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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不为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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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着舞桐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桐儿,我爱你,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无穷遥远的将来。”
舞桐忽然就笑了,眼睛弯弯的,含着两湾泪水,晶莹剔透。她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泪水泫然滑落,流入鬓发间。
霁雪舒展双臂,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容。“桐儿,过来。”
舞桐放开手,破涕为笑,走近两步,侧脸轻柔贴着霁雪绣着金丝桃花的胸前。霁雪收拢怀抱,低头贴上舞桐的额头。
背后的桃花幽静飘落,暖风徐徐,烛光摇曳。
人群逐渐围了上来,看着两人,有人惊艳,有人歆羡,有人心酸。而那两个把视线当空气的人自然不会受到影响,悠然陶醉在缱绻柔情里。
灵竹站在远处安静地看着,虽然不明白下午还在闹别扭晚上怎么又和好,变化怎么这么快,不过也不需要了。
世间最没道理也最理所当然的,就是喜欢这种情绪了。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或许在你无意间的一个回眸,或许在我含笑时的一个转身,故事就这么写定了。
百闻不如一见钟情,喜欢的人恰好也爱慕着自己的话,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放手去爱吧。
年少疏狂,放浪逍遥,烟月年华,纵情一场。

、第十二章 宴月楼的旧主人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不许进去,滚远点!”店小二双脚叉开站在宴月楼门口,满脸不耐烦,挥苍蝇般往外赶人。
舞桐见此景,赶忙从霁雪身边走回来,厉声道:“小六,不得对客人无理。”
小六挨训后露出委屈的神色,指着站在旁边,一身破烂衣衫,头发乱如枯草,散发着酸臭味道的人,说:“这脏乞丐非要进咱们店,给了馒头,还是赶不走。一身臭气,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吗?”
“我不是乞丐!说了几次了,我是这店的少东家!还不快让我进去!”那人闻声反驳道。
“少东家?”舞桐诧异地转头打量他。
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穿得邋里邋遢,衣服上满是补丁和黄褐色的污迹,脚上的布鞋破了几个大洞,露出长有冻疮的脚趾。精瘦的黑老鼠吱吱地叫着,围着他绕圈,甚至有一只小老鼠,试图爬到他脚面上。
舞桐见状先后退了一步,但脸上还满是和气。“小六,去厨房多拿些吃的给他。”
“是,老板娘。”小六走之前不忘轻飘飘地瞥一眼那人,斜着嘴角轻蔑地哼一声“臭要饭的”。
“你是这店的老板娘?三年前我娘刚死,那老头子要纳妾,我以离家出走相逼,没想到还是娶进门了!”那人急得跳脚。“我算明白怎么是回事了,是不是你这女人妄想侵吞家产,故意把我拒之门外?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赵储在世一日,这酒楼就是我们赵家的一日!”说着捋起破烂的衣袖,作势硬往店里冲。
家丁早就抱着膀子站在舞桐身后,见他发疯一般闯过来,动手止住了他,一个抱腰,一个拿绳索捆绑,动作麻利轻松,像在收拾一只干瘦的公鸡。
那人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扭动身子,口里不停地叫骂。
舞桐平白无故受他这一顿指责,再和气温柔,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便黑下脸来指了指柜台上的一块抹布。
家丁把捆成粽子的赵储仍在门外,握住他的脖子,不顾他微弱的抵抗,把那块还算干净的抹布,强行塞进他口中。但赵储还不安份,仍然呜呜哽咽着扭动身子,活像一只挣扎蠕动的毛毛虫。
舞桐不忍心看,背过身,对家丁道:“等小六回来,让他好好吃一顿,再向账房要些钱给他,就打发走吧。”
家丁不情愿地地点点头,又道:“老板娘,您就是心肠太好了,所以方圆百里的乞丐老上咱们这里来闹事。要是狠狠打一顿,让他们知道咱们宴月楼不是好欺负的,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说着用力往赵储腹部踢了一脚,赵储吃痛地低唔一声,蜷起身子安静下来。“看,老实了吧!”
舞桐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无非是想要口饭吃,能有多大麻烦?而你这一下,说不定会要他的命!生活几多艰辛,尤其对处于弱势的人。吴量,当初你带着妻儿老母乞讨上门,可有人拳脚相加?如今生活刚好了一些,就开始胡作非为!”
吴量动动嘴角,最终低下头去。
“你平日里仗着宴月楼的名字,在外面欺凌弱小,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怕你在母亲和妻儿面前丢了脸面,所以一直没说。”舞桐冷哼一声,继续道。“要是你不在乎,我可以立刻就告诉你五岁的小儿子,他英雄一般的爹爹,到底做有些什么光辉事迹。”
“他今天喝多了酒,老板娘别跟他一般见识。”另一个家丁开始说好话,“阿量,跟老板娘赔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
吴量犹豫一下,才勉强开口,道:“我知错了。”
“罢了,你去后院催小六吧。”舞桐不再看他。“丁勇留下。”
“是。”吴量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仍疼得倒吸冷气的赵储,气冲冲地离开。
众人赏完花灯,纷纷回家,路过宴月楼时见有热闹,便围上来观看。鉴于赵储身上的气味过于浓郁,大家都捂着口鼻,持远观态度,赵储被踹的时候,也无一人上前相劝。
“借过!借过!”一个老汉拨开人群,不顾刺鼻的臭味,颤颤巍巍地走近赵储,苍老的目光在他脏得分不清眉眼的脸上逡巡。片刻后,老汉扑倒在地,嚎啕大哭。“少爷,你可回来了!”
赵储闻声抬头,看了看他,也热泪盈眶。“孙爷爷。”
舞桐认得他,这个孙爷爷是住在城西的孙福,他经常来宴月楼找在外面戏耍的小重孙。便问道:“孙爷爷认识这个人?”
孙福跪在地上,白花花的胡子上沾有泪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丁勇,快给他松绑。”舞桐闻言,知此事不简单。“孙爷爷,我们不知情,冒犯了。”
孙福颤抖着双手帮他把身上的绳索解开,而后慈爱地抚着赵储的脸庞。“少爷,这三年里发生多少事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着要告诉你,让你为老爷和赵家报仇。我老头子快八十岁了,等不了多久了,今日终于可以相见。”
“什么报仇?我爹他怎么了?”赵储一把抓住孙福的肩膀。
“老爷死了,不明不白地死了!整个赵家从上到下一夜间全没了!”
此言一出,像是落入沸水中的一滴油,顿时激起无数水花。围观群众喧哗起来,七嘴八舌道:
“怪不得他们一家人都消失了,原来是死了啊!”
“没听到动静啊,官府也没派人调查,按理说,赵家上下也几十口,不可能没一点风声啊。”
“说不定是狐妖作怪!你没听说吗,赵老爷当年喜欢上一个叫织姬的年轻女子,据说长得极为邪魅,脸尖尖的,眼睛尖尖的,笑起来活脱脱是个狐狸!赵老爷一向与夫人和睦,不知中了哪门子邪,非要纳她为妾。赵夫人不同意,可没多久赵夫人就死了,而后赵家就离奇消失了。”
“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那女子来历不明,不是我们临峦人,方圆十里也没听说过。而且她来了之后,日日鸡犬不宁,天空是昏黄色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不安。”
“快别说了,我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说不定是真的呢,你害怕是因为你也有同感。”
眼看话题一路向鬼魅延伸,舞桐扶起赵储和孙福,道:“二位有什么话,不妨进店再叙,外面人多口杂,走漏什么风声就不好了。”
赵储点点头,搀着孙福,往店内走去。
流云拉着灵竹也往里走,灵竹小声问:“云哥哥,真的有狐妖吗?”
流云侧头浅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有我在,没事的。”
舞桐走进店里,高声宣布:“各位客官,今日宴月楼有要事商议,暂不营业,所有账都算在我身上,请大家多多包涵,回避一下。”
说完,家丁们涌进店里,擦桌子的擦桌子,放门板的放门板,开始往外赶人。众人不论吃饭的还是等着看热闹的,见这架势,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便识相地拔腿走人。
等人都散去,家丁们也退回后院,四下无人,只有蜡烛寂静燃烧,赵储也洗完澡换了身新衣服走出来。简单打理后,再放眼一看,银衫翠带,星眉朗目,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
霁雪随便看了眼,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倒是不算糟蹋我这身好衣服。”
赵储拱手,感激一笑。“多谢雪公子相助。”
霁雪眨了下眼,垂首喝茶,不再搭理他。
赵储尴尬地僵在原地,半天愣愣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尖,坐到木桌旁。
“赵公子不必在意,霁雪一向是那样的。”灵竹笑呵呵地把面前的一盘核桃酥推到他手边,“你一定很饿吧?边吃边说。”
赵储感激地笑笑,捏一起块咬在口中,含混不清地说:“孙爷爷,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福叹了口气,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点心,幽幽道:“老爷本不管事,夫人走后,店里基本就由织姬说了算,等少爷您离家出走后,就更是无人能管,无论店里还是整个赵家,都被她握在手心。她不懂生意,只会享受,没多久家业就被败得只剩一点了。老爷无奈只好遣散下人,让他们自谋生路,来减少开支。”
“别人可以走,孙爷爷您进赵家几十年,劳苦功高,爹是不会让你走的。”
“我是自己要走的。”
赵储停下了咀嚼。“为什么?”
“我是看着赵家一点点兴旺起来,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实在不忍心,看着它就这么败了。”孙福因为年老而混沌的眼睛里,升腾起怒意。“守业比创业难,我知道赵家会败,可没想到会败那么快!这一切都怪那个叫织姬的女人,她毁了赵家的产业,又杀害了赵家几乎全部的人!”
“你也认为她是狐妖?”灵竹忍不住插话。
“不,她不是妖。”孙福摇摇头,古铜色爬满皱纹的皮肤显示着岁月的无情与磨砺。“活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这世上没有妖,但有比妖更可怕的人。”

、第十三章 狐之魅影

“茶凉了,我帮你们换上新的。”舞桐端了一盘花茶走来,把茶盏依次放到众人手边。
霁雪端起茶杯,掀开盖子,放在鼻下轻嗅,道:“是你院子里的花?”
舞桐一愣,复又笑开。“花香那么淡,你竟还能闻出来。”
把表层水吹凉,霁雪抿了一口。“花虽艳,味道却浅薄,也是奇了。”
赵储转着茶杯,问道:“舞姑娘,赵家败落后,你是如何接手这酒楼的?”
舞桐把茶盘竖立在桌子旁,坐回霁雪身边。“我只知是个女子转让给我的,别的一概不清楚。”
“女子?可是织姬?”孙福问。
舞桐回忆了下,道:“我们在夜里见面,月光不甚清晰,她又戴着面纱,看不到面容。不过拿给我的房契是真的,价钱也十分便宜,我当时急着安定下来,就没想那么多。”
孙福捋了下胡子,叹口气。“那就是织姬没错了,她素喜戴白色面纱。”
“之后她去了哪儿,你知道吗?”赵储问。
舞桐摇了摇头。“萍水相逢,怎会去问那些事?”
赵储遗憾地点点头,喝口茶。“也是。”
说话间众人已经喝完茶,舞桐却不续上第二杯,站起来笑着把茶盏收好,道:“茶虽好,但喝多了会头痛,我收起来吧。”
“这么神奇?”灵竹偏过头问,眼睛酸涩地眨了眨,蓦地打了个哈欠。“怎么突然困了……”
赵储的眼皮也开始颤抖,身子软下来,用手臂支着桌子强撑,但困倦的气息还是无声地传播开。
孙福是老人,本来精神就不好,这下几乎趴在桌上,赶紧站起来告辞。“舞姑娘,老头子身体不好,撑不过长夜,先回家了。”而后看向赵储,道:“少爷要跟我回去吗?我家虽贫寒,但也可以收拾出一间房。要是少爷嫌弃住不惯,老朽就去客栈帮少爷订一间上房。”
赵储连忙摆手。“我在外这三年,跟狗抢过吃的,跟蟑螂一窝睡过觉,早不是当年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了,哪有什么可嫌弃的?”说着站起身,想跟孙福一起走,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
流云坐在他左手边,及时出手,扶了他一把。
“多谢。”赵储笑着道谢,脸上尽是倦色,眼神都开始涣散。
“赵公子长途跋涉,又长期饥饿,想来身体大不如前了。孙爷爷看起来也没精神的样子,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吧。”舞桐说着去了后院,没多久带着吴量和丁勇回来。“吴量方才多有冒犯,让他护送公子,就当赔罪,可好?”
赵储点点头。“那有劳了。”
吴量黑着脸,也不说话,径直走过去,双臂一边揽一个,搀着两人就往外走。两人脚底虚浮,步子错乱趔趄,被吴量夹在胳膊里,像是被胁迫一般。
等他们走远,丁勇把门板放好,就回后院休息了。
灵竹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此时趴在流云肩膀上,很无辜地揉眼睛。流云偷偷呵气,忍得眼睛泛起微红。
舞桐看了看,道:“云公子也倦了?估计是今天爬山累着了。三楼还有几间空房,不如早些休息。”
“好。”流云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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