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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澈被安静地靠在司徒晟的怀里。
司徒晟银色铠甲贴在江予澈的脸上,激起一阵冰凉的感觉。耳畔是司徒晟沉稳有力的心跳。
江予澈迷茫地抬起头,看着司徒晟精致的下巴上隐隐有着青色的胡茬儿,忽然就出神了。
连司徒晟将她放在椅子上她也没反应过来。
很多以后,江予澈每每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都会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就是从那时开始动心的。
软禁
司徒逸负手走来走去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江予澈被司徒晟放在了椅子上坐着,司徒晟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江予澈以为他也会像司徒逸一样愁眉苦脸。
谁想费力地转脸过去看他,却见司徒晟吊儿郎当地歪坐在椅子上,正玩味着看着江予澈艰难的转脸。他扬起一边眉毛,邪气地笑道:“难得看见仙子这么狼狈的样儿啊。”
一双狭长的凤目里眸光流转,敛尽世间繁华。
江予澈气极,懒得和他扯,于是想转过头去,谁想这云蒸霞蔚竟然如此厉害,就这么一个转脸的小小动作,竟累得让江予澈微微喘息起来。
“父王,您把仙子请来做什么?”司徒晟略略有些不满道。
“你这小子,又想什么了?”司徒逸忽然转过头来,微眯着眼睛笑到,一双狭长凤目里满是戏谑的光芒,“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
“我……”司徒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予澈接了过去,“世子的意思是想让王爷给我解药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司徒晟好奇道,眸光深邃灼灼,令得江予澈都有些挂不住脸了,只好局促道,“我想世子这样的好人,一定会为我求解药的。”
边说边有些窘迫的闪烁着眼睛,不敢看司徒晟那双漾着笑意的狭长凤目光影闪耀其间。
“我是好人?”司徒晟有些好笑,戏谑地反问,“仙子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好人了?”
“我……”江予澈不服气地抬起脸,看见那双清雅的眸子里如网一般的神色笼住自己,忽然就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嘟起了嘴巴,“反正我就是知道嘛!”
司徒晟看着少女局促不安的样子,忽然觉得心底变得柔软起来。不由弯起了嘴角,狭长的眸子迷离出一片邃然幽深。
江予澈却不知道司徒晟心底的想法,她暗自在心里叫嚣着见鬼了,自己居然会对着这个人害羞?!
江予澈一边有些疑惑地想着,一边悄悄抬起头去偷看司徒晟的侧脸。
帐篷里光线不算明亮,身侧的少年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有些倦怠地用手支着头。
他微微垂目,鸦羽一般密密的睫毛如小小的扇子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了隐隐的阴影,俊逸秀挺的鼻梁山峦一般将脸分为两半,薄薄的嘴唇轻轻抿在一起,面上是难得出现的沉静如水的神色。
整个人有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清润气质。
江予澈自己在偷看司徒晟,却没发现这一幕落入了一旁若有所思的司徒逸眼里。
帐里一片静默,谁都没有出声,三个人都心思各异。
“子瑾。”司徒逸忽然打断了帐子里的安静,他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道,“经过这几个月大战小战不断,军饷确实吃紧,粮草等补给也有些跟不上了。况且大军经过这么多场战斗,肯定是疲惫不堪。林将军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可是如果这次放过钱明,给了他喘息之机,他日这老贼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父王,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一定不能给钱明苟且重生的机会!您也说了,要是这次放过他,以后他还是会卷土重来。那么这次我们牺牲了这么多的兵力财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弟兄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司徒晟面色坚毅地打断了司徒逸的话,一字一句道,“请父王派给我三万人马,我定取了钱明的头回来!”
江予澈有些吃惊地看着刚才温润如玉的司徒晟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地,浑身散发着戾气和冷血的气息。
“好!我给你三万人马。希望你别辜负本王和众将士们的希望!”司徒逸仔细地看了看司徒晟眼底坚定的神色,于是微微笑道,“如此,子瑾,本王就在这里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父王放心!”司徒晟站了起来,正欲离开,却忽然想起什么来。他转过身,看着一旁椅子上的江予澈,皱眉重复问道,“父王,您请仙子来做什么?”
“我请?本王扪心自问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请到清影仙子江予澈。”司徒逸忽然高深莫测的笑道,“仙子可是自己来的。”
司徒晟有些不解地低头看着眼前安安静静蜷在椅子上的少女:“你来做什么?这里是战场,刀剑无眼,可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
“谁说女子不可以上战场?”江予澈有些不屑地回道,“司徒逸,把解药给我!我偏要跟着司徒晟去,让这小子看看究竟女子能不能上战场?!”
“父王,给她解药……”司徒晟的话还没说完,司徒逸就接口道,“战场可不是女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你说去就能随便让你去?仙子既然来了,正巧本王也有事要向贵门讨教。本王只好请仙子屈尊在这军营了呆上几天了。”
说完,不再理会江予澈,转头对一旁的司徒晟道:“子瑾,你即刻启程,立刻赶回峡谷,大军中你随意调遣三万人马带走,其余各军命他们立刻返回锦山待命!”
“是!”司徒晟简洁道,看了一眼满脸忿忿不平的江予澈,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他走到帐子门前,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一掀帐帘,外面刺眼的阳光立刻扑洒进来,将司徒晟高挑的身形拉得更加修长。他很快就消失在了江予澈的视线里。
帐子里,江予澈无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司徒逸。
谁想他居然走回书案后面坐下,拿起了一卷书册看了起来。完全把江予澈当做了透明的一样。
这样的安静没过多久,一不会儿江予澈就开始叫道:“喂司徒逸,我要喝水,渴死了。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司徒逸闻言,放下书卷,冲帐外扬声道:“来人,去泡杯茶来!”说完,不理会江予澈,又接着看书。
江予澈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看着眼前专注看书的司徒逸,要不是没有了武功,连力气也没了,心说自己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不多时,一个年纪颇小的士兵端着一杯茶低着头匆匆进来,恭敬地递给司徒逸,司徒逸挥了挥手,用下巴示意端给江予澈。
那个小兵一边走过来将茶递给江予澈,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她。
江予澈连抬手接过茶的力气都没有,只得让那个小兵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那个小兵可能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于是不禁一直盯着江予澈看。
江予澈倒是没有丝毫觉察,仍旧在思考该怎么才能喝到水。
“好了,杯子放好了就出去!”书案后的司徒逸忽然出声道,却并未抬头。
司徒逸的声音冰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吓得那个小兵一个哆嗦,立刻恭敬地低头退了出去,没敢再多看江予澈一眼。
江予澈也被司徒逸突然冒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沉浸在书里的司徒逸,心说司徒逸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老是像小孩子一样一惊一乍的吓人啊?
“司徒逸,你为什么说不是你请我来的?要不是因为你给我下毒了,我能这么安分的呆在这里被你无视?”江予澈勉强喝到了一些水,又开始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你有什么事要向揽月门讨教啊?快说说快说说嘛,我很是好奇呐。”
“为什么给你下毒?仙子自己也说了,要是不给你下毒,你能乖乖地呆在我这里么?”司徒逸放下书卷,往后靠在椅背上,微微笑道,“至于我有什么事情要想贵门讨教,还请仙子稍安勿躁,过几日你就会明白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这几日仙子在营里可以自由走动。”
一双狭长的凤目眯了起来,深邃幽暗,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你这老狐狸,你让我自由走动,那你得给我解药啊。我现在这样子能有什么力气走动啊?!”江予澈看着那双和司徒晟一模一样的眼眸,忽然就走神了,于是也就忘记了自己正在妄图从司徒逸这老狐狸的嘴巴里套出一些事情来。
她想起了刚刚那个温暖的怀抱,想起了司徒晟精致的下巴上似乎还有着些许青色的胡茬儿,想起了他沉稳的心跳就在自己耳边。
还想起了他带着戏谑气息的声音:“仙子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好人了?”
好像每一次遇到的司徒晟,都让自己对他有一个新的印象。
第一次见他,他一袭纯黑锦袍,骑在一骑黑色骏马上,一双凤目里蕴着似笑非笑的光芒闪烁。
第二次见他,一身青色的他翩翩如九天谪仙。神情优雅自若中带着一种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的傲气和自信,眼底光芒璀然胜过满天繁星。
第三次见他,明紫锦袍愈加衬得他丰神若玉。神色轻佻,如寻常流连万花丛中的风流公子一般无二,却身负武林里早已失传多年的绝世剑法。
江予澈没有发现自己对司徒晟都很是注意,连每一次遇见时他衣服的颜色都记得一清二楚。
江予澈皱眉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司徒逸出去了。
玉佩
随后的几天了,江予澈就被司徒逸安排住在了军营里。因着江予澈中了毒无法料理自己,于是司徒逸便安排了几个随军的家属来照顾她。
江予澈索要了无数次的解药,司徒逸不但不给她,还连着几天都没出现,气得江予澈大骂司徒逸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
没有解药,江予澈浑身没力气,只好每天在营帐里呆着。可是江予澈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总是故意找茬,令得司徒逸派来伺候她的几个小兵和随军家属叫苦不迭。
这么无聊的日子终结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午后的阳光很是明亮,映得整个帐子都是亮堂堂的。
江予澈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正思索着今天该怎么打发,她忽然想起再过几天就是陈思源和朵颜的婚礼,她一下子慌神了。原以为出来几天就回去,谁知道竟然被司徒逸这个杀千刀的下毒困在了这里寸步难行!
江予澈怒气冲冲的冲帐外候着的士兵叫道:“来人!快来人!”
帐外负责伺候和监视江予澈的两个小兵听见江予澈的吼叫,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急忙慌慌张张撩开帐帘跑进来恭敬道:“姑娘怎么了?”
江予澈看着眼前这两个唯唯诺诺的小兵,不耐烦地道:“快点去把司徒逸给我叫来!快点!我要马上见他!”
她原本是想挥挥手的,可是没有力气,她气得又骂了起来:“司徒逸!等我恢复了力气,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啊?姑娘要见王爷?”一个小兵吃惊的抬起头来,“可是王爷前几天就出去了,至今没有归来啊!”
“什么?!”江予澈惊讶道,“出去了?去哪里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六天前就带着三万兵马出去了,没说去哪里,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另一个小兵也有些疑惑的说,“照例说,现在正在和豫王打战,虽说世子领兵去追钱明了,可是王爷应该是坐镇锦山,不该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呀?!这样会动摇军心啊!”
“司徒逸这老狐狸到底去哪里了?把我软禁在这里,自己又一声不吭的跑了,他妈的!我一定要你好看!”江予澈怒不可遏,把不知道从哪里学来骂人的话也给捎带上了,两个小兵听见江予澈这样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会说这样粗鄙的话,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江予澈看见两个小兵那样吃惊的模样,更加生气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出去!”
两个小兵吓了一跳,虽说这么几天以来,江予澈经常捉弄他们,可是每一次都是江予澈笑嘻嘻的,从没见过她如此盛怒的样子。两人不敢再多言,赶紧低头退出了帐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司徒逸!”江予澈太生气了,想使劲的捶床以发泄自己的怒火,可是云蒸霞蔚使她没法实现这个想法,“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江予澈在帐篷里大叫大喊,吓得门外的两个小兵哆哆嗦嗦的。
叫嚷了一会儿,江予澈觉得又累又渴,于是又呼喝着觉人送水来喝。
一个低眉顺眼的随军家属恭敬地伺候着她喝水。
喝着喝着,她忽然想起那天司徒逸软禁自己的时候,这些随军家属给自己换下了男装,现在一身层层叠叠的绫罗绸缎让江予澈很是不习惯。
她赶紧使劲的想坐起来,身旁那名看着温婉顺从的女子扶住她,柔柔道:“姑娘可是要做什么?姑娘行动不便,妾身可以代姑娘做好。”
江予澈不理她,她一边在自己腰间摸索着那块许怀瑜给的令牌,一边焦急道:“那天你们不是给我换过衣服么?要没有看见我那枚玉佩?羊脂白玉的那块,上面雕了浅浅一弯月牙的。”
那个女子笑起来,道:“姑娘是在找那枚玉佩?那枚玉佩被王爷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