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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桀想起很多往事,自觉十分对不起白桑姑娘,特来请罪。”
这一番话几个转折承接让花梓一时没有回过味儿来。
寻思良久,花梓福至心灵,看样子祁桀不灵光的脑子此时似乎灵光了,所谓撞击疗法就是撞在石头上那一下。
她不禁咋舌,原来白玉曦是做了好事不留名,转身拂袖去,深藏功与名那类型的,那天,是白玉曦扯着祁桀的胳膊致其头部猛烈撞击山石的。
如今祁桀糊涂,将这功劳算在自己头上,倒也不错。
可转念一想,顿觉寒霜四起,在痴儿和断袖儿子之间,祁庄主更喜欢哪种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许,对祁庄主而言,有个断袖之癖的儿子还不如有个傻儿子来得划算呢。若祁庄主发怒了,她还能否在此处安享“壮”年?不行,不能如此莽撞便接了这话儿,不建功也不出错是为上上策。
“哪是什么撞击疗法,是你福气好,不小心撞到山石上,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花梓连忙推脱,顺便岔开话题:“你又因为什么觉得对不起我呢?”
祁桀一本正经道:“姑娘不要谦虚了,桀已将此事禀告家父。”
“什么?你家父,不,是庄主,庄主怎么说?”花梓都慌了,顾不上请他进屋坐,两人就站在门口,潮湿的冷风吹进屋子,花梓却一身冷汗淋淋,心中默默无语两眼泪。
“他什么也没说,只问……只问……”祁桀犹豫半晌,花梓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终于他嗫嚅道:“问我是否还想娶白桑姑娘。”
他声音细如蚊蚋,然字字刺耳,花梓心想,完了完了,若祁桀忘了断袖之癖,就会整日里絮叨着娶她,若他想起了自己的断袖之癖,祁庄主定然十分生气自己将祁桀的痴病治好。
为今之计,只能一口咬定不干她事,并不是她治好的祁桀,转念一想,本来也不是她治好的,明明是白玉曦的“功劳”。
可他人呢?不见了!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花梓愉悦的笑道:“你先说。”
祁桀笑得有些腼腆:“原本,我就有心上人,后来脑子不清楚,便把他忘了,我说过许多浑话,要娶白姑娘之类的,都是无心之语,如今我重拾记忆,还望姑娘莫要怪罪,成全我与大黑。”
他一拱手,一行礼,花梓心中豁然开朗。
第七十七章 闺蜜
更新时间201473 9:34:57 字数:2174
“你那时跟小孩子一样,童言无忌,谁会放在心上,你就安心吧。”花梓生平第一次被人倾诉爱慕,结果却成了一场闹剧,然心中还是十分欢喜,能够不伤害别人感情的同时全身而退,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至于什么撞击疗法,真的与我无关,千万不要谢我。”
花梓托着祁桀双臂,将他身子扶正,心中十分忐忑,只希望祁凌风别再打自己的主意,也不要迁怒于自己。
送走祁桀,她兀自盯着红斗篷发了会儿呆,刚醒来不久,毫无困意,见窗外月光皎皎,一时忍不住出了门。
山坡上的花草悬着雨珠,好似满天繁星滑落人间,铺了一地的星光璀璨。
她虽觉得美,心里却空荡荡的,一路下来,半个人影儿也没瞧到,最终失落而归。
推开门,又关上门,屋内除了地上格格框框的月光,漆黑一片。
她靠着门小声嘀咕:“来无影去无踪的,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只言片语也不留下。”
忽然角落里腾起烛火,照的一室通明。
她定睛望去,白玉曦正坐在那里挑灯芯。一派闲适自得的模样。
花梓愣了半天,方开口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白玉曦不答反问:“我没走,为什么要留只言片语?”
“我没说你!”花梓脱口反驳,白玉曦不怒反笑,只是笑容依旧一闪而逝。
火苗渐渐平稳,他放下手中的针,从怀里掏出个碧绿的鞭子,若一条盘旋的长蛇,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花梓伸手接住,细细打量,发现不是雪碎,心中不免失望。
“哪弄的鞭子?”花梓很不客气地将鞭子缠在腰上,有个防身的物件儿总归是好事儿。
“那个藤床让我拆了。”他贴着床榻席地而坐,摆弄着手中一朵雪梨花,声音淡淡的没有情绪:“我见你睡得……猪一样,就没有叫醒你,自己去做鞭子了。”
花梓霎时红了脸。难道他那时没有睡?
那她说的那些“就此别过”,他是否也听到了?
总觉得遇到白玉曦自己的智商就有些不够用。
不过好在自己对白玉曦的惧怕日渐减少,这就好比刚来思逸山庄瞧见参天古树,心中震撼不已,深感得见此树不枉此生,于是出门,经过一处院落又瞧见另一棵参天古树,心中诧异的同时与前一棵进行对比,走着走着又瞧见一棵,又瞧见一棵,又一棵,于是再也没有力气惊讶了。
白玉曦喜怒无常的模(德)样(性)她司空见惯,日子久了便不再担心畏惧,反而处之泰然,若得了空,还会将他近几次发火的行止进行对比分析,总结出他脾气是否见长,阴阳怪气的毛病是否改掉一些,气极之时是否冷笑等等。
之后几日,祁凌风并未找过花梓,她心中安稳许多,可白玉曦赖着不走也着实是个问题,且来去如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又不知何时忽然消失,神出鬼没的。
她永远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想。
祁桀很少去找她了,大黑却频频往她院中跑。
一改往日冰冷的仇视,大黑俨然将花梓当做了闺房密友,让花梓十分为难。拉着一个如此黑的汉子喊妹妹,如何强悍的心脏能够承受?
偶尔,花梓会幻想,拉着白玉曦的手轻唤白妹妹,心中一阵窃喜,然而从来不敢尝试,只怕横尸街头。
“明日上元节,你可知道?”白玉曦摸着雪球的头,盯着盆子里的青蛙,眉毛微微颤抖。
“从哪弄的青蛙?”花梓望过去,雪球正享受它独特的人间美味。
“我若告诉了你,还如何收买这狐狸?”白玉曦抬手继续道:“上元节我送你个礼物,若你喜欢,便要答应随我下山。”
花梓扶着玉竹屏风,学着白玉曦的阴阳怪气笑的冰冷冷的:“你看我像赌徒么?”
言罢,捧起一本关于针灸穴位的册子,细心钻研。
白玉曦享受着花梓的阴阳怪气,感觉好似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又陌生又熟悉,让他心里觉得十分踏实。
“曾经,你也常常这样与我斗嘴,很好。”
白玉曦总结似的陈辞,让花梓哭笑不得,难道他是毒舌到天下无敌,难得遇到个对手,所以才给了好评?
她从师父与白玉曦口中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貌似自己失忆前十分威武霸气,性格也有一点乖戾,虽然与白玉曦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可较之寻常人也似乎不太正常。
她时常暗叹,幸好失忆后她变得不再那么白玉曦了。
翌日,天气晴好。
“小姐姐,大不了,我就死了罢!”
听到这称呼,花梓心中凛然,再抬头看着黑黝黝的脸,嘴角便莫名抽动,半天才挤出个面瘫一样的笑容,拍着大黑的肩膀劝慰道:“天将降真爱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心志,饿其心志,空乏其心,行拂乱其心志,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爱。”
大黑十分崇拜又温柔地望着花梓:“多谢神医姐姐提点。”
花梓抽了半口凉气,心想祁桀的痴病似乎传染给了大黑。
“小姐姐,从今以后我便整日里干活,不吃饭,什么都不吃,自己让自己不痛快,如此一来便是饿了心志,苦了心志,劳了心志,乱了心志,日渐消瘦,形同枯槁,若阿桀瞧见,定会十分心疼,妙哉。”
他一拍手,满面喜色映花红。
忽然白玉曦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被庄主关着,如何相见?若不能相见,你便是成了饿殍又谁会心疼?”
大黑警惕地盯着屏风,可听完白玉曦的话,竟潸然泪下,眼睛红彤彤的,一扫喜悦之色,全然没了主意。
随后,又有些嗔怪地望着花梓,好似责怪她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花梓心中喊冤,明明是他自己曲解了话中的意思,又怪得了谁?
“姐姐,你屋里怎么藏着个男人?”大黑的眼神含着几丝鄙夷,以为花梓与庄里哪个拜师的男子暗生情愫。
花梓也不见怪,想着无论如何,当初也是情敌,偶尔针锋相对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可如何解释呢?到底白玉曦是偷偷摸摸潜入山庄,若被人知道定要被撵出去。
这是件多么有损她神医名声的事情啊。
思索片刻,白玉曦却不作答,好似他自己惹了祸想把麻烦统统甩给她。不过也幸好他没有自己解决,否则定然会将她的神医名声毁的尸骨全无。
第七十八章 扑空
更新时间201474 9:36:08 字数:2045
花梓左思右想,支支吾吾了半晌,忽然脱口嚷嚷道:“啊,我家狐狸成精了!”
大黑之后的反应印证了花梓先前的猜测,祁桀的痴病果然传染给了他。
“呀,狐狸精,我倒要瞧瞧多美,可有我美?”大黑抚着脸庞,朝屏风走去,他近日来愈加妩媚冻人,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眼看他离屏风越来越近,花梓忽的拉开他,笑嚷着:“不行不行,它还未修炼成形,会吸人魂魄,你若魂魄被它吸去了,就再也见不着阿桀了。”
大黑果然停了脚步,沉思良久,漠然道:“那……那切莫要让阿桀瞧见这狐狸。”
“……”
他竟然真的信了!
白玉曦望见窗外海东青的影子扑闪着翅膀,默然开口道:“若要相守白头,也不是没有法子!”
大黑忙瞪圆了眼睛,急声问道:“什么法子?快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给祁桀生个一儿半女,祁庄主定会许你二人婚事!”白玉曦说的一本正经,声调毫无起伏,平静无澜。
大黑却如何也平静不了,跺着脚嚷道:“你们取笑我!”
随后,抹着眼泪夺门而出。
花梓见大黑出了院门顿时捧腹笑道:“你也太不懂风情,不晓得怜香惜玉了,可怜了我的大黑妹妹。”
白玉曦没搭理她,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雪球跟在白玉曦身后,也急急忙忙跑到门外,抬头望着天上的海东青,神色忧郁。
……
一条幽然小径,弯曲盘延,自下而上直通思逸山庄。
路旁是青松斜倚,翠竹如玉,一片花草丛生挂着山间雨露。
沐冷尘急匆匆走在前头,身后一行人十分齐整,花勿语,萧叶醉,狼女,还有杜卓,最后面是南宫云笙和凝馨。
许是将要见到花梓近乡情怯,凝馨低着头,走得格外慢。
沐冷尘走的那样匆忙,估计也没所谓情怯,已然被玉花梓打击的破罐破摔了。
“花梓姐姐真在山上吗?”花勿语拉着萧叶醉的衣袂,累的腿脚发软,这山路还真有些陡峭。
“除了思逸山庄,似乎我们都找遍了也不见人影。何况,白玉曦没理由骗我们。”萧叶醉折了朵扶桑花戴在花勿语头上,从容一笑。
“最前头那人是谁?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不喜欢。”花勿语撅着嘴巴指向沐冷尘。
萧叶醉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萧大哥给你做个媒!”
“呸!呸!呸!不害臊,我只喜欢叶姝姐姐一个人,旁人再入不了我眼。”花勿语抬着脑袋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
萧叶醉皱了皱眉,戏谑道:“我也入不了姑娘的眼?我打算用美色诱/惑你,让你不再爱你的叶姝姐姐,然后,我再抱得美人归,把你的叶姝姐姐娶回家。”
言罢,他哈哈大笑起来,山间回荡着朗朗笑声,气的花勿语一跺脚,嚷道:“不要脸,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推下山去!”
杜卓在后头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十分凄楚。
狼女本打算一个人偷偷离开嫣红楼去寻花梓,谁知被杜卓堵了个正着,月朗风清的夜晚,他就跟个影子似的,如何也甩不掉。
问他为何跟着,他支吾半晌说了个鬼都不信的借口:“我要保护嫣红楼的每一个姑娘!”
于是,一贯自认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迷霎万千少女的杜卓,首先遇到了沐冷尘,觉着此人眉清目朗,与自己似乎不分伯仲,心中有些不快却也未曾介怀。
于是,他又见到了南宫云笙,那种王家风范让他颇感压力,便随便找个借口,认为云笙的气质颇为庸俗,心中顿时舒畅许多。
可是,当他遇到了萧叶醉,整个人都自暴自弃,放弃治疗了。
所以,这一路,他的情绪十分沮丧又低迷。
看门的小厮通报了管家,管家又通报了庄主,一行人行至思逸山庄正殿并未遇到任何阻碍,进入前殿时,祁凌风好似早已等在那里许久。
茉莉花茶的清香四溢开来,解了众人一路的疲惫。
祁凌风望着沐冷尘道:“老夫久不下山,并不知道花梓过得如何,那日,小儿将她带回,我本认出了她,只是不同往日,她脸上多了三道疤,我问她可是花梓,她对老夫说自己叫白桑,且并不认得我,我只当自己认错了人,可怎曾想,竟真的是她,老夫真是糊涂啊。”
他急急忙忙说完一席话,未待沐冷尘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