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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雪这就来。”苏芸雪低沉着嗓子,将委屈全部吞回肚子里。如今的她还没有能力反抗,只有等她变得强大了,她才能在这些小瞧她的人前昂首挺胸。
刘妈见苏芸雪应声,白了她一眼就回了屋里,去伺候张氏。一个妾生的的女儿,也想摆架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二小姐。”丹琴见刘妈走远,才敢开口唤苏芸雪。
“没事,我没事,这又不是第一次。”苏芸雪微抬下巴,捂着刚才被苏芸露掴掌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感,是那样的真实。前世她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不过是一掌,算的了什么。
“丹琴,我们走吧!”苏芸雪淡淡的说道,带着丹琴一同去主屋见张氏。
苏芸雪与丹琴一进主屋,里头就已到了不少的人。苏芸露依偎在张氏身旁,撒娇撒痴,而张氏也一脸慈爱的看着苏芸露,眼波柔和,与见她们庶女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屋里除了张氏母子外,还有伺候张氏的奴仆,及立于一旁的苏盛松妾室和庶女儿们。
“芸雪见过母亲。”苏芸雪规规矩矩的上前给张氏行礼。
张氏无视苏芸雪的行礼,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起来吧!”那样的风轻云淡,一丝也不将苏芸雪看在眼里。
也是,她们这些庶女在张氏的眼中不算什么,也威胁不到她什么。她的一句话,往往能将她们一生定夺。她的亲姐姐苏芸霜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就因惹张氏不快,以各种理由将她送给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做妾室。表面虽光鲜,但内里的苦又有几人知道。
一想到苏芸霜,苏芸雪就悲从心来,她们两姐妹的命运都是如此的悲剧。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起源,主要还是苏盛松的寡情,对亲情的淡漠。
苏芸雪见张氏招呼她起来,领命起身,退至一旁,站到一旁庶女群里。
张氏见人来的差不多,收起刚才的慈目,冷然道:“明天老爷就要回来了。”
底下的姨娘们一听苏盛松明日就要回来,无不露出喜色,而这一切也没有逃脱出张氏的眼睛。张氏冷笑一声,对底下的姨娘透出一丝不削。她们以为苏盛松回来会看她们一看,简直是做梦。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在苏盛松眼中根本不值一文。张氏也不想打击那些姨娘,反正她对苏盛松早已没有感觉,让那些女人去烦烦他也好。
“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姨娘们各个卑躬屈膝,一脸谄媚的讨好张氏,生怕张氏一生气,不让她们见苏盛松。即便她们知晓苏盛松的为人,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希望。
一旁观看的苏芸雪,见姨娘们各个讨好张氏,瞬时觉得她们很可悲。一个连结发妻子都不顾的男人,对于一些妾室又怎么会上心。她们满心欢喜的等苏盛松回来,却不知道他带回来的消息,让她们置身谷底。
这一次,苏盛松的回来,也是苏芸雪命运转折的开始。她若想不再重演前世的下场,那她就要先改变苏盛松的命运。
纵使她再厌恶苏盛松,她还是不得不保全他,唯有他好好的存活于世,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身为庶女的她本就没有什么好出路,要是连苏盛松这个庇荫的大树都没有,那她更是凄惨。
第三章 阳光少年
苏盛松虽说是响午回来,但他真正回来的时辰却晚了许多,直到快傍晚他才回到苏府。苏盛松一回来,就去了张氏的屋子,与张氏谈论了一些事情。而苏芸雪一得到苏盛松回来的消息,就带着丹琴前去给她的父亲问安。
她要改变她的命运,就要先改变苏盛松的命运。既然要改变苏盛松的命运,自然是要先接近他。前世,她并不怎么与苏盛松亲近,因为她心里明白她在苏盛松心里的地位,不想自寻烦恼,如今的境况却变了,使她不得不这样为之。
才刚至张氏的屋子外,苏芸雪就被一人叫住。苏芸雪回头,见少年浓眉大眼,笑起来有浅浅酒窝,蜜色的肤色在藏蓝锦衣的衬托下显白许多,正神情倨傲的看着自己。
苏芸雪见到少年的第一反应,就是内院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男子在。少年一身华衣锦服,绝不会是苏盛松的跟班。自张氏父亲离世,张氏那边的亲戚也不怎么来走动。既然不是苏盛松的跟班,也不是张氏的亲眷,那他会是什么人呢?
不等苏芸雪反应过来,那少年便开口叫嚷道:“喂,那个穿绿衣的过来一下。”
苏芸雪看了看周围,指了指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废话,当然是叫你了。”少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苏府的丫环耳朵都这么不灵光吗?要本少爷叫这么多遍才应,一会儿我定要和你们老爷说说。”
丹琴见少年将苏芸雪误当成丫环很是气愤,想与少年理论一番,却被苏芸雪制止。苏芸雪虽然气恼少年将她当成丫环,但也不能全怪对方,毕竟自己的装扮还不如张氏身旁得宠的丫环。
苏芸雪上前柔声问道:“不知公子叫我有何事?”仔细将少年打扮打量一番,苏芸雪开始思索少年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在没有弄清状况前,她还是小心翼翼些才好,低声下气,她也不是第一次。
少年见苏芸雪变得识相,很是满意,语气也舒缓一些,“嗯,那个你知道流莞坞怎么走吗?”
果然不出苏芸雪所料,流莞坞一向是苏盛松招待贵客的地方,能入住那里的家世定然不差,是苏盛松要巴结的一类,少年的身份果真不简单。只是流莞坞离这里如此远,这少年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刚解决一问题,另一问题涌上心头。还没等苏芸雪想通,少年就又开始询问:“你是苏府的丫环吧,在这里做了多久?”
“啊~”苏芸雪没有想到少年会由此一问,讪讪回道:“公子有什么疑问吗?只要我知道的,我定然知无不言。”
“那你们的三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她脾气如何?性格如何?好不好相处啊?”少年见苏芸雪回应,问题一连串的脱口而出。
苏芸雪一愣,少年打听苏芸露这么详细做什么,难道是来和她说亲的。如若真是这样,那她要不要趁机抹黑一下苏芸露,苏芸雪有些犯难了。她虽然厌恶苏芸露,但她也不是十恶不赦,相比那个女人,她可算是好太多了,她这样抹黑她会不会不太好。
“你这个贱人在这里做什么?”还没等苏芸雪反应过来,苏芸露就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恶狠狠的说道:“告诉你,爹是不会见你的。就你一个贱婢生的女儿,还想讨爹的欢
心,做梦吧!”
刚才还对苏芸露有一丝愧疚,如今遭此待遇,让苏芸雪很是气愤,却也欣慰。幸好她刚才没有说苏芸露坏话,不然到时她可不是被推倒这么简单的事了。要是让苏芸露知道她在她背后说坏话,她还不把自己打个半死。
果然,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在哪里都不让人待见。一个陌生的少年,将她当成丫环,苏芸露则不将自己当她姐姐。前世那个憎恨的女人,也曾因这事多番说自己,说自己多么的有福气,能嫁入侯府。
可那些是福气吗?不是,那是不幸。苏芸雪坚定的对自己说。
前世自己常常遭人欺负,即便偶尔有反抗,但还是因为自己懦弱,那股反叛之心也消散。除了自己的软弱,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相信她的亲姐姐苏芸霜会来救她出水火之间。从小到大的理念,支持她一路走到现在。可当她前世遇到绝境时,她才明白依赖别人前来救助只是枉然,唯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想通之后,苏芸雪便下了决心,这一世她定要变的坚强些,不再做那个处处依赖他人来救助的苏芸雪。
苏芸露这样百般为难她,那她也无需客气,力所能及的给点她教训,让苏芸露知道她再不是那个她可以随意欺负的苏芸雪。
鼻子一酸,眼圈微红,泪水充盈眼眶,苏芸雪低声哭泣道:“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三妹妹你这般生气,要你这样对我。”苏芸雪是尽量的装软弱、楚楚可怜。她的出身是她的硬伤,让她不能理直气壮的顶苏芸露。既然不能正面说苏芸露的不是,那就间接的显示她的劣迹吧。
苏芸露见苏芸雪装柔弱,怒火中烧,也不顾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场,扬起手就准备再教训苏芸雪。只是素手还没有接触到苏芸雪的脸颊,就被人半道截下。苏芸露那曾受过这种待遇,立马叫来丫环老妈子为她撑腰。她刚才只顾教训苏芸雪,从而没有发现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少年。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苏府?”苏芸露一边恶狠狠的朝少年吼道,一边对着身旁的丫环婆子开骂,“你们都怎么做事的,竟然让这样一个陌生人进了府里。”丫环婆子皆垂首,心中虽知晓一切,却无人敢上前回苏芸露。
苏芸露在一旁气急败火,少年则将跌倒在地的苏芸雪扶起,对着苏芸露冷冷吐了一句:“真是没教养。”
“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苏芸露本就恼火,如今又听到少年说她不是,火气更是上了几层。她堂堂的苏家嫡出小姐,居然受一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少年辱骂,传出去她苏芸露还怎么见人。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苏芸露蛮横,少年也不是软柿子,回道:“你个没教养的丫头,居然连自己的姐姐也打,简直太不像话了。”
“我打她关你什么事,你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管!连我爹都不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啊!”苏芸露仗着人多势众,显然不将少年放在眼里。
“告诉你,本少爷今日还管定这事了。”少年说完,就插着腰,一副要为苏芸雪撑腰的样子。
可少年越是如此,越是激惹苏芸露,气的苏芸露直跺脚。一旁眼尖的老妈子,见此情形觉得不妙,立马赶至里屋向张氏和苏盛松报信。
少年与苏芸露的争执,一直到苏盛松和张氏出来后才稍有缓解。
“焦贤侄,发生何事?你可有受伤?”苏盛松一出来,并没有去安慰苏芸露,反而关心起那个少年来。看的有些人心寒,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关心,反到关心起外人。
苏芸雪上一世已经见识过苏盛松的无情,这一世对于他有这种反应毫不奇怪。只是心里再明白,苏芸雪还是有或多或少的失落。正是这一部分亲情的缺失,前世小张氏只对她稍微好一点,就让她感恩戴德,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不想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
“我没事。”少年被苏盛松的热情有些吓着,说起话来也有些吱吱唔唔。
苏盛松听少年说无事,深舒一口气,“焦贤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如何向你父亲交代了。”面向苏芸雪和苏芸露时,苏盛松却板着一张脸,冷声问道:“是不是你们两个惹焦贤侄不快了!不好好在屋里做女红,在院子里瞎晃什么!”
苏芸露被苏盛松这么一吼,眼泪‘吧哒吧哒’流了下来。张氏一时看不过眼,上前为苏芸露申辩,“老爷,你怎么能问都不问就怪露儿,我看这事根本就是那臭丫头惹出来的。”宝贝女儿被苏盛松责骂,张氏就觉得是苏芸雪的过错。
“爹,这事是芸雪的错,您不要怪三妹妹。”
“这事明明是苏三姑娘的错,众丫环婆子可都看着呢。”少年见苏芸雪出来认错,觉得不服气,为她申辩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想赖也赖不掉。”
“是焦贤侄说的那样吗?”苏盛松阴沉着脸,凌厉的目光扫过一众丫环老妈子,“如若有人敢撒谎,老爷我决不轻饶她。”
听闻苏盛松这么一说,众丫环老妈子纷纷为难起来。若说是苏芸露的错,那就得罪了张氏母女;若说苏芸雪的错,那就是得罪了苏盛松的客人,她们可以说两边都不能得罪的,顿时陷入犯难之中。
苏盛松见一众丫环老妈子禁声,更是的气愤,不就一句话,能让她们那么为难,他苏家老爷就这么没有威信。
“老爷,这事真的不关二小姐的事,是三小姐先惹出来的。”丹琴见众人不敢发言,上前替苏芸雪进言。
张氏见丹琴出来指证,警告道:“丹琴,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讲话。”
“她哪里说假话了,她说的都是事实。”少年见张氏警告丹琴,又跳出来说话。
苏盛松也不想再听下去,一声怒道:“好了,张氏你也少说几句,你的亲生女儿你当然帮着,但也不能没了原则,芸露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哪能像你这般包庇。她之所以会有今日,都是
你宠出来的。将来嫁了人,难道还这幅摸样?”
对于苏盛松的指责,张氏很是不服。苏芸露有苏盛松这样的父亲,想找一个好点的人家本很难。如今他到好,一切成了她害的。
苏盛松不想听张氏解释,急急的将苏芸露定罪,转身对着少年则是讨好的架势。苏芸露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气不过,但还是在张氏的劝阻下不甘心的离去。
好戏结束了,苏芸雪自然没有理由留下,带着丹琴准备离去。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