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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骚前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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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子拂袖一字一顿道:“呵呵,我相里子在此立誓,就是将机关秘术白白交予匈奴人,也不会便宜嬴政屠夫!”
说到这里,相里子凌厉的目光一转,落在了楚士毅身上,“告诉为师,你为什么姓楚?”楚士毅刷地撕开胸前衣襟,只见他胸前一块模糊不明的伤疤上烙着一个殷红色的楚字,楚士毅咬了牙道:“入墨家门庭之时,师尊亲手赐给弟子的,师父要弟子彻底忘却前尘往事,从今而后,时时谨记,弟子生是楚国的人,死是楚国的魂……”
相里子大笑:“说得好!给我牢牢地记住,总算没白养了你……”
倏然间,他长袖一抖,从中飞出五枚豌豆大的石子,生生嵌入了楚士毅的胸口。相里子张开五指,逐指绕动,楚士毅胸口那五颗小石子仿佛被牵了五根无线,也随着相里子的五指而动,相里子忽的握拳,五颗小石子瞬间聚合一处,只听得楚士毅“啊”一声惨叫,那胸口上的楚字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只栩栩如生、振翅高飞的雄鹰!
楚士毅看见那只再熟悉不过的雄鹰,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红着眼圈上前扯住相里子的黑袍哀求道:“毅儿究竟犯了什么错,师尊要用牵蛊术如此责罚毅儿……”相里子把袍子从少年手中抽开,语气变回一如既往的阴冷:“这不是责罚,只是监督……”
“监督?”楚士毅的心渐渐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林中寒风吹过,冷得少年瑟瑟发抖。
然而楚士毅还是没有违抗墨家巨子的意思,身为墨家少主,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巨子这样的计策他又何曾没有想过,只是他不敢也不愿把自己推到那样的境地,去面对那些他原本认为此生都无需面对的人。
少年屈服了,他双膝着地,端正行以一礼,“属下谨遵巨子令。”相里子冷冷一笑,消失在胡杨林里,他的履虚术已经臻至化境,来去形同鬼魅。
漠北的天气真是诡异,不过初冬,天上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少年仍呆呆地跪在原地,他忽然感到冷,与七年前的郢都街头一样,是那种彻骨的寒。
那些自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入楚士毅的脑海……
那时他还是个五岁的幼童,虽然有些许儒家“浩然正气”护体,但那时的他根本无法将小身体中
超越年龄的内功运用自如,以之抵御寒冷、抵抗饥饿。
他记得在郢都花子屋碰见项燕的那一天,天上也飘着鹅毛大雪……
他坐在花子屋的门槛上,冷得蜷着身子,却自得其乐地欣赏着门外银白的世界,直到一位老将军站在他面前。
银白的长街,白花花的雪花落了项燕一身,白色的铠甲,白色的鬓角,白色的眉毛,白色的山羊胡……连他挽着小女孩都是一身银白色的华丽狐裘。
“爷爷,就是他,就是这小叫花子抢了云儿的白糖糕!爷爷帮云儿教训他……”
那时的项舒云才四岁,看着比他还小,却会戳着指头骂人了。“果然是官家养出的大小姐,才这么一丁点大就会跋扈欺人。”
小乞儿心下虽是鄙夷,却没有恼她的无礼,只是站起身来,往屋内走,不想理会这对祖孙,多数这种情况下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深深清楚这样的态度,后果就是被揪过来胖揍一顿,然后他要反复地跪地求饶以满足施虐者变态的心理,但小乞儿今天心情不佳,揣摩着这老头一看也上了年纪又在孙女面前,揍人估计疼不到哪里去,他才敢如此大胆。
“站住!”老头吼道。小乞儿心道:“果然。”懒洋洋的回头朝老头一笑,那笑容哪里像个小孩子的笑容,硬要加个形容词只能用大人们最喜欢的“轻蔑”了。“怎么不打算动手吗?不动手爷爷困觉去了……”
项燕听得这话皱了皱眉眉头,奈何他涵养甚好,没有在意小乞儿的无礼,却问了出乎小乞儿意料之外的问题:“小娃娃,为什么要抢我孙女的白糖糕?”
小乞儿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老头儿你傻啊,我偷白糖糕当然是用来吃的还用来堆雪人吗?”
项燕笑了:“可我孙女说你抢了白糖糕,咬了一口又把它丢掉了,我孙女认为你这是在侮辱她。小娃娃,只要你跟我孙女道歉,我不打你。”
小乞儿斜眼睨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小女孩,往双掌中吐了两口唾沫,又把黑乎乎的小手在雪泥上蹭了近十个来回,突然一个箭步窜到小女孩面前,“啪”“啪”两下,女孩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两个黑兮兮的小掌印。小乞儿笑道:“那也配叫侮辱,这个还差不多!”
“爷爷……”小女孩哇得一声哭了,项燕大恼,一把把小乞儿像小鸡一样提溜了起来,只听项燕冷冷问道:“说,小小年纪身上怎会种有儒家嫡传的‘浩然正气’?”项燕显然没有料到这孩子身带武功,不然怎会让他得手。
想不到小乞儿听到“浩然正气”四字,一字眉下原本懒洋洋的目光瞬间折出利刃般的光芒,只听他咬牙切齿道:“儒你姥姥家的蒸气馒头,小爷我只养了一身的杂然邪气,至小至柔,充沛天地之间而不败。小爷我富贵就要淫,贫贱当然移,威武谁不屈?孟老头子给小爷我提鞋都不配!”
这五岁小儿一番话让老愤青项燕都咋舌了。他忖道:“儒家教条森严,这孩子的话如此悖逆伦常,想来定然不是儒家教的出的吧。可是这孩子不过五岁,学识武功基础这般扎实,不是世家子弟,怎么可能?若是世家子弟,在世家掌权不衰的楚国,又怎么可能沦为乞儿?想必是与父母长辈走失了的吧?”
项燕这样想着,便将小孩放了下来,声音顿时慈祥了很多:“小崽子,告诉爷爷,你爹爹是谁?师父又是谁?爷爷送你回家。”
小乞儿闻言瞥过小脑瓜,语气虽然冷淡,但却回答得难得的老实:“我没有师父,阿爹阿娘都不要我了……连哥哥也……不喜欢我了……”接着却不愿再说下去了。
项燕听得这话,知道这小孩不想提及自己的身世,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项燕顿时打消了多管闲事的念头,按了按他的脑瓜子,站起身想走。孙女的事他本来就不打算与这个孺子追究,只是顺便陪陪孙女,毕竟,楚国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然而项燕刚迈开步子,却发觉被那小乞儿扯住了自己的腰带。
“我咬了一口又丢掉,是因为我不喜欢,可我不喜欢别人也许喜欢,就像楚国有很多我一样的小叫花子,他们也许一辈子也没吃过白糖糕呢……而您的孙女有很多很多,只要我把它弄脏了,你孙女肯定不要了,这样那些需要的人就可以捡了去……”小乞儿仰起头,干净的眼神望着项燕。
“你——”项燕笑了,“为什么开前不愿说,现在倒愿意告诉我了?”
小乞儿点头道:“因为我现在觉得老爷爷您是个讲道理的好人。还有……”小乞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坦白道:“我想学您刚刚制住我的功夫。我刚这一招步法是哥哥教我的,我觉得我已经练得很快了,我可从没有失手过……”说到哥哥,他的眼光突然又黯淡了下去……
项燕哈哈大笑,他武功盖世,一辈子享尽盛名,早已将别人的各种夸耀视为粪土,却因为这五岁乞儿一句讲道理不禁洋洋自得。项燕把小乞儿抱在门槛上,蹲下与他一般高,四目相对,项燕看到了这孩子那深不见底的墨玉色眸子里闪烁着他寻找了很久的东西,那是一颗没有沾惹一丝尘埃的赤子之心。
“愿意跟爷爷走吗?”项燕终于做了决定。那孩子点了点头。
郢都的一个雪夜,一个老人一手牵着一个小孩,越走越远……
“太师父……”寒冷把楚士毅从温暖的梦中唤醒。
林寒洞肃,雪虐风饕,朦胧间,远处匈奴营地里的星星火火似假还真。楚士毅抬眼往远方望去,呢喃道:“今岁居然一寒如此,河内,想必也是银装素裹了吧。”
“少帅,马兴自请三万轻骑回师增援章邯!”“少帅,给孔刚两万铁鹰锐士,准把头曼老匹夫撵回阴山老巢!”“少帅……”
蒙恬帐下猛将如云,听闻匈奴大举南侵,纷纷请缨回兵。
然而,蒙恬的忧虑却不在九原上,章邯虽然经验尚浅,但心思缜密智谋深远,是他极为倚重的帅才,头曼想要赢章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他所率南下的轻骑营与铁鹰锐士营两部是九原军中的精锐的精锐,营中将领均与匈奴交手多年,经验丰富。因此无论放他们哪一个回师,蒙恬都是一万个放心。
让蒙恬踌躇忧心的,只有远在千里的灭楚大师,还有,那行踪莫测、而他并不熟悉的墨家。
灭楚之战以来,他总有一种奇怪而毫无依据的直觉,仿佛置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中,总有人在牵着他的鼻子,按照他们的意思在行止着。
这,对于一位天生统帅所拥有的对危险灵敏的嗅觉,绝对不能允许发生。
“有人想要本帅精锐回师吗?本帅偏不如他的意,看头曼这场冬猎能打上多久?”蒙恬豁地从帅座上站起,虎目中露出如雄狮般锐利的光芒,下令,“马兴率一万轻骑回援章邯即可,余下大军,继续随我南下平舆!”
“嗨!”秦军将领们整齐划一的唱诺声响彻蒙恬幕府。
山麓顶上云雾缭绕,层峦绵延,雪色无垠,然而对于如此绝美的场景,楚士毅的亲卫小乐却是无暇欣赏,当他看到了远处崖边,那悠闲坐着抱膝看天的白衣少年,顿时气厥!
楚士毅看见小乐来了,站了起来回头朝他一笑。
平日里只着墨衣、懒散至极的楚士毅难得的梳妆整齐,只见他换了一身雪白的长衫,一根玄色的宽带束腰,腰上斜斜地坠了一只八孔长箫,脸上一如既往挂着如冬日阳光般温煦的笑。小乐搓了搓眼睛,他有一种幻觉,仿佛这银装素裹里的崖边少年,并非来自这腌臜尘世,而是飘临人间的一位仙童。
楚士毅爽朗的笑声打断了小乐的恍神:“雪姨他们都来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神农山墨家
“少帅,马兴自请三万轻骑回师增援章邯!”“少帅,给孔刚两万铁鹰锐士,准把头曼老匹夫撵回阴山老巢!”“少帅……”
蒙恬帐下猛将如云,听闻匈奴大举南侵,纷纷请缨回兵。
然而,蒙恬的忧虑却不在九原上,章邯虽然经验尚浅,但心思缜密智谋深远,是他极为倚重的帅才,头曼想要赢章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他所率南下的轻骑营与铁鹰锐士营两部是九原军中的精锐的精锐,营中将领均与匈奴交手多年,经验丰富。因此无论放他们哪一个回师,蒙恬都是一万个放心。
让蒙恬踌躇忧心的,只有远在千里的灭楚大师,还有,那行踪莫测、而他并不熟悉的墨家。
灭楚之战以来,他总有一种奇怪而毫无依据的直觉,仿佛置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中,总有人在牵着他的鼻子,按照他们的意思在行止着。
这,对于一位天生统帅所拥有的对危险灵敏的嗅觉,绝对不能允许发生。
“有人想要本帅精锐回师吗?本帅偏不如他的意,看头曼这场冬猎能打上多久?”蒙恬豁地从帅座上站起,虎目中露出如雄狮般锐利的光芒,下令,“马兴率一万轻骑回援章邯即可,余下大军,继续随我南下平舆!”
“嗨!”秦军将领们整齐划一的唱诺声响彻蒙恬幕府。
山麓顶上云雾缭绕,层峦绵延,雪色无垠,然而对于如此绝美的场景,楚士毅的亲卫小乐却是无暇欣赏,当他看到了远处崖边,那悠闲坐着抱膝看天的白衣少年,顿时气厥!
楚士毅看见小乐来了,站了起来回头朝他一笑。
平日里只着墨衣、懒散至极的楚士毅难得的梳妆整齐,只见他换了一身雪白的长衫,一根玄色的宽带束腰,腰上斜斜地坠了一只八孔长箫,脸上一如既往挂着如冬日阳光般温煦的笑。小乐搓了搓眼睛,他有一种幻觉,仿佛这银装素裹里的崖边少年,并非来自这腌臜尘世,而是飘临人间的一位仙童。
楚士毅爽朗的笑声打断了小乐的恍神:“雪姨他们都来齐了吧?”
小乐指着远处山外黑蒙蒙的乌云密布处,仿佛滚滚马蹄声已经传至耳边,忍不住埋怨道:“少主您也太不操心了,十五首领那都是些什么难缠的怪胚,随便一个我都支架不住啊!您怎么好意思让小乐哥我一个人去挨个给他们传令?散了架了都……”
小乐是五年前巨子从墨家暗卫训练营中,精挑细选出专门服侍楚士毅的。相识五年,楚士毅自然知道这小子一开始埋怨,多数是事情已经办得很漂亮了。只听他“调戏”小乐道:“敢说首领们是怪胚 ?活腻歪了……恩这话改日得说给禽滑叔好好听听,让他好好参详参详你的用意!”
“别……”小乐吓得直摆手,禽滑子是墨家的十五首领之首,掌墨家刑事。他精通墨家非命诛心诀,最是善于探测人心,掘人隐私,再嘴硬的犯人到了他手里心里头,连枕边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都会被他刨得一干二净。小乐见了他都巴不得躲得远远的,然而叫小乐不明白的是,禽滑子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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