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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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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晟和凌淳熙对视一眼,立刻飞身攀上了平江城墙。正值两班士兵换班之时,正是防守最为薄弱最好突破的时刻。城墙上人声逐渐开始大了起来,火光跳动,两人顺着光线找不到的阴影攀着城墙一路蜿蜒向上。
两人悄然藏身在一个死角里,静候着最佳的时机。
夜色正浓,守夜的士兵们都被冻得哆哆嗦嗦的,一个个搓着手呵着气取暖,全然没有发现夜袭者竟会这般胆大,就藏身在他们眼皮底下。
两人悄悄地向城墙的最左边缓缓移动去,刚好一队巡夜的士兵从两人头上说说笑笑地走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腾身而起,足尖在城墙的墙垛上点着,悄然从那些士兵身后窜了过去。巡夜的士兵只觉得身后一阵劲风猛然掠过,几人急忙转身回来细细地察看,却也并未发觉两人的踪迹。
两人一前一后的悄然疾行着,一言不发。
忽然,凌淳熙在身后轻轻询问:“王爷可知江姑娘被关押在何处?我们此行,该是往何处去寻?”
司徒晟顿了顿,并未停下脚步,声音轻浅如碎破冰片轻轻相撞:“据最后接到的消息推测,阿澈该是在许慎的府邸。”
凌淳熙跟在司徒晟身后,敛住眸底莫测的光芒,并未继续接话。
正值一夜里最为沉静的时刻,街道上铺满了雪,映得四周亮堂堂的。天际仍有雪花缓缓落下,整个城市里陷入沉眠里,静谧地好似无人之境。
司徒晟心底隐隐浮起了不安。整个城市太过于安静了。许慎等人是太过自信了么,竟没有再城中布防?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看见一队执勤兵士在街上夜巡。
难不成自己趁夜潜入平江的计划竟是被人泄露了出去,许慎是在平江城里静候自己这条大鱼来自投罗网么?
司徒晟身形不停,思绪也跟着飞快的转着。可是知晓自己夜潜这一计划的人并无过多,除了那四个留守在城墙下的亲信外,就只有陆军医和凌淳熙。
想到这,司徒晟不由顿下了疾行的脚步,他微微侧了脸,却见身后那人因着自己的突然停顿猛然止住,差点砸在自己背上。
身后那人不解的看着猛地顿住脚步的司徒晟,星眸里打量的神色在接触到司徒晟眼中探究的目光后,立刻敛收了自己眼底所有的情绪。
司徒晟眸光流转,夜色里灿灿如银河熠熠,他微微一笑,“伯彦,我记得你曾经奉先王之命到过平江城吧?你可知许府该如何走?”
凌淳熙眉目间飞快的掠过了不明的杀意,快的司徒晟几乎疑心是自己眼花。
一闪眼,那人清俊的脸上换上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和镇定自若,“属下当日奉先王之命捉拿钱明确实到过平江城。大概的方位也还能够分辨而出。还请王爷放宽心,此番定能寻到江姑娘。”
说完,不待司徒晟回答就先行带路,司徒晟眯着眼眸打量着那袭快要溶进夜色里的背影,暗自希望是自己太多疑了。
不多时,两人就按着凌淳熙的记忆找到了平江守军的府邸,悄悄俯身趴在许府对面的屋顶下,仔细地打理着对面。
深朱色大门上挂着书了“许府”两个飘逸大字的匾额。门口两侧各一尊石头狮子落满了白雪,可是那样森森的气势仍然在暗夜里逼人眼目。门上悬着两个灯笼在寒风里摇摇晃晃,胧胧的光线流泻在地面上。几名昏昏欲睡的守卫靠着门在打呼噜。
一切都太过平静了,这让司徒晟不禁产生了怀疑,大战在即,许慎即使再自信,对布防也不该是如此松懈才对。
两人对视一眼,纵身而起,如两只轻盈的鸟儿一样,身形一晃就到了许府的大门上,丝毫没有惊动底下打着瞌睡的侍卫们。
脚尖轻轻一点,跳下墙,两人沿着墙下没有光线的的地方小心的走着。暗处积了很多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的刺耳。
司徒晟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凌淳熙拉着纵身跃上了墙头,他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凌淳熙,那人苍白俊秀脸在夜色下看上去分外冷漠。
司徒晟没有多想,继续向前行着,离得越来越近了,担忧也越来越甚,巴不得可以立刻找到关押江予澈的地方,带她离开。
夜色下,一枚蜡丸从指间轻轻弹飞了出去,落进了不知名的地方,有人勾着嘴角,等待着猎物一步一步踏进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里。

凶险。

灯火通明的地牢里,江予澈被人绑在房间顶部垂下来的铁链上,被封住任督二脉的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浑身是伤,曾经滟滟若水的眼眸里再没有昔日的一丝光泽,血迹斑驳的脸上是灰败的色泽。
许慎好整以暇的做了江予澈对面的椅子上,悠闲地拨弄着手指上的碧玉扳指。他身侧的是一身白衣拓拓的李沐阳,眉目间蕴着冷凝和忧心,江予澈瞥见了他矛盾的神色,讥讽地弯起了嘴角。
李沐阳见了她讽刺的眼神,咬紧了下唇转过头去,不再看那个被悬在房间中央的女子一眼。
更漏声在夜色里无比的清晰的传来,声声彷如敲在江予澈的心上。她心知自己此番是被当做了诱饵,今夜许慎来这里亲自守着自己,怕是有什么变故了。而能让许慎如此慎重而待的,应该只有司徒晟。江予澈心底一凉。可是心底极其矛盾,既希望司徒晟能来救自己,却不希望他自投罗网。到底要如何做,才可以让自己和他都不受到伤害?
她使劲挣了挣铁链,却没有丝毫作用,只听得链子“哗哗”作响。抬眼却见许慎眼底嘲讽的光芒更甚。她不由气恼地暗恨自己竟这般不小心,被人拿来做威胁司徒晟的筹码。却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来。
许慎似乎是看出了江予澈心里的矛盾。他从椅子上起身,闲适的负手走到了江予澈身前,抬起江予澈低垂着的头与自己对视,江予澈看了他一眼,错开了自己的目光。
许慎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惊骇的眼神,紧紧捏着她消瘦的尖下巴,看着她大而无神的眼睛,不由邪邪一笑:“如此我见犹怜的佳人,无怪乎司徒晟拼了命也要救你出去。果然是美人一关最难过。”
“你!”江予澈挣扎着,怒视着眼前这名眸光阴枭的青年男子,“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司徒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这么不忠不义的投靠了钱明和司徒昊!”
许慎眸底幽深,隐隐可见恨意和杀气在他脸上一窜而过,他攥紧江予澈的腰,贴进江予澈的耳边,暖热的气息喷在她耳上:“司徒逸昔日强夺我胞姐做小妾,如此辱我许氏一门。你说,我难道还要忠于这样的人么?”
“可那是司徒逸的错,和司徒晟何干?再说了,你即使要迁怒,司徒昊也是司徒逸的儿子,你为何还要与他一起谋事?!”江予澈不解地问。
许慎看着江予澈小巧洁白的耳垂,眸色更暗沉:“司徒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边说,边轻轻含住江予澈的耳垂,感觉少女在自己手下无法遏制的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无依。他满意地发现她在害怕,哑着嗓音,“你说,我要是毁了司徒晟最心爱的女子,他会不会彻底崩溃?”
江予澈惊恐地叫嚷起来:“滚!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许慎还未说话,整个人已被人狠狠一掌推朝一侧,掌上蕴着排山倒海的内力,激的他内力一阵翻涌。
他侧了脸,却见一脸杀意的李沐阳将浑身颤抖的江予澈护在身后,全神戒备的看着自己。
“呵,十一爷这是要做什么?对盟友大开杀戒?你不怕毁了贵门主的大计?”许慎抹去嘴角的血色,淡笑着。
李沐阳苍白着脸,恼恨道:“我自不会坏了二哥的大事。但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许慎眯起了眼睛,神色讥讽:“哈哈哈……十一爷果然痴情种子!只可惜,仙子的心却不在你身上!”
江予澈低垂了眼眸,暗暗叹息了一声,却听李沐阳斩钉截铁的声音传来:“她的心在谁身上,那是她的事情。我要护着她,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许太守费心。”
许慎冷冷笑道:“十一爷不忍心伤害仙子。等会儿十一爷可是要对付司徒晟的!伤了司徒晟,仙子可会原谅你?”
李沐阳呼吸一滞,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江予澈,江予澈明眸盈盈:“待会儿他要来?”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忧却还是带上了继续欣喜。
李沐阳迟疑了一会儿,许慎立刻接口:“我可是让人故意放出了仙子被关在这里的消息,他不会不来的。等会儿,可要请仙子看一场好戏了!”
说完,他看着江予澈猛然缩小的瞳孔,满意地扬起了眉:“仙子不必担心,我会给司徒晟一个痛快的!”
江予澈咬紧牙齿,心恨自己没多个心眼至于与受制于人,害司徒晟陷入如此被动而危险的境地。
而司徒晟,正在黑沉沉的夜色,一步一步向着重重杀机的陷阱而来。
许府分东西两个跨院,其中颇多院落房间。
凌淳熙伤势未愈,陪着司徒晟走着一遭已是极限,再加上刚刚攀越城墙的时候又扯到了锁骨下的剑伤,疼得他一路冷汗津津而下。司徒晟的伤势也颇重,但是他心底担忧江予澈,一路上极力隐忍着伤口的疼痛。可是此刻,饶是他极力忍住,也是疼得身子微微发抖。
凌淳熙定了定神,深吸口气轻轻说:“王爷,听暗者传回的消息似乎江姑娘是被关押在许府西北角的地牢里。”
司徒晟几不可闻的点点头,眉心紧皱:“我们不会迟了吧?我真怕……”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凌淳熙知道他是怕自己去的太晚,江予澈遭了不测。
“王爷自不必担忧。属下想,在没有见到王爷之前,许慎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凌淳熙宽慰道,心下却被自己这话一愣,自己何时如此关心那名少女了?
凌淳熙看着身侧司徒晟挺直的鼻梁和分明的侧脸,以及眼中的执着和担忧。忽然叹息,难怪那个女子拼了命的要追随他。
司徒晟没有觉察凌淳熙一路而来的心思轮换,他只是专注地梭巡着四周,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不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暗者给的情报里提到的许府西北角的一幢两层小楼。屋子里没有光线,也没有一丝动静。
楼外,两人藏身于一个角楼里,暗自戒备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凌淳熙忽然悄声询问:“王爷,据消息看来江姑娘就是被许慎藏在这里。可是此处看来处处透着诡异,既然许慎如此看重姑娘这枚筹码,为何此地没有一个守卫?王爷确定要进去么?”
司徒晟紧紧盯着紧闭的屋门:“我一定要进去探个究竟!我倒要看看这许慎到底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话毕,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凌淳熙。凌淳熙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司徒晟忽地一笑,凤目里星芒烁烁繁如夜空星子齐辉:“伯彦,我自己进去便是。你伤势未愈,候在此地等我带阿澈出来就好。”
没等凌淳熙说话,他身形一闪,人已是晃到了小楼的门前。
凌淳熙看着他的背影,低垂了目光。也好,此番自己还不便露面就候在这里看着他能不能全身而退,救回江予澈好了。
他惬意地靠在墙上,亲眼看着门被无声的推开,看着那抹身影融入了浓浓的黑色里,嘴角无声的勾起,一枚笑容绽放在了夜色里,带着往日从来没有的魅惑之气。
司徒晟进了屋子之后,不敢点火折子照明,只得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模模糊糊的光线打量整个房间,好一阵子才适应这样暗的光线。
寻常的会客厅,布置的极是清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之处。他心知一定是有密道。于是便四处触碰着,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密道的入口。
黑暗里,他似乎觉得有人在暗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细细一听,却又只要自己的呼吸声,他暗道一定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
眸光一闪,见房间的一面墙上悬了一柄长剑。
走进了才发现却是一柄没有剑鞘的长剑,剑身上都起了斑斑驳驳的锈迹。
他抬手刚想取下那柄剑,变故突生。
有劲风从各个方向向着自己射来,司徒晟定睛一看,却是无数的利箭,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司徒晟一惊,忙的纵身而起,跃至半空,湛卢跃入掌心,划出一条完美的的弧度,震开了无数的箭,左手衣袖一荡,也隔开了许多支箭。
危险却并未解除,机关里的箭只仍是一波一波向他袭来。肋下伤势未愈,每每举剑的同时也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煞白了脸。
好不容易待得机关里的箭统统射完了,他刚想松口气,却听得一声钝响。
眼前银光闪烁着冷冷的杀气,几枚连珠弩剑已开始朝着他的方向开始袭击,其速度之快,实乃世所罕见。司徒晟不禁暗骂许慎卑鄙,一早就存了反叛之心,连这等凶险的武器都被他研制出来了。
当前之急是要赶快避开,于是他提起真气,咬紧牙关,忍着肋下巨疼,准备翻身上了屋顶的横梁。
谁想真气竟滞在胸口,身形跃至半空就开始往下落。他不禁苦笑,举起长剑,湛卢吞吐着凌厉的剑气,堪堪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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