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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可见过魏家的大姑娘?真的如传闻般国色倾城?”
王宗印意味深长道:“见过,确实如传闻一般。”
拒绝这样一位大美人,晋王真的没有问题么?
宋绯心中一动道:“我去看看。王大人可否给引荐一下?”举凡是这种晋国贵族圈的宴会,宋绯都不想错过,因为贵族们的动向很大一部分代表晋国的动向,从细枝末节中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王宗印有些为难:“魏氏一族都有些清高,世子去了恐怕不会受待见。”
宋绯似笑非笑:“似乎我走到哪里都不太受人待见呀。所以无妨。”
当被魏家的门房拦在门外时,宋绯才晓得王宗印说得清高委实太善良了些,分明就是骄傲的不可一世好么。
好在有王宗印引见,宋绯才得以进去,正厅里灯火煌煌,舞袖翩翩,气氛刚好,宋绯一进去,气氛顿时变了。
宋绯自嘲地想想:自己真是有本事啊。
宴会的主人魏凝之迎了上来,朱紫是贵色,他一身昭显着贵族身份的紫色衣袍。他诧异道:“老夫记得没发邀请帖,世子怎么过来了?”
宋绯微微一笑说:“怎么会,我住在魏君的隔壁,贵府的婉转歌声以及丝竹声时不时传到骊山别馆,不是在邀请我是什么?”
魏凝之一愣,哈哈大笑说:“世子倒是机智,来来来,请坐。”
寻了中间的位置坐下来,宋绯一边把玩酒杯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宴会上总有那么一两个没有把门地喝醉,宋绯隔壁桌的两位年轻公子喝得醉醺醺的,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觥筹交错间,宋绯听到这二位在议论魏家的大姑娘。
这个跟宋绯没太大关系,宋绯并不是很有意愿听,可既然离这么近,听听也无妨。
蓝衣的公子说:“大姑娘一心想嫁给陛下,你死了这条心得了。”
被劝的公子不悦道:“陛下不会纳她入宫,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
蓝衣公子道:“你怎么这么笃定?这样的一位美人谁都不忍拒绝,陛下也是因为有孝在身才会拒绝的,届时丧期一满,陛下定纳她入宫。”
被劝的公子也是醉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你知道什么啊,陛下刚即位时,太叔氏和魏氏都想让自家的女儿当王后,这两家势力已经够大了,陛下自然不愿意,但那时位子没坐稳,不好明着地拒绝,才以守孝的缘由拒绝。”
宋绯听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此次没有白来,三卿坐到这份上,居上位者会忌惮很正常。像太叔衍的祖上在卫国也是权倾朝野,最后想杀了卫侯自己取而代之,结果兵败,三族被灭。
宋绯蹭了会吃喝,跟魏凝之告了辞,准备回去,青衣婢女挑灯在前头引路,魏家的宅邸真是大,一溜灯火排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身后巍峨的建筑群如笼在薄雾之中,仿若天宫帝阙,比宋绯所见的任何一个贵族的宅邸都要豪华奢侈。
宋绯故意挑路径偏僻枝繁叶茂的地方走,指不定能碰到几个躲在这里窃窃私语的人,探听点秘辛,眼见大门在望,未能发现什么。
倒是引路的婢女是个花痴,见宋绯长得俊,一路上不停地找话说,言辞间满满的优越感——做魏家婢女的优越感。
她说:“世子不知,晋国表面上看起来是三大氏族平起平坐,其实为首的是我们魏氏,太叔氏次之,最后才轮得到卿氏。”
“哦?”宋绯不动声色,“难道不是太叔丞相官位最大么?”
婢女掩嘴笑道:“太叔丞相官位是最高的,但毕竟是卫国人。我们魏氏才是晋国开国以来最鼎盛的簪缨世家,贵族血统延续了几百年。连陛下都对我们家主礼遇三分,别看太叔丞相位高权重都没这礼遇。”
宋绯眼里浮上笑意:“哦,这怎么说?”
婢女答道:“同样的事,陛下明显偏向我们魏氏,假如朝中大臣犯了错,陛下从不宽怠,可我们魏氏犯了错,陛下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前些日子我们家大公子将中尉的儿子打伤了,中尉一状告到陛下那里,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宋绯想说这不是礼遇,这是纵容。话说晋王这样明目张胆地偏袒魏氏好么,就因为他的姑姑嫁进了魏家?太叔衍好歹贵为丞相,能愿意么,其他朝臣能愿意么?晋王这不是挑起两家的矛盾么……宋绯想了想,也许,就是要挑起矛盾,不怕你一家坐大,就怕你强强联合。
得知这么多秘辛,真是不虚此行。
婢女又柔声道:“世子小心,这里的花草有刺。”
宋绯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左看看右看看。这时,迎面走来一位青衣婢女,魏家的奴婢衣服清一色都是青色,很好辨识。
对方见有客人,忙侧了身子让道。
宋绯本来也没在意,打她身边经过时不经意瞟了一眼,这一瞧,真是分外眼熟。
是青城别柳遇到的那对主仆。难道她那日碰到的高贵女子就是魏家的大姑娘,依美貌程度猜测,应该就是了。果真如传说中的高冷又高傲。
那婢女也认出了宋绯,啊了一声,自觉失态,连忙垂下头。
宋绯停下步子,斜眼瞧她:“真是巧呀。”
来者是客,小丫头不敢再呛声,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跑开了。
宋绯满载而归。
***
又养了几日伤,这日宋绯起床用了膳食,习惯性地沿着墙垣散会儿步,这骊山别馆里除了王宗印以及一些侍卫奴婢外,没有旁人入住。别人为了避嫌基本上也不好前来此处。倒也清净。
但是这个别人不包括卿季
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谦虚温和,温文尔雅,自小所受的教育便是仁义礼智信,别人敬他一尺,他会敬人三丈,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几次写信来问候,每次都是由韩云起偷偷带过来的。
宋绯觉得他真是正直得可以,她若有心,拿那些两人往来的信件威胁他,他可怎么办呢。
不过面对这样温润如玉的公子,她是真狠不下心来骗,这样的男子是可以做真正朋友的,奈何他们立场不同,不可能毫无忌惮地结交。
这日,为了更加落实男性本色,伤势刚痊愈得差不多,她又跑去玉人馆了。
骊山别馆的侍卫婢女们见状都摇头叹息:卫国的世子实在是不成器。
、青城别柳
第十章
宋绯到晋国后唯一令她开怀的地方就是她相对自由一些,可以肆无忌惮地穿梭于各种场合。卫国对女子约束比较严格,尤其是贵族女子,不能随便出门,只要出门,必定以轻纱覆面。
宋绯做公主时,平日所活动的范围基本上就是在卫宫中,眼界大大的受限制,好多东西她只能从书本上了解,来到晋国后,她深深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她每日的生活就是逛逛青楼,偶尔斗鸡赛马,心血来潮去赌场上转一圈,没事参加下宴会什么的,日子过得相当之丰富多彩。
这日,宋绯闲得无所事事。
韩云起提议说:“世子不是喜欢弹琴么?我们去赏琴得了。”
若说宋绯有什么一技之长,那就是抚琴了,但抚琴赏琴算是个雅趣,不能完美地表达出他荒唐又堕落的形象,所以宋绯很少抚琴。青城别柳有个专门抚琴的琴师,宋绯也从未去听过,但她想偶尔去一次也没什么。况且这天气闷热得厉害,静坐下来听一首琴曲也不错。
打定主意,便备了马车前往青城别柳。因田业又去青楼了,所以宋绯只带了韩云起。
青城别柳这地方远离闹市,是整个玉都最偏僻的地方,很适合隐士居住。而这附近住的确实大都是隐士,一排排高高低低的建筑,皆是白墙黑瓦,色彩单调朴素,一如山水泼墨画里的那种返璞归真意境。
宋绯来听琴就是想清净一会儿,而这里确实清净。抚琴者姓赵,原是位宫廷琴师,家中世世代代以抚琴为业,据说赵琴师琴艺好到曾得景公发自肺腑地赞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因为这个,他成功跃到晋国第一琴师的位置。现在年纪大了,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但因为名声太大了,每天登门拜访想听他抚琴的络绎不绝。
隐士都有些怪脾气,赵琴师的脾气尤为怪,想让他抚琴给你听,有三个条件,第一,你得是贵族,第二,你得有品味,懂得赏琴,第三,如果你前两样都达不到的话,你让他看顺眼了那也行。
其实晋国的贵族来听他的琴倒不是多么想听,而是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宋绯觉得自己的条件还是很符合赵琴师的要求的,虽说她是卫国人,但也是贵族啊,至于品味,她觉得身为一位王室的公主,只要不是太另类,在从小环境的熏陶下品味是蛮不错的。而赵琴师选择让宋绯进去的理由是:听说你长得俊。
宋绯:“……”天底下的怪人真是不少。
绕过照壁,便见一排古朴的房屋,居中的那间雕花木门敞开着,湘妃竹帘半卷,里面飘出悠扬琴声。
宋绯定了定神,打帘进去,迎面跟人撞了个满怀,衣袂间有熏香的味道。她根据身高差来判断,对方是个男的。
真正的大家闺秀撞到男人怀里肯定要羞上一羞的。
但宋绯此刻不是闺秀,所以不能害羞,她捂着额头刚退后两步,便听对方温润的嗓音道:“世子,真是巧啊。”
宋绯咦了一声,放下手来,又惊又喜道:“是挺巧啊。”她往里边瞅了一眼,“长平君也来赏琴?”
卿季宣嗯了一声:“嗯,今日刚好闲来无事便过来了,琴听到一半,听侍从说卫世子来了,我便急忙忙迎出来,结果撞个正着。卿某这几天一直记挂着世子的伤,本想亲自过去探望的,奈何你总是阻止。我以前学过一些医理,世子把手伸出来我替你看看。”
这可不行。宋绯忙摇头:“晋王三天两头派人送来名贵汤药,骊山别馆的人也不敢怠慢,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言罢,还赞叹了一声,“晋王真是我见过的最仁厚的君王。”她是口不对心,晋王如此待她最主要的原因为是她还有利用价值。
卿季宣依旧坚持让宋绯把手伸出来:“世子可是信不过卿某?”
盛情难却,宋绯正不知如何拒绝,眼眸一转,却见卿季宣身后的竹帘被撩开,露出一角浅紫色的裙裾,搭在帘上的那双手真是漂亮极了,肌理匀称,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圆润透着微微的粉红色。
琴声渐渐缓下来,帘后的姑娘慢悠悠地走出来,十七八岁的模样,笔墨难以描绘的美丽,尤其是那双眼充满了灵气,干净得找不出一丝杂志。她看到宋绯明显愣了一下,忙垂下头,怯怯地拽了拽卿季宣的衣袖,似乎很怕生人的样子。
男人见到美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于是宋绯故意多看了几眼。
那位姑娘头垂得更加低了。卿季宣低头觑她,神色温柔道:“阿缨,这位是我的朋友,曾经救过我一命。他没有恶意的。”
唤做阿缨的姑娘闻言抬起头,朝宋绯浅浅一笑。
宋绯虽然没深刻地体会过情之一字,但风月场所去多了,心里通透得跟明镜似的,笑着打趣道:“这位该不会就是上次你在青城别柳相约的姑娘吧?”
卿季宣点了点头,似乎不欲多介绍,转而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话吧。”
人家不愿意多说,宋绯也不勉强,横竖是人家的私事。她道:“那我就不进去了,否则让别人看见你和我走得这么近就不好了。我救你挨的那一刀也是白挨了。”
他总这样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卿季宣愈发欣赏他,笑着说无妨,“这里偏僻清幽,没事的。赵先生是隐世的高人,清修无为,不参与政治纷争的。”
宋绯仍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她还指望着他日后能帮自己一把呢。这时,琴声戛然而止,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怒声:“这里只有老夫一个外人,卫世子的言外之意是老夫会去诽谤污蔑你们么?”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绯只得恭敬不如从命。
打帘进去,轻纱拂地,传闻中脾气刁钻又古怪的赵琴师坐在琴案后,案旁燃着熏香白烟袅袅,衬着眉发须白的赵琴师神仙味十足。
就是他的坐姿看着有些别扭,他是盘腿而坐,
这种坐姿其实是不对的,正确的坐姿应该是跪坐,以臀压腿的那种。隐士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连坐姿都这么不拘一格。
赵琴师上下打量了宋绯几眼:“听说你们卫国出美男?而你是卫国第一美男?”
宋绯客气地谦虚道:“虚名而已,是大家谬赞了。”
赵琴师淡淡地:“确实是谬赞。”
宋绯:“……”果然是怪脾气,长者为尊,不跟他计较。
她撩衣跪坐下来,卿季宣倒了杯茶给宋绯。她端在手里,低声道:“长平君也擅长抚琴?”
卿季宣摇摇头:“略懂一二,不怎么擅长。”含笑晲了眼乖顺地坐在他身旁的少女一眼,阿缨脸红了一下,他发自肺腑地笑道,“是阿缨喜欢听,我陪她过来的。上次不是和她约在青城别柳见么?结果出了那桩意外,她如期而至没见到我,在雨中等了我大半个时辰。她真是傻”
宋绯听着很羡慕,能毫无顾忌地爱一个人也是一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