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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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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眼眼底怒气磅礴的司徒晟,赶紧低下头,恭敬道:“微臣失仪了,王爷恕罪。众军士已在大营门口集结完毕,请王爷移步。”
司徒晟盯着那张神色漠漠的脸,修眉星眸,鼻梁秀挺,唇形优美,这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属下有着这么一副好皮囊。
司徒晟嘴角忽然浮起一抹莫测的笑意,凤目微眯,鼻腔里轻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凌淳熙。
他转身,不再理会有些无措的凌淳熙,只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泛着如玉般健康的光泽。那手伸到江予澈的面前,江予澈低头看着那掌心里错综的掌纹,忽地抬头对着司徒晟一笑。
那笑恍如春华齐绽,冬雪缓落,让司徒晟和一旁的凌淳熙不禁呼吸一滞。
她不理会两人的失神,只伸出自己的手,缓慢而郑重地放进司徒晟的掌心。
司徒晟亦低头凝视她的眼眸,握紧了掌中的柔荑。
两人相视而笑,执手相携一起踏出营帐,开始了携手征战天下的一生。
这长长的一生,能在茫茫人海里寻到一个可以相知相爱并且能够并肩前行的人,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
先前的二十三年岁月里,司徒晟从不相信自己可以找到这样一个让自己甘愿和她一起携手并肩的女子。
浪迹花丛,却又片叶不沾身。
见过无数女子,或妖娆或清尘或柔情或热烈,却从未有一人可以真正走进他长久幽闭的心底。
司徒晟常常在夜半阑珊时分惆怅灯火阑珊处无人含笑而待。
而如今,他轻轻侧脸,看着身侧少女纤秀的侧脸,心底一片柔软安详。凤眸轻漪波光潋滟,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迷离倾城。
这个莽莽撞撞的少女,竟是轻轻然然便走进他的生活里,走进他的心底。
十指相扣,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失踪

天色浓黑,洁白雪花自天际纷纷扬扬而下,地面很快就被遮盖,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
三千精锐齐齐整整列队候在大营门前,全军安静地等待着主帅的到来。
司徒晟到了营门前,只淡淡下令前进,全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即刻出发,没有丝毫拖延。
司徒晟大军驻扎在离钱明和司徒昊联军距离仅十余里路。
寒风凛冽,刮得路两旁歪歪斜斜的枯枝发出可怖的声响,雪花无声而落。将士们的铠甲上很快就覆了一层雪色。
雪花晶莹,常年居住南方的江予澈好奇地伸出手去接。刚触到脆弱的雪花,离开在掌心融成一片凉沁沁的水。
江予澈骑在马上,裹着狐裘,冻得露在外面的小脸红红的。她默不作声地瞥了眼身侧纯黑骏马上神色专注看着前方的司徒晟,天色暗沉,只看得清他挺拔的鼻梁和侧脸的轮廓。
司徒晟似是察觉她的注视,转了脸,声音温软:“怎么了?可是累了?”
江予澈看着他一双凤目亮如明星,不由笑道:“不累。”
司徒晟放慢马速,伸过手来握住江予澈冰冷的手指,眸底关切的神情在暗夜里仍是掩不住:“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来了。你看看,手这么凉。”
江予澈冰冷的指尖在他温暖的掌中蜷缩着,她微微笑道:“没事的。”
司徒晟忽然手上用力,将她整个人抱过来,两人共乘一骑。
江予澈一惊,挣扎着,低声道:“现在可是在打仗呢。大军急着赶路,况且大家都在呢。”
司徒晟一面解开自己的大氅,将她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一面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说:“我不是也没停下来影响大军赶路啊!”
江予澈害羞,手肘往后推了他一下,脸烧的快感觉不到冬日的寒风瑟瑟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麻痒的感觉顺着脖颈一路下去:“要是把你冻病了可就不好了。”
江予澈仰头,看见他凤目灿若星辰,嘴角含着一抹轻笑,忽然觉得很是安心。
她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呢喃好像自言自语:“有你在才不冷呢。”
司徒晟一笑,环着她腰际的手臂收紧了些,拥着她专心控着马一路疾行,也不管身后那些纷纷的议论之声。
远远的,就听见轻轻的水声拍击顺着风送来。
后面的凌淳熙立刻驱马上前来,眉眼间满身担忧焦虑之色:“果不出王爷所料,钱明的大军真的趁今晚渡江了。”
司徒晟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江予澈转脸看了看并排的凌淳熙,却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神色里是自己不清楚的怔忡。
她一怔,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凌厉。凌淳熙见此,立刻别开了眼。江予澈不想深究,她只是安静地依回司徒晟怀里,从他身上汲取着温暖。
司徒晟低下头,看着怀里乖巧的少女,忍不住叮嘱道:“等会儿你别乱跑,就跟在我身边就好。”
江予澈笑起来,抬手捏捏司徒晟的脸:“知道啦!你怎么这么唠叨?好像我爹一样。”
司徒晟嘴唇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的青丝,声音模糊:“我只是怕……”
江予澈没听清楚他的话,猛地抬头想问,却刚好触到了司徒晟温润的唇。
她大惊,瞪大眼睛看着笑意更浓的司徒晟。
司徒晟见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凤眸更加深邃,不可见底。他迎着少女傻乎乎的表情,低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水润的唇在风中被刮得冰冰凉凉,却依旧甜美的让他不想放开。
江予澈猛地推开他,脸更是热得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熟了,她头低得快要凑到自己的胸口了。
谁想司徒晟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拥住害羞的少女,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魅惑:“你不是还给我喂过药么?现在怎么害羞了?”
江予澈羞得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躲闪着他灼灼的目光,嚅喏了半天说不出话。司徒晟趁她如此,轻轻咬了下她白皙的耳垂,笑道:“当初给我喂药的时候怎么没害羞?”
“哄!”一声,江予澈只觉得脑海里乱哄哄的,就像大雪中的世界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又仿佛是在脑海里四散炸开的烟花,绽放出目眩神迷的光彩。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完全没有一丝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只得浑身软软的瘫在司徒晟的怀里。
不经意间,司徒晟却瞟见一旁的凌淳熙轻轻咬了下嘴角。
他有些不悦,却也只是淡淡地敛了敛眉,端容肃目,环紧了怀里的少女。
三千精锐在司徒晟和数名谋士的带领下,按着计划中的阵型悄然向着联军围去。
谁想在他们意料中全然不知的钱明竟早已知晓了他们的动向,在平江边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司徒晟一行人自投罗网。
这一战司徒晟大军虽未全败,却也没有占到钱明的丝毫便宜。双方势均力敌,钱明司徒昊联军死伤六千余人。
没有等到大军来援,司徒晟带领的三千精锐以一当十,与八万大军交战至天明时,折损近两千余人,剩余不足千余人只得随司徒晟退回营地休整,等待大军来援。
那一夜太过惨烈,天明后,据探子传书回来,数千死去的人们的鲜血竟将平江水染得鲜红。
幽魂哀鸣,寒风凄凉。多少英烈埋骨平江边,成了多少闺中女子的梦里人。
血色铺天盖地,最让司徒晟痛苦的,不是数千精锐的折损,却是那个明明之前还在自己怀里笑靥嫣然的少女,竟在战场上消失了。
快到平江边的时候,少女执意要自己单乘一骑,说是在战场上两人同乘一骑多有不便。
司徒晟拗不过她,只得叮嘱她一定不能乱动。少女笑嘻嘻地点头一一应了他,他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下却更加担忧。
明明是想趁着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联军。谁想,钱明这老狐狸竟洞悉了自己大军的行动,提前在平江边上布下陷阱,请君入瓮。而自己,竟就这般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司徒晟恼恨地几欲咬碎了银牙。
寒风凄厉,雪落无声。
战马嘶鸣,战鼓擂擂,厮杀声不绝于耳,刀剑闪耀着银色的光芒,鲜血如曼珠沙华般大朵大朵绽放在雪色铺就的地面上。
马蹄纷乱,火光跳动下,司徒晟远远望见钱明嘴角浮着一缕得意而狡诈的笑容,稍纵即逝。
司徒晟的心头忽然窜过一丝不祥的感觉。来不及多想,他拔剑隔开了破空而来的刀剑。
转头,却愕然发现眨眼前还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女,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瞬间,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刺骨的寒风冻结住,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心神欲裂。
司徒晟麻木地执着湛卢,砍杀着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敌军,温热的血溅到自己的脸上、身上,也再也顾不得自己,一双凤眸焦虑地环顾四周,企图找到那个娇小的身影。
可是血肉横飞的修罗战场上,却再也寻不到那人的身影。

厮杀

司徒晟焦急地环视周围,暗夜浓沉,天色泼墨般看不清太远的距离。
火光跳动闪耀,刀戟剑矛交错的铿锵声,厮杀声,呐喊声,四面八方都是在殊死拼杀的双方将士。
雪下得越来越大,漫天飞舞的雪花都被飞溅的血色泼溅上了腥腥温热的鲜血气味,平江沉缓流动的江水也似乎被这场血腥战役惊醒,卷起银光粼粼的波浪,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啦”的声响,给血肉横飞的战场平添了几分萧瑟的气息。
司徒晟一个分神,手臂上就被一名偷袭的敌军士兵划拉开长长一个口子,连银甲都被划开,鲜血汩汩而出,顺着银甲流淌下来,触目惊心。
他怒不可遏,混合着焦虑的心情,来不及细想,湛卢铮然长吟,墨色长剑跃入掌心,轻易取走了那名偷袭者的性命。
雪花纷扬而下,腥热的血花四散开来。模糊中,他好像看见不远处江予澈的身影一晃而过。
刚欲飞身而起,立时就有其余几名敌军一拥而上,竟都是一流的身手。
司徒晟催动内力,湛卢吞吐着凌厉剑气,在周身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防护,整个人几乎与剑融为一体,将四周几名靠得较近的敌人都斩杀于湛卢剑下。
很像江予澈的那个背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司徒晟不耐,执剑跳开眼前几柄灵活的剑交织成的密密剑网,足尖点地,腾空而去,欲像刚刚江予澈消失的地方追去,两名高手一左一右前跨一步,封死他的去路,两柄森然长剑同时从他的肋下穿过,将他腾起的身子贯穿了。
肋下大痛,司徒晟跃起的身形一顿,整个人几欲委顿在地。
一柄银色长剑从他身侧直穿左侧那名高手的身体,右手同时抬掌狠狠拍下右边那人的天灵盖。
眨眼间,两名毫无防备的高手竟被人当成格杀。
司徒晟大口喘息着,口腔里充斥着鲜血的腥气。只觉得肺里倒灌进去冰冷的空气,呛得他止不住的咳嗽,一咳嗽就牵动了他两边肋下的伤口,痛得他皱了眉。
他用手捂住嘴角,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他放开手,隐隐绰绰的火光映照下,白皙的掌心里全是刚刚咳嗽吐出的血沫。
一双手从他背后扶住了他,低沉清冽地声音淡淡道:“跟着我罢。”
司徒晟转头,却见救他的是脸色沉静没有一丝波澜的凌淳熙。
凌淳熙抬眼望了望司徒晟,抿抿嘴角,没有继续说话。
一名不怕死的敌军竟又扑上前来,直欲取司徒晟性命。
剑尖如一点寒芒,还未来得及近司徒晟身边,就被凌淳熙一剑穿喉而过。
那人立刻气绝,倒在司徒晟的脚边,大睁着眼睛,似是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就丢了性命。
凌淳熙侧脸瞟了眼脸色苍白的司徒晟,看着他肋下不断冒着汩汩鲜血的伤口,微微拧起了眉头。
凌淳熙并未多言,只全力护着身受几处大伤的司徒晟,一边砍杀着周围扑上来的敌人,一边往后退。
往日的凌淳熙总是温文尔雅,冷静自制。司徒晟第一次见这名看上去温和无害的男子此刻竟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目光比起天际飘落的雪花还要冷漠。招招狠戾夺人性命。四溅的温热鲜血溅得两人满身都是,可是凌淳熙连眉头没动一下,杀开一条血路,护着司徒晟不被前仆后继的敌人伤到。
司徒晟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凌淳熙的武功路线很是少见,剑法简洁,却是招招杀机毕现,一剑封喉,干脆利落。
两人退至江边一块空地上,零星的鲜血洒在扶着地面的雪上,几具残破的尸体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司徒晟忽然低声问:“伯彦,你看见阿澈了么?”
凌淳熙正在专心地将剑插。进一名尾随两人而来的面目狰狞的敌人喉咙里,听了他这话,他抽出自己的佩剑,在尸体上擦拭着剑身上的血污,顿了顿,头也没回地反问道:“王爷不是让江姑娘跟在您身边么?”
司徒晟揪心,皱了眉,声音也不似往常那般平稳:“这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是战场!不是她玩的地方!”
“王爷当初就不该答应带姑娘来。战场可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凌淳熙转过头,看着司徒晟,眸子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声音淡漠,一字一句如利剑般戳进司徒晟原就焦虑不堪的心底,“王爷本就是来打仗的,可不是来玩儿的。”
忽然从前面扑身而来一名敌军,凌淳熙想也不想,调转了手中的剑方向,堪堪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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