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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死不了。”他是使命还没有完成怎么可能死呢。
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酸,“云岫,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光是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的承诺,对于这个帮她解除危难,而且唯一一个,一心愿意接受她肚中孩子的男人,她在内心深处是感激的。
云岫拉住她的手,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午膳的时候,在她的强烈反对下,云岫才没有继续看那些堆成小山的账目。
她略微不悦的道:“怎么会这么多的账目?”
他轻轻的揉了揉眉心,“眼下是月末,账单自然会多,忙完这几天,歌儿我带你去温泉山庄住几天。”
她笑了笑,“下午可不许看了。”
云岫摇头,“每个人都应该有事情要做,这是我活着唯一的价值了。”
她心中一动,几乎脱口而出的道:“你最大的价值就是好好活着陪着我。”
他点头,“好。”
他答应的那般轻描淡写,忍不住让她心中有些慌神,“云岫,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他的身体怎么会这般的差劲。
用过午膳,云岫陪她午睡,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公子呢?”
一旁的小宫女道:“回公主,公子去了书房。”
“什么时候走的。”她一遍穿鞋子一遍道。
小宫女道:“公主刚刚睡去,公子就出去了。”
她赶忙起身,在走到门外的时候,突然回头对那丫头道:“以后称呼我少夫人吧。”
小宫女一愣,随即恭敬的道:“是。”
云岫见她过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佯装薄怒道,“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他拉过她的手,“那你坐这里陪我吧。”
她皱眉,抢过他手中的书卷,顺手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你们都是这么记账的?”
云岫点头。
她翻了个白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因为是毛笔字原因,倒不至于芝麻大小,但是看起来也是让人头疼。
“这些帐都是谁写的?”
云岫道:“下面的掌柜。”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毛笔,拿了张白纸然后在上面画了些表格,云岫在那边接着看账本。
她从后面拿了一本他还没看的账本,在一旁也忙碌了起来。
、宫中来人了
半个时辰后,她献宝一样的给云岫看她写的东西。
云岫的手很好看,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手长得这般好看,但又丝毫不显得女气。
云岫看了她画的表格,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没想到夫人还有这般才气。”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画的这些哪里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前世她没有学过金融财政,但是弄些表格还是不在话下的。
今天被他这么一夸奖,她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
云岫叫来了平日跟着他的那个黑衣人,“黑山,你叫底下的掌柜把以后的账目都做成这种形式,三天做好,在拿来给我看。”
慕容歌儿一看那些厚厚的账目,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些掌柜了,还要去返工。
忙碌了一会,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他笑道:“累了。”
她微微点头,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的缘故吧,她现在越来越嗜睡了。
云岫轻轻的抱起她,“我陪你去休息。”
她点头,和云岫相处起来很是容易,他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能让人不有自主的依赖,而且他从来不会苛求她做什么。
正是因为她两世为人,见过的人见过的感情有太多太多的附加条件,才越发的决定云岫的哪能可贵。
他好似就上天派来爱她的那一个。
接住她所有的泪水,赐予她全部的欢笑。
而她好像只要享受便好,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么简单的生活也许就是她想要的。
她刚刚睡下,云岫便走了出来。
黑山恭敬的道:“公子,药王谷派人送来的。”
云岫瞟了一眼,打开了那古木色盒子的包装,里面赫然是一个灵芝模样的东西。
黑山大惊,“是火灵芷?”
云岫点头,“公主醒来,你直接交给公主便好。”
“这……”黑山有些犹豫。
云岫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疲惫之色,他挥了挥手,“我不应该有事情瞒她。”而且这原本就是她的事情,他没有权利不让她知道。
黑山恭敬的退了下去。
他在外面咳了一会,才再次返回卧室,替她掖了掖被角躺在她身边慢慢的睡去。
慕容歌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云岫躺在她身边却还没有醒,他的眉头依旧是微微蹙起,她用手指为他抚平。
睡梦中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触碰了他的心灵一般,扫去了他所有的烦忧,睡得越发的香甜。
她给他盖了被子,在他旁边也慢慢的睡去。
直到丫头叫醒了她。
她点了点头,千里和婵娟前阵子被她派去凤城了,所以她现在身边用的丫头,都是原本服侍云岫的。
其中掌房大丫头叫做翠浓。
“夫人,宫中来人了。”翠浓的声音很软,因为云岫的身子不好,所以屋内的丫头没有一个说话是大声的。
她眉头一皱,不知道来的是哪一方的人马。
出去后见到的人竟然是柔妃身边的丫头。
她心中一动,柔妃和她并不是一路人。
、沉沦……
“启禀公主殿下,奴婢奉柔妃娘娘之命,来给公主送贺礼。”
说着那丫头恭敬的递给了她一封信。
她没有接,示意翠浓,翠浓赶忙接了过去。
柔妃的宫女走了后,她打开那信封,里面并没有什么信件,只是一块黑色的膏药。
“去请柳太医来。”
柳青很快便来了,几天没见她觉得柳青很是憔悴,“最近休息的不好?”柳青和她是患难情谊,她对他自然也是关心的。
柳青摇头,但是神色却是遮掩不去的疲惫,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似乎觉得太过突然,几天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嫁为人妇,“你过的好吗?”千言万语也只有她过得好不好才是他心头最重要的事情吧。
慕容歌儿点头,“生活很安静,没有纷争和负担,不用担惊受怕,我过的很好。”
他一时失神,“只要安静便好吗?”
她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才发现,也许安宁才是她最想要的,因为其他的东西她已经无力追求。
他唇瓣动了动,“你自己想好便好。”如果只是安宁的生活,那他何尝又不能给。
世事变迁,如今沧海却便桑田。
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你找我是什么事情?”
慕容歌儿看着这样的柳青,突然心中一酸,她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疑问,很多她已经无力考究,但是她身边的朋友,她还是希望他们快乐,“柳青,你当初做了太医是为了我,如今……如果你觉得不快乐,可以回凤城的。”
他眉头一皱,几乎是怒吼一般,“我是医者,做太医还是江湖郎中都是为了病人,从来不是为了什么人,即便那个人是你也一样。”
她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反应这般的大,只好道:“好吧,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让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慢慢的从新坐在椅子上,刚刚那么大的怒火让他多少也有些尴尬,只是她的话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她嫁了云岫就在也不需要他了一般。
云岫真的那么好么?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份透明的关爱,可是云岫又何尝没有自己的秘密,他害怕她再次陷进去,可是他又尚且组织不了自己心的沉沦,又如何来组织她呢。
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他闻了闻,有些皱眉,然后道:“这东西我要回去看一看,在能给你结果。还有……上次你说防止有人害你孩子的药物我已经研究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还需要与否。“防止麝香之类的东西根本不是寻常药物可以做到的,但是苗疆的蛊毒却是可以做到的。
他在离开苗疆的时候变已经发誓在也不会用蛊毒救人或者是害人,只是在她中了姬君念一剑后,他被迫用了衍生蛊来救她,所以遭到了誓言反噬,于是一夜白发。
这回研制的东西,损耗的却是他的生命里。
不过……有些东西即便她不在需要,但是为了她也是值得的。
、你在等我?
慕容歌儿大喜,“需要。”虽然云岫可以接受这个孩子,但是不代表没有人想害她的孩子,麝香红花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柳青面色一喜,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的药丸每十天服用一次,连服用三次便可以了。”
她大喜,柳青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
在出府门的时候他竟然碰到了云袖。
“你在等我?”柳青问道。
云岫摇头,“不是。”
他皱眉,在这个一直并病恹恹的男人面前他却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和慕容尔姬君念带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姬君念和慕容尔的可怕之处众人都知道是在哪里,可是眼前的这个苍白的男子却好似有种包罗万物的魅力,明明有仙风般的姿容,却好似无形中引人沉沦。
“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
“她是我的妻,我自然会好好待她。”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好似一切都本应如此一般。
柳青却突然觉得心头发睹,“为何娶她?不要和我说因为爱她。”他看过她身边太过别有用心的人,只是却看不懂眼前的人是为了什么。
云岫咳了几声,浑身上下透露着虚弱,“她的魅力如何,阁下应该很清楚,不能让你保持清醒,为何沉迷不了我?”
柳青顿时语塞,“不要负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云岫轻轻点头。
慕容歌儿回到卧室却没有找到云岫,刚要出去找,却正好迎上从外面回来的他。
“去哪里了,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外面已经很冷了。
他道:“你刚刚发明的那种表格的计数法,有不懂的掌柜过来询问,我便出去了一趟,手怎么这么冷,进去说。”
她的体制一向偏寒,所以手通常会很冷,以前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刚刚他那么一说,她突然觉的也许她的手也可以暖起来。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云岫却突然拿出一些棉质都很好的料子,“女红会吗?”
她一愣,打开那些面料却都不大,嘟了嘟嘴吧,“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做袜子吧。”一块面料也就能做几双袜子罢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是给宝宝做的。”
她一愣,“云岫……”她心中狠狠的被触动了一般,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尚且不能接受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何况是封建的社会下长大的男人。
云岫笑了笑,“我没事,我爱这个孩子。”就像爱你一样,他在心中补充道。
她突然觉得眼睛一酸,她下定决心要这个孩子的时候,尚且挣扎了很久,可是他却……
云岫的目光一直很是轻柔,“改天让府内的丫头叫你做做,宝宝若是能穿到娘亲手做的衣服,应该会很幸福。”
她娇羞的笑了笑,“他那么小知道什么时候是幸福。”但是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感,她小的时候对母亲的印象便不是很深刻,在组织的时候,就是每天每夜的训练,
、她的泪水
一度她以为她的孩子也必定和她一样,感受不到完整的母爱和父爱,可是却不曾想过上天竟然赐给了她云岫。
或许说是赐给她和宝宝两个人的。
云岫拥着她,替她整理好了被她弄乱的衣物,“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他笑了,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径自的睡了过去。
她嘟着嘴巴看着他,半响才想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这般嘟着嘴巴,岂不是很累,于是便躺在他身边慢慢的睡了过去。
夜里,她翻了翻神似乎感受到了他为她盖了盖被她踢得不知道哪里去了的被子,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突然感觉到了枕边的湿意,是泪水……她的泪水么?
或许是吧,如果她还有眼泪。
翌日很早她便起来,云岫也睁开了眼睛,两个人收拾完毕后,云岫就带着她上了轿子。
一路上她不停的追问要去哪里,去哪里,可是他就是不说,弄的她又急又燥,但是如何他也不肯说,她闹了一阵只好作罢。
云岫靠在轿子里假寐,她盯盯的看着他,突然道:“云岫,你太瘦了。”以前她只是注意他的俊美,可是如今却突然觉得他真的是太瘦了,瘦的让她心疼。
云岫拉着她的手,突然睁开的眸子却是亮的吓人,“不要担心。”
她却还是忍不住为他的身子担忧,“要不要让柳青给你看一下。”
他摇头,“我是先天的宿疾,没有事的。”
她想问是什么宿疾,可是见云岫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张了张嘴巴,如何也问不出口。
云岫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马车行驶了很久,她在上面无聊,打开轿帘,一路上的风景比较单一,除了树就是草。
见她唉声叹气一般的在那里,云岫拉过她,“马上就要到了,别急。”
她故意嘟着嘴巴不理会他,他失笑,宠溺的揉了揉她头顶上的头发。
她笑着白了他一眼,两个人你来我往时间竟然过了快了几分。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她下了马车,不由惊呼,漫地的花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