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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相思了无益
作者:冰雪双鱼
十年的相思等待,终敌不过杏花丛中惊鸿一瞥;十年的刻骨仇恨,仍消散于林间翩然出尘倩影。这是命运的捉弄,亦或者注定的缘份?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们,彼此命运已在刹那重合,注定会被同一个男子所纠缠!一个是他萦绕心底牵挂十年的承诺,一个是他用心用生命来呵护的女子!面临选择,向来潇洒于尘世的他该如何取舍?还是,他在不觉中早已做了选择?心,已被她悄然驻进,留下烙痕。别离,只会让彼此的情更深更浓,早已无力再抗拒她的容颜与泪水,她的柔美,正是自己寻觅多年的休憩之所,流浪多年的心,只求能与她缱绻共渡!
父母双双自绝于眼前,唯一的手足下落不明,倾刻间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个!他,十年的颠沛流离,只为了能手仞仇人祭典亲人。然而,谁又能明了,他孤独淡薄的内心却从未得到过一丝温情。而她,无论艳丽妩媚,或是清雅脱俗,都让他痴迷,两颗同样孤苦冰冷的心,在黑夜中互相慰藉取暖,原以为无依的灵魂终有了依托,却仍然跌进了命运的捉弄漩涡!当失去的刹间,才顿悟逝者已逝,生命的维系原来早托付给她,失去她,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瞬间的繁华,名利的追遂,丑陋的人性,都如片雨浮云,只要,有你,在思念的尽头等我……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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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序
境头一:
秋意萧索,京城大街上,飘落了一地的落叶。东郡王府庭院内,一个美丽的少妇正站在一株枫树下沉思。满树火红的枫叶映着她姣好文静的脸庞,也照见了她深锁的眉头。她穿了一件绝白色的鹤毛软兜披风,里面是秋香色淡雅长裙,右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小生命。
“夫人!”一个仆妇匆匆地从屋里赶出来,扶住她,“您在风口里站了半天,这儿风大,还是进去吧,伤了身子不好,被王爷知道了,又要担心了!”
“他……”少妇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没有回来吗?”
“王爷大概马上要回来了,您别等了!”仆妇安慰她。
“张妈!”她轻声问,“你猜……这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夫人肚子尖尖的,肯定是个漂亮健康的小王爷!”
“是吗?但愿是男的……”
是啊,如果是男的,就可以牵绊住他了吧?听说,他已在外面购房置地,有了一个女人,并且已有了一个女儿!多么讽刺,他在外面的女儿已经四岁,而她,一个原配,却还只是身怀六甲!虽然,政治婚姻亦非她所愿,但,她是真的爱他呵!她希望可以赢过那个女人,而现在,她所能留住他的,唯独能与那个女人抗衡的,大概只有生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男孩了!
她知道,他喜欢男孩,希望南宫家族能够生生不息!这,已成了她得到卑微幸福的全部希望!
境头二:
冬尽春来,春梅还在枝头绽放,空气也依然寒冷,东郡王府内,却热气腾腾地人来人往。满屋的仆人都往正室内穿梭,一盆盆热水地往里面送。庭院里,枫树苍劲的枝条还没有抽出嫩叶,显得比秋天更加的萧瑟。
突然,室内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哇……哇……”
“生了,夫人生了!王爷还没回来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找王爷!”
庭院里顿时乱成一团,在婴儿带着喜气的啼哭声中匆匆忙忙地相互奔走。
“王爷回来了!”
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穿著华服身形颀长的男人,只见他剑眉入鬓,五官坚毅。
“产婆在哪里?”他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焦急情绪起伏。
产婆从正室出来了,疲倦的顾不得擦头上的汗珠,就跪了下去:“王爷,恭喜!”
“男的女的?”男人单刀直入。
“这……”产婆的头垂得很低,声音变小了,“是个……漂亮的小郡主!”
男人一听之下,脸色当即变了,冷酷中带着恼怒:“这么说是个女的?”
底下人一时变静了,只剩下婴儿的啼哭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一群废物!”扔下这一句话,他转身就走。
“王爷!”一个大夫模样的人鼓起勇气喊住他,“夫人身体一向很弱,刚才又难产,为了生小郡主她用尽了全力。现在……已经撑不住了!我怕……您还是去看她一下吧?”
男人脚步停住了,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动,底下人也不敢动,大家就这么僵持着。
不一会儿,正室内跑出一个年老的仆妇,跌跌撞撞的哭出来:“王爷!夫人她……她……”后半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男人却冷冷地接了下去:“她死了吗?”
仆妇哽咽地点点头,其它人一见她的表情都低下头,一些丫环还小声地哭了出来。
男人哼了一声,似乎想说几句冷酷的狠话,但不知怎的,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大步地走出了门口。
屋里,女婴的哭声还在一声一声传来,似乎正在向全世界宣布她的降临,她却没有想到,她的出生,只是带走了母亲的生命,也带出了注定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冷漠。
境头三:
同一时间,在南郡王府也充盈着婴儿的哭声,但气氛却是春意盎然,一片温暖详和。
“恭喜王爷!是个小郡主!现在母女平安,贺喜王爷!”
“哈哈哈!是吗?太好了!”大厅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爽朗地笑着,“我沈瑁终于儿女双全了!快,把我女儿抱出来,让我瞧瞧!”
“是!”
不一会儿,一个仆妇抱着一个用大红色绫绸裹着的小女婴出来,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过来,看她红通通的小脸与紧闭的眼睛,笑得更欢畅了!
“好!真好!榆轩呢!他又跑到哪里去玩了?快把他叫来看看妹妹和妈妈!”
“是,我马上去!”
后花园中,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一个粉妆玉遂的约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高高的树权上淘气地拿着一把精致小弹弓对准了树梢的一只小雀。
瞄准了!瞄准了!对,就是这样,看你往哪里跑?
“嗖——”弹丸飞一般地飞出去。
弹丸飞过小雀旁边,小雀吓了一跳,扑扑翅膀一下子飞走了,弹丸没有打中它,反而往墙外直窜出去,围墙外就是大街,小男孩坐在树权上伸长脖子,眼睁睁地看它急速地落下,打了一个小女孩头上。
“哎哟!”小女孩看上去比他还有小,长长的柔发挽成两个髻,她手里牵着一个妇人的手。
“糟了!”他吓得一把蒙住嘴,一缩头,把自己藏在树中。
小女孩停了下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疑惑地向上望,仔细地搜寻着。
“怎么了?小清?”她旁边的妇人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我们快走吧,别贪玩了!”
“哦,妈,没事。”小女孩摸摸被打红的额头,加快脚步跟着她走,但还不是回头向围墙内高高的大梧桐树上望,不甚浓密的树叶中,有一张漂亮干净的小脸若隐若现。
“天哪!轩少爷!你怎么在树上!快下来!”男仆找到他,已经吓得快晕过去,“我的小祖宗!你爬这么高,万一摔了怎么办?”
小男孩闻身往下望,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一点也不怕!”
“你不怕,我怕呀!小祖宗,快下来吧,夫人生了小郡主,王爷到处找你呢!”
“真的!是个小妹妹吗?”
“对啊!”男仆伸出双手劳劳地对准他,头上冒冷汗,“轩少爷,你小心点,我接着你!”
“那我跳下来,你要接着我哦!我跳下来了,一二三,跳!”
一个月白色的小身影从树上轻快地跳下来,稳稳地落在男仆怀里。
“好险!”男仆紧紧地抱住他,“吓死我了!”
“嘻嘻!”小男孩搂住他的脖子,“快带我去,我要见妹妹!”
“是,轩少爷!”
、一
一
七年后,南郡王府。
“圣旨到!南郡王爷沈瑁接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郡王府内,由沈瑁带头领着家眷与仆人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南郡王爷沈瑁原本为江南一七品县令,鉴朕南巡之际,扶助朕惩处当地恶霸有功,带入京城,承蒙恩典,封为南郡王。不想沈瑁仗恃权重,不但不为国家效力,竟骄横野蛮,欺下瞒上,中饱私囊,甚至勾结私党,意图谋反,致使民愤载道,恶名昭著,现朕痛心疾首,严加惩办,现宣沈瑁革职,抄家入库,鸠酒一壶,并赐其妻妾白绫三尺,儿女奴仆均赴边疆充军三年,以谢天下!钦此!”
太监读外,把圣旨合拢,尖细着嗓子对着底下一群已不停发抖的人阴阳怪气地说:“沈大人,谢主隆恩吧!”
沈瑁哆哆索索地伸出双手过顶接圣旨,颤着声说:“万岁……”
“不――!爹,你没有做,为什么要接?”突然,一个约模十二三岁的少年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清朗的眉目满是怒气,冲上来一把扯过圣旨就朝那个太监狠狠地扔去,“回去告诉你那个狗皇帝,我们不服气!他是聋子瞎子,听信小人谗言,诬赖爹爹!爹没有做任何坏事,都是被那些坏人害的!如果他还有一点是非观念,就应该明察秋毫,还给百姓一个真正的公道!”
“反了反了!把这个目无圣上的小反贼给我抓起来!”
一群士兵一拥而上,把少年紧紧的拽住,底下一个贵妇人吓得花容失色,想扑上来但却被阻止住了。
“轩儿,你不要胡说!”沈瑁已经缓过神来,凛然地盯着儿子,“看来我平时真的把你宠坏了,赶快向胡公公道歉,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他一边说一边抢过递上的鸠酒,毫不犹豫地一仰脖,把整瓶酒都喝了下去。
“爹――――!”
“老爷――――!”
大厅里哭声一片,少年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在地上,大哭着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只见沈瑁鸠酒下肚,已经七孔流血,用力地睁大眼睛,极其温柔的看了儿子与妻子一眼,轻声说了一句只有妻子才听得到的话:
“婉婷―――太小,绝不对落入―――!”
“老爷!”沈夫人哭着摇他,声声泣血。
“爹!你不要死!你们这群强盗放开我!”
太监半垂着眼睛微微一点头,兵士放开了他,他扑到父亲的身上,沈瑁早已气绝了。
“爹,你醒醒啊,为什么你不申辩?你是冤枉的,你没有做啊!”少年大哭,“为什么要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而断送性命?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轩儿!”沈夫人已停止了哭泣,平静地把他拉起来,慈爱地抚了抚他的脸,“听娘的话,不要任性了,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娘!”
沈夫人温柔地搂住了他,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
“千万不要说出婉婷的下落!”
说完这句话,她已平静地站起来,拿起白绫,对二个泣不成声的姨娘说:“你们跟我进屋吧!”
“娘,不要啊,娘!”少年跑上去抱住她,“不要丢下轩儿一个人!”
她却把他推开了:“记住,不要任性,不要冲动,做爹娘的好孩子!”
然后,她带领着二个姨娘进屋关紧了门。
少年哭倒在门口,无力拍着紧闭的门,仅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变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这边,太监在点人数:“怎么缺了一个?还有个小郡主呢?你们快进屋去搜!”
“是!”
不一会儿,兵士又返回过来:“报告胡公公,屋前屋后都搜过了,没有小郡主的身影!”
“不可能!她才多大,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二只小辫,古灵精怪的样子,快搜!”
“真的没有,我们都仔细搜过了!”
胡公公朝门边的少年努努嘴,顿时一个兵士把他拎了过来。
“老实交待,你妹妹呢?”
少年怒视着他,一声不吭。
“啪!”一个耳光,打得他嫩嫩的左脸红肿了起来。
“你说不说?别摆少爷的款,你已经是个一文不值的草民了!是不是想死?”
少年倔强的眼神满是熊熊怒火,仍然不说话。
“臭小子!来人,把他带下去,这儿的奴仆都一个一个问过,尤其是奶妈,我不信我连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都找不到!”
少年被拖了下去,他最后一次深深看了地上躺的父亲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悲伤强烈的恨意。
突然之间,他好象一下子长大了。
南郡王府隔着两条大街的热闹街市上,一个头上用粉红锻带扎着二个小辫的小女孩躲在一堵墙后面,只伸出半个小脑袋看街上的一个妇人。
只见她大概七八岁的年纪,穿了粉红色的小袄小裤,粉红色锻面小鞋。秀气的额头下大大的眼睛正捉狭的半眯着,一双白哲的小手正捂着小嘴,也忍不住传出轻轻的笑声。
只见街上那个妇人却一脸的焦急,不停地问着路人:
“你看到小郡主了吗?大概这么大,七岁,你看到了吗?糟了,小郡主你快出来呀,唉,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你要害死我呀!”
真是个笨嬷嬷!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