他脚步不停的走出了大殿,辽皇震惊的看着背影决绝的耶律宗骁,这一刻,心底恨不得纳兰幕凉这个人能从此在北辽消失。可辽皇心中又没有底,若纳兰幕凉真的就此消失,拓博堃也好,纳兰天作也好,这几股潜伏至深的可怕势力是不是会同时摆到了明处呢?
一个小小的纳兰幕凉,难道是要改变这北辽的天不成?
“锦飒!”辽皇皱眉开口,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抹黑影从暗处闪身出来,恭恭敬敬的跪在辽皇身前。
“启星之光调查的如何?”辽皇面『色』铁青,显然还没从刚才被耶律宗骁顶撞的愤怒中挣脱出来。
“回皇上,启星之光的主人是皇家书院的学生无异,排除里面的皇室子弟,以及与皇室沾亲带故之人,再排除不满十八岁的学生,最后剩下可能是启星之光主人的学生一共有三十六人。这其中男子二十六人,女子十人。属下已经派了二十六名经验丰富的暗卫暗中监视这二十六名男子,一旦发现有异常举动,定会在第一时间回禀皇上!”
锦飒说完正要退下,辽皇突然想起了什么,挥挥手让他上前听话。
锦飒一愣,不敢多疑,急忙上前站在辽皇身侧。
“这十名女子之中可有一个纳兰幕凉?”辽皇不由自主的问着锦飒。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这启星之光的主人素来只有男子才能驾驭,他怎么刚才一念之间就怀疑到了纳兰幕凉呢?
锦飒也是明显一愣,“回皇上。这十名女子的确有纳兰幕凉。但启星之光的主人在过去十一次出现可都是男子,这纳兰幕凉……”
“朕明白。可是朕心里头总觉得别扭……行了,你再多派出十个暗卫,盯紧了那十个女学生。尤其是纳兰幕凉那边,你让……”辽皇迟疑了一下,继续道,“纳兰幕凉那边你让沙京亲自盯着,盯紧了!朕要知道纳兰幕凉所有的举动!听到没有?”
“是!”锦飒虽然震惊于辽皇的决定,这沙京可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暗卫啊,竟然用来去盯着一个纳兰幕凉,会不会大材小用了?虽然这么想,但锦飒不敢耽误,闪身出了大殿,重新安排一切。
偌大的乾清宫,辽皇端坐正中,宽大的龙椅看似金碧辉煌,却是四不着边,不能靠着,不能依着,只能挺直了背脊坐在上面。人人都看这皇位金光闪闪,高高在上,谁又懂坐在这上面的如履薄冰之感呢?
辽皇缓缓阖上眸子,心底默念一个名字……纳兰幕凉……
……
宫外,天骄府天骄府是辽皇三年前从国库里面拨了专款在宫外给耶律宗骁修建的府邸。辽皇亲笔题书,赐名天骄府,足可见辽皇对于耶律宗骁的宠爱。
耶律宗骁一夜无眠,一直站在窗前,一众护卫都不敢进去打扰。明月才刚刚被施以重刑,谁都知道三殿下现在心情捉『摸』不定,唯独兰英姑姑这会是唯一可以安全进入书房的人。
兰英端着一碗审查走入书房,一眼便看到耶律宗骁伫立在窗前的侧影,俊逸无双的完美侧脸,薄唇『性』感,鼻梁高挺,眉『毛』浓密如剑,瞳仁深邃如海。
都说薄唇的男子薄情,可兰英这么多年看到的耶律宗骁却对一个玉拂用情至深,深到令兰英几次嫉妒的想要毒死玉拂。却终究走不出那一步!玉拂是辽皇和耶律宗骁同时捧在手掌心的明珠,兰英纵然妒意冲天,却始终不敢动玉拂一下。
看如今……怎会平白无故的又多了一个纳兰幕凉呢?这些年来,不论纳兰幕凉如何表示出对耶律宗骁的爱慕,兰英始终没将纳兰幕凉看做是一种威胁!是不是她也跟耶律宗骁一般,犯下了轻敌的大错?
耶律宗骁转身之际,就看到兰英捧着参茶出神。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