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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博堃离开苦行老人那里,径直回到了书院。才刚刚走到幕凉的院子门口,就见院子外面人头攒动,喧哗之音不绝于耳。拓博堃瞳仁一暗,心下莫名闪过不安的预感,随即快步走进院子,脚下的步子在此刻难掩一丝急切的凌『乱』。
174 大王动怒
拓博堃甫一走进幕凉的房间,就看到耶律崧坐在幕凉床前,垂下瞳仁专注地盯着幕凉看,仿佛他如此看着,幕凉就能马上醒来一般。
门口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晕打伤的护卫。
因为飞豹和血鹰去暴院领罚至今未归,银狐还在有家『药』庐养伤,拓博堃离开之际,特别安排了护卫留守院子,这院子里面还布了阵,就算是四大公子聚集,三个时辰之内也无法破阵。
这耶律崧是如何办到的?
拓博堃大步走到幕凉床前,见床上的人儿还安然的躺在那里,拓博堃不觉松了口气,手掌一瞬积聚犀利掌风,一瞬扫向耶律崧背后。
耶律崧本是专注的盯着昏『迷』的幕凉看着,冷不丁身后有凌厉杀气到来,耶律崧不敢怠慢,身形一闪,却还是慢了半拍,左边肩膀被拓博堃掌风扫过,一道殷红的血雾从肩头飞『射』而出。
“你有本事破了本王的八卦阵,现在还装什么?难道还没本事躲过这一掌吗?”
拓博堃冷冷发声,并不急着问耶律崧如何进来的。他能在三个时辰之内破了八卦阵,必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既然能破阵,现在却躲不过他这一掌吗?
只是耶律崧刚才挨了他掌风这一下,并不像是故意装的躲不过去一般。
究竟是耶律崧太会伪装了,这么多年都是在演戏!还是他只是对破阵有着过人之处?
拓博堃现在无心想这个,只等着十二个时辰一过,就为幕凉运功疗伤。
耶律崧捂着受伤的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他面『色』有一丝惊慌一丝执拗,忍痛开口,“皇叔。我……皇叔为何不让任何人靠近幕凉这里?我想她了,作为同窗,难道来看看幕凉也不行吗?”耶律崧在书院一贯都是小霸王的『性』子,不过见了拓博堃还是比较规矩和谨慎的。
“你也知道本王是你的皇叔!本王的事情,容得你多问吗?”拓博堃声音冷冰冰的,本来他一回来看到外面围了那么多学生,这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这么多的护卫,这就一肚子的火气。
发怒只是迟早的事情。
耶律崧咬着唇,小声抗议道,“这怎么成了皇叔的事情?明明就是幕凉的事情啊!皇叔何时能代替幕凉发言了?”耶律崧语毕,就见拓博堃一双墨瞳危险的眯起,看向耶律崧的眼神如刀似箭,恨不得这一刻就将他千刀万剐了。
“我不管你是如何进来的,现在本王只有一句话给你!立刻滚出去!”
拓博堃扬手将耶律崧提起来,就跟拎一只小鸡一样,耶律崧虽说也是堂堂男儿身,但终究是十五岁的少年郎,这计谋能力跟拓博堃相比,无疑是一个天,一个地。
耶律崧被拓博堃不费吹灰之力就扔在了院子里面。耶律崧从地上爬起来,不依不饶的喊着,“我才不滚!我为什么要滚!皇叔都没解释清楚,好端端的,幕凉怎么会昏『迷』不醒?刚才我一直叫她,她都不回答我,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如今皇叔拦着所有人不能见幕凉,皇叔这不是摆明了打击报复吗?”
耶律崧的声音很大,院子外面的学生自然也都听到了。
耶律崧今天发疯一样的到处找幕凉,将书院找了好几遍,只有这一处院子被拓博堃的人围起来进不去。耶律崧不顾那些侍卫阻拦,愣是杀了进来,一进屋就看到幕凉躺在床上,而耶律崧这一顿闹腾,自然也吸引了书院其他学生来看热闹。
拓博堃看向院子里急得跳脚的耶律崧,瞳仁寒气凛然,这一刻,周身裹满了枭野肃杀的气息。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利剑斩杀对方,那么拓博堃的眼神早已将千刀万剐了。
“苍月!把他扔出去!若是再有人胆敢接近这院子百米之内!杀无赦!”
“是,王。”
苍月不敢怠慢,抬手就要将耶律崧扔出去。
一时之间,院子外面响起不小的抽气声。
耶律崧如何能就此放心离开,当即死死地抱着苍月的腰身,像是一个树袋熊一般,死也不松开。苍月不过比耶律崧大了三四岁,何时被一个男人如此暧昧的抱着,还是抱得如此紧。
苍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耶律崧却趁机大喊大叫。
“皇叔!你别以为在这书院你就可以只手遮天!告诉你吧!我已经给幕凉服用了我母后留下来给我的七彩飞龙丹!幕凉马上就会醒来!不管你对她做过什么,只要幕凉一醒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耶律崧话音刚落,拓博堃整个人顿时如石雕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喷薄而出如血如火的火焰,一瞬间,震惊和骇然充斥眼底,令人生畏胆寒。
“你给她吃了什么?!七彩飞龙丹?!你……找死!!”
拓博堃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扬起手臂将耶律崧拽到了跟前,神情肃杀,眼底那愤怒的火焰,好像随时都准备将耶律崧吞入腹中,连渣子都不剩下。
耶律崧此刻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瞪着拓博堃,昂着头,一副要给幕凉深渊做主的模样。
“对!就是七彩飞龙丹!是小爷的娘亲临终前留下的,一共只有两颗,小爷心疼幕凉,所以给了她一颗。任何人服用了七彩飞龙丹,就是死人也会在一个时辰之内醒过来!拓博堃,我尊称你一声皇叔没错!但是你所作所为实在是卑鄙下流至极!为了报复幕凉揭穿你和席阑珊的阴谋,你是无所不用其极!告诉你,别人怕你,但是我耶律崧不怕!”
耶律崧才刚刚说完,砰的一拳飞了过来,狠狠的落在他左边面颊上。
175 幕凉醒来,高潮
拓博堃一拳挥在耶律崧面颊上,耶律崧这才疼的嗷嗷叫着松开了苍月,苍月赶紧退到一边,却看到拓博堃如疯了一般,拳头生风,狠狠地,一下下的落在耶律崧面颊上。
拓博堃打了一下似乎并不准备收手,拳头仍是狠狠地招呼着耶律崧的面颊。势大力沉的拳头很快就打飞了耶律崧嘴里所有的牙齿,连带他刚刚镶上的那颗牙也再次飞了出去。
“啊!救命啊!”
“拓博堃!你大爷的!你想杀人灭口!小爷今天跟你拼了!”耶律崧前几下完全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了,不觉破口大骂。外面的学生听到动静,大体明白这院子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碍于拓博堃的威严,却是都不敢进来。
他们当中胆子大的也就敢跑去席阑珊那边闹一闹,这真要当面跟拓博堃硬碰硬,确实没有一个敢的。
只有耶律崧这婚事小魔王为爱痴狂了,才会如此的不管不顾!
“闭嘴!!凉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将你大卸八块!”拓博堃说着又是狠狠的一拳落在耶律崧面颊上。
耶律崧还想还嘴,可一张口吐出的都是血沫子。
“呸!呸!拓博堃!你算老几!你怎么配决定幕凉的生活!你不过是个院士!你还能掌握她的生死不成吗??!”
“本王说能就能!除了我,在没有人可以掌控她的一切!!”掷地有声的话语,坚定冰封的神情,一瞬令情绪激动的耶律崧猛然一震,竟是忘了疼痛,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下一刻,清朗透骨的女声猛然响起,却是冰冷傲然的语气。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况你北辽大王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你还不能代替老天!”
“幕凉……你……唔……松(醒律崧急忙看向屋子里面,他本来想说醒了的,结果这满嘴的牙齿也没剩下几个了,漏风严重,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就发音不准了。
拓博堃前一刻还是怒气冲天的对耶律崧挥拳相向,这一刻却是震惊的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冷冷望着他的幕凉。
拓博堃心底,如一万根冰锥狠狠刺入又搅拌的感觉一样,疼痛刻骨而狰狞!
耶律崧为何要在此刻赶来?而他,又为何要在苦行老人那里耽误那么长的时间!若是他能早一会回来,是不是就能阻止耶律崧给她服下七彩飞龙丹了?
拓博堃此刻眼底沉着的痛苦哀思,又有谁能看到?
耶律崧这会见幕凉醒了,也顾不上脸上的剧痛,抬脚就要朝屋内走去。却是在路过拓博堃身边的时候,被拓博堃一把死死的逮住。
下一刻,拓博堃将耶律崧提到了跟前,瞳仁『逼』近他面颊,气息寒冽冰封,给耶律崧的感觉,像是一瞬间就从春天到了数九寒冬,周身都是冰碴子一层层的往下掉着。
拓博堃将耶律崧提到跟前,瞳仁凝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你闯了大祸你知道吗??”
语毕,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耶律崧给扔出了院子。
就见耶律崧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狰狞的弧度,下一刻,重重的跌在院子外面树干上,压断了满树的树干,惊了一树的飞鸟,最后才狠狠地落在地上。
一众学生目睹整个过程,等耶律崧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有胆子较大的学生走上前张罗着将耶律崧抬走,送进宫去。
“苍月,关门!”
拓博堃冷冷下令,苍月急忙关了大门,顺便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护卫也全都抬了出去,苍月最后关上了大门,只留下幕凉和拓博堃在院子里面。
拓博堃站在院子里久久不动,不知从哪儿开始解释给幕凉听。
他之所以动怒,便是因为这七彩飞龙丹不过是传说中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其实说白了,这七彩飞龙丹里面有很多对人体有重大副作用的禁『药』,与现代的兴奋剂差不多,会对人的神经造成无法补救的伤害。
本来再过几个时辰,他就可以给幕凉运功解除封印了。如今这一折腾,不知道他那三成功力还有没有用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的吓人。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幕凉眯起眼睛看了拓博堃一眼,最后垂下眸子,神『色』从容的看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下一刻,幕凉毫不犹豫的将那玉扳指褪下来放在了软榻边的桌子上。
拓博堃刚刚想好要和告诉她七彩飞龙丹的伤害的话,因为幕凉的这个动作,顿时全都哽在了喉咙里面。
他看着桌子上的天狼祖母绿玉扳指,再看看幕凉,宁愿自己前一刻看到的是幻觉。
可那玉扳指跟了他多年,他如何能看错?
“你什么意思?”拓博堃向前一步走进屋内,指着那玉扳指,冷冷的问着幕凉。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离开这里!”幕凉平静开口,从她在浑浑噩噩中醒来那一刻她就下定了这决心,她要离开这里寻一方安静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静静的思考!她来到这异时空,究竟是为了躲避前世的痛苦,还是真的已经放下一切,只想安然随意的做一只米虫!
此刻,在她眼底的平静淡然,像是一汪不会激起任何涟漪波动的碧湖,看似清澈静谧,但这湖水究竟有多深,不亲自走到湖心又如何能知道?
无论拓博堃如何努力,就是看不懂她的心!
而他此刻想要亲自走到湖心看个究竟,她却突然说想要一个安静。若说,她以前的自我封闭还只是隐在暗处,不曾明白的说破,那么此时此刻,幕凉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她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心之前,她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整颗心整个人封闭起来。
不接受任何人的走进和探寻!
拓博堃一大步走到床前,俯下身,深深凝望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
“你想离开这里?离开之后去哪儿?波斯是不是?”话音落下,他身子沉沉的坐在床边,与幕凉之间,此刻是鼻对鼻,眸对眸,他的妒火高燃,一触即发,她的清清淡淡,风过无痕。
幕凉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拓博堃心底的纠结却更加浓重,他不觉再次『逼』近一分,与幕凉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幕凉此时并没有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如何紧紧地抓住了身下被单,将那被单蹂躏的惨不忍睹,而他的手背,更是泛出阵阵森寒的苍白。
“你见过那波斯国的皇子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他来提亲不过是派了使者前来!他根本就不曾『露』面,这算什么?你能看出他的任何一丝诚意,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你这个女人又知不知道,波斯国的女人个个都是能歌善舞妖娆媚『惑』,你这浑身没有几两肉的身板怎么跟那些女人比较?
就你这样的,去了波斯,到时候连端茶倒水都没有人要你!你知不知道!!”
拓博堃第一次说出如此口不择言的话来。他这颗心,过去也算是封闭高悬了二十多年,可如今一旦敞开,却是被伤到了这般地步!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拓博堃,动心之前的他,哪怕是冷酷霸道,不近人情,过的还是以前那一日三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日子!绝对好过现在这般自取其辱!自欺欺人!自找麻烦!
可是,这可能吗?
他的心是肉做的,不动则已,一动,便再也无法收回!
幕凉看着拓博堃眼底闪过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