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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子!芊芊心中无奈轻叹,说不通,骂不灵,还一片赤诚往上扑,该拿你如何是好。
「冷小姐,你先带洛洛回屋休息。」
「我不要!我就要在这里!」冷洛叫嚷着在原地跺了跺脚,倔得要命。
「也好,既然你不听我的话,我又何必再跟你说话。」芊芊轻轻抛出一语,神情淡然。
冷涟漪虽不喜芊芊,却也知此时此刻只有这人能降住大哥,拉过冷洛好言劝道:「大哥,我们走吧,不乖就没人喜欢了。」
冷洛憋着嘴,不甘不愿地跟着冷涟漪走了,还一步三回头地眷恋不舍。芊芊看在眼里,只觉一切莫名其妙地让人想哭。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麽?来,坐下陪我喝杯茶。」轩辕洌亲自斟上一杯茶,推到石桌一旁。芊芊并未领情,立在原地将轩辕洌细细看来,这人更是让她头疼。
「洛洛不过是个孩子,你何必这般戏耍他?」
「你待他好,我就待他不好。」轩辕洌一脸理直气壮,你能奈我何!
「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子不成?」芊芊几步走到轩辕洌跟前,神色柔和,心中又气又好笑,这人怎麽闹起小性子比孩童还要幼稚!
轩辕洌仰着头,静静地看着芊芊,脸上的调笑之意散去,只留下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小白儿。」
「……」
「我该拿你怎麽办?」说罢,一声轻叹,双手轻轻环过芊芊纤腰,朝自己拉近几分,左脸自然地靠在芊芊腰际,无声流淌着绵绵私语。
芊芊双手垂落在侧,眼前盛着满园盎然之色,簌簌风声响起,心中一片茫茫。
轩辕洌,是你不放过我,也不放过你自己。
冷若渊在回庄路上突然有事离开,此时站在走廊将院中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冷若渊,你这一生注定孤星之命,凭什麽去争!
芊芊最先察觉到冷若渊,推了推身上之人,挪到轩辕洌身侧站着。轩辕洌看了眼走近的冷若渊,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就不能识相点走开?
「小洌,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些那东西的蛛丝马迹。」
闻言,轩辕洌神色一凛,起初的埋怨之色尽消,道:「坐下说,到底如何?」
「今日上门求诊的这十三个人皆有亏血气虚之症,离奇的是衰败之迹竟似被无底洞吸纳走精元,如今虽只是昏厥,不出七日定显油尽灯枯之势。我取过其中一人血液细察,隐有刺鼻气味。我想应是那物所致。」
轩辕洌眉头微蹙,食指在桌上叩了三叩,突然问道:「小白儿,你觉出了什麽?」
「我虽未近身把脉,却也闻得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淡淡腐臭之味,我师父教我的秘术中提过,这是将死之人的徵兆。」
「可有根治之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祸源,我就有办法。」
「如今这东西总算浮出水面,我立即派人将这十三人情况悉数整理送来。有了线索,就不怕不能顺藤摸瓜查个彻底!」
三人这方谈定,卢管家恰巧匆匆赶来,急忙递了张『帖子』给冷若渊。冷若渊打开一看,『啪』地一声又合上,扔到桌上。轩辕洌拿过帖子打开瞧了下,脸上划过一丝玩味之色,芊芊自是也看到帖中内容。
想不到这年头『颠龙倒凤』也可以办得街知巷闻,宁舞衣绝对堪称『极品』。
「若渊,挑衅都上门了,你应不应?」轩辕洌『幸灾乐祸』地问道,回答轩辕洌的是疾走而去的背影,想必是气得不轻!
「小白儿,今晚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不然我怕若渊会把香粉楼给拆了。」
芊芊心里翻了个白眼,大爷,你确定你不会帮着冷若渊拆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丶香粉佳人君莫卧(三)
香粉楼,洛城最繁华的寻花问柳之所,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也是等闲之事。一年前宁舞衣买下香粉楼,稳居『头牌』不下,卖艺卖身也皆凭舞衣姑娘的心情,趋之若鹜之人多不胜数,入幕之宾也不少。
今夜,宁舞衣挂牌求『春宵一刻』,闻讯者蜂拥而至,幸得宁舞衣给冷若渊留了个二楼雅座,不然他们三人或许连大门口都站不住位子。
芊芊换回男子服饰,坐在轩辕洌右侧,第一次进青楼,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坊间自古皆有『戏子无意,□无情』之说,却偏偏有些人嘴上不屑骂之,心中却是朝思暮想。
存了这心思,谁又比谁清高些?
楼下已是『吵』得沸沸扬扬,这宁舞衣要是再『千呼万唤不出来』,怕是『民愤』难平吧!突然,一记红绸隔空出世,一抹艳红身影手挽红绸,於空中飘然起舞,曼妙身姿勾着千回百转的妩媚骄态,翩然而下。满座自一片噤声抽气中回神,掌声喝声绵绵不绝。
这女子於风尘辗转,绿草丛中过,自得潇洒,当真是惊鸿之姿。此等性情又怎会舍去恩爱相公而自堕风尘,芊芊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宁舞衣眼带魅笑地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柔声道:「舞衣先谢过各位公子的捧场错爱,只是舞衣虽在风尘却也有几分傲骨,入我宁舞衣的眼就得守我的规矩,谁要是受不得这个气,现在就请离开!」
「舞衣姑娘,你就尽管出招吧,我今儿定要拿下你!」
「对,文也好,武也罢,我今天都赢定了!」
……
……
这招自抬身价,反而引得男子好胜心起,洞察人心方能玩弄人心。芊芊馀光瞄了眼稳如泰山的冷若渊,这人真会忍不住拆楼?可宁舞衣放浪形骸已不是一朝一夕,今日为何这般在意?
轩辕洌一直盯着身侧之人一举一动,心有灵犀,拉过芊芊的手,小声说道:「这是宁舞衣第一次给冷家发帖,想必中午『宝福斋』一事刺激不小。说来这事儿也有你的一份,要不是你跟冷洛不清不楚,宁舞衣会玩这出戏?」
关她什麽事?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芊芊想把手从轩辕洌手中抽出,对方却变本加厉,来了个十指相扣,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你给我放开,别怪我不客气!」芊芊压低声音道。轩辕洌却是不信,凑近了些,挑眉笑道:「有本事你就大叫『非礼』,说不准你这一叫,今晚的风头还能盖过宁舞衣。」
「没脸没皮!」芊芊转身坐正,不再理会。
这一局,轩辕洌以『人至贱则无敌』完胜!
楼下,宁舞衣让人搬了张贵妃椅侧身躺下,纤纤手指在发梢几番回转,抬眸一笑。
「非阳月所生之人,不接。非富贵达人,不接。非家有妻妾者,不接。这是我宁舞衣的规矩,要是扫了各位的兴还望多多包涵。」听闻此言,一些男子垂头灰脸,一些喜不自持,在原地乐得手舞足蹈。
宁舞衣似有所无朝二楼瞥了一眼,娇嗔道:「今儿舞衣不想舞蹈弄剑,这里有一字,谁要是凭此字猜出舞衣心中所想,便是良人。」说罢,从二楼垂下一幕画卷,卷中只写了一个『青』字。
轩辕洌感觉芊芊手一僵,侧头看去,正撞见芊芊脸上一闪而过的愁思,心中不快,连人带椅地把对方拉近些,故作大方道:「莫非小白儿猜到此中深意?」
哪有什麽深意,不过是带了那人名字,看得入神了些。芊芊避而不答,轩辕洌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压着闷气问道:「还是说想到了什麽人?」
这一次,芊芊偏过头,浅浅笑意地看着轩辕洌,道:「的确想起一人。」话音刚落,芊芊顿觉左手发疼,也不恼,更是起了作弄之心,「那人我也与你说过,正是我师父。」
手上劲一松,刚才温暖触觉渐消,芊芊看着板着一张脸『正襟危坐』的某人,怎麽?只许你说话阴阳怪气,还不准她正当反击?
她是想起了那人,却又彷佛没有那麽哀痛难忍,是因为他吗?芊芊看着空空左手,嘴角□过一丝苦笑。
楼下响起此起彼伏的解读之声,却一一被否决,正在此时,一直默默无声的冷若渊陡然站起,径直朝楼下走去。
芊芊一愣,这人不会真要砸场子吧?
「喂,他下去了,你还不跟着救场?」
轩辕洌面无表情地瞥了芊芊一眼,抛下一句『妇人之仁』也转身下楼去了。
这是什麽跟什麽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丶香粉佳人君莫卧(四)
冷若渊的缓步而至渐渐消弭了众人的跃跃欲试之音,探究和幸灾乐祸的视线交织不散。小叔子来逛嫂子的窑子,不是徒惹笑话嘛!
宁舞衣无甚诧异地看着来人,嘴角微弯,细语问道:「冷门主今日屈尊降贵来捧舞衣的场,真是香粉楼难得修来的福分。舞衣虽曾经与门主有些渊源,可门主若是猜出舞衣心中所想,定然扫榻相迎,盼君怜之。」
闻言,冷若渊脸色一暗,他不懂向来『河水不犯井水』的大嫂怎地突然置冷家於此地。芊芊瞧着默默不言的冷若渊,这人是吵是打也得表个态吧!
宁舞衣也不介意冷若渊的冷然视之,笑得万种风情,「看来冷门主还未猜中舞衣的心思,不知各位公子可有答案了?」
其他人也是搔首挠腮,该说的都说了,这一个「青」字能有何深意?
芊芊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顾盼自得的宁舞衣,这女人如此大费周章,或许并非恬不知耻要冷家惹上一身膻,而是要明目张胆地宣示自己冷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莫非是吃醋?芊芊福至心灵,甚觉此种猜测有理。楼中声音渐小,不自量力者也纷纷放弃。宁舞衣媚笑地扫了众人一圈,起身而坐,正欲开口——
「宁姑娘,可否借一纸一笔,在下心中已有答案。」
儒雅清越的声音陡然从身侧响起,芊芊心一怔,万分不解地看着轩辕洌,你没事儿凑什麽热闹!此时,冷若渊也偏头看来,神色有几分疑惑。
轩辕洌似不与二人认识,接过跑堂递过来的纸笔,潦潦写了几笔,小心对折叠好递了回去。芊芊看不懂轩辕洌的自信沉定,更看不明自己此时不似好奇的别扭感。
宁舞衣展纸一看,嘴角略微一僵,又瞬间恢复一脸娇态,将纸叠好放於袖中,浓情暧昧地看了眼轩辕洌,起身说道:「今夜舞衣已找到秉烛夜谈的良人,请这位公子楼上一聚。」
轩辕洌淡然笑之,四周的欣羡嫉妒半分都瞧不上,朝前走了几步,突然止步转身。
「你跟着我做什麽,我又不是你想的人。主子寻欢,你还要旁观不可?」
芊芊觉得自己明明有诸多话可以堵住这该死的嘴,却反驳无力地僵在原地,他又不是她的谁,在这儿矫情扭捏算个什麽事儿!可是——
轩辕冽分明看清芊芊脸上的犹豫不决,却不甚在意地说道:「你回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与往日不同的不耐烦,芊芊静静地看在眼里,心似被人狠狠摁了一下,原来也是会疼的。宁舞衣早就瞧出芊芊是女扮男装,在风尘打滚也有些时日,又怎会看不明白两人之间的纠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反而生了看戏的兴致。
「公子,良辰可贵,莫耽误了好时辰。舞衣先回屋换身衣裳,公子莫要舞衣好等哦!」丢下一句春意无边的情话,宁舞衣最後瞥了眼白芊芊,起身回屋。
轩辕冽愈显不耐,口气也重了些,「我让你回去,你耳聋听不见吗?你摆出这样一张死人脸,是存心要坏我今晚雅兴不成!」
相识多日,芊芊从未见过轩辕冽对自己露出如此厌烦表情,现在嫌她碍事了?起初又何必要招惹她!
「好,我走。」淡淡的话音伴着柔和浅笑,是她又自作多情,打扰了!
冷若渊知轩辕冽甚深,他绝非做事毫无思虑之人,更何况宁舞衣身份特殊,小冽今夜虽举止唐突,定然事出有因。想到今日走这一遭扫了冷家颜面,但若不来恐怕大嫂还会闹得更凶。最後望了眼笑意不减的某人,默默离开。
舞衣姑娘今夜的美色已是有了归宿,追求者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欢去了。只是大家都很好奇这个与冷家相识的俊俏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轩辕冽的视线在门口略微停留,又恢复翩然公子样儿,在跑堂的带领下朝楼上走去。轩辕冽进屋时,宁舞衣已是换了身翠绿纱裙坐在桌旁,瞧见他後斟过一杯酒推到一旁空位。
「容阁主,这边坐。」
眼前的宁舞衣退了浓妆艳抹,竟有几分秀雅端庄。第一次见到宁舞衣时,她不过还是个羞涩腼腆的丫头,之後发生种种,再相见已是物是人非。轩辕冽在宁舞衣对面坐下,瞧着是彬彬有礼。
宁舞衣将袖中折纸摊开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阁主,这是何意?」
纸上写着:所思情郎,痴心已悔。
轩辕冽反倒不解道:「宁姑娘既然请我上来,有些话心知便可,何须挑明?」他一早便看出宁舞衣不过是挑衅闹事,『春宵一夜』本就是个幌子。他不过是见不得那人的『自欺欺人』才临时起意,女子爱吃醋,不知她是否也有半点难过?
宁舞衣也是个聪明人,略一思量,真相呼之欲出。
「阁主借舞衣之手试那人心思,就不怕舞衣不愿演这出戏?」
「是吗?我以为宁姑娘是求之不得。她若归了我,你又何必担心冷洛倾心於她,这不比你今晚这般劳师动众来得妙?」
宁舞衣被人识破伎俩也无羞色,说道:「那阁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