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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队人?”帝炫、古维亚眼神中同时严重闪过一丝亮光。璟棂脸上也有了动容,心中紧,难道…
“废物,究竟有多少人?”帝炫站起身来,吼道。
侍卫一时胆战心惊,帝炫和古维亚面色不善,他却不知这二人所谓何事,便是愈发的心惊:“大概,大概几十个人吧!”
“几十个人?”帝炫侧着头重复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裔叶一行只有三人,如今尚在氤氲境内…”他抬眼看古维亚,正说明澹台诩已经站在了裔叶那边,说不准也在山中!
古维亚哑然,他转头盯着那侍卫,“你看清楚了!”如果澹台诩与裔叶在一起,这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可是给定了!
第四卷 镜花水月 102、重重危机
侍卫看着古维亚严重明显的怒火,一时间不明所以,只得据实说道:“属下等人怀疑这只是他们其中一小队人而已,更有大军藏匿山中,那个俘虏宁死不肯说出来历。”
“把那个俘虏给我带上来!”古维亚一时气急。
“是!”侍卫见古维亚勃然大怒,慌忙下去。
“哈哈…”帝炫不怒反笑,心里暗笑,想不到我这精通琴棋诗书的三弟其它本事也不浅,能瞒着古将军调动如此多人进山,不知古将军是何感想?
古维亚默不作声,帝炫饶有兴趣的看着古维亚,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古将军,还不快进山捉拿罪犯,在迟片刻,只怕裔叶等人早已逃出生天。至于山中裔叶的帮手…呵呵,管他是谁,一律按叛国处理!”
“叛国?”古维亚、璟灵心中具是一惊,帝炫显然是要置澹台诩于死地。帝炫从来便是骄傲狠绝之人,自然是对裔叶恨之入骨,而澹台诩显然留不得了…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通报的侍卫再次走进:“大王、将军,那个俘虏已经咬舌自尽了!”
“你这个废物,连个人犯都看不好!”帝炫本来可以就此敲定澹台诩的罪名,现在也无法直接扣在澹台诩头上,异常愤恨,“滚!”
侍卫连滚带爬飞了出去,生怕帝王虎颜一变,要了他的额项上人头!
古维亚目光一敛,他自是清楚帝炫心中的盘算,他不信澹台诩是叛国之人,若他要反,就一定会借助自己的力量了!如今澹台诩率门客悄然出城,只有一个原因:救助裔叶!
转念至此,古维亚心中却是酸楚难耐,澹台诩沉寂这么多年,任他如何劝说,也动摇不了他平静如水的心,而澹台诩这次却因裔叶…越想越是不甘,他微微叹气,裔叶到底对澹台诩是了什么迷魂计?
璟棂脸上的动容只是为澹台诩而不值,至始至终,三王爷也是裔叶手中的一颗棋子,奈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肯这么拼命帮他?难道他看不出来裔叶心怀鬼胎?不,璟棂坚信澹台诩不会不懂,只是他依旧放不下一些东西……三王爷把这些东西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澹台诩在民间素有贤名,轻易定下叛逆之罪只怕难以平息民怨。况且,古维亚现在的心似乎还在澹台诩身上,帝炫这个时候也有很多顾虑。
“王上,现在还是捉拿逃匿者吧,此事刻不容缓!”璟棂面色透着冷冷笑意。她本不想插手,只是此刻,她坚定地认为澹台诩是一个值得相助的人。
帝炫、古维亚猛然回过神,璟棂应该是裔叶那边的人才是,她不但不阻挠追捕,而且还力劝捉拿,实在令人费解。
不过璟棂此话的确缓解了帝炫与古维亚之间的冷战,帝炫下令:“好,古维亚,明日一早就立即派兵给我全力收捕,山上的叛贼,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古维亚接令。
璟棂心念,如何才可帮助澹台诩呢?一瞬间,她与古维亚同样的眼神相撞,皆有相同的思绪。
旭日初升,老峰山山顶一片云雾蒸腾,颇有些惨败的破庙反倒在其中露出些仙风道骨。
只影靠在破庙门口,怀抱着长剑,正闭目养神。
“王爷还在睡?”一旁的岩越凑过来说道。
“恩。”只影扭过头,朝破庙里望去,说道,“或许是太累了,王爷身体娇弱。”
澹台诩自晨光中醒来,贵胄公子昨日赶路颇为劳累,心乱如麻,昨夜一直心里计较些事儿,到了黎明之时才稍稍入睡,至此刻醒来还没有两个时辰。
澹台诩朝门口望去,只见门口背光两个高挑的剪影,于是起身整理了服饰,便走出了庙。
岩越余光扫视到了有人走来,侧头笑道:“王爷,醒了?”
“恩,辛苦你们了。”澹台诩扫视了庙外躺着正在歇息的门客,视线转移至只影身上,“只影,情况如何?”
“自今早古维亚已经开始了力度强大的捕获收查,我想与他们的正面冲突会即将来临!”只影作答,“而且我们的探子,已经看见帝炫也来了古维亚的阵营中。”
澹台诩眉头微皱:“帝炫、古维亚怕是已经知道我在山上了。”他站起身来,望向远方,语气略带忧心地道:“可是尚不知裔叶他们在何处,度过了这个山头,他们就平安了。”
只影、岩越听了澹台诩这话忍不住对望一眼,他为何如此挂虑裔叶?
岩越回答道:“我们还是没有发现有关裔叶等人的行踪。”
“哦。”澹台诩目光悠远,轻轻叹气,他仰头自问,破城而出,不为造反,意欲何为?是为求自保么?呵呵,可是他已经不再在意生死了,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为裔叶的一条生路?
“呵呵…”澹台诩轻笑,却又寂寞无边,他自天边收回视线,注视着只影、岩越二人,“此后危机重重,你们…”
只影、岩越齐声说道:“王爷,我等誓死追随。”
“恩。”澹台诩轻笑着颔首,有只影、岩越等人相随,这样的情谊也是一种平淡的感动。
晨光中空气微微泛着凉意,澹台诩凝神望向初升的旭日,忽然间觉得,有什么在悄悄转变,破庙内,泥塑的菩萨早已蒙尘,并无名山古刹的庄严神圣,只是表情尚且安详。供桌上铺着残破的桌布,略显空洞,供桌旁高高低低的磊着数十个酒坛,空气中飘散着浅浅的芳草香气…
破庙外草木丛生,当真的衰败至极,绝望,却渴望新生。
古维亚自今晨起便随军上山,自从知道澹台诩就在山上,他便坐立不安,此刻更是亲身上来,山中湿气极重,他盔甲中的衣服慢慢变湿,心中更是烦躁不已。他边上是一块巨石,不知哪朝文人在上面提了几句诗,古维亚心中不快,一拳击去,石上竟然隐隐有裂痕。
属下来报:“将军,尚未发现逃犯踪影,他们只怕一时潜上山顶。”
“继续搜,不可大意!“古维亚望向山顶,眼神莫名,诩儿,我该怎么救你?
帝炫、璟棂自古维亚走后边一直在大帐之内,皆是一声不吭。帝炫忽然觉得有些烦躁,突然想起带璟灵出来的目的,嘴角闪过一丝坏笑。
“王上,所幸你我留在这儿局促不安,不如我们上山如何?”璟棂面不改色。
帝炫全当她是对自己无可奈何,当下立即下令:“来人,准备一下,我和王后要亲自上山。”
璟棂嘴角闪过一丝嘲弄的意味,也不多言,只是随帝炫上山,与其留在这儿为澹台诩担心,不如去探探情况…
太阳越升越高,山上浓雾渐渐淡去。古维亚一行人搜索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却始终不见逃犯踪影。
第四卷 镜花水月 103、嘲讽王心
太阳越升越高,山上浓雾渐渐淡去。古维亚一行人搜索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却始终不见逃犯踪影。
山顶,澹台诩沐浴在阳光之中,更显得仙人之姿。他唇微微启动:“他们搜到哪了?”
“似乎过了留诗岩,只影还在打探裔叶的下落中。”岩越回答。
澹台诩目光一敛:“把兄弟们集合过来!”
阳光中,破庙前,尽百余人列队站起,澹台诩示意岩越,召集人在庙中会合。
岩越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笑意,一阵风袭来,风吹起供桌上的破桌布,桌子下,霍然出现一个深洞!
岩越、只影早为退路做好了打算,半年前,青衣帮的兄弟们就挖掘出来这个地道!
风朗气清惠风和畅。
帝炫、璟棂坐在马车上,一大队部队跟着上山,山下大营空空如野。
路口的守卫看着大队人马上山而去,瘪瘪嘴,一群傻瓜,登山哪里顾得上此处逍遥!
马车上,帝炫、璟棂皆暗自不语,神情恍惚。璟棂想帮澹台诩争取最后的机会,她明白其实帝炫也有人性的弱点,他并不是完全冷酷无情之人。
“你真的要杀澹台诩?”
“如果他是包庇裔叶的人,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法不容情!就算他是我的三弟,我也不能原谅他!”
“呵呵,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原谅他么?”璟棂嘴角荡起一丝魅惑笑意。
“哼,明璟棂,你也无须太得意,裔叶在我军包围之中,绝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到时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
“裔叶乃是青丝国的太子,我还没有资格为他收尸,呵呵,再说了,他对我不仁,我何苦对他有义?我明璟棂虽然不是万恶之人,可是也没有宽容到如此犯贱的地步吧!”
“怎么,我的王后,你连青丝太子的性命都不关心,那你鼓动我上山做什么?”
“我上山可不是想帮那青丝太子,只是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呵呵,王上别忘了,毁我幸福的罪魁祸首可就是裔叶父子,他们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情义!这样的人下场只能可悲的!”璟棂的话意味深沉,目光游走在帝炫俊美脸颊上,即是在明指裔叶,更实际上是在暗指帝炫。
帝炫听出了璟棂话中几分弦外之意,双手拳头紧握,她是在威胁他,还是在警告提醒他?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裔叶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王权就是他的唯一,我想若是可以得到更多利益,要他弑杀兄弟,也是手到擒来,那个时候他不会留有一丝亲情骨肉的情分,而且当他一个人孤独坐在至高无上的宝座是,依旧没有半点悔意!”
璟棂采用攻心,话中原意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等他将来发现自己是最可悲的时候,什么也无法挽救了,因为他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想要权力并没有错,可是却失去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天天做着噩梦的滋味会折磨他,痛不欲生!呵呵,不知道我的猜测会不会很有意思。”
璟棂望着脸色已经发紫的脸,心里感到几分快活,看见他的痛苦,她就很莫名开心,也许正是因为太恨!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其实王上这个时候就杀了他,是对他的一种解脱,这样他就不会尝尽今后的绝望与痛楚,他将拥有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快感,活着的时候没有真心爱他的人,死后亦是没有知心人会为他流一滴眼泪。哎,其实想想让他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不快活!”
“明璟棂,你真狠毒!”帝炫受不了她的嘲讽与诅咒,她的话语极大的扰乱了她的心,好乱!
“呵呵,其实裔叶死了也没什么。只是拉上了澹台诩给他作伴挺为其不值。虽然我与三王爷并无深交,可是他却是一个极好的人,感情是他心中永恒的第一。”
“别跟我提这个叛徒,他此刻可是正想取而代之,自己坐上蓦氲国帝王的宝座!”帝炫怒吼道。
“王上,古将军已经带重兵围捕裔叶,皇城自是守卫缺乏,这个时候澹台诩家里门客三千,加之青衣帮的力量,恐怕他要是真意在攻陷皇城也不会出城扎营了吧。除非三王爷是个智障,才会出城等待时机起兵造反,而不是连夜颠覆皇城!就算他澹台诩是个大傻瓜吧,可是他的门客们不会个个是蠢材吧,要不为什么王上的眼线会在三王府全部被清除掉?”
帝炫的目光锁定璟棂,她这一番话倒是点醒了他不少,澹台诩这分明就是要维护裔叶出逃,而对王位没有半点威胁。帝炫疑惑问道:“澹台诩为何要为一个青丝太子做这么多?”
“王上难道没有听说过‘士为知己者死’。不过也不足为奇,王上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呵呵,三王爷是性情中人,自然所做之事令王上匪夷所思。”
“……”帝炫不语,陷入深思中。
璟棂浅笑:“王上看似心情不太好,不如璟棂为你献歌一曲吧。”
帝炫古怪的眼神望着璟棂:“这个时候你不会还真有心情唱歌?”
“呵呵,那我就不献丑了,音律我也不太懂,哪里比得上澹台诩。听说那日他奉命进宫献乐,治愈了王上的头痛症。”璟棂企图让帝炫记起,与澹台诩的最后那一丝兄弟情谊。
果真,帝炫脸色惊变,澹台诩的琴声在耳际隐约响起,还有他缓缓柔和念着那首诗:“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璟棂仔细打量着帝炫神色转变,在他的双眸中,她看到了一丝难舍的情分,澹台诩是他最后的亲人,璟棂不信世界上有这么绝情的人,最后连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