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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很喜欢燕南王?你还爱他?”
“我说不爱,你信吗?”郝平湖苦笑道。
“是不信。”郁清歌淡瞥了她一眼,“可就算你是那个月奴,你就能抛弃现下的一切吗?你就能不追究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对,不能。”郝平湖仿佛从某个梦里醒过来,跌得痛也清醒。
将目光定在郝平湖额头上的伤痕,郁清歌突然伸手过来,郝平湖吃痛的唏嘘了一声避开,郁清歌收回手,“其实,我只想告诉你,别太相信秋之遥。”
“什么?为什么?”郝平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句话从郁清歌口中说出来。
“在我看来,他是个彻头彻尾隐藏得很好的伪君子。他隐藏自己的私心执念,给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高贵无私,可实际上他是个和燕南王相差无几的偏执之人。他比燕南王可怜,燕南王很直接,想要什么就直接要,燕南王手段偶尔卑鄙,为人却反而是坦诚,可以说至情至性;而秋之遥相反,他不会坦白,他克制自己,强迫自己不去要,久而成了习惯,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本质模样。所以秋之遥他的无私也不是说是他有心装成的,而是他自然就成了伪装的模样,他身边的人再近也接触不到他的真心。”
郝平湖觉得郁清歌说的不无道理,很多别人看不懂的秋之遥也只有郁清歌能看出来,可听她这么说来,郝平湖也不能分辨秋之遥的可怜还是可怕了。
“你喜欢燕南王却不喜欢一直对你体贴备至的秋之遥,那说明你其实挺聪明的。”郁清歌不无赞赏。
“我只是拿秋大哥当哥哥看。”郝平湖怕她误会而急于解释道。
郁清歌多看了郝平湖两眼,似乎觉得她说的话完全没意义,只顾着继续自己的话,“燕南王的直接容易伤人,却真,对你好对你坏都很直接,变化都有理由,只看你有没有去琢磨;而秋之遥他不会,他把自己包裹圆滑了,自然让周围人谁都觉得他好,却假。人本来就有欲望,随说无欲则刚,但秋之遥不是,他是有欲却强掩,这样只能说明这个人心里有鬼,在装。你至少看上的真实的燕南王,而不是伪装后的秋之遥,所以你其实挺聪明。”
郝平湖不禁皱眉,“姐姐,其实秋大哥没你说的那么糟糕。”至于她自己喜欢百里寂夜的理由到如今已似乎不那么重要了,爱就爱了,放不下的折磨,她就受着。
“我可没说秋之遥很差,只是说他不真而已。你迷惘,所以我替你分析了一回,我的结论很明白,燕南王的话比秋之遥值得信多了。”
“你没怎么和燕南王见过,如何清除他的为人?”郝平湖存疑,可她听来,郁清歌说的和她所理解的那个百里寂夜却是相差无多的。他是燕南王,他有自傲的资本,做小人也好做君子也好,他都不屑于隐藏,都能光明磊落。这样一个男人,她想来觉得自己会爱上他也没有什么太大意外。
“聪明人自然会看人,尤其是你的敌人。别忘了,我可在燕南王手上遭过不少的罪。”郁清歌偏偏头,露了一下脖子上还有痕迹的的伤疤。
“对不起,姐姐。”郝平湖说不出愧疚,若非她,她大约也不会遭逢这般折磨。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是替谁说?”郁清歌盯问,“是燕南王,还是秋之遥,还是你自己?”
郝平湖排开了那两人,只得应答,“我自己。”
“可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要进秦楚国皇宫去将你拉出来是因为我和秋之遥的交易,而折磨我的是燕南王,他们都和你无关。”
“可都是为了我不是吗?”秋之遥是为了她而使郁清歌扰乱后宫,而燕南王,她想多少他折磨郁清歌有她的干系。“姐姐,真对不起。”
“你这想法心思,我还真一点都不喜欢!”郁清歌说完歪身一坐,“既然你觉得愧对我,那就想怎么来赔我吧。我这个人向来比较好说话,明算账!”
“我……”郝平湖一下子被卡住,讷讷无言,思前想后却想不到回报,只得道,“姐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郁清歌似乎早已有遇见的勾唇一笑,随口道,“帮我杀了秋之遥。”
“诶?”郝平湖惊得脸颊煞白,“姐姐。你在开玩笑吧?”
“你怎么认为我就是在开玩笑?”郁清歌正经的反问。
“姐姐,就算你忘记了你爱他,也不可能就要他死啊。”郝平湖猛力摇头,“我不能帮你。”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答应吗?是你反悔,因为对秋之遥比对我亲近?”
“我是怕姐姐你会后悔。如果有一天你记起来你曾经对秋大哥的深情,我想你不会原谅你现在的选择。”郝平湖坚信如果是以前的郁清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想要秋之遥死。
“这就是你的答案?”郁清歌平静的问到。
“什么答案?”
“你说的话对迷惘的你自己才是最适用的。”郁清歌轻抚过郝平湖的额头,“你一直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可是最终你是否后悔了?”
后悔?郝平湖脑中闪过一张脸,有泪登时盈满眼眶,“我真怕……我真的怕了……”
“如果一开始就相信,为何不再相信一次?一再错不代表你的选择就是错,也可能……”
“不!”郝平湖来不及听不完就爆出否定的回答,“我还要怎么相信他?我爹和他,我只能信一个。如果是你,你是信你爹还是信秋大哥?”
郁清歌眼眸微湛,定定的望着郝平湖却不说话。
郝平湖害怕郁清歌那眼神,仿佛将她看得透彻。“不能!不是我不想信他,是我不能。”
“你其实本来就信他。”郁清歌仿佛无意的点破。
遭到点破后,郝平湖再也反驳不能。
“何必强迫自己呢?有时候顺心而为或许才是正道。”
郝平湖含咽摇头,“我……不能。顺了心,谁去从孝从恩?”
郁清歌一声叹息,轻揽着郝平湖轻拍她的肩头,无声安慰着……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旧事多成问 '本章字数:35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03 10:54:45。0'
夜半,屋外声消俱静,月色如华,千门万户已灯绝,郝平湖在床上翻覆几回后突然坐起身,轻声穿好衣物后步出屋。
绕过房屋,郝平湖到了屋后,恰是背着月色,也是日前盛春曾经出现的地方。
郝平湖半掩着嘴压低声音唤道,“盛春,你在吗?盛春……”郝平湖也不知道为何相信盛春还在附近,就隐身在竹林树影之中。
微风一过,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郝平湖身后,郝平湖感应到气息,飞快的转身并退开,远了数步瞧着斗篷风帽下的脸正是盛春。
“盛春,你出现就吭一声,别吓人。”郝平湖拍着胸口,努力的让自己受惊的心安静。
“有什么事?”盛春丝毫不含糊也不带感情的问。
“我……我想请问你几件事。”郝平湖试探道,“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
盛春瞥了眼郝平湖,依旧冰冷中带着不满,“你问。”
“我爹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郝平湖直接问了最重要的话。
盛春目光微烁,“滇王是自杀,和殿下无关。”
“那为什么采莲告诉我,我爹说是他害死我爹?”郝平湖不信采莲会胡说,也不信自己爹会用自己的死来说谎冤枉百里寂夜。
“那时候我在署国,而殿下是在你身边。如果殿下要杀滇王,必然是经过我的手,因为当时我在署国,可是我没有接到过这样的任务。”
“没有可能不经过你的手,而借由别的人,譬如安插在署国的间谍下手吗?”郝平湖相信百里寂夜这样的人真要做什么隐瞒过所有人,他是可以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燕南王府的间谍到死都不会透露身份的,如果是殿下的间谍,那么你爹如何知道他是殿下的人二进一步认定凶手是殿下?这种事绝无可能。”盛春十分笃定。
“你当时在署国,你在做什么?”郝平湖记得自己和百里寂夜出署国边境后,盛春就不见了。
盛春看了眼郝平湖,微顿了片刻才透露道,“杀了间谍中的叛徒。”
那个叛徒就是金花?郝平湖隐约的琢磨出来,“你真的没有做别的事?”
“没有。”
盛春笃定的态度让郝平湖有些相信,可是她还是不敢去信了这件事。如果如盛春所说,百里寂夜没有采取过对付自己爹的举动,可爹确实含冤而死。那么自己爹究竟是被谁害的?为什么爹认为是百里寂夜害他?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曲折?
“那你告诉我,我爹到底被谁害的?为什么我爹死前告诉采莲他是凶手?”郝平湖被困得无路可走,“盛春,我爹和他无冤无仇,他不可能无怨无缘的冤枉他。”
“滇王和殿下并非无冤无仇。”盛春闷压着声音,似乎比郝平湖还要不畅快,只是在强忍。
“什么?”郝平湖先微惊了一下,之后忽然想起前事,自然淡定下来,满脸冷漠,“我出嫁时候他伤了我爹的腿,我爹恨他也自然,我也恨他。可是,我爹不可能为了这个理由就陷害他。”想起这件事,郝平湖对百里寂夜有的信任又开始动摇。
“你爹被殿下伤了腿?”盛春狐疑的盯着郝平湖,“有这回事?”
“你当时没在他身边?”郝平湖也不怎么能记得清了。不过看盛春的反应,他说的不是这回事,那么……“你也知道他身负灭族血仇的事情?”郝平湖很惊讶。
盛春脸色陡然一变,“什么?”
“诶?”郝平湖听盛春的语气,他竟然不知道?回想起百里寂夜的为人,关于他的身世,他应该是不会轻易示人的,就算对她也是好不容易才说出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盛春低压着声音逼问,面容在月色衬托下有几分狰狞之色。
“我什么也没说。”郝平湖矢口否认,“我记错了而已。”
盛春忽然收敛了怒气,“只要不是我该知道的,不知道也无所谓!殿下有事告诉你而不告诉我也自然,你是他的妻子。”
郝平湖瞧着盛春分明不甘心,打趣道,“我怎么听着你在吃醋的样子?”
“莫名其妙!”盛春别开眼去,“你还有什么要问就赶快问,我没时间和你耗。”
“你说的我爹和他有冤仇,是什么事?”郝平湖想盛春既然不知道百里寂夜的身世,那么他说的就是百里寂夜和自己爹另外的事。可是自己爹是署国藩王,而百里寂夜是秦楚国藩王,各自为政,自己爹多年未带兵打仗,未曾干预外治,他们交集应该并不大,如何能结了仇?
“殿下在署国曾被扣留的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郝平湖轻易就回想起了,那就是自己被他打晕后,莫名和盛春伪装兄妹那段。
“殿下中毒之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郝平湖自然记得,她当时本要趁机杀他。
“擒住殿下的是你们署国的黔王,而在牢狱中给殿下下毒的人是滇王和金花。”
“什么?”郝平湖不相信,自己爹什么时候和金花搅在一起?“不可能!我爹没可能要下毒毒杀他。”爹是武将出身,按照爹的性子,要杀也会直接冲上去杀,比百里寂夜还干脆直接。可是……金花,竟然牵扯了金花,这一下子,郝平湖就无法那么肯定了。
“事实如此,由不得你否认。恐怕你对你所谓的爹一点都不了解,他到底欺骗你多少,你也丝毫不知。”
“他是我爹,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怎么可能欺骗我?”郝平湖怒不可遏。
“如果他不是你爹呢?”盛春轻描淡写的带过一句。
“盛春你……你也胡说八道!”郝平湖真想骂一句主仆一路货色,可强忍住了,“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爹?”
“你以为天下真有那么好的事?一个流落街头几乎饿死的小乞丐好运的被一国皇子收养,长大后大难不死还找到自己原本是某国郡主的身份?”盛春不紧不慢的冷讽道,“你不觉得你太过幸运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说过我根本不是月奴。”郝平湖疾言厉色的强调道。她真的怕了这种说辞,总隐约觉得她自己都似乎快信了自己就是月奴。看来百里寂夜的疯病是会传染的,盛春现在也变成这样,而她只怕也被感染了,所以一定是听也要疯了才会心虚。
“哼。”盛春冷哼一声,“是不是天上有月亮看着呢。”
“啊?”郝平湖抬头望了眼月亮,竟然有些怕被月光照到而急垂下头避着光。
“你在心虚什么?”盛春似乎轻易看破了她,“如果你真那么确定自己不是月奴。”
“够了!别说了!”郝平湖叫道。她害怕那些梦最近总偶尔的挤入她的脑中,仿佛要提醒她什么,“我不信我是月奴!是他做了什么,一定是他用了什么邪咒。”
“哼!”盛春又冷哼了一声,不屑于多说。
盛春不再多说话,郝平湖很快平静下来,抛开心存的余悸,颤巍巍的再问到,“盛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你能帮我查一下我爹的死因吗?”
“滇王的事情我已经查过。滇王是自杀,自杀前他曾经写过一份密信去往宫中,那封密信据查被署国皇帝查看后交予黔王截烧毁,而他死的时候只有你那个婢女被召唤去过他的房中。如今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