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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妹妹么?”
“……”广原绪一旦较起真来,还真让她有些头疼,“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感情比亲姐妹都亲。”
“那好吧,会成全们,让们一家团聚。”
“……”
事情显然不是他说得这么通达情,而是因为他们里通外合增加了太多不安全的因素,那么只好全都抓起来一起看守。
于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当天傍晚燕蓉饺子一送到,焉容就被扣西廊巷子。眼看着明晃晃的的刀片都自己的眼前晃悠,她不可抑制地再度紧张起来,但因为有衣缠香的场,她比以往镇定不少。
衣缠香也明白,让广原绪放了焉容不太可能,为了让伤害降低到最小,她只好求情:“让他们夫妻团聚吧,有大帅足矣。”
这样的话让他心里微微一暖,她的乖巧和服从让他很是受用,不愿再同她有什么不快,特意吩咐道:“把这位小姐送到那位玉石匠那里,看好们的裤裆,不许做什么令厌恶的事情。”那几个士兵立即收回对焉容的放肆打量,老老实实地站她一旁,护送她转移到新的地方。
广原绪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拆开食盒取出那份“燕蓉饺子”:“先前不太明白为什么玫瑰丝这么好吃,现总算明白了。”他用筷子捅破那层薄薄的饺子皮,将红色的细条拣出来送入口中。
衣缠香瞬间变得脸色刷白,原来他早已知道这一切,这是焉容来送饺子的第三天,三天时间,他足够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包括他们任何一个的身份,所以先前,他连窥视偷听这样的事情都懒得去做。
事情已经往弄巧成拙的方向发展,如果当初她没有以燕蓉饺子暴露自己的所,只怕萧可铮已经凭着自己的本事出去了,现,又把所有的搭上了这条贼船,不知如何是好。
、有容乃大
天色渐渐放晴;到了傍晚有炊烟漫过屋顶;哪里都有间烟火;即使是这样一个冰冷带着血腥气息的军营。
还剩最后一道环节——抛光;只要完成了,明天就能顺利交差出去;萧可铮将玉片裹进柔软的细沙里;准备给自己一小段的休息时间,不久就有送来晚饭。
他把一身类似围裙一样的灰布衣服扯下来挂到架子上,用铜盆里的水洗了把脸,再拿干净的毛巾将手擦干;趁着这会闲暇的工夫低头看了看铜盆平滑的底部;里头的影总算有了些精神。
外头传来戚戚擦擦的脚步声,他微闭了眼;心情又不好起来,看见这些像苍蝇一样的玩意就难免恶心。
门外有落锁的声响,一口甩着蹩脚汉语的腔调冒了出来:“把的女送来了,好好干,还有们的晚饭。”紧接着有奇怪的笑声响起,萧可铮闷哼一声,却还是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焉容!
他们怎么把她也抓来了!至少原本他可以知道她外面是安好的,现,即使一起他也不敢保证她不会有危险,他从心里是不想她来的,可又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
“爷……”
这样绵软温柔的称呼已有多日未曾听过,乍一耳旁响起,好像穿过多年的厚重时光,落入心底,如甘冽的雨水沁入干涸已久早已皲裂的地表,化成柔润温情的一弧清泉。
因为太过度的惊和骤然见面的喜让大脑忘记如何旋转,他除了仔仔细细地看她什么也做不出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连何时那些讨厌的士兵走出去的都未曾留意。
焉容含笑站门口,看他愣着不说不笑,心中倒是奇怪,他这是傻了吗?冲他娇嗔一声:“爷,这是做什么呢?”
她会动会笑会说话,看来倒不是自己做梦,可依旧会觉得脚底发软,好像踩云朵之上,如同饮醉一般。“看。”
“隔近了看。”
“过来……”
真是的,他怎么这么懒,连亲自走过来看看她都不肯,还得叫她走这么一趟,过去便过去吧,反正早晚也得到屋里去,不叫他多走这么一个来回。
她刚刚走到他身前就被他狠狠抱怀里,他快把自己压到她的身上,下巴搁她头顶蹭着她,凑她耳边感慨道:“的容容还会走路,一定是真的。”
这……焉容眨眨眼,从他怀里一挣扎露出自己的整张脸来,很仔细地看他:“这是怎么了呀,倒像是傻了一样。”
“没傻,能亲眼见着好好的,一时大喜过头有些癫狂了。”
她从未见他如同现今这般,看自己的眼里都是满满的光彩,连动作都是失控的,一直紧紧搂着自己不肯放松半点,就像是怕她再跑了似的,可不是有些癫狂了?就连称呼都变了呢,容容……从来没有叫得这么亲昵。“的爷……”她狡黠一笑,也换了称呼叫他,“铮铮?”
“……”他立时严肃起来,却绷不住心底深藏着的喜悦,索性弯身将下颌抵着她的侧脸,轻声叱责道:“胡闹。”
她向来胆子不怎么大,被他这么一训便不作声,老老实实缩他怀里:“那怎么才算不胡闹呢?”
“叫叔岳,次序之叔,高山之岳。”
焉容细细一想,便知他同自己说的是表字,排行第三故为“叔”,高山成其铮然刚毅,故为“岳”,倒也好记,只是相识了一年之久,这才知道他的表字,实是……心中羞愧呀。
见她又沉默不语,他便轻轻晃了晃她的身子:“念来听听。”
“叔岳……”她极轻柔地唤了一声,竟不知为何叫他的名字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羞怯感,极度不好意思地把脸缩到他颈下,张开双臂揽紧他宽厚的肩背。
这般温存的轻唤仿佛要滴下水似的,浇灌进耳朵里让浑身酥麻,堪比天籁般扣心弦,让他回味无穷,忍不住又央着她:“再念一回。”
这次她是再不肯开口了,脸颊贴着他的下巴磨蹭,嘴角尽是甜美的笑容。“好扎脸……”
几日不见,他的脸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硬硬的很是扎脸,他本身极乎自己的形象,一向以孤介清俊的仪容为美,尤其要焉容面前,更是不能露出半点买卖的粗俗铜臭气,可是这帮瀛岛来的苍蝇们丝毫不讲究待客之道,连面镜子都不给他准备,又突然把焉容抓来了,让他颜面搁到哪里去才好?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这样是不是不好看了?”纵然他一向矜骄,但向心爱的女问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还是有些微微的心虚,很不幸的是,焉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不自信。
“怎么会呢?”她很认真地看他的脸,发觉这样的萧爷也没有难看到哪里去,一样的俊逸潇洒一样的英伟不凡,而且微须看起来更有男气息,成熟掩盖了几日以来的憔悴感,看得她心跳一息之间不止多跳了一次。“一点都不难看,显得沧桑了一些。”
这词……他微微皱眉:“是嫌老?”
“不老不老,男大五,腰包鼓,女小五,楚楚,甚好甚好。”她冲他笑得眉眼舒和,倒真是楚楚动,娇美如花,要开到他心里面去了。
“不嫌弃就好,至于腰包么,鼓不鼓现是不知道的,但都归管怎么样?”
“那敢情好,尽归管。”
两从未像今日这般亲近交心,像寻常夫妻一样亲密无间,也不知是何时到了这样贴心的关系,曾经谈及二的感情总是一方隐晦一方遮掩,从未像现这样豁然开朗,镜中花水中月一时变得真真切切,情眼前,触手可及,果然是小别胜新婚,情增千百倍。
一道用过晚饭,两同挤一方小床,床很小,本来他一个歇息就不宽裕什么,再添一个更加狭窄,还好焉容生得娇小,勉强能够挤得下他俩。但这里条件实太差,白天尚不觉得有多冷,到了晚上窗户还漏风,跟牢房有的一拼了,不过这样也很合他的心意,能紧紧贴到一块去,搂得更紧一些,至于其他的想法委实不敢有,毕竟极不安全。
到了夜里二又说了不少体己的话,一直到了月上中空才双双歇下,深深入眠,这是自除夕以来二第一次拥有的得以安睡的夜晚。
但这样一个夜晚却是衣缠香的不眠之夜,一弯残月乌云的遮掩下明了又灭、灭了又明,她一直等到广原绪回房才打起几分精神。
他喝了酒,原本麦色的肌肤泛着微红,冷漠阴鸷中又透着狂野不羁,衣缠香偷偷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站起来坐到一旁去,将床腾出更大的地方给他。
“衣、缠、香。”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与,他能慢慢将她名字顺利念出,可以做到吐字清晰了,可这样连名带姓地郑重叫出她的全称,让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知道今晚去干什么了么?”他倾身过来将她拉到身下,几乎要把全身的重量压她身上。
她不敢做更多猜想,只好如实作答:“猜不出来,大帅告诉吧。”
“今天们大辰的皇帝请赴宴了,一百二十道菜,听说准备了三天两夜。”虽然是平铺直叙的语气,却他的尾音里听出了几分得意与欣喜。
呵呵,一百二十道菜,他们的大辰皇帝是不是已经除了摆谱和修仙什么都不会了呢?她虽然失望透顶,但因为难以漠视而恨得心肝发苦,却昧着良心笑着应对:“们大辰都是热情好客之,明知物资匮乏,却依旧要悉心款待。”
“或许是这样吧,们皇帝还赐了三十六个美,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想不到广原绪到了大辰学了不少成语,衣缠香一垂美眸,故作好奇地笑道:“哦?大帅可有中意的?真是恭喜了。”
他却挑了眉,眼里有微微的不爽,对面的女神情夜色的掩饰下晦暗不明,让他猜不中她心中所想。“这倒没有,愿把她们一道带回瀛岛供奉给皇,说怎样?”
“大帅对们的君主忠心耿耿,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她极力掩盖语气里的讽刺,可偏偏没能控制好,导致自己的声线有点抖,让他误以为是她太激动了。
何况醉酒的总会带着自己的幻想去判断事物,他一时喜形于色,问:“刚刚是不是害怕冷落?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吃醋?”
她心里一乐,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却又辩驳不得,只好绕开话题:“大帅此次去赴宴,还有其他的收获吗?”
“有,皇帝同意签订合约了。”
一句简短的话宛似平地里一声惊雷,衣缠香张了张嘴,一时半会没能将自己的神魂复位。隐隐约约记得他说……还有不久就可以回瀛岛了,要带着她走,直到她后来回过神来琢磨这句话,才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日一大早,萧可铮便起来给那份瀛岛玉质地图做最后的修整,手工之时,响动声将焉容吵醒,两拥抱一会,把东西包装好放一旁,心情平静地等广原绪过来验收。
焉容还是头一回知道他极擅刀工,央着他给她雕一些小玩意,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刻,两坐一张台前,选了一些下脚料,他手把手教她刻画纹路。
刻什么好呢?她选了方方正正一块料子,道:“不如给刻个章好了。”
“什么字?”
“嗯……”她正想着,不妨他突然插话。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名字里既然有容,那就刻个‘乃大’好了。”
焉容险些一口水喷出来,再看他神情极度正经,一点都没有戏谑的意思,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心里暗暗恼了一会,赶紧道:“不好不好,换一个……”
就这会儿,门外的锁被打开了。
、谈判威胁
像是打开闸门一般;晨光一涌泄入逼仄的小屋;曼丽的金光照进;将惊尘染得旖旎细腻。屋内的两保持很一致的动作;就是有说有笑,泰然处之;把来者丝毫不放眼里。
这二本来都是容貌不俗之;怎奈如今破镜重圆,面上又添几分神采奕奕,看得外头来客眸中一亮,顿觉惊艳。广原绪干笑了两声;脸上簇起颇似真切的热情;拱了拱手道:“萧老板今日看起来精神不错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昨晚睡得好罢了;大帅一向精神抖擞。”难得他此刻心情好,还有这等闲心跟他扯淡。
广原绪点了点头,眼神暧昧不明地看向他身后的焉容,打量许久也未曾停下,看得萧可铮心里一紧,连连干咳了两声。
“怎么样,萧老板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就等大帅过目了,容容,把东西取过来。”他目光极温和地看她一眼,以此安抚她的心,担心她紧张害怕。
她听他这样毫无顾忌的亲昵称呼,心中有莫名的暖流涓涓淌过,微微颔首过去取了东西递给他,两手相碰触时他攥了攥她的手,指尖有细微的冰凉穿过。
萧可铮对着广原绪掀开檀木盒子,将其中的玉片正对着他的目光,却只迎来他淡淡扫过的一眼,便听他敷衍地夸赞道:“素闻萧老板鲜少出手,但凡出手必有极品,此话诚不欺。”
“大帅过奖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么定好,们都说话算话。”但闻轻微的砰地一声,他合上盒子,将东西塞进广原绪身后一位中将的怀里,然后随手将焉容揽入臂弯之中,脸上有些不耐烦地等候广原绪发话放。
“萧老板。”他翘起上唇做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手掌刻意地搁他的腰带两侧摩擦,随即往前迈了两步,像是有意亲近地靠拢,“想们有必要更进一步地谈一谈,先前是们款待不周……”
“不必,打搅多时是们的不对,就此别过,往来不亲。”萧可铮淡淡一笑,选择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