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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会使什么小人手段吧。
花梓笑着指向萧叶醉,雪域王颇嫌弃地扭头望向窗外,却听到花梓说:“您瞧,那是我师父,云梦泽的二当家,萧叶醉,江湖之上,还没几人能赢得了他!他长得可比杜卓还要漂亮呢。”
雪域王愕然,这才回眸望向萧叶醉。随后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可随后又恍然,沐冷尘功夫也是极好的,可比山上所有汉子长得都俊。
他又摇摇头,不可能,杜卓那形状,就是个地痞无赖,开青/楼开小倌馆,油头粉面,吃喝玩乐的,能有什么本事。面前这丫头定是他请来的军师,可莫要因着她几句话,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花梓将此事说与杜卓时,他表情严肃,沉吟不语。
天色暗沉,黄昏已过,万家灯火将桑都缀满星星点点的光亮,花梓从未见过杜卓如此形状,严肃而深沉。
这也就罢了,他此时坐在个小板凳上,脸上粘着许多白菜沫子,许是方才剁白菜太上心,发力过猛,头发都乱蓬蓬的。就如此形状,他还做出一副毅然赴死的决绝表情,花梓正对着杜卓,也是坐在小板凳上,瞧着杜卓那模样险些笑出声来。
“你也莫要忧心,我让师父教你些速成的功夫,”她见杜卓不应声,又凑到他身旁耳语道:“若实在不行,我就给那几个汉子下点儿泻药!”
杜卓这才回过神来:“这比武,我应了。萧大哥那边儿,就拜托你了!至于泻药,还是算了罢,被老头子知道,更瞧不上我了!”
花梓将这事儿告诉狼女时,她十分恼怒:“我的人,谁敢动?!”
最后,逼得那八个汉子站成一排,挨个儿发誓,不会伤了杜卓,点到为止,狼女才算罢休。
杜卓只手扶额,叹道:“狼女啊,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雪域王冷哼一声,花梓想,他定是很想啐上一口,只是碍于身份,就此作罢。
至此,达成一致,比武定在两日后,当然,杜妈妈和鬼老太并不晓得为何比武,以为只是教授杜卓些拳脚功夫,杜妈妈还语重心长道:“你岳父如此器重你,可不能辜负他一番心意,好好学!”
杜妈妈说完,还不忘朝着竹翁挤眉弄眼:“这边儿是狼女的父亲,那边儿是狼女的干娘,这还真是登对!”随即瞥了眼雪域王和鬼老太。
竹翁连忙拉住杀气腾腾的鬼老太,算是救了杜妈妈一命!
第二百二十一章 比武
是夜细雨绵绵,萧叶醉立于高台之上,亲自教习杜卓武艺。按理,教点儿功夫,犯不上弄得如此张扬,可台下密密仄仄的人群,哪能施展得开?
若跑到后院去教,难保这些姑娘不会跟着把后院占领了。
如此一来,萧叶醉名声愈胜,他本是个从容自在之人,不在乎多少人围着他,也不在乎多少人离他而去。
在萧叶醉抓住杜卓的手时,就眯着长长的眼,意味深长道:“还用我教?”
言罢袖手而立,杜卓不由附耳笑道:“就装装样子。”
如此,萧叶醉装模作样教了一会儿,抹了把汗:“我如此辛苦,明儿给我弄点上好的茶水,别再让我喝白菜水了,怎么样?”
杜卓微微一笑:“那不行,下边儿这些人,都是因为您爱喝白菜水,才开开心心跟着喝的,你若喝了茶……我可要少赚好几成呢。”
他见萧叶醉面色不善,便继续道:“你若改喝了茶,那这事儿你得跟玉花梓商议。”
这话说的,跟玉花梓商量那不就等于没得商量?
玉花梓可是个一毛不拔,地地道道的铁公鸡!
萧叶醉拍拍他的肩膀,眯起眼来:“我还是喝白菜水罢。”同时,手臂一震,杜卓就被摔得“噗通”一声,四仰八叉。下面一阵惊叫声,当然,不是心疼杜卓,而是给萧叶醉喝彩呢,其中包括宁儿!
而狼女,一边嗑着鬼老太手中的瓜子,一边朝着台上喊:“杜卓,咬他耳朵!咬他喉咙!挠他脸!”
周围一片骇然。
杜卓心中暖意涌动,婊/子无情,果然不错。还是狼女好,亲媳妇儿,贴心!
就在此时。狼女倏然一扬爪子皮,嚷道:“真是废物!倒是咬啊!老娘不看了,来气!”遂扭头就走。
杜卓的眼泪落下来……
花梓遥遥望着,却无奈个子太矮。看不到台上情况。她踮着脚,伸着脖子,捂着肚子,终于看到了前面那个大个子姑娘的后脑勺儿。
她叹口气,撑着伞朝后院走去,一路口中喃喃:“孩子,你娘一直懂得一个道理,有热闹不看王八蛋。可今儿,为了保住你,为娘就当了一次王八蛋!你长大若不孝。可真是对不起娘啊”
她正絮叨着,就听到旁里阴影处,忽的响起一句:“可想好了?”
花梓转头,白玉曦正站在雨里,她紧着快走几步。将伞撑到他头上,随后,忽然觉得不当,且有些掉价儿,遂又向后退了两步。
白玉曦没有动,依然站在雨水里,眼前就是花梓的油纸伞。象牙白上缀着几朵鹅黄色的忍冬花儿,与暗沉沉的黑夜格格不入。
花梓有些无措,白玉曦又问了句:“可想好了?”
她这才想起几日前,白玉曦在屋顶跟他提及的交易。
于是,想也未想,花梓便开口道:“他二人功夫都不赖。你何以如此自信能杀了他二人?你先把穆羽峰杀了,咱们再谈之后的事。”
白玉曦也清楚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可心中却不在意,杀便杀,自己也不吃亏。
“好!”他扔下一个字。就转身跃出院墙。
她连连呼喊:“回来,你回来,白玉曦,白玉曦!”
可四下一点儿声音也无,只细雨霏霏,绵密而清冷。她不由开始后悔,若白玉曦此次一去不复返,可如何是好?
正心中忧愁,就听到杜卓被萧叶醉扛着从身边走过,杜卓还哀戚戚地唱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十分应景。
花梓心下一时忐忑难安。
直到进了屋子,瞧见桌上两块桂花糕,这才转移了心思。
屋里两盏烛台,两盏莲花灯,这会儿皆被点燃,一室灯火通明。她瞧见狼女冷着脸坐在一旁,杜卓哼哼呀呀斜倚在榻上。
花梓瞧着狼女面色不善,遂劝慰道:“他也尽力了,你别赌气。”
狼女不管不顾,望着杜卓,气哼哼的:“明儿也别学什么功夫了,后日那几个壮汉,你随便挑个矮点儿的,若敢动你分毫,我定不饶他!”
花梓不由暗叹:做狼女的男人,可真是幸福啊。
随后想了想那几个汉子的身高,最矮的也比杜卓一大块啊。做狼女的男人,可真是不容易啊!
细雨零星飘了一夜,翌日,天空只阴沉着脸。
第三日,晴空万里,好似配合这场武斗,连半点儿风丝儿也没有,日头被几缕游云遮着,只露了半个脸,投下大片阴影,夏末最后一丝暑热一扫而空。
雪域王昂首挺胸,身后跟着八个汉子,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边站着杜妈妈、竹翁、鬼老太、狼女和玉花梓,忧心忡忡,将身后杜卓遮了个严严实实。
萧叶醉则坐在一旁,端着杯茶,笑眯眯的望着。
他十分感谢雪域王提出这次比武,使得茶似梦关门一日,久违的茶香漫过鼻尖,这茉莉花茶,他往日是瞧都不愿瞧上一眼的,如今茉莉花茶的茶渣滓,他品起来也如坠仙境,不能自抑地叹道:“好茶!真是好茶!”
跟白菜泡水比,这真算得上好茶!
花梓回头,望着杜卓,附耳问道:“真不用下药?”
杜卓抿抿嘴:“这会儿下药也来不及了。”
她点点头,也是。
杜妈妈本想站出来,狼女却忽然上前一步,指着那几个汉子,厉声道:“你们几个,那天发的誓可都记好了,待会儿选了你,你敢下狠手,别怪我把你生吞活剥了!”
生吞活剥四个人放在别人身上那是吹牛,放在狼女身上那是生活习性。
几个汉子一哆嗦,雪域王也上前一步,只喊了一声:“杜卓呢?”
这会儿,杜卓才从杜妈妈身后探出头来,碰到雪域王愤怒的神色,这才勉强将整个身子暴露出来,快走几步跑到狼女身旁。
“你随便挑一个吧!”雪域王侧过身。
杜卓就瞧见他身后齐刷刷七八个汉子,膀大腰圆的,他眯眼挨个儿打量一番,就指着最高最壮的那个,低眉顺眼笑道:“就他罢。”
四下一片骇然,对杜卓这种自杀式行为颇为不解,只有花梓,目露凶光,将杜卓拉到一边,红着双眼质问:“你什么意思?我家狼女哪里配不上你,她对你如何你自是知道。你若心中没有她,我退了你的彩礼,日后老死不相往来!也犯不着你大费周章,给狼女这个台阶下,我们不稀罕!”
花梓忽然想哭,狼女那般护着他,他却一心想输掉比赛甩了狼女!
杜卓却云淡风轻从容笑道:“放心!”
这下花梓反倒愣了,直到杜卓走到那壮汉身前准备开打,花梓才回过神来,缓缓走到狼女跟前,回味杜卓那个笑容和那两个人,不由怀疑,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全然不像平日里的游手好闲,油嘴滑舌。
“你同他说什么了?”狼女面色不佳,她不明白杜卓为什么选了个那么大块头儿的。
花梓随口道:“问他准备好了没呢。”
狼女表情肃穆,双眸死死盯着杜卓,眉头紧锁,轻声道:“看来,不用比了,他巴不得输了。”
花梓还欲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这会儿,壮汉与杜卓已抱拳点了点头,准备开打。
大家眨了眨眼,杜卓的匕首已架上那汉子的咽喉,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众人目瞪口呆,只有萧叶醉轻啜着茉莉花茶渣,仿佛了然于胸。
半晌静默,雪域王懵然回过神来:“对方赤手空拳,你怎可带匕首?”
杜卓倒是有些难为情,他本也没想用匕首,只是,职业习惯一时改不掉,当真认真起来与人对峙,便习惯性想使对方一刀毙命,他十分庆幸刚刚没有收不住手,割破那汉子的喉咙。
他连忙将匕首扔在地上,用脚踢到一边,眯着眼笑道:“不小心,不小心,咱们重来。”
雪域王心中诧异,没想到杜卓深藏不露。其实,方才胜负已分,只是,他还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藏的有多深。他不由眯起眼,嘴角微扬,露出个若有若无的笑容,点了点头。
杜卓心中暗喜,这老头儿可算给他点儿笑模样了。
于是,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杜卓与那汉子又互相抱拳,准备开打。
这次众人皆未眨眼,但还是没有看清,杜卓是如何瞬间从背后扼住那汉子的喉咙,这等轻功,不逊于无影宫那对姐妹啊。
且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扼住敌人要害,杜卓可谓个中高手,杀人不过眨眼间啊。
雪域王冷汗涔涔,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萧叶醉徐徐站起身来,笑道:“诸位老人家都在,趁此把狼女和杜卓的日子定了罢!”
杜卓连忙走到雪域王跟前,俯身耳语道:“岳父,我定会护得狼女一世周全,且此生只娶她一个!”
雪域王这才抬眼望向杜卓,只见他满脸认真诚恳,一双眸子再不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是深邃而内敛,波澜不惊。
竟藏的这样深,雪域王有些心惊,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卓笑道:“我是狼女的丈夫!”
第二百二十二章 婚事
雪域王又望了杜卓一眼,忽然放开了嗓门,笑道:“罢了!有空随我去打猎,让我瞧瞧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本事!”
他虽对杜卓抱着怀疑,然雪域人轻文尚武、性格豪爽。
既是有真本事,其它可日后慢慢了解,杜卓能怀着一身本事,大智若愚,大隐隐于市,是他所未曾想,也颇有些佩服的。
雪域王突然这一嗓子,吓得杜卓周身一抖。
杜妈妈和狼女上前,拉着杜卓上下瞧了几个来回,二人异口同声:“没伤着哪吧?”
与杜卓对垒的汉子听了这话,十分委屈,眼眶红红,头垂在胸口,开始接受几个兄弟的慰问以及心理疏导。
鬼老太和竹翁相互对望,点点头,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花梓则拨弄开人群,将杜卓拉至角落,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给那汉子下了药?那是什么药能让人如此愚钝?”
杜卓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十步怔愣呆滞粉!让人十步时间内,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花梓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虽说这等下作手段不该用,可……不说了,一切为了狼女!”
杜卓把手放于胸口,正色道:“一切为了狼女!”
花梓是个武痴,不是痴心的意思,而是白痴的意思。所以,她那点儿修为到底还是没能看出杜卓的深藏不露。
竹翁擅长占卜,测出未来五日,中到大雨,第六日,多云,第七日晴,西北风徐徐缓缓。于是,暂定六日后为杜卓与狼女成亲之日。
杜妈妈早早寻到竹翁,笑容可掬。竹翁却袖手踟蹰。不知如何是好。鬼老太撇着嘴,斜着眼,眄向杜妈妈,不知她又想了什么幺蛾子来勾搭竹翁。
“今日我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杜妈妈开口,竹翁还未应声,鬼老太就皱着眉头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杜妈妈脸色不佳,白了鬼老太一眼,也未理会她,倒不是杜妈妈大度,主要是想,若真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