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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有些别扭。虽说两人在马上也没怎么避嫌,但那情景不同,现下都坐在了车厢里,而这里的空间又这么大,再靠得如此之近,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乔越自知她在想些什么,便稍稍往后挪了挪,唇角不经意的翘了起来,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个放不开的。不过目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也就不急于这一时。
云清见他忽然守起礼来,一时间竟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便回过头去,僵着笑脸解释道:“这儿的房子挺漂亮的,我没见过。想好好瞧瞧。”
“清儿,其实你见过的……”
云清一脸疑惑。
“就是……业城时,我曾带你去过一个郊外的山庄,还记得吗?那里和这里几本是一个风格……”
云清赶紧转过头去,那次经历……只要一想起来,她便抑制不住的脸红。
乔越却不感觉羞愧,他和云清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他都感觉那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要是没有那些过往,他们现在也不可能如此亲密的坐在一辆马车里。
不多时,马车就驶进了宫内。
这里与真正的皇宫不同。因为本就是为了游乐而建。所以不存在禁区一说。礼数也少了许多,众人可以自行将马车赶到自己的寝宫前,同时也省去了许多走路的时间。也是为了过几天的围猎保存体力。
到了一处宫殿门口,云清便被几个早就守候在这里的侍女搀了下去。
因为寝殿是临时分配的,一时还没有收拾好。云清便跟着几个皇亲贵族一起,坐在早就搭好的一个凉蓬下休息。
一路奔波,她早已经口渴,接过侍者们递过来的凉茶,便三两下的喝了好几杯。
一阵香风飘过,云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乔洵那雾濛濛的一双媚眼。
云清赶紧朝旁边挪了挪,一挪不要紧,正好这边空出一个位置来,就像故意给乔洵准备的一般,他也不客气,一撩袍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云清的另一边早已经坐了一个贵女,那贵女显然体质孱弱,一路奔波下来,一张小脸已然惨白。云清自然不好麻烦人家再行挪移,可自己站起来,又未免太过矫情。围猎不同于往日,为了相亲方便,这几日的青年男女可以特许少些规矩,男女大防之类的也比平时要豁达许多。
但云清不是来相亲的,于是她就很是别扭。
那乔洵却极其自然,一边吃着旁边美人递过来的茶果,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云清。
云清也朝他笑了笑,但那笑容一定十分僵硬。
乔洵还在看她,她感觉浑身上下都很别扭,于是便端过一杯凉茶递给了乔洵:“殿下,请喝茶。”
乔洵笑眯眯的接了,也不说话,用盖子轻轻的拔着上面的飘浮,然后便小口小口的啜了起来。
“清清真是贴心。”
“啊?”
“清清知我近来火大,便特意取了这降火的凉茶递与我喝,是不是?”
“这个……”貌似是凑巧吧。
“清清。”
“?”
“你真的决定不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了吗?”
你说啥?
“我是说,那小四儿真的比我好吗?你便不想再考虑一下我了吗?”
“乔,乔……他……”
“你看你,一开始就很偏心。你叫他‘乔乔’,却生硬的唤我‘殿下’。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其实,我也是‘乔乔’。”说完,他便垂了眸,竟然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乔乔?对了,这家伙跑哪去了,成天像个粘糕一样粘在她身旁,怎么到了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反而不见了。
“乔乔!”云清见乔越正在与下人们交待着什么,看样子便要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慌乱中便叫出了声。
不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影晃了晃,直是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这来,这一声“乔乔”,居然出自云清之口,且看她那翘首以盼的模样,这分明叫的就是自己!
乔越的眉心跳了跳,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他有些接受不了。
ps:
亲们啊,上一篇《围猎一》是142章。回头等编编上班了,再改改好噢。
还有啊,有木有人在看啊,吱个声。也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第144章 围猎(三)
徐徐的微风如同上好的江南丝绢一般,轻柔的抚着众人的脸颊。
这风中带了些许潮湿之气。
云清嗅了嗅,像是雨水的味道。
“乔越!”她站起身来喊道:“快过来,要下雨了!”
当然,避雨不一定非在这里,百步之遥的地方就是一座又一座的宫殿。但乔洵赖在这里不走,云清现下里就很希望乔越能来。
这小伙子明显有些受宠若惊,扔下了手里要交待的事情,三步并做两步的就闪了进来。
确实是用“闪”的,云清张大了嘴,从来就没发现,这家伙的轻功竟然如此之好,看样子与旁边那只花蝴蝶先前在医馆表演的那段“瞬间飘移”很有一拼。
云清暗地里嘀咕着:过几天逃跑的事情,怕是要重新规划一番了。
乔越一张俊脸粉嫩嫩的,明显心情好的不得了。
“清儿,你叫我?”
云清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木讷的点了点头。
乔越左右看了看,发现前面的位置都满了,便拉着云清的袖子道:“清儿,我们坐后面吧。”
云清一回头,她方才那一嗓子的“要下雨了”,已经成功的将这凉蓬里的人赶出了十之八九。也是,要下雨了谁还不回屋,也就她这没地方去的才会呆在这里。对了,还有乔洵。
“安乐王殿下,要下雨了。”云清好心提醒道。
乔洵笑眯眯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您……不回寝殿吗?”
“那清清为何不回呢。”
“我啊……”云清指了指前方:“我的房间还没收拾好。”
“我知道。”
你知道?
“你原来的房间被我占了,现在他们正在旁边给你收拾新房间。所以,你回不去,我也回不去。你瞧。”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朝着云清方才所指的方向指了指:“这些侍从也不知是谁挑的,干活真不麻利,收拾几个房间都这么慢。”
他慢声细语的说着,还不忘时不时像抚摸小动物一般顺顺旁边正半跪在地上端着茶盘的侍女的头发。
云清的两道秀眉直是拧成了一团儿,她万分惊讶外加不解的望向了一旁的乔越。这是何意?他住我旁边我为何不知?他住我旁边你也同意?你们兄弟何时团结到这种地步!
只见那乔越只顾着低头喝茶,好似根本没有瞧见云清在等他解释。
“清清,这几天我们可就是邻居了噢。我就在你们旁边,小四儿如果夜半欺负你,你只要叫一声‘洵洵’,我定当立即出现前去解救于你。怎么样?洵洵我够义气吧。”说完。还抛了一记媚眼留给云清。
“等等。英雄。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夜半?还有,怎么如何就在‘我们’旁边了?”
乔洵挑挑眉,一副“你不知道吗”的模样。
云清点点头。我当然不知道,知道我还问你。
“清,是这样的。”后面的乔越咳了一声,终于将那茶杯放到了几上:“三哥历来不参加围猎,所以今年的房间预算里就没有他的。我这不是看他无处落脚嘛,所以,他要过来住,我便同意了。可咱们那寝殿也只有两间房……”
“两间?”云清真是佩服他的算术能力,那放眼望去,明明十几间都不止。
“啊……是这样。”他继续咳嗽。似乎嗓子不太好,怪不得方才一个劲儿的灌茶水:“剩下的十九间都已经被执夜的下人住满了。你说,人家都已经安顿好了,我虽说是他们的主子,可也不好再让他们卷着行李挪地方吧。”
兄台,你就从没考虑过你这下人的编制有问题吗?执夜用的着十九个人?还有,你不好意思让他们挪,于是就让我搬?
“所以,也只能委屈一下清儿,这几天就和我挤挤吧。”
云清刚想说我不和你挤,你赶紧再给我找一间。这行宫的管事就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且一露面,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妃殿下,是老奴安排不周,您别怪罪四殿。出门前,老奴足足清点了几十遍,可唯独没有料到三殿会临时出现,于是就少了这么一间房。若王妃不肯,那老奴只能以办事不周被砍头了。”说着说着,他就开始老泪纵横,如泣如诉。
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小儿。云清越听越不是滋味,好似如果自己非要纠结这一间房,那就真成了迫害别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她扶着额头,拧着两道秀眉,一脸不情不愿的将那管事搀了起来:“您莫要哭了,我同意,同意还不行吗?”
管事一听,立即破涕为笑,连忙恭恭敬敬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边继续指挥下人们搬东西收拾房间,一边笑着说道:“恕老奴多言,王妃与殿下迟早是要成婚的。王妃来自北齐,可能这礼数方面要比咱们西越保守一些。
但在咱们这里,既然注定了要成为一家人,那这成婚之前住在一起,如不越礼,其实也不会有人质疑的。而四殿的君子之名又是整个西越都出了名的,所以关乎名声这一点,王妃大可放心。”
他?君子?还出名?云清惊讶的望着一旁正静静喝茶的乔越,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还真是宛若君子。
好吧,这就是你们西越的君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反复抽风且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君子。
看来这西越还真是民风豁达,这还没怎么样,就一口一个“王妃”叫的欢了。
管事见此事已定,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边更加兢兢业业的拾掇着房间,一边跑到后面领赏去了。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云清抬眼向后山望去,方才还翠绿的树木,此刻已被抹上了一层浓墨。
看来真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才一会儿,乔洵的半颗石榴还没吃完,那雨点便如瓢泼般落了下来。
人们纷纷朝着蓬子里面挪去。
虽说已近暑期,可这大雨一泄,山中的凉气还是很重。云清止不住打了一记哆嗦。
刚还在想着去哪找件外衣拿来披披,忽然身上一暖,一件大红的袍服就跑到了肩上。云清侧目望去,先前还坐在身后的乔越,不知何时已然蹭到了她的旁边。正一脸关切的望着她:“清儿,还冷吗?”
云清瞅瞅肩上有袍子,做势就要拿下来:“我不冷,你穿上吧。”
“还说不冷,你看你小手凉的。”
云清一抬头,天呐,这乔越看来不只会轻功,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胸前,自己都不知道。
她忽地红了脸,连忙往回抽:“没……没事,我习惯了。我这手一年四季都是凉的。”
“那怎么行?女人的手脚最重要了,一定要注意保暖,否则以后会影响生养的。来,我看看你的脚。”
云清赶忙站起身,朝着旁边的一个太监问道:“请问,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庭院中,一个红衣女子披了一件红色男袍,后面追着一个拿着油伞的小太监,飞一般的消失在了雨雾之中。
凉蓬里,乔洵一边继续吃着石榴,一边半眯着眼极其慵懒的说道:“四弟,几日不见,你这追女人的手段见涨啊。”
“三哥过谦了,要说追女人,这整个西越,三哥若称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乔越眯着眼看了一眼乔洵,又道:“不过清儿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所以,三哥的手还是不要伸的太长。”
“噢?”乔洵勾着唇角坐了起来。忽闪了一下他那双狐狸般的媚眼:“现在说她是你的妻子,是不是早了些?”
乔越抿了一口茶,邪笑着看向乔洵:“我喜欢她,是因为少年时便是如此。小弟只是十分不解,以三哥的风流,历来对一个女人的兴趣就没持续过三天,清儿何德何能,能让三哥这许久了还念念不忘!”
有那么一瞬间,乔洵的眸子暗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脸的媚态,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懒洋洋的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放眼天下,像她这般姿色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人选了吧。”
他又斜睨着眼朝着乔越眨了眨,舔了舔他那性感的红唇:“四弟,这美人在怀的感觉,如何?”
乔越怔了怔,随即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三哥怕是不需要打听了吧。”
……
寝殿里,云清望着那一张雕龙砌凤,飘撒着绛红色轻纱的巨大床帏,怏怏的坐在对面的桌子旁。
这几天,不是真的要和他一起住这里吧。
他说他的生辰就要到了,也忘了问他是哪天。今年的围猎听说会持续半个月……
半个月,云清等不得了。
事态的发展已经大大的出乎了她先前的预料。本想着趁临走前的这段时间,好好的陪乔越过完这个生辰……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男女情事上,她一直摸不着门道。好心想给乔越留点朋友般的温暖,可现下明明就不是这么回事。
她站起身,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