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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骚前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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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蒙毅搭弓上箭,嗖得一声长箭却惊了那匍匐着啃叶子的麋鹿,那麋鹿拔开四条矫健的腿,一窜眼见又要失了踪影,却见树叶间隙透出微光射在蒙毅冷漠的脸庞上,又是一声响箭,伴着冯骊“住手”的声音,一阵刺眼的血红色在四周的绿色中化开,鲜血飞溅,冯骊先蒙毅一步纵马上前,只见那浑身血红的麋鹿倒在草丛中,胸口中箭处的鲜血泉涌而出,鼓鼓的肚子还微微颤抖着,却是只怀着小鹿的母鹿。
见蒙毅赶到,冯骊狠狠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骂道:“喂,我答应了父王活捉它,可不是射杀它,你射在这个地方,成心是要一尸两命吗?你知不知道书上说,猎杀孕期的母鹿是会带来不祥的!”蒙毅抿了嘴唇不说话,继而单膝跪倒,一只手利落地拔出了母鹿胸口的长箭,血流如注,溅射在蒙毅脸上,蒙毅用袖口抹去脸上鲜血,只听母鹿长嘶一声,颤抖两下便不再动弹,蒙毅伸出另一手阖上母鹿的双眼,又把它整个儿甩在马上,回头淡淡道:“呵不祥?我便是个不祥之人,若是怕,你别跟来就是……”说着不再理会冯骊,自顾纵马而去。
“喂,阿毅!喂,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冯骊气得挥鞭一下甩在“华骝”臀上,才甩了一下,又心疼地抱了马头莫名其妙落下泪来,只听冯骊轻声对马儿道,“华骝,咱们赶上那死小鬼好不好?赶上他,你就帮我用蹄子狠狠踹他屁股!踹到他肯求饶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郡县与分封
清晨,秦王听事殿偏殿中,郎官董翳指了门外的天色,倚着铜柱有些焦急地问一同刚刚进宫做郎官的庞甲道:”蒙毅去了哪儿?这个时辰还不来当值,万一被郎中令捉住,那可不是犯了宫规……“只见那站了一早上的庞甲满脸都是汗,一边揪开郎官铠袍厚重的领子,一边没好气地白了董翳一眼:”你管那么多闲事做啥?嘿你道郎中令辛胜与蒙毅什么干系,他早年本就是由九原军中的幕僚提拔上来的,做上郎中令这个位置以前却是在国尉府长年任职,是蒙毅他父亲蒙老国尉的心腹……如今蒙国尉虽不在了,但呵呵宫规,辛胜若是用到那小子头上,只怕没法子和他那九原少帅兄长交代吧……”董翳轻哼一声正要说话,却见辛胜抖着袍摆,沉着脸跨进殿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蒙毅,顿时推了把身旁的庞甲,庞甲回头见了辛胜,吓得面如土色,登时单膝跪倒行了军礼,话也说得不如刚才利索了:“郎中令大人,我……我……”
辛胜冷冷睨了眼那庞甲,道:“既是舌头不闲燥得慌,想必已准备停当了,南门门禁将军跟老夫说正缺人手,那便是你庞甲了,如何?”庞甲不敢拒绝,恨恨地瞪了眼辛胜身后的蒙毅,后脚还未迈出大殿,却听辛胜回头朝蒙毅亦是语气不善道:“毅儿,我等郎官守卫宫禁虽看起来不是甚大事,但你因私事耽误当值的时辰,便是犯了宫规,不得不罚,今日出宫前自去内宫刑事殿赵令事那儿领十杖责,算是小惩大诫。”庞甲回头瞥见蒙毅毫无表情地颔首应下,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慌忙溜出大殿。
一直面色沉重的辛胜频繁地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倏地指了蒙毅和董翳道:“王上今晨在听事殿召重臣有要事要议,时辰差不多了,你二人随我来,记着,今日只可在殿外守着,一步不可踏入殿中。”二人嗨了一声,跟着辛胜上了正殿,迅速手执长戟一左一右 分立殿外两侧。站了不一会儿,春日温煦的阳光照在蒙毅的脸上,引得蒙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到一半,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蒙恬身着朝袍从眼前堪堪擦过,吓得蒙毅全身绷得笔直,只见蒙恬丝毫没有看见自己一般已是进了殿内。蒙毅有些失落地垂了脑袋,肩头却被人轻轻拍了拍,却见是尉缭师伯,“不错……还有点郎官的样子……”也不知尉缭子是不是在嘲笑,蒙毅嘴一撇,还不及反驳只见尉缭子、李斯与冯去疾三人已是并排跨进了听事殿,随后进殿的却是些文官,他们看起来个个满脸戾气、烦躁不堪,似是从殿外百来级长阶下一路走上来一直在窃窃私语,蒙毅一眼便认出那些文官为首的正是那日在上林苑见过的右丞相王绾。
王绾走到殿前,轻轻咳嗽一声,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只见老王绾振袖一咬牙道:“诸位不必慌神,先在偏殿耐心侯着,等老夫的好消息!咱们入秦儒家子弟虽素来不被王上重视,但有王绾身居大秦右丞相之位一天,就不能坐视王上听信法家欺世之言,铸下此等背弃祖宗违逆天理的大错。今日王绾豁出这张数十年攒下的脸面与这老命不要,也要与李斯那乡愿在王上面前论清是非争个长短!”一句话感动得其中几个儒士们流下来泪来,众人异口同声朝王绾拱手一躬吗,殿前山呼着“王老丞相壮哉!”
站着没事蒙毅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王绾诸人,却是惊讶地发现其中有好几个却是博士宫自己幼时的儒经老师,还有一年前被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动不动就拿戒尺招呼自己的博士宫宫主淳于越,此时也是捋着袖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望着淳于越的表情,蒙毅忍不住竟是噗嗤笑出声来。众人回过头望了眼蒙毅,小家伙慌忙垂了脑袋装作什么事没有发生,淳于越似是情绪非常激动忍不住诘道:“我道是谁,却是鬼谷门蒙家冥顽不灵百教不善的小子……如今我儒家博士宫与法家廷尉府为分封郡县之制争成这般局势,鬼谷门那些平日里请教这请教那的将军们倒好,竟没有一个为我博士宫出头劝谏王上,准是被李斯……“话未说完,却听王绾斥道:”淳于师弟,和个小孩子胡说甚来,百年来鬼谷门何其尊重我儒家,是众所皆知之事!分封也好看,郡县也罢,虽源自我儒法两家执政之念不同,但朝政毕竟是朝政,莫与门派之争搅合在一起,无端挑事,授人以柄。”淳于越这才冷静下来,颔首道:“师兄教训的是。“说着冷冷白了蒙毅一眼,与王绾撇下众人进了听事殿。
让淳于越着火成这样,蒙毅顿时对他们的议事心生好奇之心,忍了近一个多时辰,只听见殿内传出嘈杂的争吵声,惹得心痒难耐,蒙毅环顾四周见辛胜也进了殿去,想必一时间不会出来,而殿外除了董翳再无他人,心生一计便三下两下纵身爬上近十米高的殿外廊柱,这下总算可以俯瞰殿内全局、听清殿内诸人议论。
却见那王绾伏着干瘦的身体,趴在地上一颤一颤,求着秦王嬴政道:“王上,从古至今,未闻天子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啊王上!诸侯之制,天下大道,昔日乱世重典,或可以法家之术治之,而如今时移世易,天下一统,兴三代之盛,复祖宗之法,不可稍缓啊王上!王上……”秦王嬴政蹙眉正要说话,却见王绾身旁不卑不亢的李斯却是淡然拱手道:“王上,臣李斯昧死言,重复分封之古制,窃以为万万不可。王上酷爱臣那法家奇才韩非师弟所着之书,可是读过他的文章五蠹篇?”嬴政点头道:“不错,莫说区区五蠹篇,整本韩非子寡人读过两次便已倒背如流,五蠹篇曰:今有构木钻燧于夏后氏之世者,必为鲧禹笑矣;有决渎于殷周之世者,必为汤武笑矣。然则今有美尧、舜、汤、武、禹之道于当今之世者,必为新圣笑矣!”李斯低头望了跪着的王绾道:“王上背的一字不差,呵王丞相也说得好!时移世易,好个时移世易!昔日周天子分封诸侯,硝烟四起,而四海乱。皇室衰微,春秋五霸,分裂山河;诸王逞强,战国七雄,鲸吞天下;黔首黎民,惴惴然而不知命系何方。今王上蒙故业,因遗策,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使天下一统,又是何其不易……我法家自商君以来,为公为秦在朝堂得罪多少人,李斯法家掌门,说话难免于嫌忌,然而,王上用不用我法家之制尚是其次,只是绝不能复效那夏后之世还要钻木取火的蠢材!”
淳于越气得勃然大怒出列骂道:“李斯,你不过楚国上蔡一介乡愿小人,骂得谁蠢材?”只听冯去疾哈哈讽刺道:“淳于博士没听清吗?李廷尉自然是说,谁要复那亡了殷周、亡了楚国、亡了我天下诸侯的诸侯之制,谁就是蠢材!”淳于越顿时指了李斯、冯去疾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并非朝议,秦王不必拘着,见状却是斜了身子,倚靠在王座上,微微阖了眼,瞥了眼武将一侧的尉缭子与蒙恬道:“鬼谷门只你们还在咸阳,既是叫你二人来,想必也明白,寡人着实想听听你们鬼谷门的看法。蒙恬,你先说……”只听蒙恬沉声道:“王上若从鬼谷门问蒙恬,蒙恬只知自己与鬼谷门皆为大秦器用,不可妄论政制此等大事,所以王上之见便是蒙恬之见。至于蒙恬个人之见……”嬴政点头打断道,“不错,尉缭大人……”却听尉缭子笑呵呵道:“王上问错人了,老儿只知打仗杀人排兵布阵,政制这等大事烦事搞懂就不易了,哪里能出得了什么主意?”却听嬴政笑道:“老家伙莫要装傻充愣、明哲保身,你如今做了国尉,再也搪塞不过去,今日于你,寡人非要问清楚明白!”却听尉缭子沉默半晌悠悠地道:“分封郡县孰好孰坏老儿是不明白,但老儿只是知道,我等几辈人用性命换下的江山,若是被分封了,这是又要重新交到我鬼谷门手下败将的手上了吗?”蒙恬望了一眼尉缭子,正欲说话,却被尉缭子瞪了一眼,只见跪着的王绾忙抬起头纠正道:“国尉大人,分封制并非只分封六国诸侯,更是要分封赢氏子孙,分封六国诸侯只为安定人心,安定六国百姓之心……就跟周天子一般,毕竟六国旧地,多是分封……”话未说完,却听嬴政倏地拍案道:“王相,你退下吧,分封之事不必再提……”
王绾伏地,声音已带了哭腔:“王上!王上,法家祸国之命、祸民之心万万不可啊王上……”嬴政不耐烦地站起身:“赵高,送王相出去……让他们都回去……”赵高站到王绾身边,为难地轻轻拽了王绾的袖子道:“王相,莫让小奴为难。”王绾奋力甩开赵高,望了嬴政背过身去的身影,终是抿了干涸的嘴唇,又是咚咚咚三记响头,颓然道:“王上……老臣自王上为大秦太子起,于书房长伴王上多年,眼见王上如今统一了天下,却再也不能为王上效力,为王上驱驰,实是老臣之罪、老臣之憾,望王上保重,老臣……”说着声泪俱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步颤颤悠悠地朝殿外而去,众人目视王绾离去的背影,皆是暗暗叹息,廷中登时一阵沉默。只有秦王嬴政依旧背着身子没有转过来,蒙恬正要出列说话,却听身后“啪”得一声巨响,众人皆是回头,只见殿外高耸的铜柱上跌落一人,没把蒙恬眼珠子蹬掉出来,因为掉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倒霉的亲弟弟,蒙毅。
日下咸阳宫檐头,咸阳宫内宫一处阴暗的小宫殿里,弥漫着潮湿难闻的气味,空荡荡的宫殿中倏地传来一声哈欠声,只见歪跪着靠在刑凳边打着瞌睡的蒙毅一不小心翘动了刑凳的一边,赶紧转身抱了刑凳终于稳住了身子,这一惊小憩倒终是醒了,他微微睁开眼,门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群宦官,为首一位极是面善的老宦官正弯着腰、背着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那老宦两撇灰白的长眉,一抖一抖,乍看起来十分慈眉善目,然而不知为何,蒙毅只觉得他笑得有些怪僻让心里极不舒服,忍不住撑着身子往后挪了一寸。
“您便是……赵令事?”蒙毅瞅了一眼他颇为华贵的服饰问。赵高直起身点了点头,依旧含笑望着蒙毅道:“蒙家的少爷多年不见,果真还是好胆气,来咱家这刑事殿还能睡得着的,您倒是头一个呢!”听着赵高阴阳怪气的腔调,蒙毅懒得搭腔,却是扶着刑凳站起来三两下拍去身上的灰,不羞不騒地往刑凳上一趴,回头道:“辛大人说了,总共三十记,劳烦赵令事了……”
蒙毅这副大方的举止引得赵高身后两个小宦官面面相觑,他们素来在刑事殿掌刑,从来来这刑事殿的,无论宫中奴婢还是宫禁兵将,哪个不是战战兢兢愁眉苦脸的,哪里见过这样个完全不把三十杖当回事的主儿,顿时胸中颇有些气堵,忍不住捋了袖子一个执杖,另一个上前去按蒙毅的腰,蒙毅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一脚将他踹开,谁知赵高反应极快,倏地拉了那小宦官到一边,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只听赵高责骂道:“没眼色的混小子,蒙少爷也是你这脏爪子能动的?”
骂完赵高却是自己凑上来道:“蒙少爷,照规矩受杖要褫衣,请恕罪老奴得罪了。”说着手已向蒙毅腰上探去,未及碰到一片衣衫,手腕已被蒙毅紧紧攥住,半大的孩子不知为何手劲却是极大,赵高一时抽不出腕来,只见蒙毅眼色清冷,淡淡道:“这等规矩,蒙毅从未听辛大人说过,既然辛大人不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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