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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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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望窗外,万家灯火已熄了大半,如此算来,自己这胳膊举了一个多时辰,还能动,真是万幸啊!
她冷笑两声,咬牙切齿,抿着嘴唇,斜眼瞥向海东青,声音低沉喑哑:“这是逼我把大鸟烤了吃啊!”
白玉曦一扬手,海东青倏然展翅,从窗子飞了出去。
他起身褪下身上氅衣,躺到床上,瞥了眼玉花梓,将被子扔到地上,旋即用氅衣盖着身子,算是睡下了。
花梓想了想,终于还是委曲求全,蹲在地上,将被子铺开,也未脱衣,就蜷在上头,捂着肚子准备睡了。
忽然,一个鸭腿从床上直飞到花梓枕边。
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心中乐开了花儿,立马把鸭腿抓在手中,趴在地上仰头望着床上的白玉曦一阵感恩戴德:“就知道您不是那般坏心肠儿的人,大多看着黑面阎罗似的,其实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白玉曦面色一沉,她阿谀思茗时巧舌生花,怎到了他这儿就变了味道?
看来,这鸭腿儿给她还真是给对了人。
吃了鸭腿,花梓打个嗝儿,虽是意犹未尽,却也十分满足。家师凶猛,伴师如伴虎,能活着已然是莫大恩赐,不可贪心。
她起身吹熄蜡烛,借着月光走到地铺旁,一阵倦意袭来,伸个懒腰,倒头便睡。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歪嘴
深夜,思茗坐在窗边,瞧了眼地上的玉花梓,脸上现出一丝了然的喜色。
在翻窗而入前,她就已料到,师兄断不会跟玉花梓同榻而眠。
白玉曦倚在床上,声音低沉粗砾:“出去!”
那一丝喜色闻声尽散。
“既然她能睡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她声音有些微微发抖,不晓得是因着委屈还是因着畏惧。
白玉曦垂下眸子,手按短刀:“出去!”
这一声透着杀机重重,思茗面上凛然变了色,沐在月华之中,苍白如纸,仿佛顷刻就要化成雪花尽落。
“我打小跟着师兄,如今,竟不如这个丫头!”思茗捏紧了拳头,心绪激动,蓦地抬高了声调,划破寂寥深夜,微微有些刺耳。
花梓听到响动,徐徐坐直了身子,倏然睁眼,就瞧见思茗站在眼前,背着月光,妖娆而诡异。
她坐在地上,连着向后退去,待看清面前人,方舒了口气,一声叹道:“美人,你可吓煞我了!”
思茗撅着嘴巴,因着这句话,心绪稍稍平缓。
只是觉着她这声音有些不对,花梓也隐隐觉着哪里出了问题,唯独白玉曦,默着一张脸,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花梓借着月光,从包裹里摸出火折子,寻了烛芯,轻轻一点,一室通明。
她转过身时,思茗终是没忍住,到底笑出了声!
花梓欲开口,却总觉得别扭,遂伸手摸了下嘴巴,霎时脸就变了色,双眸睁得老大,直直望向白玉曦,见他淡定自若的模样,想必正是始作俑者。
她朝着屋子寻了一圈。见角落里摆着个小铜镜,遂匆匆朝镜子跑去。
一张素白小脸,一双明眸杏目,娇小的鼻子缀的恰到好处……不能再往下看了!
花梓忧伤地闭了眼。抬手掩着嘴巴,声音喑哑而混沌:“白玉曦!”
他脸上忽而划过一丝笑,玉花梓终于恼了,不再腆着脸地喊自己师父了,他心中莫名漾起一丝愉悦。
思茗本是笑得十分开心,却忽然捕捉到白玉曦脸上的笑。霎时心中寒意陡升,他竟会因她而怒,因她而喜,他如此一个冷血之人,竟因着玉花梓。几次三番喜怒形于色。
她捏紧了指骨,眸中划过一丝怨毒之色。
月色悄然,漫过缃色绣鞋。
花梓抬袖掩面,只露出一双眼,另一条胳膊因晚饭时整整僵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儿还隐隐作痛。
细细回想,白玉曦怎会好心给自己留个鸭腿儿?难怪那鸭腿嚼在口中竟透着怪异的味道,想来是被他下了药,难怪世人忌惮摄灵殿,避之而惶恐不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看看白玉曦。就可想而知,摄灵殿之人大多灵魂扭曲,狠辣歹毒。
若不是灵魂扭曲,怎能制成如此邪门歪道之药,单单让人歪了嘴巴!
她心中愤懑难平,歪着嘴巴。一句话说得极慢,如今这嘴巴,说得快了别人听不清:“你,心黑,但。还是,不如,你的脸,黑!”
她又咯咯一笑,因着嘴巴歪向一边,笑声听起来格外怪:“还,好意思,姓白!”
思茗忽然就心下释然了,如此看来,白玉曦因着玉花梓怒形于色,也并不奇怪,守着玉花梓这张破嘴,再好脾气也会恼怒,何况白玉曦这样从没有过好脾气的。
同时,不禁对玉花梓刮目相看,这妮子还真是勇气可嘉。
可她万万没想到,白玉曦竟云淡风轻应了一句:“那你是要改姓‘斜’或是‘歪’?”
为什么有种打情骂俏的味道?
思茗终于忍无可忍,径直走到门口,摔门而去,两扇门扉摇摇欲坠,险些被摔得支离破碎。
花梓也顾不得白玉曦的揶揄,转而问道:“你跟她很熟吧?那这门,是该你来赔了!”言罢,扭身躺在地铺上,继续问道:“我这嘴,可有得救?”
白玉曦摇头!
“罢了,反正原本也不好看。”她说完不到片刻功夫,就微微响起了鼾声。
白玉曦皱眉!
当你遇到一个破罐破摔的对手,就注定失败了!
以此种方式战败,白玉曦心中极为不甘!遂一早天还未亮,就去到厨房,蒸了十个鸭掌香酥白雪团!
果然,花梓见到白雪团后,对自己夜里的大言不惭极为懊悔,并郑重声明,对自己目前嘴巴形状,极为满意,并躬身大呼一声:谢师父赏赐,歪嘴之药!
白玉曦颇为满意,扔给她一个白雪团。
出了客栈,沿河而行,穿花拂柳,花梓一路以袖遮面,有浪/荡公子见她羞答答的模样,上前将她拦住。
白玉曦距她五步之隔,这会儿听到动静,驻足转身,就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手拉着玉花梓的衣袂,一手合了扇子,欲拨开玉花梓遮着脸的衣袖。
她有些着急地瞧了眼白玉曦,他却抄着手,大有围观之势。
花梓垂下眼,瞧了眼面前醉汉,目光透着怜悯,深深叹了口气:“你要记着,古人曾曰,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不无道理的。”
言罢,慢慢垂下手去,将整张脸露了出来。
那醉汉 “啊”的一声转身欲逃,一颗小石子从白玉曦手中飞出,直击醉汉膝盖,他身子一歪,整个人跌进河里,惊得岸边几只鸬鹚拍着翅膀飞开数米。
花梓歪嘴一笑,忽然忆起书上见过的一句词,慨然吟道:“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还真是应景。
那人的贴身小厮顾不得许多,一壁喊人救命,一壁忙着找东西拉他家公子上岸。
花梓趁乱朝白玉曦跑去,二人继续上路。
“那人,还真是笨,转个身,竟能掉河里。”她咯咯笑出声来,却不知,是因着白玉曦的一颗小石子,那浪/荡公子才掉到河里,且废了一条腿,此生怕是都要拄着拐去逛青/楼了。
刚走几步,就瞧见思茗倚在前面一座石拱桥上,长发垂腰,随风轻扬,见白玉曦走来,她轻一踮脚,迎风而起,花梓仰头望着思茗朝这边飞来,不胜唏嘘,暗叹自己何时能有这等轻功。
可转念一想,人家展翅若蝶,轻盈灵动,换做自己,就是歪嘴蛾子了,还真是煞风景,她心中一阵沮丧,对白玉曦生出些怨愤。
若不是有求于人,断不会受了这份气!
思茗径直落在白玉曦身前,垂首道:“师兄,师父让您尽早回去。”
白玉曦轻瞟了她一眼,从她身边绕过,花梓连忙挽住思茗的袖子:“美人,咱们一同上路罢!”
思茗轻抽回衣袖,心中暗忖,这丫头看着粗鄙碍眼,说起话来倒还真是中听。遂敛去三分嫌恶,略点点头,向一侧挪了两步,与花梓拉开一步距离。
花梓倒不介怀,心中满怀欣喜,莫管她多么高贵冷艳一朵白莲花,只要能套出姐姐下落,暂且做个护花蛾子又何妨?
晨曦漫上栅栏,铺上河水,将柳条镀上一层暖黄,花梓踩着地上的柳条影子,忽然瞥见一家小店,她忙上前,一个箭步冲上前扑上白玉曦的马背:“等会儿,等会儿……”
白玉曦皱皱眉,转过头来,顺着玉花梓的目光,向旁里一瞥,就瞧见一家古色古香的小店,里头挂着各色物件儿,花梓正盯着一顶帷帽,眸中无限憧憬。
他驻足,转而将缰绳送到思茗手中,扭身就进了小店。
思茗彻底呆愣在路旁,他竟对玉花梓容忍至此,一向我行我素,乖戾不羁的白玉曦,竟由着那丫头抱着他的马,还亲自给她买帽子!
可是,她敢说他半句不是吗?
有种仰慕,是十几年沉淀的敬畏,无法改变。
花梓连忙拿过思茗手中缰绳,寻了路旁一棵粗柳,把缰绳绕在树干之上,紧紧打了几个结,仰头一笑,抬手摘了一寸柳条,这才转过身,拉过思茗的手:“一起瞧瞧去。”
思茗依旧抽回手来,面色不善地看了眼玉花梓,兀自向店门走去。
花梓热脸贴了冷屁股,抿了抿歪嘴,便立时扫去心底不快,朝小店走去。
轻纱暗笼,焚香弄玉,古玩配饰,笔墨纸砚,可谓样样俱全,满室盈香。
花梓目不斜视,直走向那霜色帷帽。荼白薄纱细腻轻盈,贴在脸上若春风拂面。
店家三十出头,身宽体胖,然神态悠闲,衣着儒雅。他站起身,瞥了眼玉花梓,朝白玉曦走去。
“公子可是看上哪块玉了?”他抖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循着白玉曦的目光,盯上鎏金紫檀木盒中一枚白玉。
“公子好眼光,这是一枚上好暖玉,玉质温润,世上难寻。”店家不急不缓,微微一笑,也不催促,只站在一旁静候。
白玉曦兀自将玉从柜中取出,店家也未阻拦。
他将玉握在手心,闭上双眸,一阵温暖从掌心扩散,直蔓延到心底。
他眯着眼问道:“多少钱?”
“一百两!”店家微张了口,吐出个数字,让花梓不由咋舌。
却不想,白玉曦想也未想就从包裹里掏出银子,花梓抬起手上帷帽,遮住脸,几步上前按住他的手,斜眼瞥了眼店家,声色俱厉:“您坑谁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机关
“姑娘此话怎讲?”店家面不改色,依然笑的温雅:“公子识玉,知是良品。”
花梓颇不屑道:“公子识玉,我小女子也是识玉的。虽说是块好玉,可也不能一口价分文不让吧?”
她忽然弯起眉眼笑开了,将店家拉至一旁,悄声道:“这样,我家公子买了你的玉,整整一百两,好歹赠送些东西,就这帽子,如何?”
店家意味深长地望了眼白玉曦,轻声道:“是否要询问你家公子?”
花梓瞪了他一眼:“用不着,你见谁会将到手的好处拒之门外?”
店家又微微一笑:“这好处,怕是跟你家公子不沾边儿罢。”
花梓气结,终于使出杀手锏,忽的将遮面的帷帽拿开,歪着嘴巴梨花带雨:“店家,您能对我生出些怜悯之心,将这帷帽……”
店家“哎呦”一声,不待她说完,立时摆摆手:“拿去吧,拿去吧,就当那块玉的附赠礼品罢。”
他想,若这歪嘴姑娘站在店里,迟迟不去,不知会吓走多少客人呢,一顶帷帽不值几个钱,送她便是,全当行善了。
出了店门,花梓喜滋滋将帷帽戴在头上,又跑到河边,映着河水将帷帽正了正,三层薄薄的霜色纱,将面上容颜遮去大半,终于不用抬手遮面了,她揉揉发酸的胳膊,回过头时,白玉曦和思茗已行出十米。
她匆匆解了缰绳跟了上去。
思茗心情好转,想来白玉曦并非由着玉花梓胡闹,他是瞧上了那块玉才停了下来。
她心下欢喜,便轻笑道:“喂,你这帽子多少钱?”
花梓一愣,伸出三个手指:“三两银子……”同时,心虚地瞧了眼白玉曦。
不想,他蓦然开口道:“不是赠品吗?”
“……”花梓面上一窘,笑道:“您都听见啦?”
思茗咯咯一笑。声音透着鄙夷挖苦道:“日后您再也不用这般吝啬贪小了,入了摄灵殿,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多逍遥。”
白玉曦蓦然转过身。眼睛直盯上思茗的眼:“义父之事,不需你多嘴!”
思茗垂下头:“是。”眼角却瞥向玉花梓,携了寒霜刺骨,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花梓却不明所以,听得云山雾罩,终于心中思索明白,难不成那掌门不仅要娶姐姐,连着她也要娶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忽然安下心来,想来那掌门不会如此重口味。
她举起手中小柳条。斜着插在帷帽上,又探头朝河上瞧了瞧,风一过,柳儿摇,花梓眯眼过小桥。
思茗万分诧异。她嘴都歪成那样儿了,竟还怀揣着如此强烈的自我认同感,着实让人钦佩,破罐破摔的同时还有勇气继续臭美,这丫头还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离开古镇之时,花梓依然有些恋恋不舍,回眸望去。却是叹道:“回来路上,定要同姐姐在此住上几日。”
白玉曦面色无异,思茗却不由心下暗哂:回来?怕是回不来了!
花梓多日观察,白玉曦少言寡语,思茗也强不到哪去,偶尔思茗想说些什么。也迫于白玉曦慑人的眼神,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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