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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茸娘子的嫁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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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是怎么了?”逢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的露香的确更像是一只鬼,她眼睛无神地睁着,嘴角淌着已经干涸的血迹,脸色白里发青。

“她?”红茸惊讶地看向方袍。方袍点一点头,低沉了声音:“离合散,毒发者吐尽鲜血而死,死后遇满月必尸变。”

裴紫七声音也没了平时的调笑,变得有些凝重。“尸变的死者带了怨毒,定会找生前挚爱下手,对方不死不休,是之谓离合。这毒实在阴狠,我原以为早已经随魔君入土了。”

眼看着露香的手快要触到随风的脖子了,逢儿跪在了地上,哭着喊道:“各位,请救救我师兄师姐吧!”

裴紫七眉头一皱,手里两根紫羽毛飞出,“突突”两声扎进露香的后背,他合掌一握,紫羽毛便成了冒着寒光的铁链子将露香紧紧捆住,这才险险救了随风一命。

露香被捆住后拼命扭动身体,身上骨头不时传来断裂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地狱的脚步声,听得红茸要紧了牙关微微发抖。随风摸着自己的脖子一下子滑坐在了地上,看着露香扭动的样子有些发呆。

“生前挚爱,不死不休。。。”随风目光狂乱,反复念着这八个字。

逢儿扑上去打他,“叫你不给解药!师姐死了啊!死了啊!”

“生前挚爱,不死不休。。。”随风还念着,没有一丝反应。

逢儿脸上都是泪,一条狐狸尾巴蹭得脏兮兮的,狐狸耳朵低垂着,她抹了抹眼泪,哭着说:“师姐你真傻,爱了这样无情的人几百年,我们做狐狸的,就应该只爱自己,这些你都想不明白么?师姐啊!”哭着哭着,她扑到了露香身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说来也奇怪,露香忽然不动了,众人一时都没了声音,只有远远传来树叶的沙沙声,夜深了,起风了。

一片乌云挡住了月亮,过了一会又移开了。月光瞬间又洒了下来,红茸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方袍抱她的双臂紧了一紧,裴紫七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见一段段断裂的白骨从铁链中挪移出来,一点一点,“爬”向墙边的随风。随风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逢儿惊得瞪大了眼睛,夜空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师姐!”

所有的白骨都往随风那个方向“爬”着,随风忽然就崩溃了,眼泪鼻涕肆流而出,“露香。。。露香。。。”他喃喃着,“我们再去看凤笙花。。。好也不好?”

白骨“攀”上了随风的身子,一点一点,“爬”到了心口处,风中仿佛带着露香死前的叹息与绝望,“小风。。。小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骨会刺穿随风心脏的一刹那,一阵狂风卷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狐白色的披风,把白骨与随风一起包裹起来。一人落在了墙边,月光照着他一张玉面俊颜,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众人。

“狐狸仙!”裴紫七脱口而出,来人正是胡洛。

13、第十三回 定珠与媚神 。。。
“狐狸仙!”裴紫七脱口而出,来人正是胡洛。

所有人都哑了口,月亮懒懒散散地照在胡洛一张莹白的面孔上,那细长的眼睛,凉薄的唇,好像民间画扇上头的公子,一身玉华风范不遑多让。

墙角边的随风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怯怯唤了声,“师傅。”

“狐狸仙,你这三个好徒儿可搅得我们几天没睡上安稳觉了,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给个交代。”裴紫七脸上扬起几分不满,右手举空一挥,地上原本捆锁露香的铁链回到他手心里变回了羽毛。

“紫玄君,露香确实身中离合散,但那并不是我和小侄所下。”胡洛皱着眉头说道,“小狐狸们下山前会服下轩辕丹,你们也知道,轩辕丹只是作补气之用,好让他们到了凡间不会被俗尘所染。何况露香是我最得意的女弟子,我没有道理要害她。”

裴紫七嘴角一钩,悠悠然扇了扇风,一对透亮的眼珠子转向随风,“既然如此,为何不愿向我们解释清楚?”

“我们梅山狐狸从来不愿意说这些私密,你们倒好,掐着拧着硬要趟这浑水。”随风没好气地答道,“师妹中的这个离合散,连逢儿都不知道。这离合散必是魔界所为,我不想让这事连累了师傅的名声。”

裴紫七没好气地轻轻用扇子敲了敲随风的脑袋说道:“还不是你们藏着掖着,叫咱们起了疑?倒叫露香好端端送了命!”

随风顿时不说话了,一脸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颓然。

“此事。。。”胡洛一脸欲言又止。

突然,方袍右手高高扬起,所有人都止住了话头盯着他看,很快,裴紫七和胡洛也觉察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紧张。

“外面的客人请进吧。”方袍将红茸护到了身后,扬声说道。

红茸心下一惊,让三人都如此戒备的人物,想来必是来者不善了。

******

人未至,声先闻,一阵柔媚的低喃,好像是江南湖畔的歌女,歌声悠长绵绵。

平地卷起一股疾风,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了院子外头,行得近了才缓缓有了个轮廓。那是一艘灵异无比的船。

红茸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艘巨大的船慢慢靠近,柳树巷无水,这船分明在陆地上行驶,劲风孤帆,此人一定大有来头。

清朗的月光下,一个美得仿佛仙女下凡的人物站在船头,一条腿弯曲起来搭在另一条腿上单足立着,空气中是浓重的梨花香。那女子一身鹅黄的衫子,两条长长的水袖好像随时准备登台唱戏一般。

“多闻人间离愁恨,未知天边别合呻啊,别合呻。”女子空静无暇的嗓子好像是一道晚风,悠悠然飘荡在空中。

“秋儿?”随风瞪圆了眼睛,这个戏园子里头的梨花精怎么成了这副摸样?

秋无颜弯腰将袖子一甩,两手笼在一侧,头低了一低,“无颜见过螭吻君、狐狸仙、紫玄君三位仙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红茸深吸了口气,“三、位、仙、上”。。。她感觉方袍的背脊都僵了,月光下他离得这样近,却又因为这四个字变得那么遥远。

裴紫七扇子刷地打开,遮在了脸上,眼中透出鄙夷的神色,“你是。。。?我认得你——你是魔君座下的媚神!”

三百年前螭吻君打败魔君座下邪神,夺取魔界情报机构——灵楼,从此魔君部众便隐姓埋名没了音信,此刻媚神出现,不妙,大大的不妙了。想到这里,裴紫七眼睛瞟向方袍,眨了眨。

“紫玄君好记性,奴家正是魔君媚神。此番前来是受魔君之命,邀请诸位到魔界一叙。”秋无颜身子弯得更低,一副谦卑有礼的样子。

“哼,魔君好意螭吻心领了。但不为其道,不与其谋,我们恐怕恕难从命了。”方袍冷冷地说,手里暗暗握拳,灵楼贵为天下情报之首竟然如此失察,此番魔界的一点动向也未收到!

“螭吻君先莫要急着拒绝,”秋无颜莞尔一笑,她面孔莹白,大方典雅,“奴家正巧拥有离合散的解药,都说离合散阴毒无比,即使死者成了白骨,魂魄都不得安息,进不了轮回,只有离合散特有的解药方能化解。不知奴家手里的这一方解药,值不值得诸位移步忘忧船,与奴家一同前往魔界呢?”

胡洛面色一变,踏前一步,冷声道:“露香的毒莫不是你们下的手?”

秋无颜笑容不变,“魔君的诚意,相信诸位都难以拒绝了。”

随风恨声怒骂,“你这卑鄙女子,竟然对我师妹下此毒手,枉我将你视为朋友!呸,魔界中人果然阴险狡诈,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秋无颜腰肢一扭,水袖徒然斗长,啪地甩在随风脸上,速度快的令人咋舌。裴紫七眉毛一挑,手里紫羽毛一弹,一截子水袖被割断,轻飘飘落到地上。

秋无颜收了袖子眯着眼睛说道:“不许辱及魔君!那露香成日疑神疑鬼,见我跟你熟稔便对我分外留心,不巧被她撞破我的身份,我才暗中派人对她下了毒。你这做人大师兄的糊涂得很,若不是你大意耽误,她便也不会有今日。”

随风听了嘴唇抖了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过,”秋无颜嘴角微微一弯,“那日说笑时告诉你的人心定珠之法倒的确是真的。你不妨一试。”

随风一颤,脸色渐渐泛白。胡洛上前一把扶起随风,“小风,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随风摇一摇头,猛地一使力,从胡洛的狐白披风中挣脱而出,露香的白骨紧随其后冲天跃起。只见他一边向后急退,一边一把抓向自己胸口,顿时血肉模糊一片,两颗心脏同时被他捧在了手里。

众人面色大变。红茸呆了一呆,这是。。。?

裴紫七拿扇子的手抖了一抖,惊诧道:“人心定珠之术,圆月食人心,再以食心者的心头之血相喂,得定珠。可定追魂索魄劫难七日,七日后如若仍然无法化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胡洛大喊:“小风,你魔怔了?!”他扑到随风身边,手指飞快地点在随风身上几处大穴之上止血。

随风用自己心头的血喂饱了另一颗心脏,他口中缓缓念咒,另一颗心脏变成了颗暗红色定珠,白骨袭势一顿,竟尽数被那定珠吸了进去。随风迅速把自己的心按了回去,接住落下来的定珠,脱力地坐在了地上。

“师傅,”随风无力地靠在胡洛怀里,目光落在秋无颜身上,虚弱地说,“随风愿意。。。愿意上,忘忧船。”

胡洛定定看住随风半晌,他知道随风心里对露香有愧,想要夺取解药好叫露香魂魄安息。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好,为师同你一起去。”

“师傅,逢儿也去。”逢儿跪坐在随风身边,泪眼婆娑。

“我也去。”红茸从方袍身后走出来,看着随风道:“露香姑娘外柔内刚,痴心一片,红茸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她率先向忘忧船走去。

方袍与裴紫七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跟在了红茸身后上了船。

一众人都登上了忘忧船,随风一头的白发在月光下显得这样苍白。夜风里不知是谁,幽幽叹了一口气。

秋无颜面有得色,两条水袖临风一摆。船,开了。

14、第十四回 夜半与丑奴 。。。
“忘忧船,渡忘忧,一梦不知好个秋。”

秋无颜站在船头,水袖一扬一收,忘忧船凌空飞起,迎着月光而上。老旧的船甲板咯吱作响,角落里头堆满杂乱无章的木桶,一口井突兀地立在正当中。

裴紫七笑眯眯走到井边,一边低头张望一边调侃道:“这井我瞧着欢喜,若是瞧得哪个不顺眼便将他推下去,倒也不知是要落到哪里去,想来是极妙的地界了。”

秋无颜面上依旧带着温婉的笑,好像是个大家闺秀一般,仿佛先前承认下毒杀人的是别的什么人,绝不是她秋无颜便是了。

紫七大喇喇拿扇子扇了扇井口,一屁股坐在了檐口上,还不忘记手举了老高冲红茸招呼着:“娘子快来,我瞧此处好得很,且来坐上一坐,解解乏。”

红茸一手吃力地搭在方袍臂上,一手捂住腹部,之前与随风斗法动了胎气,方才一番变故下来,已有些撑不住了。她头上细细地沁出汗来,忙装作捋头发时悄悄擦去,方袍担心地看她一眼,另一只手臂动了动,似乎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叫她少费些力气。

红茸对他摇一摇头,瞪他一眼,“仙上莫要看不起凡间女子,这么点事老娘若是撑不住,将来怎么好做别人娘亲?”方袍一脸苦笑,只得轻轻扶住她,两人缓缓向着裴紫七的方向挪去。

抽抽搭搭的逢儿此刻害怕得忘了哭,原本该是她扶着随风的,现下又躲在随风后头,倒像是要拿他当个肉盾。随风面色有些苍白,轻声对逢儿说想寻个背风的地方坐。逢儿也白着一张小脸,显然今夜已被吓得不轻,两人你搀我扶地往木桶后头走。

那堆木桶散发着古怪的霉味,残破败旧,一时倒也瞧不出装的是些什么。

逢儿和随风刚一绕过木桶,迎面就见一个个子极矮小的驼背老头冲了出来,这老头皮肤黑黑,面目狰狞,把两人吓了一跳。

“扑通”几声,两只木桶倒下来,里头倒出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看得就连一旁的胡洛都汗毛倒竖。只见满地趟满了鲜血,一些人类或兽类的残肢滚落出来,一颗表情痛苦至极的人头在红茸脚边停住,红茸惊得浑身一颤,方袍立刻将她护进怀里,宽厚的手掌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上。眼前一片漆黑,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水腥气,红茸顿了顿,没有躲闪。

“唔唔唔!”黑皮肤老头在甲板上横冲直撞,此刻刷地跑到方袍和红茸身旁,一脚大力踢飞了那颗人头,他自己猛地往方袍身上一撞。方袍身形不动,隐隐觉得这个老头看似疯疯癫癫却是蹊跷得很。

“丑奴。”秋无颜面色不变,她一步一步走了下来,甲板上猩红的血水立刻蜿蜿蜒蜒爬上她鹅黄的裙摆,她水袖一甩,轻柔地一唤。

老头立刻不闹了,低眉顺眼站到一边,脚下是一截碎肠子,场面诡异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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