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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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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晚抬起头来看他,伸了手去碰他胳膊上被划开的裂锦:“你怎么样了?没伤到哪儿吧?”
延歌不屑的挣开手,“这点小伤没痛没痒的,我会有什么事?”
延歌酷酷的脸上满是桀骜不驯,一道明显的伤痕划开在他左颊的颧骨上,现出一道血痕。
画晚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到自己的手不算干净,怕感染了伤口,又缓缓放下了。
“你身上有没有带药?”
延歌在画晚的直视下不太情愿的把药瓶拿了出来。
画晚强拉着延歌坐到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倒出一点药瓶里的粉末,轻轻的擦拭着他的伤口。
“恐怕要开始了……江画晚,你听我说,我要离开几日……”延歌忽然一本正经的说,然后蹙着眉俊脸皱起,因为画晚擦上了药。
“看什么看!老实坐着!”画晚的嘴唇轻轻抿成一条线,眼睛一瞪,手下一点没留情,却按着伤口细细的涂抹着,看着延歌英俊精致的脸颊,画晚不禁心中嘟囔他,受伤了还那么多话,真是的。
延歌看着她忽然说:“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嘛。”
画晚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在你这漂亮脸蛋上留下什么疤痕,以后你来烦我。”
画晚对着他说话总是毫不留情,虽然每次说完心里总是好像有些小小的后悔,质疑自己是不是说的过于重了?但她和他的相处里,好像总是这样的……
画晚怔了怔,继续擦拭他的伤口,延歌却忽然捉住了画晚的手臂,画晚皱着眉,“你干嘛?”
“那你别治了,这点伤,小爷还受得起。”延歌把她的手拿开,径直站了起来,大步就往前走去。没再回头。
画晚忍不住嘀咕,“这人可真是,我不就是说说吗?洛延歌,你回不回来了?我,我这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内疚吗。”
前面延歌忽然止步下来,回头对画晚笑着,眼角微凉,“我谢谢你的内疚。”
画晚不禁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人今日是怎么了?她又得罪了他不成?
对了,他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画晚眨了眨眼。
“公主,药熬好了。”后面传来连公公恭敬的声音。
画晚回身拿起案扳上的金碗坐到黄金软榻的床边,轻声细语的说,“父皇,喝药了。”
孝宣皇帝从床上倚起身子来,画晚在他后背放了一个靠垫,扶他靠好,细心的喂他药。
那日延歌离开后,便有好几日都未在出现,其实他本身就神神秘秘的,她也无所谓。
现在画晚的危机感是步步上升了,晋阳,真的乱了。
可画晚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平阳,朕的时日无多了。”孝宣帝喝下苦涩的药汁,眼神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话语像是在对画晚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画晚勉强的笑笑,“父皇,别瞎说了。”
孝宣皇帝青年英俊的脸,苍白瘦弱的可怕,没有一点血色。
他朝画晚笑了笑,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傻丫头,哭什么?朕给你逼婚的时候你都没哭。”
画晚擦了擦眼泪,他又说:“平阳,朕和你相处不到几月,心境和想法却大大不同了,你真是个好姑娘。”
画晚勾了勾嘴角,却不知道说什么,喂孝宣帝喝下最后一口汤药,递上蜜饯,孝宣帝却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的子民正在受苦,我又怎么可忍受不住这点苦呢?”
“父皇说的是。”画晚颔首,把碗递给旁边侍候的宫婢,“父皇休息一会,平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孝宗皇帝点点头,画晚毫不犹豫的疾步而去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在面对这张日渐消瘦的面容,这张和老爸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她没办法平静的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他离开,常年工作忙碌的父亲,每每看见孝宣帝,就好像看见他一样,即使再忙,他心里第一记挂的,还是女儿和老婆,虽然他总是不说,但父爱的深沉,她不是不懂,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相见。
他们之间,隔了比这天地还厚的距离。
望着这张相同的容颜,即使他对自己逼婚,把她困于华云宗室,画晚也没办法控制她的情绪和眼泪。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从今以后,难道再也看不见父亲的脸了吗?
……
张太医早在外头候着,见画晚来了,急急的行了一礼走上来,“平阳公主,宫中的病人已经隔离了,暂时不会再传染了,但还是没有方法医治啊!”
都已经让得过天花的太监宫女进去伺候了。
画晚叹了一口气,“张太医,你行医几十年,也是知道这天花只能防不能治的,为今之计也不过是用热水多多消毒之类的,这些你也都是知道的,玉先生早就把一切知识告诉大家了,我们只能照做,别无他法了。”
张太医跟着画晚急行在宫里,“唉,那也只有看娘娘们的造化了!”
晋阳城疫病升起,画晚和高欢已经尽到最大努力,把尚还没有染病的个宫女眷送了出去,安排在皇亲国戚度假的天风山庄之中,萧阮浣也被送了过去,本来高欢的意思是让司徒也去,可是司徒意志坚定,要留下与他共患难,最后也只能作罢。而后宫之中,孝宣帝的宫妃,孝宣帝也早已下旨,全部清出,那里近有裕亲王可相助救急,也有朝廷军队把守,不是大问题。
可是染病的……除了这般,也是无法。

第二百十九章 山雨欲来
半月前,遣送后宫众人离开晋阳之时。
画晚曾去送过萧阮浣,她一身白衣如霜,玉面淡拂,美丽颜容却丝毫不损,真无愧于华云第一美人之称。画晚见到她时,她的腰佩已不是七彩丝线的铃铛,画晚漫步走上去,唤了她一声,“阮浣姐。”
萧阮浣转过身来,对了画晚轻轻一笑,“后宫诸事繁多,烦劳你来送我了。”
画晚摇摇头,“哪里有岚霄麻烦,我不过多跑跑,动动嘴皮子罢了。”
岚霄负责护送后宫队伍出行,责任重大,稍有差池,都是他的责任,此次,也算危险,可是除了他,可托之人甚少。
临别之际,萧阮浣握了握画晚的手,“女孩子家,要多为自己想一想,身先士卒,那都是男儿们的事情。”萧阮浣语中意义深远,画晚点头,“阮浣姐,你要珍重,脱离皇宫,不也随了一直的心愿么……好好的过,别放弃希望。”
这一别,太子众妃不说,孝宣帝的嫔妃们,恐怕都是回不来了,要在那里养老了。
以后,孝宣帝传位于太子后,萧阮浣肯不肯回来,还是一回事。
萧阮浣容颜惨淡,苦涩中不知是自嘲还是安慰,“那里和这里,又有何不同呢?唯一不同,恐怕就是不用再每天面对这些人,听那些人喊侧妃娘娘了吧……”
萧阮浣笑了一下,“如此活着,有何希望可言呢?还不如……”不如早早去与怀瑜团聚。
“有希望的——”画晚握住了萧阮浣的手,她望见画晚眼里的深意,怔愣了一下,画晚从袖口中取出一个香盒,放在萧阮浣的手中。
“一定要坚持到天风山庄,见到裕亲王妃。活着,才有希望。”
画晚轻轻的放开她的手腕,笑了,“这本是我自用之物,如今既已无法脱身,就给了姐姐。姐姐,珍重。”
萧阮浣忍不住抱住了画晚,“你……”
画晚轻轻在她耳边说:“如有机会重新活过,去找寻自己的天地吧……这本是我们,最简单的希望。别让苻郡王伤心……”
一个暗影飞到画晚身前单膝跪地,“王妃,行宫里有一位别国皇妃要生产了!”
画晚就快气的翻白眼了,萧家的暗卫真是厉害,“这种事情你找我干嘛!要找大夫!!稳婆!那,太医啊!”
暗影顿了顿,“可是那位娘娘有天花在身,而且城里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到大夫和稳婆了!”
“张太医,你跟我一起去!”
“是的!公主!”
画晚和张太医赶到行宫北苑的时候,厢房已经传来惊天骇地的大叫声,画晚指着打开的房门厉声道,“谁进去了!”
暗影跪下,“回王妃,是坠儿姑娘!”
“简直胡闹!赶紧把她带出来!烧热水,清洁,消毒!”画晚一甩袖,两个暗影已经把叫嚷着的坠儿带出了北苑。
画晚皱眉问张太医,“太医,你可种过天花?”
张太医摇摇头,脸色差劲,“微臣没有,这可怎么办才好?听这叫声这位娘娘怕是要难产了!”
“把药箱给我!”
画晚背过药箱,想要不想就进屋,“我打过天花疫苗,不怕这个,张太医你在外面教我怎么接生!人命关天不许罗嗦!还有,马上去找玉子衡过来!”
“是!谨遵公主懿旨!”
一进屋,画晚就看见里间床上血流成河的人,她的眼眸一收缩,刚才奠基的镇定一点都没了,慌张避显。画晚跑到床前,女子紧紧握住她的手。好像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浮木。
“没事了,没事了,你和你的孩子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画晚安慰着她,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感觉手都快被她抓断了,可是她没法说一句疼。
“公主,怎么样?您看看她羊水破了没?”窗外传来张太医的声音。
“你抓着帘布,我帮你看看。”画晚把她的两只手放到帘布上,从后面爬到床上,血已经全部染满了后端的床布,“早破了!孕妇流血过多,脸色微白,骨骼发明,还有略微脱水之象!”
画晚利用自己仅有的医学知识和紧急处理,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眼前的女子是一条人命,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条,画晚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回道。
“那要赶快啊!不然失血过多就惨了!公主!微臣在门口熬热水!您助她生产啊!”外面张太医回道。
画晚自然明白,俯身拍了拍那人汗水狂流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郗微……”
画晚定了定心神。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江画晚,你千万不能慌啊!你一慌两条人命就没了!
“郗微,你要加油!不然孩子就要憋死在肚子里了!用力知道吗!用力!”画晚伏在后面,把床帏的帘布塞在郗微手中让她握着借力,在张太医的教导下循序渐进的帮助她生产。
画晚固定住她的下盘,几番下来,面上已有一片冷汗。
画晚倒吸了一口气,糟了!那是小孩子的手!难产!
“啊!!……啊!……”
画晚心急如焚,“深呼吸,深呼吸!已经可以看到宝宝了!”
“公主,麻烦你为她推正胎位啊!”
她,她怎么会啊!画晚急了。
“用银针,刺入右手的合谷穴,还有脚上的三阴交,太冲穴。”
“不是说孕妇忌针的吗!”画晚有点不太相信的喊着,一边为郗微擦拭着汗液。
外面传来张太医无奈的声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画晚急忙打开医箱,郗微紧紧握住她的手,快要回不过气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她奋力的点点头,“我一定会的,你不要浪费力气说话!”
“公主,切忌悬针,扎入三分即可!三阴交在小腿内侧,当足内踝尖上3寸,胫骨内侧缘后方,太冲穴位于足背侧,第一、二趾跖骨连接部位中。脉搏跳动之地即使,一分即可!”
“啊!……啊……!”
“深呼吸啊!”画晚扳正她的双腿,血流不止,惨不忍睹,画晚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一滴汗陡然从额头滴落下来,她强逼自己镇定,压低了声音柔顺她的腹部,“宝宝,你乖,快点出来,不要折腾妈妈了,这个世界上,妈妈是最爱你的人,知道吗?”
“啊……!”郗微虚弱的抓住画晚的手,乞求的看着她,“我,我不行了……救……救孩子。”
她的气若悬丝,画晚看着心里发慌,老天爷!请你保佑她们母子平安吧!我求您了!
画晚抑制住自己的恐惧和眼泪,或许老天真的听到了她的呐喊,或许张太医的推正手法真的起了作用,但奇迹真的在此刻降临了,画晚惊喜的抓着她的手脚,抬头看她:“加油啊!孩子!孩子顺产了!看见头了!”
她在郗微美丽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
画晚是见证着这个奇迹诞生的,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还连着和母亲相连的脐带,哇的一声大哭出声音。她颤微着拿起火烧过的大剪子,剪掉母婴之间的相连。扯下身上的外衣包住孩子,放到刚刚张太医不顾危险端进来的热水里,已经不是那么滚烫了,去清洗孩子身上的血迹,伴随着他哇哇的大哭声。
他的小脸皱巴巴的,红红的,比热水瓶还小,好小,真的好小,好神奇的小生命。
身子好轻好软,好像没有骨头似地,画晚有些手足无措,生怕弄痛了他。
“画晚!画晚……”玉子衡快步冲进房间来,却猛然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画晚。
玉子衡听闻消息就急步赶来,却不想见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也许是因为此刻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也许是画晚的心情和模样让他太过震撼。
玉子衡久久没能说话。
而画晚却一闭眼,眼泪喜极而泣的顺流下来。
没什么比这一刻的心情更悲喜交加。
生,只有亲生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震撼。
画晚的眼泪流了满面,不知是喜,还是其他。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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