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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以为那男子毕定倾心于盈菲,即使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乐观地认为他会对盈菲好,但若事实真如他们猜测,盈菲的处境怎能不让人担忧呢?
“这可怎么好?他们现在在哪里?萧凛天发现这个错误了吗?他会对盈菲怎么样?会把她抛弃吗?”
沈榆轩疑重地摇头:“我也不能确定!”
“哥哥,你在说什么?天哥哥怎么了?又和盈菲什么关系呢?”
沈榆轩把双手按在妹妹肩上:“你的天哥哥把盈菲当成了你,在盈菲出嫁那天把她抢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他不是坏人,不会对盈菲怎样的!”
“啊?”小婉皱起小脸,“天哥哥怎么这么胡涂呢?快带我去见他,我也要见盈菲,他们在一起就不用我一个一个去见啦!”
“对,我们马上去找他!”沈榆轩立即同意,时间一长,盈菲的名节更是说不清了。
“可是……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浊清虽然也心急,但还是疑惑地问。
他沉吟了一会儿:“萧凛天带了一个女人,朝廷又搜得紧,他不会躲很远。我在五年前救过一个天景堂的弟子,他告诉我在京城城外以北的地方有个白石镇,那儿有个天景堂的分部,让我有困难可以去找。说不定萧凛天就在那里,就算找不到,也可能有一点线索!”
“太好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天哥哥和盈菲了!”小婉一开心,把刚才吵着要爹爹妈妈的事也忘了。
“不行!”浊清却拉住他,矛盾地说,“你的伤还没好呢!何况,外面的官兵还没有松懈,不如你告诉我那个分部在哪里,我带小婉去好了!”
“我没关系,不是你说的吗?见到小婉,我什么伤都没有了。”
“可是,外面的官兵……”
“对啊,不如过几天吧!”小婉也很懂事,“哥哥流了好多血,身体要紧。”
“不,我可以的。盈菲那儿不能拖!”他沉着地说,“盈菲也是我的朋友,萧凛天弄错了如果马上得知,她会吃苦的!”
她望着他,拭探地问:“可是盈菲的父亲那样地害你,你不恨盈菲吗?”
“这不关她的事,这一点是非我还是有的。”他站起来,“我们走吧,不要再耽搁!”
“好!”她的眉心微微地舒展了。
、十七
冷慕云坐在林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拂着琴弦,沈榆轩出来时,她虽然听到,但手指却仍没有停留。
琴音如清水般地流淌。
沈榆轩走到她的面前,从她细微的表情中他知道她已经发觉了,双目失明的人听觉应该特别灵敏,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可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冷姑娘!”他抱了抱拳,认真地说,“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存心救我的,不过我还是很感激,甚至很后悔,但你救的不只是我的身体,还救了小婉,等于重新唤起了我对生命的希望,对我来讲,这份恩情我穷尽一生也无法回报! 不管你在不在乎,我还是要跟你说,谢谢你!”
“你废话讲完了吗?”她头也不抬地说,“我说过我什么恩也不要报,我只要你的一双眼睛!”
“可以!”他答复坚定,“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等我把事情都办完,我就给你!如果你非要如此的话!”
“怎么?”她的手停了停,反问道,“你说这话,是要走了?”
“我有要紧事要带妹妹去办,告辞了!”
“哼!”她冷笑,“你不要以为能走几步路能说几句话就表示没事,我看你自不量力地出去,到时候别说拿眼睛给我,连命也保不住!”
“我会注意的。姑娘的妙手神术,已让我好太多了。只是实在有太多的事要办理,请恕我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他去意已绝,她拨弄着琴弦,仿佛他已不存在,不再开口了。
沈榆轩退出林间,卢浊清站在溪边等他,一见就问:“她说什么?我说我去说好了,你非要自己去说!”
“我想跟她好好道个谢,毕竟,她救了我和小婉!”
“你们呀,都好固执!我都不知道慕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师傅不让她救男子,上一代的事情没有必要牵涉到下一代。”
他笑笑,执起她的手:“小婉呢!”
“她在林子里扑蝴蝶!”她脸红地抽回手,“你干嘛?”
“浊清。”他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你不要回绵绣楼了,好不好?”
她避开他的视线:“不回去去哪里?那儿是我的家!”
他张了张口,看着她的侧影,很想告诉她自己会给她一个家,可是却又停住了,他凭什么给她承诺呢?他自己也是一个没有家的浪子,还背负着仇恨,虽然他曾经想过用仇恨来换取小婉的命,现在小婉回来了,但曾经刻骨的恨与痛却并没有遗忘,他还是无法坦然的。
何况,就算一切都会结束,他还答应给冷慕云一双眼睛……
卢浊清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回过头,看他默然,心上一软,嗔道:“傻瓜!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你答应吗?”
“你说。”
她嫣然一笑:“这次你带小婉去找盈菲,可不可以也带我去?我会穿男装,不会不方便的。”
“当然可以。”
“真的?太好了!谢谢!”自从知道萧凛天弄错对象后,她的心一直为盈菲悬着。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他看着她绽放的笑容,伸手拂掉她头发上的柳絮,想到她如此纯真的个性, 是怎样在鱼蛇混杂的环境下生长,又经历了多少旁人无法体会的艰难与辛酸?她的父母呢?那天的梦呓中得知她还有一个妹妹,为什么都离她远去了?
不管他们的将来是否如清风般的飘渺,他还是希望可以好好地了解她,呵呼她!二十几年来的孤苦生活,让他的身心一旦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归属,竟然渴望能够劳劳地抓住,虽然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他们彼此都无法好好地确定,但他的心却从未有过的坚定,只是她……却一直显得若即若离,究竟是为什么呢?
“哥哥!”绽纷的春意中,小婉从林间探出头来,她红扑扑的小脸一点也看不出久病的颓丧,充满了用不完的活力,“我抓到一只好漂亮的蝴蝶,翅膀是绿色的,还有一点点的花纹,有这么大,好好看哦!”
“你的蝴蝶呢?”榆轩看她手上空空。
“我又把它放了!”小婉笑嘻嘻地回答,“它在我手上一动也不动,好可怜,我一放开它,它就飞得好高!它就像小婉一样!一出来就会很开心!”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把拉住浊清,“哥哥你看,白云啊,青草啊,蝴蝶,还有浊清姐姐,都好漂亮啊!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景色!”
她热情的话感染了浊清,暂时抛开心中的烦恼:“小婉,我们来跳舞好不好?”
“好啊好啊!可是我不会!”
“没关系,跳舞没有太多的规矩,想怎么跳就怎么跳,你跟着我,来,我们来转圈!”
两个女孩双手互挽,开始旋转在草地上,一粉红一素白的身影在春景中显得特别的鲜明,欢笑声随着柳絮都飘落、充盈。
榆轩感动地双手环胸着树杆,他的唇角有一抹微笑,空气好香,眼前飘舞的身影让他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虽然没有喝一滴酒,他却仿佛醉了,如果没有那段刻骨的仇恨,他几乎认为这个世界是完美的了。不不,不要想,今天暂且把一切都抛开吧,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正把无尽的美与快乐传递给他,从来不敢奢望,他也可以如此快乐……
“好累啊!”小婉脚步停下来,笑着擦额上的汗,“姐姐跳得好捧,我都跟不上!”
“你的身体才恢复,不要太累,以后我一点一点教你!”
“好啊!”小婉跑到哥哥面前,不满地说,“哥哥最偷懒,就站在这儿不动!如果不是你有伤,我一定把你拉过来一起跳!”
“你跳得很好,我看着就好了!”
“才没有!”小婉做了个鬼脸,“我可注意到了,哥哥的眼睛啊,一直都没离开浊清姐姐,小婉跳得怎么样根本没看到吧!”
她过于坦率的言词让两人的脸都微红了,浊清掩饰地擦着汗,装做没听见,榆轩拍了一下妹妹的脸:“就你人小鬼大!”
“嘻嘻,那我们走吧,我要去找天哥哥和盈菲!”
“我们这样不能去。”榆轩冷静下来,“稍微化一下妆,你们要变男装,不要被认出来!”
“好啊,只要能快见到天哥哥,穿什么都没关系!”
白石镇,洁净的厢房里,简单的包袱已经打好。
盈菲坐在窗边,看着床上的包袱,以及萧凛天沉稳的身影。
“我们……真的要走吗?”
“是。”他朝她走近,柔声问,“怕不怕?”
她微仰起头:“怕什么?”
“怕我啊!带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可能很穷,可能很苦,甚至,我们会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跟你以前的生活完全两样!”
她柔柔地笑:“我不觉得以前的生活好,也不觉得现在差啊!”
这是她能表达的极限了,用最含畜的话来表示心中的坚定,他伸手把她的柔荑包进掌心,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谢谢你!”
谢谢你,如此信任我,如此依赖我,又如此地包容我!今后,不管有多大的风雨,我都会用生命来爱你,我从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为她披上披风:“我们走吧。”
她起身,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忽略掉心中那抹隐约不安,似乎已看到两人未来无尽的幸福……
门外,聚集了许多弟子,齐禹站在庭院中央,见他们出来,平时冷硬的脸庞有着复杂的表情:“堂主,你真的要走吗?就算为了老堂主,你真的放心把天景堂交给大少爷?”
萧凛天拍了拍他的肩:“我不放心把天景堂交给他,可我放心交给你!反正这几年,几乎都是你在打理。如果他不算太笨,他不会为难你的!”
齐禹皱眉:“没有堂主,我也无法呆下去!”
“齐禹!”萧凛天脸色一整,“我走是因为我私人决定,与天景堂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所有人都还是我的好兄弟,大家要齐心协力把天景堂发扬光大,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可是……”齐禹看了他身后的盈菲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他不敢对堂主的决定说什么,他也不是一个拘泥的人,对盈菲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此刻,他却深深地明白感情真是碰不得的!让堂主抛弃一切的力量,与其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感情!人世间怎会存在如此惊天动地却可怕的感情?为一个女人,定下一辈子,那是一种怎样难以体验的感觉呢?
“堂主放心,我们誓死都会追随着天景堂!”
底下,弟子们齐刷刷地回答。
“好!各位兄弟,告辞!”
萧凛天拉着盈菲,给了齐禹一个信任的微笑,齐禹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他没有说话,有些祝福在心里就好,不需要说出来。
红漆大门大开,‘飓风’在门口精神奕奕地等着主人,但台阶延伸的街道上,却出现了一群人。
萧凛天站在门口站定,他没有立即上马,眼前走来的三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男三女,他一眼就认出男的就是当日在婚宴上偷偷助他一臂之力的年轻男子,而二个女的,虽都是男装,却掩不出天生的丽色,其中一个,晶莹粉红的脸庞上有一双调皮的眼睛,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但已不容他细想了,那个女孩也同时看见了他,视线互碰的瞬间,彼此都怔了一下,那女孩比他反映快,立刻发出了一声欢呼声:
“天哥哥!”
他的心随着这声呼唤一阵狂跳,愣在当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映过来时,那个小身影已跑过来,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开心地抱紧他:
“天哥哥!我是小婉!天哥哥!小婉好想你啊!终于见到天哥哥了!”
他的脑袋发出了‘翁’地一声,呆立在场。怀中温软的身体,娇柔的呼唤是如此的真实而又熟悉,那原本已渐渐模糊的回忆竟像潮水一般涌进了他的记忆之中……
他的身后,脸色苍白的盈菲发出了一声绝望低弱的呻吟,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没有倒在地上,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卢浊清及时地抱住了她!
、十八
东郡王府,书房
“王爷!”佣人在门口回话,“天景堂的白少堂主求见。”
“知道了。”南宫朔满意地看着自己面前一幅墨香未干的大写意荷花图,“让他在花厅等一会儿,我就去。”
“是。”
花厅中,一袭白衣的白卓越做作地扇着纸扇摇着,装模作样地欣赏着墙上的字画,不一会儿,内室就传来了南宫朔爽朗的笑声:“欢迎欢迎,少堂主今日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王爷安好,难得王爷还记得在下。”
“这是什么话?白少侠年轻有为,是天景堂名正言顺的少堂主,我怎么会忘记呢?”
几句话说得白卓越飘飘然起来:“王爷太过夸奖了,我哪敢当!现在的天景堂全部是萧凛天在掌管!”
南宫朔双目一闪,略带轻蔑与恨意地说:“萧凛天前几年倒的确做了不少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