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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跑什么?”
小太监道:“苻郡王妃来了,小的见你们都不在,正想去通知太子妃娘娘呢!”
高欢笑了,“阮浣来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边关噩耗
他迎步便走进了殿中去,画晚也慢慢跟上,对小太监丢了句:“不要叫了,备茶吧。”
“是!”
高欢走向殿中,萧阮浣端坐在持子上,见高欢二人来了,连忙起了身来,“阮浣,你怎么来了?”
高欢颇为惊喜,萧阮浣眸中柔然笑意,“臣妾打扰了。”
“你与我还客气什么,快坐吧。哦,对了,你来了,顺便来看看,这是大哥打来的战利品吗,喜欢什么便拿,都是大哥的功劳。”高欢指向旁边放在玉案上的珠宝箱,萧阮浣轻轻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
高欢道:“说哪儿去了,你有功,你夫君如此大功,什么你拿不得,快来看看,就算你自己不要,给苻玉丫头也挑一样。”
萧阮浣没办法,被高欢拉了只好去看,画晚拿起这个看看,那个看看,望了萧阮浣道:“郡王妃此次前来,可是有事想问太子哥?”
萧阮浣手中正握着一颗被高欢强塞去的东珠,听见画晚的话,微笑着,点了头,高欢一拍脑袋,“你瞧我糊涂的!你没事怎么会来……是有何急事?”
萧阮浣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想来问问太子爷,有没有,怀瑜的消息了。”
“原来是这事!”高欢爽朗一笑,回头看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便道,“你去工部问问,有没有军情到!”
小太监面有急色,说道:“太子爷!正有八百里加急的快件,由兵士送进宫来呢!”
高欢不禁面色一变,“快宣来!”
“信在此呢!”小太监双手呈上了,高欢双目睁圆,那信封上印着的的确是苻怀瑜的军印,萧阮浣轻轻的道:“太子……”
高欢回过神来,连忙拿过信拆开来一看,却面色剧变,画晚见事不妥,走上前去,拿过高欢手中的信件一看,瞳孔不禁收缩了一下,嘴角发抖,念了出来,“苻郡王在征战追敌的过程中,不幸堕崖,三日前已经找到尸体……”
萧阮浣双眸直愣,手中的东珠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滚落到画晚的脚边,声音很轻,在毛毯上,几乎静悄悄的好像不曾落下过,整个屋子也持续着这种安静,直到——萧阮浣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怀瑜!”
她就要冲出屋子而去,画晚从未见过这个那么端庄亲和人,情绪激动至此,高欢眼明手快的把她挡了回来。
“阮浣!”高欢也早已双目通红,他一把拉住萧阮浣,萧阮浣心力交瘁,泪流满面,“你放开我……怀瑜,怀瑜……”
她一声声唤着苻怀瑜的名字,闻着皆是痛彻心扉。
高欢的眼里满是心疼,死死把她抱住,“大哥已经不在了……阮浣,你别这样。”
高欢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阻止她的冲动,可是怀中人软软的身躯沉重的往下而去,萧阮浣悲痛欲绝,根本看不见高欢眼中极力忍耐的伤心和痛苦,最终,哭的没了气,昏迷了过去。
高欢亦无力的跌在了地上,画晚手中握着信,紧了紧,走上前去,手落在高欢的肩膀上,她轻轻的说:“我去告诉父皇。”
高欢闭着眼点了点头,画晚转身离开了,另一边,司徒闻讯,匆匆赶到前殿来,见到的景象让她稍稍发愣,高欢抱着萧阮浣,跌坐在地。她沉了口气,化作平日端庄模样,走过去蹲下了身,“太子。”
高欢闭了下眼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慧,我想静一静。”
司徒握了握他的手,忍着眼泪,“太子,您不能这样,苻郡王不在了,大家都需要您,您不能倒,您还要给苻郡王妃一个交代。要让为国牺牲的苻郡王,风风光光的,回到晋阳,为他风光大葬。”
高欢沉默了好久,泪水不停从他的眼角流出,然后,他说:“明慧,为什么我不能哭呢。”
画晚到达清河殿之时,将事情禀报,孝宣帝激动的差些咳晕过去。
连公公与画晚二人好容易才抚平他的情绪,苻怀瑜战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满朝遍野。
与此同时,华云的三方军力也遭到了破坏,甚至是严重失衡,朝中各党各派,上奏,举荐各派中人,继承军事要位,孝宣帝以苻怀瑜逝世不久为借口,暂不分配军务,虎符也重新收回朝中,然后,朝中能担此任的,的确寥寥考量,孝宣帝近日也一直在那几人中做考虑,然后,无论是哪一个,对于众军之首,屹立战场的将军这一职而言,都远远没有苻怀瑜来的适合。
华云失去这一虎将,可谓损失惨重。然而,在这个各党各派虎视眈眈这个职位的时候,高欢却做出了一件,惹来满朝文武非议之事。
“高欢带了萧阮浣入东宫!”画晚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高欢这样做,非但不会有人说好,恐怕还会遭来百官非议啊。”
画晚扶着扶手,喃喃自语,没法相信:“他怎么会那么做呢……”
高欢把萧阮浣带入了东宫,他方才新婚不久,太子立侧妃不是大事,可偏偏在这当口,偏偏是刚刚为国战死的苻郡王的王妃!如今苻怀瑜离世,为国捐躯,他断不能这样抛下她不管的,这个能理解,可是,这样做,对于高欢这个太子的名声来说,委实不妥!
画晚都不知道孝宣帝为什么会随着他去,孝宣帝听见这个消息,沉思半响,只是说了一句,“既然已经这样,那便如此吧。”
苻怀瑜的这一死,在宫中,乃至整个华云国,引起众多变故。华云一直以来有苻郡王坐镇,九州四夷都不敢贸然怪犯,一是因为五国之间曾签订和平协议,这当然是面上的事情,若有人居心叵测,还是能升起战争,这样的事情,在百年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不然五国不会那么重视和平协议,连从不出现的隐国国主也会准时来参加五国会,据闻,每一次的五国会,都是五国商议重大决定之时才会召开,隐国本消散于中原大陆之中,无人可循,也是因为百年前他们及时的出现在那场战争,终止了杀戮和悲剧的蔓延。
战争虽然最终平息。可隐国也引以为训,明白朝隐帝分国以来,隐国出力大少,才会导致四国之中有人图谋不轨,于是,在那之后,隐国尊使开频繁始流连于世,各国国主也取得了能与隐国联系上的秘密联系方式。
这一次,华云苻郡王战死沙场,华云巩固的内防霎时间崩溃瓦解,光义王与驻守边关,澄王爷保卫晋阳,可能到战场上杀敌之虎将何在?能号令万军之人焉在?恐怕……苻怀瑜的离开,带给华云的是意料之外的损失,以及,九州四夷取得的优势,不知,其中有多少虎狼之辈,心起歹念。
国家之间,是不能失去平衡的,一旦失去平衡,将来,总无法估计。特别,是在皇上要传位给太子的这个当口,时局对于孝宣帝与高欢,是大大的不好。本外患并不可怕,一时之间,谅他们也不敢动,可——失去苻郡王,内忧外患齐来,如今内有皇太后之党争,外有九州四夷虎视眈眈,华云,该如何是好?
画晚的心里也会有不安,但她不会这样沉重的看事情。百官们缆观大局,她一个小女子,只透过自己的角度看事情。九州四夷,四夷这些年五国一直有在压制,可是大小战争一直都是有的。而四国呢,说实话,她不觉得罗廷国会借此有所动作,相比起其他几国,罗廷国与华云乃是真正的友好之邦。虽然……孝宣帝一直怕司徒是奸细,可是,亦水应该不会造反的吧,当然,提防还是免不了的……这她明白,至于北寒,一直是处于中立角度的国家,也绝不会贸然出兵,剩下的……隐国?画晚笑了下,延歌好像是来帮孝宣帝的吧。
也就是说,她要提防的是亦水,司徒,是皇太后……其余的,留给百官和孝宣帝父子他们烦吧!
说起皇太后,画晚一直不确信司徒会是卧底,但,皇太后真的不用说了,她身上这毒,就是这个歹毒的老太婆给自己下的。每次还美其名曰让画晚去她宫里喝茶,其实只是给慢性解药而已,今日也不例外了,又是去喝解药的日子。
画晚快到慈宁宫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远远的从慈宁宫里走了出来,偷偷沿着小道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回望,直到到了长道,才安了心,待她回过头,却看见画晚一张俏脸,明媚的看着她。
女子愕然顿住脚步,看了画晚几眼,画晚微微笑,“瑜贵妃,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还真不是别人,是与画晚有那么些‘缘分’的宫妃呢,别人会忘记她,画晚可忘不了。
“你……你!”
画晚冷笑,上去一步,对着她的脸,微微笑:“怎么,瑜贵妃这样没有规矩,看见本公主,都不懂得行礼问安的吗?要不要——本公主教你?”
“放肆!我是贵妃……你敢!”瑜贵妃惊慌的往后一退。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倒是说说看。”画晚乘势往前一步,瑜贵妃扬起手一掌就要打下来,“贱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夺虎符
画晚拦住她的手腕,轻轻弯了嘴角:“谁是贱人,你做过什么,我可是很清楚了。”画晚一手扯着地的手腕,走近一步,静悄悄的靠近她的耳边,温柔的说:“连你那时候为什么针对我,也是清楚。”
瑜贵妃的眼睛木然睁大,颤抖着说:“你,你在说什么。”瑜贵妃的眼里有闪躲,画晚冷冷一勾嘴角,“这我就不明说了,瑜贵妃慢慢赏花吧,不打扰你了。”
画晚转身准备离去,而那瑜贵妃却从后面扯住画晚的腰就往池子里拖,血染从暗处现身,一把抓住瑜贵妃的手腕往后一扯,瑜贵妃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她在地上看着那个纤细瘦长的背影,那背影纹丝不动。
画晚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蝶恋花,“你倒是没完没了。”
她转过身,慢慢走过去,俯视着瑜贵妃,“那么想死么?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我成全你。”
瑜贵妃紧紧握着手,眼眸却止不住的恨意,“江画晚……”
画晚呵的一笑,低头狠狠盯着她,“是不是恨那时候没有整死我?那可晚了。贵妃娘娘!巧了,我就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谁也别想从我这儿拿去半点便宜。别以为我不找你麻烦就是我忘了,我记着呢。”
画晚笑吟吟,瑜贵妃无力地看着她,说:“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以后别生事,至少……别替别人生事。不然的话,你想怎么死,我可以给你选择几种死法的……”画晚弯下腰来,轻悄悄的在她耳边说:“和太子私通……设计谋害裕亲王妃,设计陷害平阳公主……”
瑜贵妃的瞳孔剧烈收缩着,惊慌的看着画晚,然后,她的眼里有更大的恐慌,她奋力摇着头,“不可能……如果我不帮她,我会死……”
“到头来一样都是死啊。”画晚惊讶。
“你……你想怎么样。”
画晚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手,背对着她而立,“说吧,皇太后又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
“恩?”
“真的没有!这一次真的……如果……如果以后她找我,我先通知你,这总行了吧?”
瑜贵妃紧张的看着画晚,画晚扭头看她,过了一会儿,她道:“可以。”
“那么。”画晚沉静微笑,“以后看见我,记得绕着道走。”
“我知道了……”瑜贵妃看画晚的眼神都是无力,匆匆点着头。
画晚微笑了一下,转身往慈宁宫去了。
她可指不定哪时候想怎么着了,还是别瞧见的好。
画晚一进慈宁宫,苏娜便从里出来迎了她进内殿去,却没想到萧夙那大哥萧潜也在慈宁宫中,正是来给太后请安的,现在在小坐。按宫规来说,外臣一般没有召见是不准入内的,这又是为何?画晚倒是稀奇了。
皇太后一看画晚来了,立刻一副和善的笑意,“平阳来了呀!”
画晚笑往前,“皇祖母。”
“乖。”皇太后点着头,“这是定安侯长子,现在在澄王爷的银羽军中任职的萧潜将军。”
画晚轻颔首,“平阳知道,早闻将军威名。”
萧潜淡淡笑着,端详着画晚的脸,“公主太客气了,臣不算什么……”
“诶,怎么说,你也算是少年有成,平阳夸你,你受得起。”皇太后眯了眯眼睛,对萧潜如是说了,萧潜说了声是,谦卑似地应下。皇太后勾了勾嘴角,带着精光的眸子看向画晚,道:“苏娜,给公主上茶。”
“早给公主备好了,只等您来喝茶。”苏娜从从煮茶的宫女子中接了茶盏过来,在画晚坐的位置旁放下。软榻上的皇太后听了这话,对画晚笑意凝凝,“平阳啊,每次都要来陪哀家坐坐,喝喝茶。别忘了,不然,哀家可以教训你的!”
画晚不动声色挑了眉,规矩的回道:“回皇祖母的话,平阳记住了,一定会来陪皇祖母喝茶的。”
皇太后眸间闪着得意的光芒,看了一眼萧潜,说道:“乖,哀家问你,最近,关于苻郡王战死一事,你父皇与你皇兄可有说什么?”
画晚愣了愣,答道:“只听父皇与皇兄说,一定要派人找回苻郡王尸首,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