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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抬眼看向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纳兰天作,心下不觉尽是薄凉的冷笑。
这大夫人还是不是他亲娘了?他这个北辽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还真够狠绝公正到家了!自己亲娘就剩下半条命了,他还在这里稳稳地坐着!好!很好!今天一幕,算是让她见识到了纳兰天作这腹黑公子的称号,果然是当真无愧!
“丞相大人,如今到了这般局面,实在是我这个弱女子无能为力的,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就麻烦丞相大人费心了。幕凉告辞!”
幕凉拍拍手,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烂摊子自然是留给纳兰天作收拾了。谁让他之前夸下海口,说什么公平公正的!且让这一院子的人都看着他如何个公平收尾吧!
幕凉穿过众人走出大厅,本来是义愤填膺的众人,看到她出来了,都是用各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她,有同情的,有感叹唏嘘的,有为她不平不忿的,还有惊艳痴『迷』的!幕凉将百种眼神尽收眼底,在众人自觉让开的道中间,从容走过。
身后,被打的面目全非,双耳嗡嗡响的三夫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幕凉事先设计好的,三夫人不觉惨叫一声,指着幕凉背影打骂,“小贱人!你别得意!再过三个月将军就回来了!到时候看你如何交代!老娘让将军亲自扒了你的皮!!”
幕凉听了也不回头,红唇轻启,却是薄凉无情之音。
“你能等到那一天再说吧。或者你能等到,也未必会开口说话了!”
语毕,她傲然离开,独留下一个无情冷傲,却惊艳夺魄的背影,让人一时间无法将视线从她背影上收回。莫名会有种,单单是这背影便有一种勾魂夺魄的气势存在,明明是畏惧这背影当中的冷傲寒澈,却又忍不住想要一睹惊艳芳华,就像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感觉。冰火两重天,纵然煎熬,却有种中毒的感觉,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了,明知魔怔了,却难以自拔!
幕凉回到属于昔日纳兰幕凉的房间。将军府内一众丫鬟小厮,一起动手将她这个小院子打扫的纤尘不染。
现在谁都知道这将军府是谁在做主!就连很少回来的丞相大少爷都是亲自出面给她做主,不会再有不开眼的下人敢给她或者飞凤等人脸『色』看了。
冷眼看着这眼前干净的能当镜子照的地面,幕凉不由得冷笑一声。
世态炎凉,拜高踩低。
在现代尚且如此,更何况这里是千年之前的封建王朝!人心更是离不开攀附权贵欺软怕硬的套路。
只是,这腐朽陈旧的一切,存在只是暂时的!越是在盛世王朝的巅峰之际,越是能看到将来它的崩塌决裂!
旧的一切必定成为过去,只是早晚而已!新的光明将在这片腐朽之上冉冉而起!
幕凉打发了飞凤和老李,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这一刻,忽然觉得很累。
她看透了这北辽王朝最终的命脉走向,可独独看不到自己的结局,是会在这波谲云诡的争斗中越走越高,还是会真的如自己所愿,可以安心做一只米虫,闲看庭前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
亦或者,某天她一觉醒来,竟然再次回到那个带给她伤痕累累的现代?
幕凉正在思索之际,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流逆着丹田运行,幕凉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叫飞凤和老李进来,却见房门外一抹黑影一闪而过,那影子快如闪电,较小单薄,随着那影子飞快消失,空气中隐隐的有一股玫瑰花的花香味道飘过。这味道像是女子用的玫瑰花香粉的味道。
幕凉瞳仁一暗,迅速扯下发间的蓝『色』流苏。下一刻,那黑影再次如鬼魅的影子一般到来!
幕凉终是看清这黑影大体模样。
身材娇小,一身黑衣盖住全身所有的皮肤,身上披着的斗篷也盖住了整张脸,只有一双手苍白的伸出来,瘦骨嶙峋的一双手,手背上请进迸『射』,指关节清晰可见,十个手指头的指甲足有一尺多长,白『色』的指甲像是白骨精的手一般,直直的朝幕凉咽喉刺来!
“小姐小心!”
“小姐!闪开!”
老李和飞凤在外面听到动静,同时冲进来,见一道黑影正挟裹着一身狰狞之势冲向幕凉,老李和飞凤表情大骇,飞身挡在幕凉身前。
可这黑影却仿佛在后背长了眼睛,披在身上的黑『色』斗篷撩起一股阴冷的黑风,一瞬将老李和飞凤打飞了出去。二人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度,最后重重的摔进院子里的荷花池中。水声哗啦响起,可老李和飞凤都是没有再次从水里出来。
幕凉将手中流苏坠子一瞬掷出去,直直的刺向黑影的眼睛,黑影身子左右闪了三下,轻巧的躲过幕凉的暗器。
可是下一刻那黑影却发现,在幕凉的另一只手上还有同样的暗器正朝她刺来!黑影躲避不及,只能抬手去挡,只听到啪的一声,黑影右手食指上一尺长的指甲,被幕凉暗器打断落在地上!
这一刻,幕凉能明显感觉到这黑影身上一瞬散发出来的阴郁狠毒的气息。
黑影站在原地,低下头盯着地上断裂的那一截指甲久久不动,似乎那一截指甲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幕凉试图看清楚黑影的相貌,却发现这黑影就像是一个飘忽不定的鬼影一般,若不是此时能感觉到她呼出的薄薄的气息,幕凉会认为,她就只是一个幻影,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存在!
黑影周身释放出更加浓郁的杀伐之气,袖子里面不知掉出一粒什么『药』丸,落在地上的那一截指甲上面,一尺长的白『色』指甲,顷刻间化成了灰烬,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195 王来了
趁着黑影低头的功夫,幕凉转身就要从身后的开着的窗户跳出去,下一刻,她突然觉得后背一紧,那黑影出手之快,超出她的想象。竟是用长长的指甲勾住了她的衣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的身子朝后拉去!
这黑影出手的动作快如闪电,且嗜血之气浓郁!
明明是娇小的身子,竟是有如此力量,幕凉不敢掉以轻心,身子在原地弹跳起来,手臂伸开,下一刻已经灵活的脱下了身上的外衣。
幕凉此举,显然是激怒了身后的黑影。再加上幕凉之前断了她一截手指甲,黑影周身散发出来的嗜血杀气更加浓郁,两只手同时朝幕凉咽喉刺来,那一尺长的白『色』指甲已经到了跟前,那白花花的长指甲看了令人作呕!
眼看那指甲已经到了面前,幕凉正准备再次使出暗器,却见房门口一抹藏青『色』身影闪身进来,手中长剑划过刺骨的寒芒,一瞬竟是深深的刺入这黑影的后背!
幕凉回过神来看向出手的纳兰天作!
他的功夫虽然不差,但是这黑影刚才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老李和飞凤打飞,又岂会如此轻易就被纳兰天作一击即中?
下一瞬,幕凉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
这黑影一瞬在原地腾空而起,释放出来的巨大掌风同时席卷着幕凉和纳兰天作的身子不由得撞在了一起。纳兰天作收回长剑,剑尖上却是一滴血也没有,而那黑影在腾空的时候,竟是化作一缕黑烟从窗口飞走,只留下一间黑『色』的斗篷!
那斗篷的后背,有一道清晰的长剑撕开的口子!
房间内,那黑影留下的强大气场还在,幕凉和纳兰天作的身子都是不受控制的撞击在一起,好在每次纳兰天作都出手护住幕凉,尽量避开幕凉的身体,而他自己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撞向屋子里面尖锐的桌角花瓶还有床头!
一瞬间,屋内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花瓶床头,全都被纳兰天作的身体砸成了碎片,眼看他的身子在眼前飞来飞去停不下来,幕凉自己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住不能动弹,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纳兰天作的身体很快就会变成肉酱!
“青儿!”幕凉朝门口喊着,可青儿的身子才刚刚靠近房门口,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飞了出去!
“没用的!幕凉!这是鬼影之手夺魂阵,她会控制我的内力让我无法动弹,还会将我的内力用在任何接近我身体的人身上!也……也就是说,任何靠近……靠近这屋子的人都会被我的内力所伤!”
纳兰天作说的断断续续的,下一刻,他的身子再次狠狠地撞在幕凉身后的墙上,轰然一声巨响,那堵墙生生的裂开一道缝隙,墙皮扑簌扑簌的落下来,掉了幕凉一头一脸。
“什么鬼影之手?”幕凉恨得牙痒痒,可身子真的是被这鬼影之手控制住,不能动弹分毫。
就在纳兰天作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又要撞向幕凉的时候,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一身宝蓝『色』锦袍的耶律崧探头进来,在看到屋内幕凉坐在地上的时候,不觉咧嘴一笑,颠颠地冲到幕凉跟前。
“幕凉美人!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啊!我历尽了千辛万苦才从皇家书院跑出来,然后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将军府,又从那么多人当中挤出来,才能找到你的院子!幕凉美人……我、”
“打住!你!你怎么能进来?”幕凉抬手推开耶律崧就要扑过来的怀抱,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不仅是她,就是纳兰天作的身体也终是消停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一旁的床板上。
幕凉本来的床本就小的可怜,床板摇摇欲坠,刚才床头就被纳兰天作撞飞了,如今这床板哪里经得住他这一压,床铺顿时塌了!
坍塌声吓了耶律崧一跳。
但看到幕凉和纳兰天作都是用一种诧异的眼神在看他的时候,耶律崧不觉莫名其妙的『摸』『摸』后脑勺,刚想开口,却见青儿从门口爬进来,气若游丝的看着纳兰天作。
“表哥!”
青儿的武功底子也不弱,可刚才还是被纳兰天作的内功打飞了出去。怎么就耶律崧却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呢?
幕凉看向耶律崧的眼神更添一分探寻!
纳兰天作看了青儿一眼,发出信号让自己的暗影护卫出来接走青儿,继而转身想要扶起地上的幕凉。
“四妹,此地不宜久留,如果鬼影杀手发现她布下的鬼影之手失效了,还会返回的!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我知道!各走各的!”幕凉挥开他的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子绵软无力!
一旁耶律崧紧张的看着她,想要扶着她,又担心幕凉拒绝,站在那里一脸无措担忧。
纳兰天作瞳仁一暗,低头说了句,“四妹!得罪了!”
话音落,幕凉竟是被他背在了背上,他抬脚朝着将军府的后院跑去!耶律崧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幕凉和纳兰天作就不知去向!耶律崧怒吼一声,抬脚就朝后门追去!
幕凉在纳兰天作背上不能动弹,不知是不是被他点了『穴』道。她咬牙在他耳边冷冷开口,“老李和飞凤还在水里!”
“好,只要你不气我点你的『穴』道,我立刻派人救他们上来!”纳兰天作一边说着一边背着幕凉跑的飞快,很快就上了门口停在那里的一辆马车!
幕凉脸『色』一沉,冷冷道,“救人!”
“谢四妹宅心仁厚!”纳兰天作知道她是嘴硬心软,看她在这生死关头还能记着被打落水那生死不明的手下就知道。
幕凉狠狠地瞪了纳兰天作一眼,冷声开口,“宅心仁厚是你挂在脸上的面具!别用在我身上!”
几乎是幕凉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马车一侧传来熟悉的低沉之音。
“你跑什么?”充满磁『性』的冷酷之音,似乎比半个月强更添了一分深沉内敛。却有着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
196 不惜一切代价追回她
马车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耶律崧往这边跑的时候差点撞上拓博堃。
“你跑什么?!不在书院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拓博堃的声音更冷三分。他本就因为上次耶律崧擅自给幕凉喂『药』的事情,恨不得将耶律崧大卸八块,如今看到耶律崧竟然从将军府后门跑出来,拓博堃能有好脸『色』才怪。
拓博堃不知何时到了将军府的门口,一身玄金『色』锦袍在日光之下『迷』离炫目,透出威严冷酷的风采,马上风姿,冷峻绝世。
听到拓博堃的动静,幕凉先是愣了一下,说不上这会子听到他的声音是不舒服还是别扭!
总之,半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也不曾听到他的声音,更不曾见过他一面。幕凉还以为,经过了那天的事情,她与拓博堃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驾车的是青儿,车内,纳兰天作坐在幕凉对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开口说话。
幕凉冷冷的移开视线,闭上眸子休息。这马车内外任何人任何事情她都不想搭理。
纳兰天作在幕凉闭上眼睛之后,瞳仁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因为幕凉此刻对于拓博堃的逃避,那感觉并不单纯。
马车外,耶律崧瞥了眼纳兰天作的马车,再看看一脸冷『色』,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的拓博堃,耶律崧再笨这时候也不会开口说出幕凉就在纳兰天作的马车上。
“皇叔!我……我来找幕凉,她不在,我就先走了。”
耶律崧说完,抬脚就跑,余光都不敢多看一眼纳兰天作的马车,生怕被精明的拓博堃看出什么。
见耶律崧一路小跑的过了两条街,纳兰天作这边,青儿挥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