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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说什么我都依你。」这个节骨眼说什么也得先答应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唷。」
「过来!看我怎么整治你这骚浪蹄子……」
在房里传来一阵淫荡的呻吟声后,鹊儿终于忍不住探头往门缝里瞧,没想到这一瞧,却当场楞呆在那。
靠着这厅里仅有的一盏烛光,也够看清两个纠缠难解的身影。
只见翠红整个人软倚着梁柱上,坦露在外的双乳就这么任刁锦言揉搓吸吮。而她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荡人心魂的呻吟。
而几个时辰前还风度翩翩的刁锦言,这会儿却成了荒淫的好色之徒。
不一会儿,果见他褪下长褂,一壁抬高了翠红的腿,死命的往她身上扭动挤晃着。
就在这紧要关头上,鹊儿忽闻身后有脚步声,她一回头,被一名巡夜的小厮吓得打翻了手上的灯笼。
这下小的声响也吓坏了刁锦言和翠红,她急忙推开他拉起衣衫说:「外头有人啊!」
这情欲勃发、正待纾解的刁锦言,被这么一搅,顿时兴致全消,也不管是在谁的地头,裤头一拎,推门出来吼骂着:
「谁!竟敢吵嚷坏我的事!」
才转身的鹊儿来不及定避,被箭步上前的刁锦言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放开我!」
刁锦言非但不放手,还强硬的将她拉到跟前,借着月光看个仔细。
「咦?原来是你啊。」
鹊儿见他目露淫色且衣不蔽体,立刻板起脸别过头说:
「刁公子自重,请松手。」
「成,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刁锦言涎起笑脸问道。
这性好渔色的刁锦言,一见生得这般灵秀标致、身量婀娜的女子怎肯轻易放手。当下转移目标,对风骚的翠红失了兴味了。
鹊儿不依,却又挣脱不开他的手,只能徒然在心里气苦着。
「瞧你生得这般水葱似的模样,你是赵家什么人啊?」
一旁的翠红见他态度立转,心有不甘的忙应答:
「她呀,不过是老爷捡回来,搁在小姐身边的丫鬟而已。」翠红哧哧喷着鼻息说。
「丫鬟?那就好办啦,明儿一早我就跟赵兄说,让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去吧。」刁锦言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虽说赵家上下全当鹊儿是小姐,但她向来是守礼数,不敢逾矩。因此这话她听了也只能气在心里,不吭半句,免得又落人口舌。
这时得了巡夜小厮通报的赵度耘正匆匆赶到。而生怕事迹败露的翠红,赶紧识时务的闪身离开了。
刁锦言见着主人这才松了手。
赵度耘一上来就谄媚地笑问:
「嗳,刁兄,难得这大半夜了,你还有这分闲情雅致呀。」
「赵兄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呢。」
「夜已深,有什么事赶明儿个再说吧。」赵度耘只想赶紧缓了这场子。
「哎,兄弟我这会儿可是心痒难耐,哪能等到明儿个呢。」
「那好吧,我立刻差人为你安排安排。」
「不忙,兄弟我现下就中意这丫鬟,只要赵兄你点个头就成啦。」
刁锦言理所当然以为事已成。
不料赵度耘竟收起了笑脸,严肃地说:
「别人都使得,独独她不成!」
「咦?不过是个丫鬟嘛,横竖我后头多计些银两跟你买了不就成了。」
「她可不比那些低三下四的婢女,再多银两也没得商量。」
说着,赵度耘便伸手将鹊儿拉过自己身后。
刁锦言见一向对他敬畏有加的赵度耘一反常态的拒绝,心思狡猞的他知道强求也贪不得好处,若是与他扯破脸,势必会为将来的合作添上心结。于是连忙为自己找台阶下。
「好哇!赵兄不但在外风流,回到家里也能享齐人之福,真是羡煞兄弟我啦。」
赵度耘干笑虚应了两声,送走了刁锦言,立刻回头厉声斥责鹊儿:
「三更半夜不待在自己房里,到这来做什么?嗄!」
「少爷您这话恐怕问错人了。」鹊儿冷冷回应。
「算了,先回房去吧!明儿个我再仔细给你一顿好打。」
赵度耘嘴凶,可心里却没半点这意思。因为他从小就盼着能娶鹊儿为妻,即使碍于上一辈世交之情娶了芝瑶,但心里总惦记着这念头。
鹊儿清楚他这脾性,又念及他是主子,总得给他留点面子,所以也就隐忍着没做声。
可一回到房里,这为了顾及娉婷颜面所受的委屈加上寄人篱下的苦楚,还是教她哭湿了半边绣枕,直到天色渐明,这才浅睡了过去。
*****
话说刁锦言一行人待了将近半月光景,折腾得赵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鸡犬不宁。
而鹊儿更是每日忙得早起晚睡,饮食少进,等到这贵气公子打道回府后,她也病倒。
经大夫把脉后,幸好只是心郁积劳,开了几帖药方滋补休养数日,也就无碍了。
这天,鹊儿一早梳洗过后随即如常的往娉婷的房里走来。
娉婷一见她进门便上前搀扶说:
「咦,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呢?」
「再躺下去人都懒了,是该起来活动活动嘛。」鹊儿笑说。
自习锦言走后,她俩还是头一回坐下闲聊。
言谈间,鹊儿见她仍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显然对那刁锦言的为人浑然不知。几经考虑,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
娉婷一听完,也没见她出声,净坐在那失神发楞,半天没有动静。
鹊儿赶紧起身倚在她身边,攀扶着她的肩膀。
娉婷这才如梦乍醒,一头倒进她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别难过啊,这会儿知道也算欣慰。」鹊儿安慰地说。
娉婷哭了好一阵,终于止住了泪水,拉着鹊儿说:
「这只能怪我自己太傻,还以为哥嫂会帮我觅得好人家、好归宿,到头来好梦……这叫什么来着?」
「好梦由来最易醒。」鹊儿拍拍她说。
「对!既然醒了我就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娉婷咬着牙恨恨地说。
「你别做什么傻事啊。」鹊儿担心地说。
「难怪我那蛇蝎心肠的嫂子死命的想跟刁家攀上亲缘,原来是有这么一计。」娉婷恍然大悟地说。
「你是说……少爷想做官?」鹊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不禁想到自己自小说过只嫁官君,为的就是看中赵度耘这辈子没文采,考取不了功名。谁知这玩笑话竟被他牢记心中,甚至不惜花钱买官。
娉婷自然也是知晓当中原由,所以只是一笑置之。她于是接着说:
「你不知道在你卧病这些时日,哥哥为了你和那恶婆娘闹的可凶呢!」
「为了我?」鹊儿楞住了。
「可不是嘛,因为哥哥说等你病一好,就要你搬进东厢房。」
「这……这话从何讲起?好端端干嘛要我搬?」鹊儿心里明白,只是嘴上不屈服。
「因为这积恨无处发,那婆娘这几天见了人不是打就是骂,简直闹翻天了。昨儿个还拿着刀要往你房里去呢。哥哥不但拦下,当场还给了她两个耳刮子咧。」
娉婷说得痛快,鹊儿却急得使劲咬唇,说不出话来。
娉婷见状,反倒安慰起她说:
「你放心,甭说你不愿意,我也不赞成你这么过去。这不摆明了给那婆娘欺负嘛。所以呢……我让哥哥干脆休了她,扶正你。」
「你……你怎么能代我说这种事呢?」鹊儿已经气得语结了。
「鹊儿,你听我说。那刁锦言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清楚。现下哥哥图着他的权势发了梦想做官,根本不顾全我了。妳想想,我若真的进了刁家的门,以后的日子……那还不如现在死了干脆。」
「你别……」
鹊儿紧搂着她的肩,却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娉婷一边拭着泪一边说:
「鹊儿,哥哥一向听你的话,我想只要你开口……他总会依的。」
鹊儿这才明白,合着娉婷为了自己决定牺牲她了。
「小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但别逼我嫁……」
鹊儿不愿在人前掉泪,所以话未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娉婷赶忙拉住了她。
「鹊儿,你我情同姊妹,赵家上下也没当你是下人,难道这点忙你都不愿帮我?」
「我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帮你什么呢?」鹊儿也哑了声。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开口要哥哥把刁家的婚事退了嘛。」
接着娉婷便放声大哭,一壁喊着爹娘。
鹊儿本就心软,再则想起赵家二老的恩情,最后还是留下没走。
但在她抚慰娉婷的同时,心里不免想到,自己的凄苦又有谁来安慰呢?
*****
深思数日,鹊儿决定亲自去说个明白。千等万等,终于盼到赵度耘单独与余管家在房里说话。
她刚踏进长廊还没到门前,就听见房里头一阵怒骂拍桌声。
赵度耘正斥责着:
「我正需要钱使,怎么就说没有呢?」
「少爷,你也知道流年不好,百业萧条,这景况早已大不如前了。」余管家耐着性子解释。
「呵!我才不管什么流年……萧条的,再不好也轮不到我头上啊。」赵度耘反驳他说。
「所以我们应该未雨绸缪才是啊,少爷。」余管家仍是好言相劝。
「好啦!别净说些丧气话惹人心烦。不然这么着,给我把药材的批价提高,反正这城里的药行全靠咱们供货,谁敢有意见?」赵度耘甚是得意的说。
「少爷,这行有行规,可不能坏了赵家几十年的商誉啊。」
赵度耘眉头一皱,沉吟了半晌,突然合起帐本说:
「那就把今年的佃租往上加吧!」
「啊,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啊!连年的天灾已经让农民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倘若再将佃租提高,恐怕只会……」
「会什么?你怕他们造反不成?好哇!我倒想看看谁敢不缴粮,我叫他们全进衙门吃牢饭去!」赵度耘放声吼道。
此时余管家已无言以对。鹊儿不忍见老人家为难,赶紧转身跨进门去。
赵度耘一见鹊儿进来,果然立刻收起怒容,改了笑脸说:
「鹊儿,你身体可好啦?」
「托少爷的福,都好了。」鹊儿应着,但目光却向着余管家的背影。
正当赵度耘想趋前拉鹊儿坐下,芝瑶带着丫鬟翠红也正巧踏进房门。鹊儿见状赶紧退后。
只见芝瑶寒着脸坐定下来,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直望着自个儿那双白晰的手说:
「不知怎么着,这年头下人好像都比我们做主子的还尊贵啦,嗄。」
「夫人,您这话可让人忍不住要叫屈啦。」翠红立刻接嘴说。
「难不成我还说错啦?没瞧见有下人不过做了点分内的事,就这嚷疼那喊痛的,给众人立样了吗?我看呀,往后这屋里上上下下要都学着这么推事图清闲,我还能使唤谁呀!」芝瑶语气尖酸地说。
「夫人您放心,肯做事的人哪学得来那些歪眼斜嘴的心思嘛。您只要当心别让那老鼠屎掉进了锅里,这粥决计是不会坏的。」
翠红这刻薄的嘴上功夫可全是跟她主子学的。两人一搭一唱,倒让赵度耘听不下去了。
「够啦!你们俩就靠张嘴光说。赵家上下谁瞧不出鹊儿是累出病来的,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啊,这也好说。」
赵度耘这一帮腔,还真给了芝瑶梯子,让她上台好好演出戏。
「好哇!她是谁啊,由得你这么容着她,这样下去她不迟早爬到我头上撒尿啊!」芝瑶尖了嗓子起身,转眼手绢一拎竟又哭了起来。
「甭闹了,我还有正经事办咧!」赵度耘不耐地坐回椅子上说。
「是呀!你们都在谈正经事,合着就我凝事惹人嫌。」芝瑶一双凤眼喷火似的斜睨着鹊儿,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顺心的。大不了我跟这骚货同归于尽!」
自芝瑶嫁进赵家起,鹊儿就对她言语上的种种讥讽习之若素,平日能不照面就不照面。余管家见状,赶紧对她使眼色,准备一起告退出来。
怎知芝瑶不肯轻易罢休,扯了嗓子喊:「给我站住!」
她走上前来指着鹊儿骂。
「今儿个我非揭穿你这阴毒的小娼妇不可。嘴上推的一乾二净,背地里却把主子给迷得失了魂,成天涎着脸巴结你。别人不知你的用心,偏偏我眼不瞎、耳不聋,就是等着看你何时露出狐狸尾巴来。」
「你没事净扯些话来乱什么!」赵度耘怒道。
「难不成你真是鬼迷心窍,真看不清这骚货心里的盘算吗?你想想,那天夜里,这浪蹄子为什么会去色诱刁少爷?她心里还不贪得刁家财大势大,比起赵家可是风光多了呢。」
「夫人……您何苦这样含血喷人呢?」鹊儿终于开口为自己辩驳。
「我含血喷人?这话还有没有天理啊。还好老天有眼没让你得逞,要不然这会儿你应该去了京城,坐在刁家大宅里享受荣华富贵了呢。」芝瑶说完,翠红随即也冷笑了两声。
当晚赵度耘到时的确只瞧见鹊儿,所以他也不好开口调停。而余管家只是个下人,除了摇头叹气也别无他法了。
鹊儿气急攻心,一时悲从中来。她掩了面,正欲冲出房门,没想到却被人挡了下来。噙着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