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末嫣不接。
乔越刚想转身,她忽然扑到他怀里,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一双小手死死的搂着他劲瘦的腰身。
乔越呲了牙,一双浓秀的眉毛直是拧成了一团儿。
他想将她推开,可听到的却是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表哥,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就让嫣儿抱一会儿吧。”
他纵然再不愿,也不好再强行将她推开。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花园的月亮门那,云清刚刚提着一包瓜子走进来。见此情景,她呆了一下,就赶忙转身离去了。
午饭的时候,乔越没有见到云清。
这次他没等,赶紧吩咐了下人去找。
下人回来,颤抖的说了声:“云,云姑娘不在。”那声音低的,直是要到地底下去听。
乔越手一抖,勉强镇静的问道:“去哪了?”
另一个下人赶紧跑出去打听,片刻功夫,就一脸喜气的折了回来:“回王爷,云姑娘出门去了。”
“出门?”乔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那下人立刻双膝酸软,跪倒在地。
她在这长宁府中根本没什么熟人,她出门,出到哪里去了?对了,她认识那个高与,难不成是去看那小儿了?
“回,回王爷,一个时辰前,一位大姐过来找云姑娘,云姑娘是跟她走的。”
下人见乔越双眉紧锁,赶忙又解释到:“那位大姐好像姓‘华’。”
乔越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可这华秀影找云清能有什么事?
长宁街中,华秀影一边挎着云清的胳膊,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她。
“华姐,你看我做甚?”
华秀影两眼弯成了一线:“妹子,几年不见,你比原来更美了。”她又踮起脚看了看她的头顶:“还长高了。”
云清也笑,总感觉这华秀影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可也不失有趣。
“华姐,你这是带我去哪?”
“就快到了。我说了嘛,带你去见个熟人。看到了,你一准高兴。”
醉风楼,华秀影带着云清上了二楼。
走廊的尽头,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听到脚步声,他立刻回转头来,那一脸冰冷瞬时换做春花般绽放。
云清一愣,这人长得真不错,且看着有些面熟。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早已提步上前,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后面的阳光,将云清笼罩在了一片阴影里。忽然间一个熊抱,将云清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
“姐姐,是我!”他一脸欣喜。
云清一愣,没听说我还有个弟弟呀。那这位仁兄为何如此热情?于是便稍稍的推了推他:“那个,兄台,你……你是何人?”
第141章 荷塘月色
云清望着对面这位热情的兄台,一时间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男人怔了怔,看向华秀影。
华秀影上前一步,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走,里面说。晃了一上午,老娘都饿了。”
他又看了看那男人,撇了嘴道了句:“金子兄弟,你还和当年一副德性,心里只想着妹子。昨天遇到我时,怎没见你如此高兴!”
这位热情的兄台,正是先前被他的大皇兄带回了漠辽草原的小金子——耶律楚德。
耶律楚德怔怔的看着云清:“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华秀影赶紧把他的一双铁臂拉开:“你别抱着妹子不放,我已经与你说过,她失忆了,你偏不信。”
楚德的眼里划过一抹悲伤,低声道:“我以为姐姐会记得我的……”
云清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落坐后,楚德给云清倒了一杯酒,单膝点地给她施了一记大礼:“姐姐,楚德保护不周,另姐姐陷入困境,楚德自罚三杯。”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端起了酒杯。
云清赶紧上前阻止,可他已然瞬间将酒下了肚。
云清只能再行将她搀扶起来:“这……楚德弟弟,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三人各自叙述了一番别后之事。
楚德与云清话不多,了了几句交代了大概。
华秀影一边喝着酒,一边淡淡的讲起了她的事情。从乱葬岗出来后。她便被齐军的散俑捉进军营当了一年的军妓,当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之时,冾逢南北混战,她才得已逃脱。
之后辗转数地。最终来了西越。因为求生无门,终是落入了风尘。
她声调极为平缓,如同当年一样,就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当她端起酒壶过来为云清添酒之时,云清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朝上一撸,条条紫红的痕迹,有鞭伤,也有烧痕。
云清的眼睛湿润了,温热的泪掉在她的伤疤上。
她猛地端起酒喝了起来。一时来不及下咽。呛得她连连咳嗽。
楚德赶紧上前抢过。
她垂了头。过了好久,才道:“华姐,听闻。我原来也为齐军效命?”
华秀影嘴角动了动,挤出了一抹不是笑容的笑容:“妹子,生于乱世,这都是命。现在我们三个还能活着重逢,便是老天不薄了。”
三个人默默的喝了会儿酒,华秀影昨天吃坏了肚子,便急于出恭去了。
云清还在一杯一杯的喝着,楚德从她手中将杯子抢了过来。
“姐姐,我知你难受,可是……这样的事情。到处都有。”比如漠辽,几乎一到冬季就会进犯齐境,在边境烧杀淫略之事,又何尝不是时时发生?
他伸出手拢过云清的肩,将她扳过来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任人宰割的小金子,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地。漠辽萧氏处于南边的一大部分领地,也已经划在了他的名下。
云清无声的哭了一会儿,便轻轻的推了他。他也没有勉强,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云清忽然抬起头来,怔怔的将他观察了好一会儿。
他亮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姐姐看什么?莫不是又不认识了?”
云清蹙着眉摇了摇头,她想起了那天那位粉楼姑娘的一句话:“那位美少年,与姑娘长的好像呢!”
“楚德,你……似乎与姐姐长得很像……”
楚德笑了笑,细细的将云清观摩了一番,越看,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快,赶忙将头别了过去,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这是自然,要不然我叫你姐姐呢。”
他回过头朝云清笑了。
许是想多了,云清默默的执起了酒壶。
楚德将她的手握住:“姐姐,你不能再喝了。”
云清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知你难受。可事已至此……不如,你们一起跟楚德回漠辽,可好?”
漠辽?云清恍然想起一个人似曾与她说过,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成群成群的像云朵一般的羊群。
她忽然心中一动,可是……
“姐姐,我问华秀影你住在哪里,在做什么,她一直不肯说与我听。难不成……”楚德的眼中闪过一丝落漠:“难不成姐姐已经嫁人生子了?”
“楚德,漠辽是什么样子的?”云清轻声问道。
楚德的眼里立刻闪现了一抹光亮:“姐姐,漠辽其实很不错的,有着大片大片辽阔的土地,只是现在还有待于开发。楚德正准备将中原的农耕技术引到那儿,如果秋收冬储,那么漠辽的百姓在无猎可狩的季节里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我现在已有了大片的封地,就是缺少合适的人去管理,姐姐可否助楚德一臂之力?”
“我?”云清诧异道:“我行吗?”
楚德点点头:“姐姐失忆了,可是从前,你却是一个十足的人才。”
云清笑了笑,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我真的能帮到你吗?”她感觉,她确实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这样住在乔越那里,终究不是办法。
末嫣与他很是相配,自己继续呆在那里,最终只会越来越乱,伤了所有人。
楚德一听,云清这是心动了。于是他很识时务的从袖出掏出了一张金票:“姐姐,我听华秀影说,你欠了别人三万金,所以才一直留在了长宁。这里,”他将金票向前推了推:“拿去还给人家吧。我在长宁还有些事情要办,月底的时候,我们便一起回漠辽,你看可好?”
云清看了看金票,又看了看耶律楚德,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真的要拿这钱去还乔越吗?
楚德将金票塞到了她的手里,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姐姐不用多虑,楚德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凭了姐姐当初的教诲。这钱你尽管去用,我的,就是你的。”
说罢,他便拾起腰刀:“外面还有人在等我,楚德就不多陪姐姐了,月底,我们一回去,说好了!”说完,他竟然俏皮的眨了眨眼,还伸出小指与云清勾了一勾。然后便又上前给了云清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云清望着他孩子一般的笑脸,也跟着笑了。
……
还未走到端康王府,云清就远远的看到了正倚墙而立的乔越。
她快提两步走上前去:“你怎的会在这里?”她朝左右看了看,没见有行人经过,于是便诧异道:“有事?”
乔越朝着她淡淡一笑,道了句:“没事,我在等你。”然后便悠然的朝前走了。
云清跟在他身后,手一直放在袖袋之中,那张金票,她拿起来,放下去,放下去,又拿起来。最后,直是跟到了寝房门口。
乔越回眸一笑:“清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要自荐枕席?”
云清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乔越慵懒的声音传了来:“我站了大半天,衣服有些脏了,我去沐浴更衣。”他又笑了笑:“清儿还跟吗?”
云清立刻消失不见了。
晚膳时,乔越见云清一直不怎么动筷,一边将一块鱼夹到了她的碗里,一边说道:“怎么不吃?在外跑了一天,不饿吗?”
云清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赶紧去剥鱼刺。
“直接吃吧,我已经给你剥好了。”乔越淡淡的说着。
云清抬起头,他还是一脸的淡然。
“我……”一时间,云清不知要如何开口。
乔越拿起一只汤勺喝了两口,点了点头,也给她盛了一碗:“尝尝,我在书上看到的,说多喝点对女子身体有益。”
云清从善如流了喝了两口,只喝到了一股甜甜的大枣味。
“我……”
乔越又给她夹了几根扁豆:“多吃点这个,这个对女子也很好。”
一顿饭,乔越不停的给云清布菜,吃到后来,她实是吃不下了,乔越才端起茶杯眯了眼,微笑着看向她。
月朗星稀,两个人静静的走在府中。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云清刚想回房,乔越忽然叫住了她:“清,陪我走走吧。”
一前一后,云清静静的跟着他。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一座园子。
这不是先前的那个花园,这里种植了大片的荷塘,刚入暑期,荷花还未盛开,大片大片的荷叶顶着一朵朵的花骨朵,风一吹,如同舞姬柔软的腰身一般,带着荷叶做成的裙摆翩翩起舞。
岸边系了一页小舟,乔越轻盈的跳了上去。他伸出手,云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落地时没站稳,小舟摇摇晃晃,二人一个不察,双双倒地。
回过神时,云清尴尬的发现,乔越已然叠在了她的身上。
她双手一撑,就欲起身。乔越一动不动,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上面的人,一张俊脸好似从画中走来,尤其是那双眸子,在池水的映衬下,越发的妖冶魅人。
身下的人,一张俏脸美的不成样子,此刻的她早已羞红,正准备别过脸去。
乔越低下头,云清感觉颈间一热,他已然伏在了她的身上,将脸贴着她的。
云清的心扑通通的跳着,自己好似马上就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她猛然间惊醒,我究竟在做什么!
围猎(一)
夜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的。
照理说中午饮的酒,便是再过醇厚,此刻也绝不该还有醉意。可现在的云清,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晕晕乎乎的,特别是那脑子,绝对慢了好几个节奏。
“扑通”一声,好似有青蛙跳入水中。
云清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乔越,你……你听我说……唔……”天呐!云清睁大了双眼,他,他居然……一双带着些许酒香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覆了下来,她的后半句话,也被捂在了口中。
他的唇很软,贴上来凉凉的,他就那么来回的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线,极有耐心的轻捻慢吮。
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自脑中散开,云清感觉她是真的晕了。
他用舌挤开了她的唇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舔吮着,她本能的咬紧牙关,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忽然间,云清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正顺着她的腰身往上移动,她一个惊呼,呼声还未出口,他的舌便瞬间撬开了她的贝齿,灵动的钻了进去。
他不停的与她缠绕,温柔的追逐、嬉戏着。
渐渐的,他的呼吸越发炽热,唇也跟着滚烫起来。云清感觉就要无法呼吸了,才猛然间想起要推开他。
刚将手抵上他的胸膛,他便如同触电般的弹了起来。
云清赶紧坐起来,伸出手抹着自己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