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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好者,当受人尊敬。心怀不轨者,自然人人唾之。姑娘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心中自然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也不明白。”苏芸雪歇斯底里的大喊道:“那日佛寺一遇,我只是想善意的提醒您一下,结果被您说成不知廉耻之人。如今,我只是在这府中迷路,您就把我当成盗贼一般。难道在您堂堂世子眼里,商人之女就可以任意践踏,随意侮辱吗?您的那些教养、孔孟之道,就是让您这样行事的吗?”
苏芸雪突然的爆发,让华韵飞为之一愣,许久没有回过神。正如苏芸雪所言,他对她的印象确实止于这里。可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她做出一些让人误解的事。上前做辑,温声道:“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只是姑娘行事确实有所欠妥,也不能全怨本世子。”
起先,苏芸雪还未她的狂言紧张担心,如今见华韵飞以礼相待,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下。平静过后,整个人脑子也清醒许多。回礼,说道:“民女现有失礼,才会让世子这样误会,是民女不对。”
一番解释过后,两人也冰释前嫌。华韵飞为自己的失礼,连番向苏芸雪致歉。可一想到道教礼仪一事,他就不得不尽快与苏芸雪撇清关系。
华韵飞的为难,苏芸雪也有所了解。那些豪门贵族最是讲究那些繁琐之事,不如平民来的自在一些。想着自己与他单独会面,确实有些不合礼制,正要告辞离去,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引起注意。
苏芸雪与华韵飞闻声赶至,只见后花园的凉亭外,华韵弘捂着额头,鲜血不住流出,蜷曲在地,哀嚎不止。而另一边,苏芸露一手举着一块略带血迹石头,衣裳有些凌乱,惊恐不安的盯着华韵弘。
华韵飞见状,微微蹙眉,连忙招来下人,将华韵弘扶起。苏芸雪也奔至苏芸露身旁,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被惨叫声吸引而来的,还有小张氏与张氏。两人一见此场面,分别跑至儿女身旁。
小张氏心有不忍的参看华韵弘的伤势,心疼的问道:“弘儿,你可有何不适?”
华韵弘一手拉着小张氏的衣袖,指着前方的苏芸露,控诉道:“娘,你可要为孩儿做主,那个丫头竟敢伤孩儿,你可不能轻饶她。”
“明明是他……”苏芸露见华韵弘打小报告,急忙辩解。一旁的张氏则匆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赔笑的对小张氏道:“堂妹,依姐姐看,这可能是孩子间的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根本就是……”华韵弘正准备开口反驳,被小张氏暗中一拉,又瞄了身旁的华韵飞一眼,原先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是是是,是一场误会。”
“是误会就好了,世侄的伤势看似不清,还是快快去处理的好。”张氏一脸紧张的望着华韵弘的伤势,同时不忘提醒他赶紧就医。
经张氏这么一提醒,华韵弘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势,连忙让自己的随从待他一同就医。
“还未介绍,这位是淮阳苏富商的太太,为娘的堂姐——苏太太。”小张氏在目送华韵弘离去后,为华韵飞介绍一番。
华韵飞点头,简单向张氏行一礼,对小张氏淡然道:“既然您有客在旁,那么飞儿也不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去。
第十六章 不断找碴
华韵飞离开后,小张氏客气一番,就将苏芸雪三人送离。她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或多或少有些不开心。即便如此,苏芸雪也不甚在意,毕竟她不想再和淮阳侯府的人有联系。
回到苏府,苏芸雪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不想苏盛松找她谈话。刚听到这消息时,苏芸雪为之一怔,但很快恢复过来,随前来叫唤的老妈子一同去见苏盛松。
“爹。”苏芸雪一入苏盛松的书房,就见他背对着他负手而立,沉吟半宿,叫道:“你找芸雪有什么事吗?”
苏盛松听到苏芸雪的声音,转过身面向她,一脸严肃道:“爹听人说,今日你的母亲带你和露儿去见侯夫人了。不知此事可当真?”
苏芸雪一听,立刻知道苏盛松的意思。他一向见利忘女,此次问她这问题,肯定又打了什么坏主意。思虑一会儿,点头回道;“如爹所言,芸雪确实与母亲一同见了侯夫人。”
“那太好了。”苏盛松得到苏芸雪的确认,立马兴奋的问道:“侯夫人对你和露儿如何,可有下次再邀你们的意愿?”
一连串的问题接连蹦出,弄得苏芸雪都不知道该先回哪个问题,只能随意捡一些重要的回答:“侯夫人对芸雪和三妹的态度如何,芸雪不清楚。至于有没有邀下次,芸雪更是不清楚,这一切恐怕只有母亲才知道。但有一点芸雪可以肯定,那就是侯夫人对芸雪没有三妹来的亲切。”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苏盛松抚摸着他的胡子回道:“毕竟露儿才是她的侄女,你与侯夫人并没有什么间接的关系。”
苏盛松见在苏芸雪那里问不到任何事情,就让她现行离去,自己则去找张氏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从苏盛松的书房出来,苏芸雪松了一口气。仅从苏盛松的口气中,她可以听出苏盛松是更倾向苏芸露,她这样冒险也算值得了。
想到美好的未来,苏芸雪的心情不由好起来,在游廊中快步疾走,一心想早些回她屋中。
游廊尽头出现焦思敬的身影,苏芸雪见状想避开,不想被焦思敬叫住:“苏二姑娘。”
焦思敬出声叫自己,苏芸雪也不好当没听见,只能抬头迎回去,淡淡问道:“焦公子唤我可有什么事?”
焦思敬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临行前想与苏二姑娘道个别。”想着他不日前,才和苏芸雪闹矛盾,焦思敬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焦公子客气了,你真正应该道别的人该是四妹妹才对。”想通后的苏芸雪对以往的误会也不再耿耿于怀。只是每次见到焦思敬时,她依旧有一点别扭的感觉。至于是什么,苏芸雪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用苏二姑娘,我已经苏四姑娘告辞过了。只是想着你我也算相交一场,临行前不道一声别有些过意不去。”焦思敬顿了顿,望了一眼苏芸雪的反应问道:“既然都要分别了,我有一句话想劝劝苏二姑娘。”
“什么话?”苏芸雪对焦思敬此言,有些诧异,好奇的问道:“焦公子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见苏芸雪同意,焦思敬也放大胆子说道:“苏二姑娘如今虽结识了不少权贵,但也不能因此而孤傲。该礼让谦虚的还是应该做的,万不可在于他人起争端。”
听了焦思敬的一席话,苏芸雪觉得特别好笑,他是在提醒自己与苏芸霞上次之事吗?本来,她都将此事淡忘,可眼前之人偏偏又让她再次想起。故此,苏芸雪没好气的说道:“此事恐怕无需焦公子担忧,我自会处理好我的人际关系。”
苏芸雪不善的语气,听的焦思敬心里不舒服。他本来是好意提醒她,不想她非但不领情,好像还在责怪他多管闲事,有些埋怨道:“本想着相识一场,好心提醒你,却没有想到你这样不领情,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焦公子,你这话也说的太好笑了吧!说什么让你失望,难道你提的意见我都要无条件听从,不管好与坏。”被焦思敬这么一刺,苏芸雪的脾气有些上来,略微提高音量反驳道:“我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因此你的意见,恕我不能苟同。”
焦思敬冷哼一声,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做错了事,还不承认,还要狡辩怪别人冤枉你。现在想来,我真心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竟然会觉得你可怜。”
“既然焦公子你现在看清楚了,那么就请你走好。再与我这般女子说话,怕是有辱你的身份。”焦思敬的冷嘲,让苏芸雪十分生气。他觉得自己看错眼,她也是如此。
“真是无可救药。”焦思敬甩袖愤然离去。苏芸雪望之焦思敬的身影,同样愤愤不平的回自己屋子。原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就这么给焦思敬破坏了。
苏芸雪想着回自己屋里该清净一些,不想苏芸霞在屋中等候她多时。见状,苏芸雪心中暗暗叫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有人找她晦气。
“四妹妹今日又想演什么戏了。”苏芸雪迎上前,冷嘲热讽的说道:“只是可惜焦公子不在,无人能欣赏四妹妹的演技了。”
“你少寒碜人。“苏芸霞扬起高傲的下巴,不削道:“你以为我是你,天天装模作样博人怜惜。”
“四妹妹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博可怜的应该是妹妹才是。姐姐比之妹妹简直望尘莫及,哪里还敢受此荣誉。”苏芸雪觉得苏芸霞是不是上瘾了,怎么老是来找她碴,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苏芸霞指着苏芸雪,指尖微微颤抖,气愤道:“苏芸雪,你真是狡猾、阴险,难怪连母亲也被你骗了。你不要以为去了侯府,就有机会攀龙附凤,那侯夫人可不会让你奸计得逞。”
苏芸霞这么一说,苏芸雪有些茅塞顿开。她就纳闷了,这苏芸霞怎么一直来找自己的碴,原来她是嫉妒自己的机遇,嫉妒自己比她好运。先是认识宁羽卿,而后又得机会去侯府认识侯夫人。这样的机遇,在苏芸霞眼中定是喜事连连。
也是,苏芸霞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想要摆脱这尴尬的身份,唯有认识一些高位者。可她没这么好运气,一直沉寂在这苏府中,泯然与众。忽见自己一朝好运,自然眼红的很。
一切想开之后,苏芸雪也豁达起来,对苏芸霞的种种刁难一笑而过:“你爱怎么想就怎样想,我是随便的。”双手一摊,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若四妹妹没有其它事,那么就恕姐姐不送了。”
“苏芸雪,你少得意,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的。”苏芸霞被苏芸雪的举动,气的直跺脚,放下狠话就离去。她现在是拿苏芸雪无法,但她的姨娘可以。苏芸雪也就这些时间可以猖狂,不出几日,她定要让苏芸雪叫苦连天,后悔今日之举。
苏芸霞一离开,丹琴就靠了过来,有些不安的说道:“二小姐,这四小姐没什么可怕的,但方姨娘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上一次,她们母女俩就轻易的离间了,你与焦公子的感情。如今见这四小姐的架势,肯定又要破坏你的好事了。”
“丹琴不用怕,即便是方姨娘出马,也奈何不了我。”苏芸雪宽慰道:“要知现在母亲还有用到我的地方,在她的目的一日没有达成,她是绝不会让方姨娘乱来的。”
苏芸雪都这么说了,丹琴也没话反驳,只能一切听从苏芸雪的安排,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十七章 谈心明言
送走苏芸霞没多久,便有一小丫环前来禀报,“二小姐,卫府来人,声称府上的苏姨娘邀你明日过府一聚。”
“哦,我知道了。”听了小丫环的回报,苏芸雪轻声应承,“你和来人说明,我明日自会往去赴约,让她回去好生回复。”
“是。”小丫头得了苏芸雪的吩咐,知趣的退了下去。自苏芸雪近些时日的遭遇,苏府的下人们再不敢从以往般怠慢,对苏芸雪可谓奉承有余。
这种天壤之间的差别,苏芸雪自然察觉出来,只是她并没有明言,也觉得没必要说破。攀高踩低一事,她见惯了也经历了不少年岁。
“不就是去了倘侯府吗,怎么见不完的人了!”享受惯清闲的丹琴,突然间变得这么忙碌,一时有些不适,低声嘟囔道:“以前,小姐落魄时,可没见大小姐这么频繁来邀。这次认识了郡主和侯夫人,就这么三天两头的邀见了。”
“丹琴。”苏芸雪低声呵斥,“姐姐乃我至亲亲人,和我交好有何不对。你若再说这些冒犯姐姐的话,休怪我不念多年主仆情谊。”
“小姐,丹琴也是……”丹琴顿了顿,再没有将话说完,只是低头谢罪。亲姐与贴身丫环还是有区别的,纵使她是真心为苏芸雪好。
苏芸雪也不傻,尤其在经历了上一世的遭遇,她早非当初的她。只是在她的心底,还是留有一丝遐想,一丝对苏芸霜的遐想。
挥手,让丹琴退下,苏芸雪独自一人坐在屋中静思。这一日经历的太多,见了太多的旧人,也勾起了她太多的往事。那些想忘却的记忆,想永远不再记起的记忆,却偏偏不断在脑海重演。
缘起缘灭,这一切究竟是缘还是孽,苏芸雪不清,也不明。
次日,苏芸雪带着丹琴如时赴约,前来迎接的苏芸霜笑容依旧,那样温暖人心。
苏芸雪随苏芸霜入座后,结果丫环递来的茶水,轻啜一口,似无意的问道:“姐姐,此次找雪儿前来,可是有和要事?”
“怎么,姐姐没要事就不能寻雪儿前来了?”苏芸霜详装生气道:“还是妹妹攀了高枝,忘了身份卑贱的姐姐?”
“姐姐,雪儿绝无此意。”苏芸雪见苏芸霜面色不悦,立马求和道:“你可千万不要恼雪儿啊!”说着,眼眶内泪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