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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葵,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白葵脸一阴,一鞭子敲在千雪身上,“放肆!”我把白夜的神态学得太过了,以致于激起了她的满腔怒火,“你敢作出那样大逆不道的决定,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和我回幻宗请罪,说不定白樱姐姐心一软,会留你一条活路!”
我很好奇白夜究竟怎么大逆不道了,可眼下不是聊天说闲话的时机。我转了转眼珠,声音不大,却有着白弦音独特的阴狠,“放开千雪,我怜香惜玉,给你们一条活路。”
白葵身后的一名男子愤然道:“小葵,杀了他!师姐说过,他有胆叛出幻宗,我们就不必念旧情!”
说着他手中的软剑一撇,游龙一般朝我飞来。
我徒手接住那把剑,蛮横地一拧,软剑在我手里碎成了细末。这一招拼尽我全身力气,旨在震慑敌人,顾不上右手鲜血如注,面上笑意不改。那名男子带着他的部下就要迎面而上,白葵喝道:“住手!你是堂主还是我是堂主?!”
“可是……”
“没有三川引的解药,他还能从我手里逃掉?”白葵打断他道,“白夜,你玩恩负义,其心可诛,如果顽抗到底,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别人惦记!”正当我还在思考怎么和她交涉,才能换得解药之时,白葵竟然不给机会,拔了旁边一人的剑,旋风一般刺向我,这一剑迅猛至极,诡异的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杀意,我随意一出掌,便能把她掀开。
谁知白葵没有闪躲,直直地撞在了我的掌风上,她的剑却在我眼前停了下来,没有往前分毫!
我抱着在我身体里昏睡的白夜,本就不是出来打架的,可是,这个变故,也来的太出乎人意料了。
白葵冲我眨了眨眼,顺势倒向我。
我的手抵在她软绵绵的胸部上,心道,他妈的,这小东西和白夜是一伙的。送上门来的猎物,我怎么会熟视无睹?我立刻夺了她的剑,横在她脖子上,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幻宗弟子道:“不想她死,就放人。”
从长明客栈出来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千雪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辆独角兽车驾,宽敞舒适,车内能容七八人,铺盖器皿,应有尽有,甚至还能煎药煮茶,一名我从来没见过的幻宗弟子在前方驱车,他一声口哨,三头独角兽立刻拉着车往东疾行,一路铃音飘洒,案上的茶水却纹丝不动,没有泼出来半滴。
“……主人,你吩咐的事情千雪已经办好了,白允和白芙守在地宫炼化,没有你的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只是合适的材料还差那么一点。”千雪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但我大概明白了,表面上白夜被白樱追得走投无路,实际上他有自己的安排,只是,他处心积虑做这些,为了什么?
见我垂敛着目光不说话,千雪看了一眼我右手边的白葵,冷笑了一声,贴在我耳边悄声道:“我们虽然把天音山庄让给了樱姐,但追随主人的死士都在地宫待命,只是不知道这个葵堂主……”
白葵似乎察觉到了千雪在质疑自己,翻身跪在我脚下,惶恐道,“葵誓死追随夜尊主,绝无反心!这次带领舞堂追缉尊主,是迫于形势,倘若尊主落到了音堂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啊!”
千雪道:“好哇,既然你这么忠心,那就以血立誓,如果你背叛主人,就天打雷劈,永堕阿鼻。”
白葵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拔下发钗,就要割腕,我手指略略一扣,把那支锋利的发钗打飞,不耐烦道:“吵死了,都闭嘴。”
白葵拾起发钗,神态冷漠地退到了一边。“对不起,尊主,是我僭越了。我去车外透透气,若有需要,我再进来。”
望着白葵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感慨,林子大了什么鸟事都有,一个个盲目崇拜,就像被洗脑了一样,还是我们密宗的师兄妹们相爱亲爱,□满满啊。
“主人,小梨子还好吧?”千雪冷不防问了这么一句。
我瞟了瞟在软榻上沉睡的白夜,道:“我把她打昏的,封了灵力和内力,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必知道的好。”
不过是试探之语。
千雪果然点头道:“她若是知道了真相,肯定又要大闹一场。等生米煮成熟饭,断了她的念想,她便只能一心一意地跟着主人了。”
生米煮成熟饭,难道我和白夜还不够熟不够饭吗?
他可真是不辞辛苦地算计我啊。我对他那么重要,我一点也不感动,我只觉得心寒。我瞪着那张安详的睡颜,发自内心地说:“有的时候,我恨不得掐死她。”
千雪被我眼里的寒意一慑,随即甜甜地笑道:“谋划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主人舍得,我可舍不得。”
我深深地凝望着自己的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竟有几分清丽可人。
“是啊,舍不得呢。”
然后,我伸手沾了沾唇角的血珠,淡淡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过三川引。”我心里凄凉,却没有忘记我和白夜交换身体的初衷——不管他有多么疯狂、多么令人发指的计划,我都要替他解开忘川之毒,哪怕是向白樱屈服。
千雪不安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千雪这次出来,偷偷地藏了一小瓶长生水……小梨儿一时半会也用不上,不如……”
那是一个粗糙的小瓷瓶,只有拇指那么大,一看之下极为不起眼。但千雪却很慎重地交到了我手中,仿佛那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长生水……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千雪的意思是,这瓶水原本是该给我喝的,可我又没有中三川引,为什么要喝它?
“主人……”
千雪声音都打颤了,她满怀希冀地盯着我,我想了想,收了那个瓷瓶,没有喝。她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我闭上眼道:“千雪,弹琴给我听吧。”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虽不及伏羲琴,但千雪的琴音,蕴含着数重醇厚清香的灵气,颇有治愈之效。只是,这闲适超然的曲调,竟是《园有桃》——
不知我者,谓我多变而无情,是对是错,如何处之?心中烦闷,谁人懂我?谁人懂我,何必挂心!
千雪绵软的嗓音丝丝入扣,她的歌声,没有凄凉的诘问,有的只是冷漠和不屑。我忍不住去想,是这样吗,我从来都没有弄懂过白夜,所以他也不屑于和我解释?
车驾行了一天一夜,终于行至所谓的地宫。
“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就是白樱来了,也叫她有去无回!”
千雪冲着白葵笑了笑,徒手划了一道符,一个黑色的漩涡顿时凝滞在了半空中。我抱着白夜和小狐狸穿过漩涡,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鬼气森森的宫殿,檐牙高啄,笼罩在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之下,古旧的宫门前,一排烛火骤然点亮,两列青衣男子鱼贯而出,在烛火的牵引下让开一条过道。
“恭迎尊主回宫!”
“恭迎尊主回宫!”
“恭迎尊主回宫!”
我头晕目眩地望着地宫里的一切,忽然很想临阵脱逃。幸而千雪善解人意,见我脸色不妙,扬手命人回避,把我送入了卧房休息。我呼吸着地宫冷丝丝的空气,直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但究竟哪里相似,却又说不出来。我打发走了千雪和白葵,浑身脱力地松了松衣领,明明没有怎么样,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把白夜轻轻地放到了床上,解开他的昏穴,转身去取热水。
水珠沿着下巴流到锁骨上的那一瞬间,我清醒了不少。
可是,眼睛依旧模糊。
我转过脸去,迎上了白夜黑漆漆的目光。
我挑起他的下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白夜,你最好一件一件地解释清楚。说错一个字,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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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观:会一直碎到结局。我就不剧透了。
37第十一章 凶手是你
到底白夜是一宗之主;见过世面,他仅仅是呆愣了万分之一刻,对着他那张风流妩媚但被我整得憔悴可怖的脸;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人间惨案。而面对这出人间惨案,他仅仅是怔了万分之一刻,便恢复了一贯的镇定。
白夜轻声道:“既然你已经都猜到了;我还需要解释什么?”
我当然,需要解释。我当然;要让他亲口说出来。
否则,我怎么能信?
我掐着他的脖子道:“我早就说过;你若有什么事,不要瞒我;但是从一开始;你就在演戏……”
白夜神色一动,笑出了声。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绝色,可他这一笑,整张脸都随着嘴角的牵动而生动起来,有一种妖艳的美,“我的小梨啊,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这么愚蠢,我演得那么认真,自己都沉醉其中,可你却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看我还能蠢到什么时候……早知如此,我何苦安排这一切!”
他笑得不行。
我死死地按着他道:“告诉我,人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白夜说:“是!”
“你杀了苏湄,而后栽赃苏引玉,术士会信了,苏引玉的降妖令正巧在你手中,只要你再杀了苏引玉,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对不对?想不到的是,我抢在你之前找到了苏引玉,他用死来证明他的清白,我不能坐视不管,你没有办法,只能出现,陪着我查案,对不对?你终归还是忌惮我,怕我看出什么端倪,所以扮作我师兄,利用白葵追杀你的时机,光明正大地炸毁了苏湄的尸体,对不对?”
一连三个“对不对”,白夜都毫不含糊地回答:“对!”
“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白夜眨了眨眼,缓缓道:“朱雀查得很清楚:我取了她们的生魄,炼化神农鼎。炼魂对材料有严苛的条件,并不是每个人的魂都可以拿来炼,否则,我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动苏湄。”
“……朱雀和上官妙人,也是你杀的。”
白夜道:“为了杀人灭口。我和你说过,他们知道得太多了。”
不等我再问,白夜又自觉地说道:“至于我和白樱师姐——我自知杀孽太重,日后将不容于世,所以离开天音山庄,把幻宗交给了白樱,白樱一直劝我回头,可我心意已决,甘受三川水之刑,从此和幻宗再无瓜葛,才有了今天。”
我松开他,无力地接下去,“神农鼎炼魂,集齐三百个生魄就能使用返魂术……返魂术是魔族的邪术,白夜,别告诉我你其实早在几年前就勾结了魔族。”
忽然想起来,影姬就是他放走的。
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啊。
我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好像人生在一夕之间就颠覆了,那个高高在上,众人景仰的夜尊主、白姐姐、弦音大人,竟然勾结魔族,杀了那么多人,我理智上接受不了,感情上也接受不了,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记不清上一次我是为了什么哭成这样,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了。
白夜看不过,揽住我的肩头,诱哄道:“小梨子,我们换回来吧,你用我的身体哭,我很难安慰你。”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噎不已:“你已经是一宗之主,一派之尊了!你还有什么可求?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专心去修长生之术吗?你为什么要和影姬勾搭在一起?因为她是云玖公主,因为你喜欢她?”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白夜哭笑不得,顾不上怪异不怪异,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低声安慰:“我怎么喜欢影姬,我喜欢你啊。一直以来,都是你对我冷淡,我追着你不放,我哪敢去喜欢影姬?”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你难道还想君临天下?”
这个野心未免太大了,但白夜做的出!
我绝望地抓着他的衣襟低吼:“你不是说人生百年,你只想过得快活吗?你要名利有名利,要女人有女人,你哪里不快活?为了你的野心,害得全天下人去死,你就快活了?你是不是疯了,白弦音!”
“我是疯了。”
轻巧地说出这四个字,他下巴一扬,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望着另一个偏执、扭曲、疯狂的我,露出轻佻邪气的神色。他吻住了我所有还未出口的质问,轻车熟路地把我按在了床上。我只觉得浑身热血涌动,□声一溢出,小巧的舌头便滑进嘴里煽情地搅动,我心头一阵恶心,可又禁不住这种奇特而罪恶的引诱,身体不住地震颤,眼看白夜就要压上来,用我的身体对他为所欲为,我挥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