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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纠葛生多事 '本章字数:292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21 11:26:59。0'
郝平湖到屏风后换好了衣物,打理好出来,却还没见林御医或者柳斯琴折回,一时心中不平。犹豫着脚步,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床边,此刻她心底生出怨怼,不知如何和那个人相处。她是个虚伪卑劣的女人,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该绝情的时候却不能绝情,明明身上背负着恩情,她别无选择,却在私情的左右下,一再的犯下罪孽。
百里寂夜远瞅着她纠结的神情,眸光敛收如着墨,忽笑道,“呵呵……你是怕我吗?怕我咬你?还是怕我吃了你?”
“我才不怕!”郝平湖瞪眼过去,负气的匆步上前,傲头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和你平时一样嚣张?你以为没了你的手下,你还能如何?”
“对你如何?”百里寂夜撑着头,斜瞅着郝平湖,那双如猫微眯的眼泄露出危险。
郝平湖本能的产生了恐惧,只是她咬牙强撑,她不想永远输给他。她挪动脚步上前一步,欺到他的眼前,咧嘴笑道,“我不会再怕你!殿下,我也会学着成长的,我不会输给你!”
“呵……”百里寂夜抬手擒住她的衣襟,将人儿往前一拉,唇顺势相贴。“我期待了很久啊。”
“唔……”郝平湖瞪大了眼,惊讶的却并非唇上的温软,而是他眼中的坚定不移的认真,心声莫名震荡,某处被扯痛。
并没有深入,他便离开了她的唇,“我要的并不是依附而生的月奴,我对你的期待从来不是如此浅薄。月奴,你不止是奴,你还是月。”
郝平湖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想这是他和月奴的事情,自己不明白也很正经,更不需要明白,只是她不明自己心底某种在意,不是妒恨不是伤痛的扯痛。
“又呆了。”百里寂夜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小时候也看我看得发呆。我是真有那么好看?”
郝平湖捂着额头,恼道,“我说了我不是月奴。”
百里寂夜抓住扭头就要离去的人的手腕,定然道,“月奴。”
“你若非说我是她,那你能拿什么证明吗?”郝平湖扭头质问。她怎么可能是月奴?她是的话,怎么会不记得?她没有失忆,明明拜拜的有小时候的记忆,虽然因为只久病而模糊。若她是月奴,便不该有这些记忆,还是说她的记忆也会做假吗?她咬了咬唇,望进他犹豫的眼眸深处,“我清楚的记得我是郝平湖,自小便在滇王府长大,有个慈父……”
百里寂夜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直到她不说下去,他才微收紧手,握着她的柔荑,“月奴,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你等着,我会给你证据证明。”
“我……”她就算想,刻她也没有时间等啊。郝平湖不禁的摇头,缓缓的拖了他的手。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月奴,她在他眼前,是活生生的郝平湖,却比不上死去的月奴。她已经时日无多,她倔强什么,他又非得执着什么?她突然想明白了,他突然对她转变,是因为他已经将她当做了月奴。他是执拗的,不会给她回转否定的余地,而她呢?她要怎么接受他这样的疯魔癫狂?
“我说你是月奴,你就是月奴,你相信我。”他放低声音如同哀求。
她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怔愣了片刻,郝平湖反问,“如果有证据证明我真的不是月奴,你要打算怎么办?”
百里寂夜沉下眉目,微愠,“我说过,你就是月奴。”
“我不是。”郝平湖定望着他拧住的眉目,“你陪着我去署国锦城查,一定可以轻易找到证据证明,我是滇王的女儿,从来不是什么月奴。”
“月奴……”百里寂夜不忍瞧她伤心的模样。她的话他并不取信,只觉得这是她的借口。
“你别说话!”郝平湖狠心的打断他,她不要这样子下去,不要他疯魔,她也不要跟着他癫狂,“我想家。你带我回家去看看好不好?”
“你已经是秦楚国人,你属于我,这里就是你的家。”百里寂夜说完,就瞧见郝平湖的两行泪,不忍之下便道,“好。我陪你!不过此去需要办理些通关文书以及确保我们往返安全的事务,所以要等些日子。”
郝平湖心头郁结越深,到底他是装还是他真的不知,金花说的是假?“你嗓子不是不好吗?就别说话了。”郝平湖碎步往屋外去,“去了这么久,林御医还没回,我去看看。”
百里寂夜没有出声阻拦,只是抬起的手在袅娜绣裙消失在视线之内后缓慢放下。
郝平湖仓促逃出夜明轩,抬头深吸一口气,打算静下心来,却在抬眼瞬间,瞧见院中立着的林御医和逢春,那二人此刻也抬眼望来,却是惊诧之情,郝平湖心中一转,登时明白了些什么。沉怒于心而面冷含霜,唇角却堆巧笑,“林御医和定将军倒是闲适,耽搁着殿下的病情却在此地赏花阅柳,当真是令人羡慕。”
听了郝平湖的讽刺,逢春面色不改,丝毫不在意,而林御医却急了,“王妃说笑了,我这就去为殿下探病。”林御医恭拜后,就急匆匆的往屋内去了。
逢春目光深沉的多看了郝平湖一阵,这才缓步跟去林御医后面,也往屋内去了。
迎面而来初春的冷风让郝平湖一个寒战,心中燃烧起来的愤慨却难消,不愿意立刻回去,又念及采莲还负伤,便往采莲的宿处也就是柳斯琴的房间而去。现在采莲应该是醒了,她心底揣摩着要如何和采莲问清很多事。
脚下带着踟蹰,郝平湖心思虚浮着犹豫之间到了柳斯琴的房门前,手扶上门,才收敛了心神,放松了紧绷的精神,面上含起笑,这才推开门。
推门而入,郝平湖正要出声,“采莲……”此时,忽眼前白光一晃,吓得她后退不及,脚后绊住门槛,摔了下去,“啊!”
“郡主!”从门后闪出了的小脸登时白了,急上前来俯下身欲要搀扶,“郡主,对不起,采莲 不知道是你!你还好吗?”
郝平湖痛得呻吟,腹部抽痛得根本站不起来,额头沁出如豆的汗珠,艰难抬起头来,瞧见了那一张焦急的脸却是采莲,扶住采莲的肩,整个人却还是无法借力起身。
“郡主,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见怎么也扶不起来她,采莲登时急白了一张脸,为了空出双手来,就将手中的东西丢了出去。“郡主,我先扶你起来。”
从采莲手中飞出去的白片立刻应声碎了。郝平湖为看过去,瞧出是瓷盘的碎片,腹部一阵阵绞痛越发厉害,郝平湖抓紧了采莲的手臂,强撑着痛楚追问,“采莲,你拿那个做什么?”
“郡主,那个……”采莲一时又支吾不清,似乎急于解释却找不到话。
“你刚刚想拿那个对我做什么?”郝平湖厉声问道,狠抓住采莲,她知道她的目的至少不会就是要伤她,那她想对谁?捧住采莲的脸,逼着她和自己的视线对接,郝平湖压低嗓音问到,“采莲,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采莲被逼得眼泪登时滚了出来,“我不知道。郡主,我不是要伤你!郡主,采莲不会伤你的。郡主,你想起来,你的脸好白。”
“我……”郝平湖的注意才回到自己身上,腹部的抽痛瞬间袭来,如排山倒海之势,几乎瞬间就要将她的清醒拍灭去。双手紧紧抓住采莲的双肩,直觉汗水已经湿透了衣物,而身下有莫名的湿热,“我……采莲,我好痛!好痛……”她还没尝过这般的痛楚,仿佛有刀子在体内将肉分割着,要生生的撕下一大块连着心连着魂的血肉来。
“郡主,郡主,你不要吓采莲。”采莲忽然吓得瞠目,“郡主,血……”
“血?”郝平湖低下头,瞧着自己杏色的绣花裙竟然染了殷红,“这是什么?”
“月奴!”忽然一声暴和传来,紫色的身影如风一般扫来,将采莲如轻巧的叶子般扫开,双臂抱住郝平湖,将她整个人拢入怀。“月奴!”
“夜……”郝平湖听到他燃烧着怒恨的声音,理智仿佛被登时拉回几分,可睁开眼却已经瞧不清他的模样,“夜,我好痛。”她靠在他怀里哀叫道。
“我知道!你别说话了!”百里寂夜拧着眉头,利落的将她抱起,大喝道,“马上找林御医!”步下生风,匆匆离去。
跟来的逢春和柳斯琴这才回过神,逢春即刻吩咐道,“去叫林御医回来!”柳斯琴急转身追跑去,逢春挥手即招来两人都着黑色斗篷,也没等逢春说话,便明白的往采莲过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春寒正料峭 '本章字数:306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22 10:11:16。0'
一阵惊变的纷乱后,室内的层层红帘透过暖窗的春光如橘色,却救不了寂静如冷冬的一室,因着坐于床榻边的男人如霜的脸。
“殿下,王妃暂时无生命之忧,只是……王妃腹中已有胎儿月余……”林御医胆战心惊的回话,一屋的人都瞬间感觉又冷了三分。
听闻此,几人都怔愕了片刻,柳斯琴登时面有喜色不自禁,仿佛有了喜事的是她自己,而立于她侧旁的逢春反而顷刻面若寒霜。
百里寂夜初还是有几分喜险压不住,可目光瞥见林御医面色灰白,立刻知觉他的话的不对劲,便平静如常的问到,“什么只是,林御医?在我面前,你还吞吞吐吐?”
“林某不敢含糊!”林御医心下思量了一回,方才字字谨慎道,“殿下也知王妃的大劫,林某估断王妃腹中的胎儿和母体只怕不能共存。”
“什么意思?”百里寂夜登时沉下了面色,婉婉好听的嗓音也冷了,“林御医?”
林御医一个冷颤,战巍巍道,“林某所言句句实言,只能请殿下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我非得要你保住母子平安呢?林御医,我向来很看重你的精湛医术!秦楚国内,你林御医便是医术第一。”百里寂夜一手握着郝平湖的手腕,微微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狠狠握紧了床栏,隐约传出不寻常的声响。
“林某学艺不精,辜负了殿下!”林御医屈膝跪下,低垂的面上显出犹豫,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来,“殿下,王妃的身子骨本就是虚弱颓死之态,这样的体质能怀上孩子已经是对她的苛刻,想要将孩子生产下也是几乎不可能,这个孩子若一般情况下,留在腹中也早晚会随着成长拖垮王妃的身子。而这次王妃又动了胎气,若要强留住孩子并非无计可行,却必然会对伤害王妃的有一定的不利影响。母子只怕前途凶险莫测。”
“……”百里寂夜垂眸凝这郝平湖苍白的脸,若低声喃语,不知说给谁听,“好!好……”
“殿下?”林御医低眉追着看着百里寂夜离了床王屋外缓行的身影,等他确定发话,他实在是还不知道眼下要如何处理。
百里寂夜的声音轻得飘渺,“林御医,尽你所能,至少……至少保住大人,别的都无所谓!”又一次,他要和她失去两人的血肉。
“殿下?”林御医没听清而一抬头,却都已经没能捉住百里寂夜出门去的衣袂。
“殿下刚刚说了什么?”柳斯琴也在懵懂之中。
逢春注目林御医道,“殿下让你必须保住王妃,孩子……可以拿掉不要!”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是,我明白。”林御医面上也显出煎熬。医者仁心,可这般做是错是对他自己也琢磨不清。这般做法是不得已,对一个无辜未成形的孩子,是不是太残忍?而这样的选择对于一个父亲,何尝不是煎熬折磨?可若不是事已至此,他也断不会说明。
唉叹了一阵,林御医还是走到准备好了笔墨的桌前,展开纸张默写药方。
踟蹰了许久的柳斯琴这会儿才忍不住问,“林御医,真的没办法保住孩子吗?”
“我现在还是先开药为王妃保胎,之后的事我也不能断定,或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林御医自己也知只是强言虚说而已,不由得一声叹息着,接着才是道出真实境况,“以王妃的身子状况,这个孩子就算此刻抱住迟早会没有,而且现在拿掉孩子,反而不会对王妃的身子造成过大的负累。”林御医埋首提写药方,嘴上忍不住絮叨,“孩子保住,会虚耗母体,而之后孩子随着时间成长,对母体只会更加凶险,而母体虚弱,孩子也就……难保!”林御医在喟叹中写好了药方递出与柳斯琴,“这是药方,马上就去配药熬煮,三碗水煎成一碗!”
“好!”柳斯琴讷讷的点头接过药方后,瞬间红了双眼。“王妃……”惋然悲凄的看了眼床上的郝平湖,再回神林御医已经不在房内,柳斯琴也匆匆的跟出。
走出夜明轩,迎面望去院中的亭内栏杆上靠坐着披头散发的百里寂夜,逢春恭立一旁低叙着什么,林御医也立在一侧,偏头静听,柳斯琴听不见几人在说什么,但瞧着逢春的面色的紧绷,想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柳斯琴急着手中的药方,就匆匆离去了,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话,多半不是她能听的。
春风冷拂着春芽已满庭,待放花枝轻摇,诱着人眼迷如醉,不知谁瞧着,又何处伸来纤素手拽着紫色的袍裾,扯着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