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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暗波流转,不是青词是谁?
“十一哥,我……我只是好久没见阿词了。所以就忍不住过来看看她。前段时间一直忙着门里的事情,都没什么时间陪她。”卫晗低下头嚅喏着。
“哎……好吧。只是刚刚我找过五姐了。她说阿澈去了靖明。我想去把她找回来。靖明那么乱,我怕她会有危险。”李沐阳揉揉眉心,无奈道,“这丫头,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什么?!小十七去了靖明?!”卫晗惊诧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叫起来,“这丫头疯啦?这当口跑去那里做什么?”
卫晗声音颇大,吓得端着茶盘进来的青词一跳。
她在一旁的矮几上放下茶盘,一边动作轻柔优雅的给两人倒茶,一边嗔怪道:“卫郎真是的,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吓了人家一跳呢。”
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不愧是安阳城最出名的女子。
漫漫的茶香弥漫了整间屋子,清雅淡和。
卫晗略微有些尴尬的看了李沐阳一眼,一边赔笑道:“阿词,是我不好。因为刚刚十一哥说小十七去了靖明,我担心小十七,所以才有点激动了。”
“靖明?澈姑娘去靖明做什么?现在不是正在打战么?”青词一边将紫砂杯子递给他们两人,一边浅笑着说,“不过澈姑娘武功那么高,应该不会有事情的。十一爷和卫郎怕是想太多了吧。”
李沐阳握着杯子,看着杯中微微漾起的些许涟漪,神色恍惚道:“但愿是我想多了罢。”
“十一哥,五姐他们查到小十七去靖明做什么了么?”卫晗皱着眉盯着神色不宁的李沐阳道,“十一哥准备什么时候去?”
“五姐派出去的人从前天开始就失去了阿澈的行踪。所以我才想亲自去找。我怕她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李沐阳喝了口芬香四溢的毛尖,清然的茶香瞬时充斥在唇齿间,留香满颊,“果然好茶!”李沐阳不由赞了一声,喝干杯中的余茶,起身道,“打扰两位了,我先行一步,即刻出发赶往靖明,还请十五弟回去代为转达给大哥。告辞!”
说完,向两人拱拱手,立刻离开了。
“十一哥……”卫晗还想叫住李沐阳,却见青词略微不满道地怨道:“卫郎,你说过这段时间要好好陪我的。澈姑娘就由十一爷去找好啦。你去凑什么热闹?”
“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了。”卫晗拉过眼神幽怨哀婉的青衣少女,将她揽入怀中,却低低道:“当初要不是我武功太低,我们就不会被司徒家的人发现,也就不会惹出后面那么多的麻烦了。”
卫晗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漫不经心的一下下捋着青词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
青衣的少女靠在他怀中,懵懂地听着这些她略有耳闻的江湖事,好奇地说:“卫郎,你和十一爷谁的功夫好?”
卫晗笑起来道:“阿词,我的功夫在整个门内是最差的。你会不会嫌弃我呀?”
青词抬起头,直视着卫晗朗朗如星的眸子。
少年也凝视着少女盈盈的双眸,仿佛想要看见她的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两人沉沦在彼此的眼底。
从初见的那一天开始,卫晗那双清和的眸子就有着奇异的洞察力和安抚的力量,让多年尝尽人间冷暖青词只想沉迷其中的温暖和平和里,就算沧海桑田亦不改初衷。
“卫郎,青词爱的是你这个人。就算卫郎一无所有青词也愿意跟着卫郎过一辈子。”青词认真的说着,伸出手拂上卫晗带着笑意的眼,“卫郎,你爱我什么?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没有了美貌你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少女一贯清和出尘的眉间此刻萦绕着无尽的担心和惶然,这让卫晗很心疼。他拥紧怀里手握幸福却仍旧惶恐不安的少女。
低下头,吻住少女紧蹙的眉心,卫晗清润的声音在少女耳畔低低响起道:“阿词阿词,我永远不会不要你。此生此世,我只要你一人!”
如有相负,就让我一生颠沛得不到丝毫安宁!
青词忽然泪如泉涌,这么久以来的猜忌和担忧此刻倾瞬化为无尽的欢喜和激动。
彼此深深凝视,两人都在对方的灵魂深处看见了相守的永恒。
她仰起头,闭上眼睛羞涩的主动寻到卫晗柔软温暖的唇。
两人幸福的拥吻。
呼吸交错。世界只剩下彼此眼中的脉脉温情。
沉浸在幸福里的人总是恨不得时间可以凝滞在拥抱幸福的那一刻,。
生怕一眨眼这一瞬间的静美和幸福就会消失在时光的洪流之中,生怕在日后的面呈的孤寂里一个人无尽的怀念曾经两人相拥的幸福,只恨当时为何拥抱得还是不够紧密。
有人沉浸在幸福里,有人却满怀担忧地赶往靖明。
几日以来披星戴月的赶路,终于让李沐阳在四日之后到达了靖明城。
曾经热闹繁华的靖明城如今是一片萧条荒芜之景。
尽管胤豫交战的两军早已打到靖明城西边去了。
曾经高大坚固的城门在战火中被烧得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护城河畔曾植着秀美的柳树,早已消失在了战火纷飞里。
河水不再清澈见底,河面上漂浮着很多黑乎乎的东西。
李沐阳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慢慢穿过早已倒地的巨大城门,于城市的残残破凌乱的街道里缓行着。
整个城市在日光倾城下散发着颓败而萧瑟的气息。
这座曾经在记忆里那样繁盛热闹的城市,就这样消失了。
不时有衣裳残破不全的难民拖家带口抱着包袱,匆匆自他的身边快步走过,看见李沐阳一尘不染的白衣时这些人都无一例外的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那些人一定心生疑惑,大家都忙着从靖明逃走,居然还会有人来这个如同废墟一般的地方。
残破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早已开始腐烂的尸体,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腐臭……准备伺机而下饱食一顿。残破的街道,到处凌乱着腐烂的尸体;令人作呕尸臭弥漫成一股破旧衰败的气息。残阳如血,兴奋的乌鸦在头顶盘旋着,发出嘎嘎的尖叫,像是嘲笑,阴森嗜血的嘲笑。它们成群结队而来,肆意打量着地上的美食,垂涎欲滴。
乌鸦兴奋的叫声让李沐阳心生不祥之感。
这样残败的城市,阿澈来做什么?
李沐阳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苦恼不已。
乱起
天色渐渐昏暗下去,李沐阳心下着急,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寻找。
整个城市一片残败,只有偶尔几只小耗子在尸体堆里窜来窜去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城南倒塌的城门旁边是一家残破的酒楼,被战火破坏的只剩了一半摇摇欲坠的屋子,上面一面大书着“酒”字的旗子虽被烧过,可是依旧迎风展展。
正在李沐阳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串轻轻的脚步声,李沐阳心下生疑,刚才没看到哪里有人呀?怎么会突然有人这么近了自己才发现。
暗自提起气,右手按住腰间的佩剑做好准备。
却听见身后一个清冽不辨性别的声音响起:“十一爷,朱雀使麾下井十三奉督主之命前来。”
“五姐的手下?”李沐阳诧异着转回身,看见眼前一个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人,面貌却是隐在黑纱之后,看身形小巧,应是女子无疑。
李沐阳知道薛宓掌管的整个情报网分为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四使,四使分别管理一片地区的情报收集,每一使下面再分设上百人,每人均按数字排行,并不用真正的名字。
那人见李沐阳一脸的戒备,忽然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李沐阳。
一面泛着森森冷光的令牌躺在他的掌心里。
令牌中央偏向上部是浮雕一朵开到极致的娆娆蔷薇,蔷薇是薛宓的象征,重重花瓣宛如勾勒出薛宓本人的雍容美艳。
盛放的蔷薇下是一只尾羽纤长的朱雀图案,说明眼前此人真的是朱雀使手下的人,李沐阳顿时略略放下心来,问道:“五姐派你来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人似乎讽刺地笑了一下,略带自豪地道:“从十一爷一进城,我们就知道了。”
而后,那人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语速也开始快起来:“十一爷,督主让我们传话给您,让您即刻返回安阳。寻找澈姑娘的事儿由我们接手。”
“安阳怎么了?”李沐阳一怔,“什么事这么急?”
那人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她停了停,有些不自然地道:“刚刚接到督主传来的消息,司徒逸派了无数高手围攻本门。除了六爷、十一爷、十五爷和澈姑娘不在门内,其余的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另还有一支三万人的军队正在向安阳疾行。”
这人虽说的很是轻巧,可是李沐阳却深知这底下到底是有多惨烈。
居然还有人可以伤到许怀瑜等高手!
李沐阳急道:“大哥和众位哥哥姐姐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为什么会受伤?”
那人低下头,声音低低响起:“门内潜了司徒逸的线人,当日在大家的饭食里下了化功散。”接着又道,“现在估计六爷也应该在回安阳的路上了。”
好个司徒逸,竟然如此卑鄙!李沐阳恼恨地将牙咬得紧紧的。
“等等。你不是说从我进城你们就知道了?”李沐阳忽然想起一事,“那为什么阿澈还是会在靖明失踪?”
“这个……”那人迟疑着,快速道,“失踪那天,澈姑娘好像是知道了我们的人在哪里跟踪她,她便准备离开靖明前往司徒逸驻军的南镇城郊。澈姑娘是四更的时候走的。南镇离靖明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脚程,何况姑娘的马还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于是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可是就是在我们尾随姑娘进入南镇后,我们的人被司徒逸的暗者发现了,我们就是在缠斗过程中将姑娘跟丢了。”
那人说着,黑色面纱在风里翻卷着,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颌。
“司徒逸的暗者竟如此厉害?这么说阿澈是在南镇失踪的!会不会是被司徒逸的人给带走了?”李沐阳恼道,握紧了拳头。
“应该不会。姑娘的身手在这世上已是算一流的,很少有人可以轻易的伤到姑娘。”那人恭敬道,“还请十一爷快些赶回安阳。澈姑娘就让属下去寻找。十一爷放心。”
“好!我马上回安阳!阿澈就拜托你们了!”李沐阳翻身上马,拱手道,“一有阿澈的消息就立刻传给我!”
扬起鞭子,重重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立刻狂奔而去。
而那个黑衣人,也立刻自原地离开了。
连日以来一直星夜疾驰的李沐阳在看见安阳城熟悉的城门的时候内心忽然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疲惫。
进城,却没看到街市上热闹的景象。
家家户户紧闭着大门,街道上只有偶尔几个神色仓皇的人匆匆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
李沐阳心中着急,催着马儿快快赶回揽月门总部。
远远的便看见了揽月门高大庄严的大门紧紧闭合。
整个园子四周却都被肃目而立的军队给团团围住,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李沐阳放缓了速度,正欲勒住马,只听这时马儿打了一个清脆的响鼻。
那些围住揽月门的官兵们立刻转头看向李沐阳。
为首的一名军官大声喝到:“什么人?!”
李沐阳一惊,想要立时转头是不可能了。
数十个手执利剑长矛的士兵也已经向他围了过来。
他不想早早与这些人交手浪费了体力。
于是立刻弃马纵身而起。
他刚一动,那些士兵们也开始动了,数十支的长剑长矛立刻堵住他所有的出口。
李沐阳一声清啸,银色佩剑铮然自剑鞘里跳入他手中。
长剑如游龙般游走,堪堪跳开了那些破空刺来的剑和矛。
与此同时,身形高高跃起,足尖点过几个士兵的头颅,“咔嚓咔嚓”几声响起,那几人的头颅齐齐被踩碎,而他下坠的身形又立刻获得了向上跃起的力量
如此几次,李沐阳突破了重重的包围自墙头飞身进去了。
那些还想继续追进去的士兵在首领的呼喝下悻悻地折回,将那些尸体和血迹打扫干净。
李沐阳进去之后,就看见许怀瑜的夫人张氏急匆匆地自他们一家住的园子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惶恐的小丫鬟。
李沐阳急忙叫她:“大嫂,您这是要去哪儿?大哥没事吧?”
张氏眼眶红红,见是李沐阳,勉强招呼道:“十一弟回来了?我这正想去找五妹,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夫进来,你大哥一直高烧不退。”
“大哥怎么样了?”李沐阳急道,“受伤的各位都怎么样了?
“你大哥他被人当胸一剑给刺穿了,还好他平日身体底子好,没什么危险,可是如今一直高烧不退,真怕……”说着说着,张氏的眼泪又开始落了下来,狠狠道,“今年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冲,怎么什么事儿都有了?先是南方的生意全给赔了进去,接着又是粮食,积善堂也都关了,现在你看看,连平时进水不犯河水的司徒逸也要来插一脚!”
“大嫂莫急,您先去找五姐商量看能不能请了大夫来给大哥诊治。我这先进去看看大哥。”李沐阳安慰道。
张氏点点头,立刻带着小丫鬟走了,李沐阳也迅速进了园子,顺着路走到了许怀瑜一家的后园。
门口候着的弟子看见李沐阳,立刻上前行礼,李沐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