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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遥,看起来你是真的很怕他。”郁清歌唇角微勾起,轻哼道,“你在怕什么呢?既然郝平湖不是月奴,你有那么害怕百里寂夜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秋之遥恨恨的咬牙道,“不要觉得你真的很了解我,师姐。你什么都不知道!”
对上秋之遥的愤怒,郁清歌的面容依旧清冷,目光瞥了眼被灯火环绕的中心的石床,“你为了她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你真的如她所说,很可怕啊。难怪她要逃开你。秋之遥,你真的还那么痛苦吗?你还是走不出来吗?”
秋之遥怒极反而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语气平和了些许道,“师姐,如果你真念我们同门十余年的情谊,请你不要妨碍我。”
“秋之遥,好像你并不懂。”郁清歌的眉头拧了结,面上有一丝心疼闪过,“我不是妨碍你,而是来告诉你,你以为她还承受得住再一次吗?上一次已经很勉强,这一次……”郁清歌的目光迷离的望向郝平湖,“她会死。”
“嗯……”石床上的郝平湖忽而呻吟起来,双手紧抓着棉被,褪尽了血色的面容因为痛苦而皱缩,身体也佝偻蜷成一团,不知何时,已经是满头的大汗,“嗯啊……”
“平湖。”秋之遥惊了一下,慌乱了片刻后恢复,喃喃道,“只是一阵子,过去了就没事了。”
郁清歌冷眼看着秋之遥,语气轻慢道,“秋之遥,你从来很稳重的,一直以来都让人很放心,所以师父很喜欢你,将毕生所有毫不保留的传授给你。但……唯独在月奴身上,你总是冲动,还是总是惹下麻烦,你伤了别人不要紧,你更爱伤害自己。”
“我的事情你不要管!”秋之遥沉声吼道,“师姐,我不是当年被你欺负的小孩了。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请你别再来妨碍我!”
“欺负?呵呵……”郁清歌清冷的笑了,双眼微眯,不看秋之遥,却是盯着石床上挣扎的郝平湖,“秋之遥,我喜欢你,准确的说,我从最初就爱上了你,从你还没遇到月奴开始。我比谁都了解你的一切,比师父和你自己都更了解你。”郁清歌长吐了一口气,“秋之遥,我爱你!所以,我才要让你后悔!但我要的不是让你痛苦,更不是要你为别人痛苦!”
第二十一章 悔之欲亡(湖月弄影秋成歌) '本章字数:2993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0 11:27:45。0'
秋之遥眉目间渐渐多了深刻,凝望着郁清歌的双眸若有浮光一瞬的波动,“清歌……”
“秋之遥,从我逼你叫我清歌开始,你就该知道,我已经将我的一切赋予你。之遥,我爱你啊,我爱你等了你九年。”郁清歌双眼水雾迷蒙,“如果我真的不能让你从噩梦里出来,那么……我就把你交出去吧,如你所愿的。”郁清歌从袖中抽出一支碧玉笛,往唇边放去。
“清歌,你要做什么?”秋之遥神色大变,“
郝平湖忽而从床上翻起,“噗……”吐出一大口血,人也跟着从石床上滚下,打翻了油灯,灯油洒了一地,火光流窜,地面登时燃烧了起来。
“平湖!”秋之遥急忙冲过来,将郝平湖抱回床上,急着扑灭了她身上的火,又忙着将地上的油灯复原位置,再点燃,完全没顾虑有笛声已经优越的响起,在空寂的石室中回荡,显得格外悠远绵长,如空谷回音,随着笛声回荡,床上的郝平湖渐渐平息了挣扎……
将所有油灯恢复后,秋之遥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只来得及抓住笛声的尾音,“清歌。”
“秋之遥,原来你心里是真的没有我,一直是我太自作多情。”郁清歌的笑声在室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师弟,这样就足够了吧。”玉笛碰咚一声滚落。
“清歌。”秋之遥身形如风,已经接住了往后倒下的郁清歌,“清歌,你怎么了?”
“秋之遥,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郁清歌忽而笑出了声,紧闭着双眼,眼角滚出泪水,“秋之遥……你后悔了吗?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郁清歌?”秋之遥吼问道,“你到底……”臂弯中陡然沉重的重量让他变了脸色,“清歌,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成全你想做的事而已啊,秋之遥、秋之遥……”郁清歌又哭又笑,紧紧抓住秋之遥的衣襟,“你到底离我多远?你到底离我……多遥远……”
“清歌!”秋之遥慌乱的抓住从自己衣襟滑落的手掌,“清歌!清歌……”
脚步声由远及近,声声慢,“她说她要你后悔,事到如今,你后悔了吗,秋之遥?”如字句。
秋之遥抬头,看见紫衣凝结如墨,那美丽的男人面浮着似乎嘲讽的笑意,“百里寂夜,你怎么找来的?”秋之遥微顿,便低头看向怀中的人,“果然是……”
“不是她带我来的,最多是我自己跟来的。还有,你能到这儿来,我很意外,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要跟我争月奴了。你在寻找同类吗?”百里寂夜瞧着秋之遥怀中的人,微笑道,“作为她帮了我的奖励,我替她再问一句,秋之遥,你后悔了吗?”
“我为什么后悔?”秋之遥抱住郁清歌的手抓紧了几分,“百里寂夜,你别想带走平湖。”
“秋之遥,你怀里那个女人帮过我,她的目的没有达成有些遗憾,我觉得我可以帮她。”随着无足轻重的笑话,啪嗒一声,百里寂夜已经扯出腰间的长鞭甩出,抽打向秋之遥。
秋之遥眼疾手快,竟然一把拽住鞭尾,鞭子上的钢刺割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手臂淌下。怒瞪着好似玩笑的百里寂夜,秋之遥恨道,“百里寂夜,你以为我会永远让你赢?”
“我能赢是你让的吗?”百里寂夜蔑笑道,“秋之遥,上一次你碍我的事,我只毁了你的脸,可是你到现在还不懂得见好就收,我就不会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了。”
“那你想怎么样,百里寂夜?”秋之遥死拽着鞭子,和百里寂夜瞪视着对方,僵持不下。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碍事了,我没什么耐心,所以只能一劳永逸。”百里寂夜右手中的鞭一甩,甩出一道绳波。这一招虽然没能从秋之遥手中收回,却也震得秋之遥手上疼痛发麻,百里寂夜趁机从左手射出一把匕首。
秋之遥无法避开,只能抬起手臂,以血肉阻挡,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臂,鲜血飞溅。但也这一刻,百里寂夜哼笑一声,一甩鞭子将乌黑的鞭子从秋之遥手中抽走,再一挥,啪嗒一声,鞭子扫起一阵劲风,夹带着地面的尘土飞扬,如游蛇一般迅猛的扫向秋之遥。
秋之遥俯下身护住怀中的郁清歌,那乌黑的鞭子抽在他背上,将白色的衣衫撕裂,血肉模糊的一条伤痕痕从肩头直划下至肋下。
随着鞭影扫过,地面的油灯熄灭了几乎一半,余下的也明灭不定,火光如在跳动。
“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你为她挡了这一鞭子,大概会很高兴。看来,这鞭子就算我还给那个女人的恩情好了。”百里寂夜说得轻巧,总如玩笑,伴随着他那挂着不经然的邪魅笑容,手中的鞭子不断的飞舞出,如黑色的游龙,在室内飞窜,带成阵阵风,在屋内碰撞,不多时便将屋内的灯火全数灭去,漆黑一片的石室中,只有鞭子抽打在皮肉伤得啪啪声格外响亮。
秋之遥没有多放抗,只是将怀中的郁清歌紧紧护住,任由百里寂夜的鞭子抽在身上,痛得再无只觉为止,耳边只徘徊着三个字。“后悔吗?”接着碰然一声倒地。
鞭声亦随之停歇,百里寂夜笑道,“其实你后悔了啊,秋之遥。我也后悔过,所以我能明白!我后悔得想死……”百里寂夜在黑暗中沉默了一阵,缓步走向石床的方位,先摸到了人的脚,顺势往上,摸到了脸颊,“月奴,我找到你了。我说过你是我的。”将鞭子缠回腰上后,他俯下身抱起石床上的人,在漆黑的石室中不凭借任何照亮的灯火便走出了地下。
出了石室,百里寂夜开了机关将圣墓关闭,冷笑了一声,漠而绝情。抱起昏睡中的郝平湖穿过了树林,抱着郝平湖上了马,策住缰绳,搂住郝平湖,迎着星光而去。
习习凉风穿梭在山林,远山依稀如墨,天际朝阳初露的金辉为它们镀上金边。迎着晨风的马儿负着两个人,缓慢的行在路上……
忽而,一阵马蹄声合着早起的鸟儿的鸣叫,打破了山林的安静,尘土飞扬,数匹马奔驰而来。
见了单马上的两人,为首着青衣的男人一声喝令,数人同时勒停了马,并一同下了马跪下,称呼道,“拜见殿下!”
“比我想象的晚了点了。”百里寂夜拉紧缰绳,停下了坐骑,一双冷眸看着马下的数人,毫无情绪,反衬着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越发诡异。
盛春叩下头道,“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众人也跟着叩下头,额头贴地。
“嗯……”百里寂夜寂夜的怀中传来轻哼,一张可算秀丽的脸缓缓抬起,睁开一双明亮如星的眼,定定的瞧着马下的人,迷惑的皱起眉头。
“你醒了?”百里寂夜低头问,“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到了村子,就找个地方给你休息?”
那双如墨似星的眸抬起,扭转头望向百里寂夜,眉头的疑惑越凝越深,许久才讷讷的开口问到,“你……是谁?你们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百里寂夜玩味的勾起唇角,双眸含笑道,“那么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带着疑惑的芙面定了定,眉头拧成了死结,“我……我是谁?”
“真的不记得了?”百里寂夜抬起她的下颚,让她只能仰望自己,无法移开脸。
被逼着只能迎着百里寂夜的目光,她有些不悦道,“我记不记得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吗?”她恨恨的瞪他,“别这么看我,我不喜欢!”
“你胆子变得很大。是无知者……无畏?”百里寂夜卡主她下颚的手加重的力道,“还是想再试试看我的底线?”
“疼!你……放开我!”她支吾不清道,“放开!”抬起双手抓百里寂夜的手,试图将其掰开,但苦无成效,痛得眼角已经湿润,“放……开。”她手上用尽了力气也掰不开他的手,就动用了全身的力量,胡乱挣扎,只想挣脱束缚。
眼见马儿因为感应到了背上的动静而躁动,“别乱动!”百里寂夜低喝道,松开了手,空出双手抱紧了身前的人,不给她作乱的机会,低头压在她肩头道,“别动,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来。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她丝毫不领情也不受威胁,大声喝令道,“放开!”
“好!”百里寂夜一声冷哼,手一松,因为挣扎用力而失去平衡的人立刻就往一边偏倒,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百里寂夜冷眼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
“你……”地上的人抚着头爬起,恨望着马上的人。
“我说过我不喜欢任性的人,尤其还是女人。”百里寂夜冷瞥了她一眼,策马而去。
第二十二章 茫惑失忆(绵绵愁思难追忆) '本章字数:295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0 11:29:36。0'
眼见马儿扬蹄,她匆忙就地滚开,避免被践踏,马儿越过她的身飞奔而去,没有伤到她,四蹄溅起的泥土却洒了她一身。“喂……”没等她反应过来,其余人也翻身上马,疾奔而去。她终于连叫都不想叫了,因为到底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她爬起了身,抖抖衣上的泥土,才突然发觉衣服有些地面被烧坏了,一团焦黑,还带着灯油的煤味,让她不禁皱眉。山中的凉风吹来,她竟然觉得有些阴森的冷,四望都是树木,鸟声都系数难闻,若非朝阳东出,怕四方都分不清,望着远山薄雾,发觉自己落脚在一方陌生困土,不禁恐慌起来。
这里是哪儿?自己怎么到了这儿的?“这里到底是哪儿?还在署国境内吗?”她已然辨别不清,望着前路空荡,心底生出一丝可怜,不禁恨恨的想起之前让她摔下马的男人。好像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一个不高兴就捏她,她这么想着,抬手摸向自己的下颚骨,瞬间抽吸了一声。“疼!”这个男人手劲真大!说话也疼,她不禁的就闭上了嘴,不敢开口。
考虑了一会儿,她决定了向前走,站在原地总不是办法,她不能没有道理的期许之前那些抛下他的人会回来。
朝阳从红如火变为金色再化为炽烈的白,烤得地面赤土发烫,甚至热气透过了丝履的鞋底,烧着她的脚心,远山和树木都在扭曲变形。
她已经走得腿都酸痛了,还是在山林里望不到出路,看不到来人。到底是在哪儿,还要走多远才能走出去,才能看到人?明明是这么宽阔的路,怎么会没有人过呢?她终于觉得坚持不堪重负的行走不是最好的出路,而选择了往路边树荫寻了地坐下,暂时休息。
热,这是她此刻的心思,累,是身体的直接反应。她软软的靠着树干,头昏昏的,疲累的双眼撑不住合拢,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许久之后,日偏西斜,马蹄声哒哒靠近,急冲过去后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